三人行必有一只鬼(死亡边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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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着眉,小心翼翼将我翻过身,戴上手套,手指伸入我的后庭,轻轻揉弄,把体内的精液缓缓清理出来,再涂上治愈药膏。
虽然我的意识有些模糊,但依然感到羞耻。
扬逸在旁边冷冷观看,不发一言。就像路人甲。
“同学,你太没有分寸了!不用润滑剂不说,还这么瞎搞,不清理,幸好来医院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做事就是不计较后果!毕竟男人不是女人!不能当女人那般使用!”医生瞥了瞥身边淡定的扬逸,不悦道。
看来这个医生对这种事习以为常,并不会出现杨逸担心的处分问题。
杨逸冷笑否定:“医生,我才不是同性恋。我只是他的室友,好心送他来医务室罢了,他和外面什么人乱搞,我也不知道,他好像是做MB的,这些你可以问他!”
没有后话了。医生帮我绑石膏固定手臂的时候,态度比先前冷淡多了。
我的内心再次大出血,我发誓,再也不要看到他。可是我的眼睛不听话,又不小心又瞟到他,发现他正在不停看手表,眼中充满了不耐烦。
我无力的说,“你走吧,我什么也不会说。”走了我才能不看你啊。
他没有犹豫,起身离开。
我望着他的背影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很快,谢之翼又来了。他似乎是睡梦中赶过来的,只穿了一件睡衣,急匆匆踏入病房。
医生见到了他,眼睛发亮,似乎找到了罪魁祸首般拉着他出去谈话,大概把他当做了那个和我乱搞的男人。
当谢之翼再次踏入病房的时候,表情很吓人,眼睛喷着火,像是要吃人。
他一把掀开我的被子,眼睛扫过我悬挂着的手臂、伤痕累累的肌肤,然后抬起我的双腿,小心翼翼的托起我的屁部,盯着那个羞涩的地方,看了半响。
我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痛得直冒冷汗,也就随便他捣鼓了。
“那个该死的男人是谁?”他沉着嗓子,眸子里颜色越发深沉。
我抿紧嘴唇不说话。
“是不是那个程也?”
我还是不回答。
眼看他握着拳头,扬起手,朝我挥来。
我闭眼,也不躲,随便他打好了。
最终,拳头没有落在我身上,而是墙上。他的手渗出点点血迹,也不管不顾,眼睛依旧望着我裸露的肌肤,带血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肌肤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眸中似乎含着心疼,浓烈到连我都察觉到了几分。
他在同情我?
我疲惫的闭眼:“你不想打了,就回去睡觉吧,看你也够累的。”
他摇摇头:“我不累,上课睡了一天。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我白了白眼睛:“现在是半夜。”
他微微勾嘴,笑的很难看:“你只要想吃,我就有办法搞到手。”
我转过头,说:“我不想吃,我只想睡觉。”
他一本正经把一张椅子拉到病床边坐下,郑重说:“你睡吧,我要监视你。真该死,刚才就应该看着你的!”
我勾了勾嘴角,感到冰凉的身体注入了一丝温暖,我说:“哦。你监视吧。”
实在太累了,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正文 19第十九章 血色梦境+温馨看护
*【血色梦境】*
在这样一个充满波折的后半夜,我又做梦了。梦境就像一面巨大镜子,反射出人类心底最晦涩的欲望。
梦中,杨逸和像往常一样坐在写字台前手绘,我悄悄来到他身后,一把揽住他的腰,柔声道:“杨逸,你在画什么?”
我不是没话找话。画纸上的图很失水准,歪歪扭扭,外行人绝对看不出它的原型。这难道是抽象画吗?
杨逸的身体颤了颤,只说了一个字:“滚。”然后把那张图纸揉成一团。
我愣了愣,随即在他耳边吹气,一遍又一遍呼唤他的名字,就像情人那般调情。
他似乎火了,回过头,重重把我甩开。
我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意。我勾起嘴角,没有丝毫犹豫,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重重刺入他的心脏。
血液瞬间浸满了他的黑衣,他没有惊讶,没有惊慌,只是弯着脑袋呆呆看着插入胸口的小刀,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那张始终冰冷的脸出现了扭曲悲戚的笑意。
他一直笑,一直笑,仿佛在笑我的天真残忍,他的笑声让我感到格外刺耳,我颤抖着手将小刀往里推进,直至刺穿他整个身体。
嘶哑刺耳的笑声终于停止下来。他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斜,嘴角勾出一抹惨淡的微笑,缓缓抬起手,向我伸来,似是想要触摸我的脸,正当那只手快要触碰到我的肌肤时,砰的掉了。
没错,他的右手突兀的从手腕分离开来,掉落在地。突出的骨头渗着鲜血,触目惊心。
他的眸子里显露出从所未有的惊慌,他弯下身子,将那只掉落的右手拣起,往手腕上套,拼接完整,然后再一次向我伸来,可惜那只残败的手掌软绵绵的,无法做出抚摸的动作。
他弯着脑袋,显得有些失望,眼睛出现了淡淡的雾气,随后他笑了,那种笑容,简直就像个最最纯真的孩子,他喃喃自语:“我还有左手。”
最后他的脸开始痛苦的扭曲起来,他的眼睛,嘴唇渗出鲜血,和那张美丽的脸组成一副惊艳的画面。
“啊啊啊!”我猛然从梦中惊醒,想要擦拭额头的冷汗,才意识到自己的右手挂了。我第一次对自己产生前所未有的惧怕。我真的了解自己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潜意识里,我竟然想要杨逸死!爱极生恨,因为得不到他的爱,我就渴望毁灭他吗?
一滴滴泪水从眼角滑落。即使被杨逸伤害的时候,我都忍住没有掉眼泪,可是现在,我的眼睛就像漏水的自来水龙头,怎么都滴不干净。杨逸最后的微笑实在太过纯真,纯真的不像他自己,这样的他更让我感到难过。
这时,我感到有一只手在蹂躏我的头发,我能够想象的到,此刻我的头发一定像稻草一样凌乱。这种揉法除了谢之翼还有谁!
谢之翼坐在我的床边,脸色透出浓浓的疲惫,他低声道:“想哭就哭吧,这次我就不嘲笑你了。”
我朝他看了看,不小心瞟到他手上的娱乐用品,彻底石化了:“你选择半夜看猫和老鼠,是怕别人发现嘲笑你吗?很抱歉,被我看见了。”
他难得露出窘迫的表情:“谁喜欢看这种幼稚的卡通片!只是因为它比较搞笑,可以提神!要不然我就一下子睡过去了。”
我无耐了:“你真的可以睡。没有人不让你睡觉!”
他皱眉,一本正经道:“我睡着了,怎么监视你!谁知道你会不会跑出去和贱男人约会?!”
靠,我这幅木乃伊样子,还和贱男人约会?这种逻辑也只有谢之翼你一个人想的出来吧!
我真的不想理睬这个人,于是我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儿,我又睡了过去,朦胧之际,一个模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难过,我会陪在你身边。”
*【温馨看护】*
第二天早晨,我睡到自然醒,温暖的阳光射进白花花的病房,身体的寒意渐渐消退,我不由得感叹:活着真好!
谢之翼趴在我的床边,竟然睡着了!他的手里还握着某款奢华无比的手机,里面的TOM和JERRY正在互相追逐。恍然间,谢之翼的身影仿佛和初中时代那个幼稚大男孩重合在一起。
我忽然邪恶的想,是不是该把这个画面拍下来,给那些暗恋过他的女生看看,告诉她们,你们心中的白马王子其实是只假冒伪劣马。
他似乎睡得很不好,眉一直皱着,我揉了揉他的发,就像在柔一只大型犬背毛,心里偷笑,谢之翼和他家大白,真是越长越像了。
我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现在已经到了上课时间,可看他睡得那么香,我也不忍叫醒他,这家伙翘课应该是家常便饭吧?至于我,名正言顺有病假单啊!
一节课终了的时候,不出意外,程也来了。
“生病也不通知一声,害我担心了老半天!”还没见到脸,就听到他急切的声音传来,当他跨进病房,看见谢之翼的身影后,眼睛眯了眯。他走近我,皱眉问道:“怎么伤的?”
“从床上摔了下来,五米高啊!手臂骨折了。”我避重就轻回答,同时指了指谢之翼,示意程也不要大声说话吵醒他。
有被子的遮掩,石膏的掩护,程也几乎快要相信了我的话,还损我:“你真厉害,好好的,能从床上掉下来,不会是梦游吧?”
我无奈道:“谁叫我最近倒霉呢,对了,你等一下不是还有课?”
我的潜台词就是,快去上课吧。
可惜,我的美好幻想破灭了。很负责任的医生推门进来了,示意我检查身体。我又指了指谢之翼,无奈叹了口气,这家伙的存在还真是个麻烦。
医生不悦的皱皱眉,视线一转,瞥到了程也,眼睛又亮了亮,拉着程也出去谈话了。
我的脸绿了,我真希望他不要这么负责!与其说负责,还不如说八卦!
程也再次踏入病房的时候,脸色也很难看,几乎和谢之翼如出一撤,他指指谢之翼,冷冷哼道:“他这是补救还是什么?告诉他,纵欲要节制!”
我知道程也误会了,可不知该怎么解释,难道和他说,上我的不是谢之翼,是另一个男人?总觉得说这种话很诡异。
我一点都不想提这事。我立马切换成静音状态,对程也的发飙不予理睬。
程也盯着我看了很久,瞳孔渐渐收缩,语重心长道:“裴然,你要爱惜自己!不知为何,你身上的死气越来越重,这段时间你要小心,特别是这里,到处弥漫着阴气,所以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必须让谢之翼寸步不离的陪着你!我会尽快找到灵器,打造出一串适合你的护身符。”
这时谢之翼的肩膀抖了抖,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冷冷的瞟了眼程也,说道:“你放心,我一秒钟也不会离开他,不用你操心。”
程也不理谢之翼的挑衅,苦笑着对我说:“这段时间我可能要忙了,不过我会抽空帮你补日文。”
谢之翼听了,像只炸毛狗暴跳起来,不悦道:“他更需要补公共课。”
然后他打了个电话,让他的小弟送两本书过来。
一本近代史纲要。
一本马克思主义。
崭新的,我很怀疑他到底有没有上过课!
他拿着马克思主义,瞅了瞅,问他小弟:“近代史我知道,马克思是什么东西?”
我听了,直接喷出一口血,程也在旁边也抽蓄住了。
他小弟在旁边颤巍巍道:“好像,是一个人。”
后来程也特意把谢之翼叫到了门外谈话,感觉很神秘的样子,我很想跑去偷听,苦于现实条件不允许。
当谢之逸再次踏入病房的时候,表情有些凝重,他坐到我的床边,很认真地宣布:“这次我会好好看住你!一刻都不离开!”
我望天:“你要是上厕所怎么办?”我只是没事挑剔他话语中的漏洞。
他认真地想了想,道:“你可以和我一起去。”
我继续望天。我能当作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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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去了,谢之翼几乎扎根在了医院,课也不上,每天重复着这几件事:喂我吃饭,陪我去厕所,骂我。而且这个去厕所是双向的,我也要陪他去。所以,他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寸步不离!
说实话,我有点感动,还有点烦他。你可以想像连续几天睁眼闭眼都看到同一个人吗?
我觉得,他完全可以胜任男护工这个职业了。有一次我和他提了提,他竟然没生气,还得意洋洋对我说,他是特意买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