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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指间流沙-第9部分

小说: 指间流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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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锐变本加厉地捏开他的嘴巴,湿滑的舌头跟着钻进嘴里。舌尖抵在喉咙的感觉让人觉得恶心难受,挣扎的动作却引来一阵粗暴的啃咬,嘴巴里很快就尝到了到血液的味道。
林锐吻够了,或者说发泄够了才放开他,靠在另一边的墙上,有些颓废地斜撑着身体点了支烟刁在嘴里。
流弋被嘴里的血腥味呛得咳了几下,抬手在唇上抹了一把,也不知道是舌头上的血还是唇上的血,口腔里一阵麻木的疼。
林锐一副看笑话的表情看着他,一只手松松的插在口袋里,抖落烟灰的动作看上去有点刻意,平淡道“流弋,和我上床吧,反正别人都是把你当婊|子看。”
流弋看着手背上的血,有些不可思议林锐的无耻,轻蔑地看了林锐一眼,“你和我比,谁比谁下贱?我就算再欠|操也不想和你这种人渣混。”
林锐嗤笑了一声,笑得夸张讽刺,“别在我面前假清高,我们这样的人就他妈这样,比阴沟里的老鼠还见不得光,看对眼了就上床,你还想谈感情啊?”
流弋冷冷的看着林锐,发现他也不过如此,凡人而已,也会为自己的性向痛苦。
求而不得,他们都是这样的人。
林锐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还在滔滔不绝,“不屑和我这样的人渣上床,你想和谁呢?肖迩?还是一副清高样,站在云端俯瞰众生的叶阡程?哈……你也是个蠢货!叶阡程是谁?谁他都看不入眼!”
流弋被迫听着林锐发泄的烦闷怨气,听到后来居然觉得可笑。唯一刺激到他的似乎也只是那几句关于他痴心妄想的话。

饭店相遇

回家后照了镜子才发现不光舌头被咬破,嘴唇上也有伤口,细微的牙印都看得出来。
流弋小心地处理了一下伤口,抹上点消炎药,不太疼,但是吃不了热的东西。牙齿偶尔会碰到,疼痛牵扯着神经,比上次的拳脚伤还要不容忽视,心里只期待着明天看上去不会这么明显。
去廖冬那里喂狗的时候发现廖冬居然在家,正拿着牛肉干逗菜菜。
廖冬平时穿的都很随意,T恤家牛仔裤,流弋都没怎么注意,但今天打扮的很不一样,穿了件修身的灰色外套和黑色长裤,外套里是白色的立领衬衫,冷色调衬着那张俊朗的脸,看上去时尚又无拘无束。
流弋是拿着钥匙自己开门进去的,乍看到房子主人还愣了一下,然后才觉别扭和尴尬,无话找话的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中午,”廖冬抬头看他一眼,把手里剩下的一截牛肉干丢给菜菜,“这小东西是不是被你喂的太好了,几天不见就胖了一圈,我刚进来时差点没认出来。”
“不是我喂的好,是它什么都吃,一点不挑食,根本饿不着。”
流弋也蹲下去,低着头在菜菜身上摸了摸,确实胖了些,没刚开始那么皮包骨了。
唇上忽然传来冰凉的感觉,流弋惊讶地后退了一点,发现是廖冬抚摸了一下他的唇,脸上是一丝玩味表情,“交女朋友了?这么豪放,唇都咬破了?”
流弋的脸红了一下,抿着嘴没说话。
廖冬也无意八卦,甚至连玩笑都不算,说完也就说完了,看了凌乱桌子上的台历一眼,问他,“明天周日,没课吧,晚上一起出去吃饭?”
“等会儿我妈可能要回来,我走不开,而且要给玲婶的儿子补课。”流弋说的是事实,另外是觉得这个邀请本来只是廖冬随便说说,他自己没太当真。
结果却听到廖冬说,“我今天看到流苏被一个男人接走了,应该不会这么早就回来。今天我生日,他们已经在饭店订了位子,我们直接过去。”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不容违拗。
流弋知道不能再推辞,内心深处有点尴尬。
他以前是记得廖冬的生日的,还送过礼物,廉价的东西,但是费尽心思。
那么依赖亲密的关系,居然渐渐淡薄到连生日都忘记的地步。
天空很阴沉,有点要下雨的前兆。出了那条逼仄的巷弄就是华灯初上的繁华街道,廖冬走在他旁边,英俊的外表和冷然气质很吸引人注意。因为是周末,随处可见的都是附近大学的女生,三五成群,说话的时候叽叽喳喳,像群小麻雀。
流弋融进人群里,忽然神经质的回头看了眼他们走出来的那条昏暗街道,旁边墙上钉着的小牌子上写着“南锡路锦华区”,好听的名字,却是个被遗弃的角落,脏乱,贫穷,没人愿意属于那里。
每次从那里走出来,都会有些奇怪的错觉,产生一种类似归属错乱的感觉。
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饭店,到了之后心里就有些惊讶,他只听别人说廖冬在外面是混混流氓,以为他的生活并不好,但是看他从容淡然的样子,似乎是经常出入这样的地方。
流弋的这些疑惑被大厅里过分明亮的灯光搅乱,到最后只能归结到他对廖冬不了解上。
但无论如何,他希望廖冬过的好,不管是哪种形式。
包厢里的人也是出乎他意料的多,都是些二十出头和廖冬差不多大的人,也有几个年纪大一些的,一群人吆三喝六正玩的开心,期间夹杂着一些女人的娇笑声,流弋他们进去时不知道谁先叫了声“老大来了!”
然后就就是一片此起彼伏的“冬哥你来了!”
“怎么现在才来!”
廖冬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话很少的客套了几句。
流弋走在后面,被廖冬高大的身躯遮住了些,里面的人刚开始没太注意,等在桌边坐下来才有人问,“哪来的美人啊?!”
语气有些轻浮,说话的时候凑很近的在流弋脸上打量。
廖冬冷着脸看了一眼就把人打发了,其他自来熟要开流弋玩笑的人也自动打住,只多看了流弋几眼。廖冬本来也没想介绍,因为不是有交集的人,于是捡了句“这是我邻居,一起长大的。”
流弋看他们都挺随和,礼貌的笑了笑,心里有点忐忑和莫名的亲切感。忐忑的是这些人他都不认识,陌生环境带来的局促让他有些无措;亲切的是有种被包容的感觉,至少从他们的言语表情里他见不到学校里别人给予的恶意和嘲弄。
廖冬说是请他吃饭,流弋差不多真的只是在吃饭,规矩异常。食物碰到唇舌还是很疼,他只敢吃一些清淡的凉菜。包厢里上了菜后闹的很欢腾,因为都是年轻人,没什么拘束,场面很乱,说话都是带吼的。
流弋喝了几杯啤酒,刚才调笑他的男孩拿了块蛋糕给他,“喂,你还是学生吧?”
“嗯。”流弋点点头,觉得有一点晕。
“一看就是,我叫孔文,你呢?”男孩干脆在他身边坐下。
流弋这才注意到这个男孩有双很大的眼睛,笑起来单纯的样子,头发上被人抹了坨奶油,看上去有点滑稽。
“流弋。”
“哪个yì?”男孩话多地继续问。
“游弋的弋。”
“游弋怎么写?”
流弋沉默,有点哭笑不得,孔文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年纪,一张娃娃脸和装出来的成熟矛盾地充斥着,让人讨厌不起来,而且看得出他很招其他人喜欢。
“我去一下洗手间。”流弋站起来摆了一下手,包厢里的烟酒味道太浓,他简直要被熏醉了,要命的是还有个不耻下问的人在边上。
“洗手间你找得到吗?要不要我带你去?”孔文热情有余地问。
“谢谢,不用。”流弋忙不迭的拒绝。
他对人虽然礼貌,但多数时候生硬而疏离,会刻意拉开距离。
只是有一点头晕而已,结果还真被孔文说中——找不到洗手间。这个饭店的楼层设计太回环往复,绕到后来头真被绕晕了,好在还是找到了,不至于丢脸到自己都羞愧的程度。
洗手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像是叶阡程的声音。
流弋转身看了看,哪里有什么人,也没有再听到什么声音。流弋忍不住扶额,自己最近越来越无可救药了,老是出现幻听的。这种状况好像就是从叶阡程给他补课开始的,那冷淡好听的嗓音就如同附身一样的挥之不去了。
回包厢时远远就听到异常大的动静,走廊里有些混乱,别的包厢里出来一些人在朝张望,不知道凑什么热闹。
“靠!流氓打群架呢,保安呢,还不快报警啊!”旁边一个男人喊了一嗓子,惊得凑热闹的客人也躲开了。
流弋听到乱糟糟的声音从他廖冬他们那个包厢传出来,跑过去后发现门是从里面反锁了的,桌椅相碰的声音夹杂着打斗叫骂声,猜都猜得出里面的状况。
里面自然没人管外边的敲门声,大概也听不到,流弋只能叫“开门,警|察来了!”
话音才落门就开了,撞在他身上的人是孔文,脸上有血迹,一双眼睛也红得像是染了血。
流弋赶紧扶了他一把,“怎么回事啊?”
包厢里一片狼藉,入眼的场面像是电影片场,根本分不清他们谁是和廖冬一伙的。流弋现在知道情况没他想的那么简单了,被他扶住的孔文推了他一把,“你傻啊,还不快跑!这帮狗娘养的今天带刀了!他妈的真会找晦气!”
从开门到孔文推开他其实就几秒钟的间隔,追过来的人连他一起揍,一点没留情。
流弋没怎么打过架,刚开始还躲开了几下,然后就感到腿上被踢了一脚,失去重心跌在地上,身下是冰冷的大理石地板,感觉心脏都被震得生疼,头晕目眩。
混乱里身上又挨了几脚,那种仿佛踩踏在骨头上的疼痛剧烈得让他惨叫了一声。
“操他妈的!”孔文拽着流弋从地上爬起来就跑,身边不知道谁也拉了流弋一把,然后朝里面的焦急地喊,“冬哥,快走,他妈的条子来了!”
前一秒还打做一团的人一听这话马上作鸟兽散,地上还有躺着的人在叫唤,到处都是“快跑!快跑!”的声音。
流弋脑子里一片哄乱,什么思维都没有,只有两条腿不受支配地跟着混乱的人群向前移动,牵扯出的疼痛则加剧了大脑的麻痹感。
面前不断的有人影晃过,喉咙腥甜,头晕的厉害。流弋感觉自己像是踩在棉花上,每踏一步都是悬空,下一步就会坠入深渊。
手腕忽然被人拉住,然后整个人就被一阵力道拉了过去。
流弋撞进一个怀里,因为惯性,下颌重重磕在对方肩上。流弋本来就昏头了,闭着眼在对方怀里喘息了一会儿才浑浑噩噩的睁开眼,鼻尖闻到清新的淡淡香味,视线往上是线条倨傲的下巴和冷淡的唇线。
流弋脑子里那根线一下子崩断,只剩三个字:叶阡程!
流弋松开紧紧抓着对方衣服的手,无力的身体马上就向下滑倒,叶阡程抬手揽住了他的腰。
“怎么是你啊?”流弋觉得自己又做梦了,而且荒诞怪异。
“嘘!别说话,外边有警|察。”叶阡程竖起食指放在他唇边,让他噤声。
流弋是从叶阡程温暖的手指触到他唇上才真正有了思维的,但是那丝温暖在唇上蜻蜓点水一下就消失了,然后带来浅浅的失落。
哦,叶阡程居然在抱着自己。
意识到这个事实,流弋觉得自己又要醉了,叶阡程的气息笼罩在他周围,鼻息在耳膜边放大成异于自己剧烈心跳的声音,他被这些声音搅乱得做不出太多别的举动,比如推开叶阡程,或者拉开有点距离。
但是他做不到,这种氛围太诱惑,距离太危险,他可以给自己找足够的借口,事后再装疯卖傻,放纵无赖。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在这个混乱时空混乱的混乱感官里,他那些自以为是的理智抵挡不住这种近距离的诱惑,他抬手抱住叶阡程的腰,情不自禁地靠过去,脸靠进叶阡程脖子里。
流弋从未和人如此亲密的拥抱过,这是种陌生又安心的感觉,是他期冀得到的东西。以前他没想,现在知道了它的美好,这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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