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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指间流沙-第17部分

小说: 指间流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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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阡程一副没睡够的样子,几乎是闭着眼睛走路,根本没空欣赏流弋的自我折磨。
刷牙的时候舌尖有细微的疼痛感,让他不可遏制地联想起昨晚的梦来,这种感觉是不是太真实了点?流弋的动作慢下来,最后狠狠地闭了眼,见鬼了!
期末考试在第二场大雪里结束。考语文的时候窗外飞的一直是鹅毛大雪,无声无息又盛大繁华。考语文的气氛从来不会太紧张,偶然会有不专心的学生抬头朝窗外张望几眼。
大多数学生头疼的作文对流弋而言从来不是什么难事,不管是材料作文还是命题作文,不用思考太多就落笔。写完后时间还剩十几分钟,窗外走廊经过一个身影,刚转过视线就遇上了叶阡程的目光。
叶阡程大概也没料到流弋会忽然看过来,竟然小小的怔了一下,然后对他做了个我等你的手势。
流弋也没检查就交了卷子。监考的是班主任,瞟了眼卷子又盯他一眼。流弋装作没看见,最快速度地离开了众人的视线。提前交卷的又不止他一个。
“这么快就交卷了?”流弋小跑到叶阡程面前,眼睛晶亮地问。
“作文写不出来,就交了。”
“……不是很简单的题目吗?”流弋无比惊奇,语调止不住地上扬。
“简单吗?你又不可以替我写。”叶阡程从书包里拿出一条咖啡色的围巾丢给他,“围上吧,挺冷的。”
流弋拿开几乎丢到脸上的围巾,往脖子上一扎,没话说了。很显然,叶阡程是在和他开玩笑。如果没写作文,他应该提前一个小时交卷才对。
纷纷扬扬的雪阻拦了视线,看不太远。
雪落在身上,融化的很快,两个人跑到车站时头上肩上都有些白了,阴冷潮湿的感觉。
叶阡程伸手把流弋衣领上的残雪拂掉,冰凉的手指触到脖子,流弋缩了缩脖子,回过头朝叶阡程笑了一下。流弋只是眉眼精致妖娆,真正笑起来却很干净明亮,意料之外的夺目动人。
公车在这样的天气注定很挤,羽绒服,大衣包裹起来的陌生身体紧紧挨在一起,行动间全是摩擦布料的窸窣声。流弋被挤在角落里,背靠着栏杆,面前是下颌几乎碰到他鼻尖的叶阡程。两人身体相贴,距离近得只要他伸出手就可以抱住。
叶阡程身上有种疑似香水的沐浴露清香味,流弋被熏得有点醉。车厢里焦躁的人群制造着嘈杂的音符,与陌生人挨得太近让人没什么好心情。没人理会角落里姿态过于亲密的少年,也给了流弋把唇贴到叶阡程耳边讲话的借口。
无非是学校里一些常见的事情或课间偶有的笑话,两人用只有彼此听得见的声音小声地说笑。
“嗯,你喜欢狗吗?我家里养了一条捡到的狗,都不会叫,一点也不吵。”流弋开心起来说话的语调也有些飞扬,把捡到菜菜的过程说了一遍。
“怎么取这么奇怪的名字?”
“是我一朋友取的。”
叶阡程真的跟着他往巷子里走了流弋又忐忑起来,他还准备好把自己隐藏的世界完完全全地裸裎在叶阡程面前。
路灯亮的很早,藏污纳垢的地方却注定没有太多的光亮,越往里走光线越黯淡,雪已经下的很小,细碎地落在睫毛上,一眨眼就消失在眼睛里了。
旁边有几个穿着邋遢的男孩经过,看了流弋一眼,又认认真真地打量了叶阡程一遍。那种让人不舒服的眼神使叶阡程微微皱起了眉。
“哦,流弋啊?”其中一个男生打招呼似的问了句。
住在一个巷子里,流弋当然认识他们,所以才特别的紧张。从他们开始打量叶阡程就悬起了心脏,叶阡程的穿着不算招摇,但一看就是有钱人的样子。
好在他们很快就走了过去。
叶阡程回握了一下流弋死死拽着他的冰冷手指,微笑道,“你是怕他们打劫我?”
叶阡程的笑模糊温暖,流弋的心脏骤冷骤热,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你别笑,他们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这里,以前死过人的。”
他是真的不该带叶阡程来这种地方。
虽然已经做了思想准备,但是真的开门让叶阡程进去,流弋还是急促不安得像是进了别人家门一样。撇开衣着不谈,叶阡程身上的华丽气质和狭小简陋的环境格格不入的太明显了。不管是作为背景还是衬托,这间屋子都不堪负荷叶阡程的存在。
可惜,流弋的担心永远多余。叶阡程的不客气,似乎也体现在别人家中——自己找毛巾擦干头发,自己找杯子倒水,在沙发上悠闲地坐下了才问呆愣着的某人,“你的狗呢?”
菜菜似乎很喜欢叶阡程,也不认生,在他面前摇着尾巴转圈,呜呜乱叫。
叶阡程笑着摸它的脑袋,“还真的不会叫!”
冰箱里几样失了水分的菜注定做不出什么像样的菜式,流弋干脆只做了蛋炒饭。厨房很狭小,唯一的特点大概就是特别的干净。
叶阡程也不用像在他家一样跟进去,坐在客厅里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叶阡程可能对他的家庭情况也有所耳闻,对房间里四处可见的流苏的痕迹一句好奇的询问也没。这是叶阡程的一种处世方式,不让别人轻易踏足自己的世界一步,也不会贸然打破别人的平衡。

过夜 吻

虽然确信叶阡程不会很在意吃的是什么,但是桌上只放着蛋炒饭的盘子还是显得特别的寒酸。流弋小心翼翼地看着叶阡程的表情,担心的模样简直让叶阡程都生出一点想要欺负他的心思来。
好在只是想了想而已,流弋做的东西不会难吃,他的挑剔也不会用在吃上。对面的男孩吃相比往常在他公寓还要拘谨,形状漂亮的唇一开一合,像是心不在焉的机械动作。但是在不小心沾上一点蛋黄时,红润的唇色愈加的突兀,也莫名的惑人,让人很想吻上去。
流弋一直在用余光看叶阡程,见他的表情古怪起来,就开始忐忑不安,“是不是吃不下去?鸡蛋好像放多了,应该会觉得腻吧。”
“没有,挺好。”叶阡程虽然口不对心,说的却是实话,脸上的表情也维持的很好,还是那么无懈可击的冷淡。
流弋悻悻,没有再多说话。
害怕叶阡程从这个地方回去可能遇到傍晚的那几个男生,流弋开口留叶阡程过夜的时候还不至于紧张心虚地说话结巴,但脸还是不可避免地红了。
发红的耳尖露在薄薄的碎发下,别样的可爱和单纯。
叶阡程“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在流弋看来是这样的,因为叶阡程似乎考虑了一下,微微纠结和思索的表情被放大地落进他的眼里。
有点伤心和困扰,但是很快的,流弋觉得这是活该。他一直都是这样,舍不得放手,又做不出太出格的举动。懦弱和胆小叠加在一起的效果真是可怕。
但是从心底里,他希望叶阡程能看出他的别有用心,好让自己的装模做样有点意义。
本来就不大的房子分出客厅,两间卧室和卫生间后有多狭窄可以想象。占了卧室一半空间的单人床也忽然小得极端碍眼起来。
流弋抱着干净的被子铺在床上,动作僵硬,呼吸有点困难。而叶阡程对他的房间有些好奇似的看了好一会儿,修长的四肢往哪里放哪里就显得拘束。
浴室里没有保暖灯,洗澡是件很痛苦的事,流弋站在门外,听到里头抽气的声音就跟着紧张。叶阡程出来的时候已经裹紧了显得有些小的睡衣,牙齿微微打颤。流弋拿着干毛巾,仰着头帮他把头发擦干。
叶阡程没有动,很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看得他心里有点没底。
那目光尽管淡,但是太柔和了,让人有温柔的错觉。
“你要是不习惯和别人睡我可以睡沙发。”流弋说着几乎咬掉自己舌头的话,已经可以装得脸不红心不跳,实际却万分紧张,生怕对方流露丝毫的厌恶神色。
叶阡程只勾着唇笑了一下,开玩笑似的随意道,“会喜欢也说不定,试试不就知道了。”
得到一个暧昧的首肯,流弋有些哆嗦地钻进被子里,尽可能地缩小自己的身体,裹着属于自己的被子往床边挪,直到半个身子都悬在床外为止。
这张床好像从来没这么小过,流弋虽然纤瘦,但到底也是超过一米七的身高,叶阡程比他还要高上十公分。两个大男生再加两床棉被,空气都变得稀薄和燥热起来。
流弋在被子里皱着脸,身体维持着高难度的动作,扭曲得异常辛苦,睁着眼睛一点睡意都没有。过了一会儿一只手钻了过来,拉住他的手臂往中间拖过去,“你想掉床下去?我占不了这么宽位置的,挪过来一点吧。”
“你还没睡着?”流弋吓一跳地问。
其实他们睡下也没过太久,只是分分秒秒对他来说都是双重煎熬。既不敢挨叶阡程太近,又压不下脑子里电光火石一样飞掠而过的大胆想法,很想,做点什么。
像是觊觎了太久的东西忽然砸到面前来,有点突然,弄得他惶惶然不知所措。
“你身上很暖和。”叶阡程一直把他拉到怀里,手很自然地搂在他腰上。
流弋从和叶阡程贴在一起身体就僵了,脸刚好嵌在叶阡程脖子里,嘴唇稍微一动就能碰到他的皮肤。
叶阡程身上有他们家廉价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香,一点也不特别,但是流弋被轻易地熏醉了,脑子也沉了起来。
他忍不住想,叶阡程成年后一定是很适合洒香水的男人,优雅俊美,冷淡之外再加一点点的犯罪因子,就会是致命诱惑。
一直一直都被诱惑着,流弋放纵着自己这么想。
上身紧绷着没动,下|身却刻意拉开距离。相比起其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流弋没有太多的欲望,就连自|慰的次数也一只手就能数过来,而且想象着叶阡程抚摸自己的时候他会有罪恶的悲哀感。
但是靠的这样近,身体的激动根本不受控制。
也只有在身体诚实反应的时候流弋不会再困惑自己对叶阡程的执念。就好像是与生俱来,或是本能,没有因为所以和伦理之类的逻辑束缚。
他是同性恋。
喜欢叶阡程。
就变成了无比简单的陈述句,不需要自欺欺人和惶恐惊疑。
被子上有阳光和樟脑的味道,在发潮的冷空气里有着最后一丝属于外界的温度。隔着睡衣,可以感受到对方平缓有力的心跳。与之相反的,是自己昭然若揭的剧烈。
房间里的光线弱得只能看清物体的轮廓,流弋有点庆幸,这样叶阡程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可以假装镇定。
支起上身半趴在叶阡程胸前,流弋的声音有些微的颤抖,“叶阡程……”
“嗯?”叶阡程的手依然搂在他腰上,清越的声音显示着他的清醒。
“你接过吻吗?”并非打过腹稿的问题,也没有该有的心虚。流弋才知道自己也会为了某种目的,山路十八弯地绕。
“你呢?”叶阡程反问,手顺着他的腰往上移,像是亲昵的摩挲。
流弋想到林锐,顿了一下,“……那不算。”
他说的模糊,眼睛却很亮,有着让人移不开的光亮。
“……”
沉默的空隙里,流弋有些着魔地缓缓低下头去,先是试探地碰了碰叶阡程的唇,然后拉开距离。胸腔里的心脏不堪负荷后反倒疲惫了一样安静下来,掩饰了他的慌乱。
温热柔软的触觉还残留在唇上,叶阡程没什么动作,像是早有心理准备。流弋对叶阡程的平静反应没想太多,身体自作主张地动作,唇又覆了上去。这次加上了一点力度轻轻地碾压,然后伸出舌尖小心翼翼的舔了舔。
预想之外的平和,不激烈,也不情|色,因为心底塌陷了一方柔软,这个吻的性质就特别的干净。
舔过唇角的时候叶阡程张开嘴含住了他的舌,轻微地舔|舐和吮|吸。流弋的手指紧紧拽住了叶阡程胸前的衣服,很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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