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誉之剑-第35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你不愿伤害吉斯科,这才是你的本意。那些支持者都被汉诺利用了。我们该怎么办?”王玉婷急问。
“他们中只有伊利福斯才了解我的本意,我在议会里支持者只看到吉斯科是我的反对者,想替我除掉这个障碍。伊利福斯无法说服他们了,只有我才行。”
“你要去迦太基城?”
汉尼拔摇头,“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这儿,我会写封亲笔信,说明情况,他们看到信就会明白了。”
“我去送信吧!”王玉婷自告奋勇。
“不,这种事交给信使就行了。但是现在把信送过去恐怕已经来不及阻止他们,你带上我的卫队,直接去吉斯科那儿。”
“我明白了,我会保护他的。”王玉婷坚定地点头。
她当天晚上就出发了。本以为吉斯科已经安全,没想到事又生变。都怪这个混蛋脾气倔,明明认输了,还要摆高姿态,把自己弄成了全民公敌,这下被从前的自己人落井下石。王玉婷想到这些,又加快了速度,怕只怕身下的坐骑没有议会的命令快。
吉斯科听说议会派来的人闯入了庄园,领头的是波斯达,未叫人阻拦闯入者,一个人离开了庭院。
波斯达进到庄园,得意洋洋,这座庄园他来过无数次,但哪一次不是在吉斯科面前点头哈腰,连这里的奴隶都要给他脸色看。这次不同了,他像个征服者,神气活现地在庭院里囔囔。不过一听说吉斯科失踪了,他又立刻露了原形,慌得叫所有人搜寻吉斯科的下落。
“你们这附近有家族墓地吗?”赵弄潮问管家。
“有的,就在庄园后面。这个家族好几代人都埋在那儿。”管家回答。
“好,带我们去。”赵弄潮吩咐。
波斯达愣了愣,想不能赵弄潮为什么要他们去那里,不过他相信这位智者。
到了墓地,他们果然找到了吉斯科。他此时面向一块墓碑,似在低语。
“吉斯科,逃跑是没用的!”波斯达做了个手势,命令手下将吉斯科围住。
波斯达紧张地掏出议会的命令,宣读议会的判决。吉斯科对此无动于衷,毫不理会,只是面对前石碑。
“……念……念在你从前的功绩,议会允许你自尽。吉斯科,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波斯达直盯着吉斯科的背影。见他不出声,波斯达赶紧命人把一杯毒药送到他面前。
吉斯科冷冷地看了眼那杯液体,转而对眼前的墓碑说:“看到了吗,父亲?这就是你的朋友。”他握住了金杯,没有犹豫,一饮而尽。
他喝下毒药的瞬间,波斯达长舒了一口气,赵弄潮露出了笑颜。
药效发作很快,吉斯科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四周的目光注视着他。他扶住墓碑,想要支起身体,但濒死的痛楚使他失去了最后一点力气。
“吉斯科!”有个女人在喊。
最先惊住的是赵弄潮,他不敢回头去看,因为他听出是王玉婷的声音。
“吉斯科!”王玉婷率领卫队赶到了。她推开波斯达的手下,冲上去,抱住了吉斯科。“快去找医生!”她向周围的人大吼。
吉斯科已经无法说话,青紫的唇微颤。
“你为什么不多等一会儿?入了网的鱼还要挣扎几下!”王玉婷向他大叫。
吉斯科对着她淡淡地痛苦地笑了,随后,双目缓缓合上。
“你不许死!”王玉婷抱紧了他,“你不许死!听见没有?你不许死!”
已经没人回答她了。王玉婷一头埋进吉斯科的衣袍,似哭似吼的叫声传遍寂静的墓地。
赵弄潮此时已躲在另一块墓碑背后,他庆幸王玉婷的注意力一直被吉斯科吸引,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在墓碑后望见抱着吉斯科痛哭的王玉婷,心中思绪如同乱麻。但混乱的思维中有一点却很清晰——看见王玉婷的举动和反应,他更加不后悔自己的决定——除掉吉斯科是绝对正确的。
第九节 决裂
波斯达尴尬地扭动了身子,感觉自己该撤了,毕竟任务已经完成。他想给突然到来的王玉婷说声“再见”,可又想,还是不用了,趁现王玉婷还在伤心,正是离开的时候,等会儿她生起气来……
波斯达刚一转身,身后传来金属擦过硬物的声音,他只觉得异物穿透了身体,低头看见了染血的刃尖。王玉婷抽出短剑,波斯达倒在地上,死了。
无论是波斯达带来的城防军,还是王玉婷带来的汉尼拔的卫队,都被这突然发生的状况惊住了。“波斯达应该追随他的将军,我送他上路了。”王玉婷擦干剑上的血,把剑收回剑鞘。“你们回去复命吧!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她对波斯达带来的城防军士兵说。这些人已经被吓傻,害怕自己也被拉去给吉斯科殉葬,连连答应王玉婷,转身逃跑。
王玉婷看着他们逃窜的背影,很不屑,回头又看见了吉斯科,悲伤这才涌了上来。
“谁在哪儿?”卫兵发现墓地里还有可疑的人。王玉婷寻声望去,看到了墓碑后的人影。
赵弄潮知道再躲下去已经没用,从墓碑后走了出去,与走来的王玉婷面对面。
“你怎么在这里?”王玉婷先是震惊,“你不是回西庇阿那里了吗?”震惊之后,聪明的她起了许多联想,“为什么要骗我?”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王玉婷扭紧了眉头,“说啊!为什么会来这里?与你有什么关系?”
赵弄潮想说与自己没关系,但已经到了这地步,傻子也不会相信他与这件事没关系。他不知该怎么解释才能让王玉婷信服。
“去把那些逃走的人追回来!”王玉婷向身边的卫兵命令,“我要问问他们,这个躲在墓碑后,鬼鬼祟祟的家伙他们到底认不认识!”
赵弄潮注意到王玉婷看他眼神里含着憎恨。他做了什么可恶的事让她憎恨了?他心里明白,无论现在用什么谎言欺骗她,只要追回那些逃走的城防兵,一切都会被揭穿。“不用去追他们了。”赵弄潮开口说,“去追他们,会把他们吓得尿裤子。是,他们认识我,是他们带我来这儿的。”
“你来这儿干什么?”
“来见吉斯科。”
“为什么?”
赵弄潮面对王玉婷的追问,深吸了一口气,“他本来就是该这样死去的人,但是由于你的干扰,他没有死。我来看看怎么回事,有什么不对?”
“可是现在他死了。”王玉婷直盯着赵弄潮,不相信他仅是来看看。
“是的,他死了,与记载中的一样。虽然出了点小波折,但仍然符合历史。”
“是你干的吗?”
“什么?”赵弄潮一怔,“你怎么怀疑是我?直接凶手是波斯达,幕后真凶是你们诡计多端的议会!与我有什么关系?就因为我出现在现场吗?”
“别把我当傻瓜!”王玉婷怒吼,“追回逃走的那些士兵,什么都会明了!从我要救吉斯科时你就反对,现在你又出现在这里,还说与你没关系?”
卫队将逃走的城防兵追了回来,押至王玉婷面前。这些人见到王玉婷的怒容,吓得连连求饶。
王玉婷对他们说:“我不杀你们,但你们要说实话。这个人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她指向赵弄潮。
“他是波斯达的朋友!”立刻有人回答了,“波斯达什么都听他的。是他告诉我们吉斯科在墓地,让我们来这儿的!”
“不是他们带你来的吗?”王玉婷反问赵弄潮,“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赵弄潮深沉地沉默,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你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
“你承认了?”王玉婷震怒,注视着他,“什么波斯达、议会,他们统统不如你……”
“不是的!真凶是吉斯科自己!是他自己害死了自己!如果改变自己的想法,决不会走上这条路!当然,没有‘如果’。历史如此,我也很无奈,这是历史的必然!”
“去你妈的必然!”王玉婷骂了过去。
然后两人都沉默了。
墓地静悄悄,空气沉重得使人呼吸紧促。“我不希望我们为这件事争吵。”赵弄潮舔了舔嘴唇。
“这不是争吵。这件事让我明白了事——我该仔细看看你了。我知道你一心想维护历史,可我不知道你会为此不择手段。你阴谋陷害过多少人?”
“我害谁也不会害你!”
“或许吧。”王玉婷无情地说,“滚吧!再也不会理你了!”
“为什么?”赵弄潮惊诧,“就为了个两千多年前的古代人?对我们来说,他其实两千多年前就死了!”
“我才不管两千年前,还是两千年后!滚!”王玉婷怒吼,“别让我说第三遍!我已经看够你的恶心了!”
赵弄潮将千言万语咽了下去,对气头上的王玉婷说什么都没用,她没像对待波斯达那样一剑刺来,已经该谢天谢地了。“我们都该冷静一下。”他强压住情绪,平静地说。
王玉婷什么也没说,眼目中的态度很坚决。赵弄潮苦涩地微笑,低下头从她身边走过。
第十节 葬礼
吉斯科的葬礼简单举行了,汉尼拔从哈德鲁密敦赶来参加了仪式,汉诺及其同僚不仅是吉斯科父亲的朋友,与吉斯科也有着叔伯老师的父系,却一个也没来。
“虽然最终没能挽救他,但你已经尽力了。不要太难过,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吉斯科也不希望我们因他的死而消沉。”汉尼拔见到王玉婷很伤心,安慰她说。
心中难过不仅是因为吉斯科,在同一天内失去了两个朋友,王玉婷一时无法使情绪恢复。
“马哈巴尔怎么还不来见我?他离我很远吗?你再去催一催吧!”汉尼拔对传令官吩咐。他在早些时候已经下了召见马哈巴尔的命令,不过就在附近询问马戈消息的马哈巴尔却一直没有回音,传令官已回复说见到了他本人,也当面传达了命令,不过不知马哈巴尔怎么想。
听见汉尼拔再次传马哈巴尔,王玉婷立刻从悲伤的失神中清醒过来。她深知,马哈巴尔不是不愿来见,而是不敢来见。马戈的事已经瞒不下去了,王玉婷决定今天就说出真相。
“马戈不回来,他也不回来了吗?”汉尼拔感叹。
“将军!”王玉婷欲言又止。
“我们去马哈巴尔那里吧!”汉尼拔说。
王玉婷吃惊,咽了咽口水。
结束了吉斯科的葬礼,汉尼拔赶往迦太基城附近的马戈的军营。一路上,王玉婷都在找机会,可一直开不了口。
“你有心事?”汉尼拔对她说,“不要再想了,人已经死了,伤心也无用。”
她并非在想吉斯科,而是在想马戈,在想该怎样向汉尼拔描述马戈的事。听说哈斯德鲁巴死后,他抱着他的头颅一个人在房内呆坐了三天。他们兄弟感情极深,王玉婷无法想象他得知马戈死讯后会怎么样。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从我开始下令召见马哈巴尔开始,你的神情就变了。本来只有悲伤,却添入了慌张。”
“那是因为……”王玉婷想辩解,可汉尼拔接下来的话让她震惊,立刻止住了话语。
“马戈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啊?”王玉婷不知该怎么说。
“一提到马戈,你的神情就会变,连去寻找马戈的马哈巴尔也不给我回话了。出现这些异状,难道我不会自己调查吗?”汉尼拔轻声而平缓地说。
王玉婷看着他的背影,不敢去窥视他此时的表情,她觉得还是不要去看比较好。
“谢谢你和马哈巴尔为我着想,但你们想太多了。巴尔卡家的男人最不能忍受的是平庸而死,从出生时起,他们注定要干番事业,无论生死都要轰轰烈烈。马戈走得很光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