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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博卿欢-第3部分

小说: 博卿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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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本来说的是有个叫朱评漫的富家子,散尽家财学了个没用的屠龙之技回来,意指学无所用。谁知旁边居然有蝇头小字写着评语道:“啐!正所谓技多不压身。英雄无用武之地,那也是个英雄,总比书到用时方恨少的家伙强。且尔等鼠目寸光,能肯定世上真的没有龙吗?万一哪天龙真的出现了,他不就可以挺身而出了?”

毕妃纤觉得有趣,不禁又看了下去,只见《庄子·至乐》篇旁,书评写着:“庄子认为人生人死都是自然循环之道,因此他妻子死了,他不哭反歌。说是潇洒,其实矫柔造作至极!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痛失爱侣,怎不心伤?”后面还附了一句,“美女们可千万不要嫁给这种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啊!”

好玩!不知是谁写的这些评语,如此鲜活生动,另辟奇径,与大家想的都不一样。

读得兴起,她便在案旁坐下,正看得欲罢不能时,只听西边的那扇窗“咯吱”一声轻响,被人自外掀了起来。

一声音道:“少爷——”

另一个声音连忙嘘了一声,低声道:“小声点,你想让大伙都看见我们这个样子啊?”

说话间,一个脑袋从窗子里探了进来,然后跟着一跳,身子也进来了。刚站定,肩上就被人轻拍了两下,那人回头,看见毕妃纤,“啊”地叫了一声。

窗外那人连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脑袋一探,跟着愣住。

毕妃纤见到窗外那人,也是吃了一惊:他不就是昨晚那个邋遢少年吗?再看屋里这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穿的本来是件做工精细的绸衫,但此刻却像破布条似的挂在身上,上面混合了黄土泥浆血迹油渍,样子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在她扫视二人的同时,窗外的邋遢少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道:“哦呵呵呵,好巧,女侠,我们又见面了。”

绸衫少年则皱起了眉,厉声道:“你是谁?谁允许你擅自进这来的?”

毕妃纤也不啰嗦,将一面令牌亮给他看。绸衫少年见到令牌眼都直了,讷讷地道:“原来你就是——”

话未说完,邋遢少年一个纵身,轻巧地跳进屋内抢着道:“原来你就是少爷的新老师啊!少爷,你有福了,是个美女老师呢!”

“什、什么?”

绸衫少年睁大了眼睛,刚想说话,邋遢少年拍拍他的肩膀道:“什么什么?快拜师吧。女侠,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呢,就是你昨晚想见但没见着的人,我们家少爷戴柯渐。我呢,是少爷的随身小厮小吃,以后请多多关照了。”

绸衫少年急道:“不……”

“不介意的话,”邋遢少年再度抢过话头,“请让我先服侍少爷梳洗更衣后再来行拜师大礼。”说着一把拖住绸衫少年往外走。

谁知白影一晃,毕妃纤已拦在门前,扬眉道:“你们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这个嘛……啊,少爷,还是你自己慢慢跟女侠解释吧,小的先告辞一步。”邋遢少年将绸衫少年往她跟前一推,自己转身闪人。谁知刚跑到窗边,一把剑就追随到了他的颈边。

绸衫少年发出一声惊呼,捂住眼睛。

毕妃纤则手持剑柄冷冷道:“戴柯渐,你玩够了没有?别真把我当傻子。”

邋遢少年慢慢地转过身,苦笑道:“女侠你好聪明,这么快就认出我了。”

绸衫少年这才敢放下手,看着眼前这一幕,颤声说:“那个……毕、毕姑娘,你这样用剑指着少爷,是不应该的……”

毕妃纤冷眼望着两人,半晌后,收剑。

“给你们半炷香的时间,梳洗干净了再来见我。”

※※※

半炷香后,戴柯渐和他的小厮小吃衣衫整洁地站到了毕妃纤面前。

毕妃纤坐在桌后翻阅着手上的书,眼也不抬地道:“我的东西呢?”

“呃?”戴柯渐先是一愣,然后立刻明白了,从书架上的小抽屉里取出一个锦囊,毕恭毕敬地放到桌上。

毕妃纤打开锦囊,从里面掏出一只象牙扳指,一小袋胭脂和一方丝帕。她抬眉看戴柯渐,戴柯渐连忙伸手在怀里摸了半天,然后一推小吃,低声道:“快拿出来。”

“拿什么啊少爷?”

“金叶子。”

“不在聚风楼都花光了吗?”

戴柯渐露出尴尬之色,朝毕妃纤干笑了几声,道:“那个,过会儿我去找淮素,让他还你五十两黄金。”

“五十两黄金?”毕妃纤高深莫测地挑起了眉毛。

小吃插话道:“三片金叶子而已,加起来最多五两重。少爷还十倍给你呢。”

毕妃纤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戴上那个象牙扳指,朝右旋了三下,从里面拉出一根比头发还细的铁丝来。她拿起桌上一张宣纸,松开,宣纸轻飘飘地落下,经过那根铁丝时悄无声息地分成了两半。

戴柯渐和小吃顿时都瞪大了眼睛。

毕妃纤将铁丝旋回扳指里,再拿起那袋胭脂。书桌旁有一杨雕花架,架上放了盆兰花,她伸手沾了点胭脂朝那盆花轻轻一弹,兰花就一下子枯萎了。

戴柯渐和小吃顿时都抽了口冷气。

毕妃纤拿起丝帕,扯下一条,以火石点燃,往窗外一抛,只听“轰隆”一声,丝条在空中炸了开来,弥漫起一股红色烟雾。

这下,戴柯渐和小吃已经震惊得连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这个锦囊里的每样东西,都另有用处,千两黄金都买不到。而你们两个,居然就那样随随便便地用掉了我的金叶子?”

戴柯渐连忙一扯小吃的手道:“快,快!”

“快什么啊少爷?”

“我们快去聚风楼把那三片金叶子赎回来!”

两人说着转身想走,毕妃纤道:“站住。”

两人乖乖立定,毕妃纤轻抬眼皮道:“一个人去就够了。”

“听到没有?一个人去就够了。所以小吃你留下来,我去赎叶子。”戴柯渐很不讲义气地再度把小吃往前面一推。

小吃急得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这位少爷,凡有事情总是往他头上推,他背黑锅背得好可怜啊……

毕妃纤面色沉静,目光如水,冷冷地看着戴柯渐,被她的威严所震,戴柯渐再也嬉皮笑脸不下去,只好挠挠头,无精打采道:“好吧,小吃,你去赎叶子,我留下来。”

“是。”小吃连忙一溜烟地逃了。

书房里静悄悄,只剩下他二人。

戴柯渐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懒洋洋道:“女侠,哦不,应该叫老师大人了,有何吩咐?”

毕妃纤假装没有听出他声音里的嘲讽之意,正色道:“既然你尊我为老师,那么你听好了。从明天开始,卯时起床练武,巳时处理政事,午时进餐,小憩半个时辰,未时骑马射箭,申时沐浴下棋,酉时吃饭听琴,戌时读书练字,亥时参禅理佛,子时睡觉。每月初一、十五,都随我外出游历,逢年过节,则去百姓人家察访。你听清楚了?有什么问题吗?”

戴柯渐早已听得双目圆瞪,哇哇大叫道:“有问题!当然有问题!练武读书也就罢了,那个什么琴棋书画骑马射箭的,我又不考文武状元!最离谱的是参禅理佛,我不信佛的,为什么要学这个?”

毕妃纤轻瞥他一眼,淡淡道:“因为你太浮躁,需要心静。一个心静的人,才能当一个好城主。还有什么问题吗?”

戴柯渐没好气地答道:“我还能有什么问题吗?”

毕妃纤站起身道:“很好,看来我们达成一致了。现在带我去见黎忧忧。”

“啊?”

惊讶归惊讶,路还是得带。戴柯渐转身带路,到得忘忧楼,果然看见了七盏粉红灯笼,门前本是空无一人的,但毕妃纤的脚一踩上台阶,黑暗中立刻闪出了四条人影。戴柯渐刚想张口发话,就见毕妃纤身形闪动,如流星般朝四人掠去,再飘回到他身旁时,那四人已经全被点中穴道定住了。

“你说的果然没错,不让他们有机会拿出兵器的话,的确可以一招搞定。”毕妃纤拍拍手,神情得意地走进楼去。

戴柯渐走到四个倒霉鬼面前,伸出手来摸了摸,毕妃纤的功夫还真是不错,点穴又快又准,不过——

“我要不要告诉她,你们四个只是普通的侍卫,并非吹拉弹唱四大使者?”

话音刚落,只听楼内传来毕妃纤的一声惊叫,看样子是遇到真的四使了。

戴柯渐眼珠一转,干脆在台阶上坐下,从怀里摸出包蜜饯,吃了起来。

楼里乒乒乓乓之声大约过了盏茶时分,忽然间就没了声音。嗯?不知是毕妃纤处理掉了四使,还是四使处理掉了她。戴柯渐又等了一会儿,楼里静悄悄的,显得有点诡异,他坐不住了,便好奇地推门而入。

一楼,什么人都没有。

蹑手蹑脚地走上楼梯,迎面一道美人屏风,四下空空,不但没有毕妃纤和四使,就连黎忧忧也不见了!

这下可是吃惊非小,冲到窗边往下看,小楼后面是个大湖,如果跳下去的话应该有声音才对,那么——他突然扭身,紧盯着屏风左边的那盆兰花,然后伸出手慢慢地旋开了机关。

暗门自动打开,门里一条通道拾级而上。戴柯渐慢慢地沿着通道走过去,尽头处,是一道铁门。

他在门前站了半天,狠下决心“啪”地拉开门,岂料门一开,消失已久的声音就扑面而来——

“什么?一饼?我要我要!十三夭,我胡啦!哇哈哈哈,给钱给钱!”

只见布置华丽的房间里,吹拉弹唱四使竟然双眼红红地坐在那打马吊!

“你在找我?”一声音自右手边传来。

戴柯渐扭头,看见毕妃纤静静地站在门旁,连头发都没乱一根,更别提其他。

“我没出事,你看起来好像很失望。”

戴柯渐立刻绽出个笑容,迎了过去道:“哪里哪里?老师你一进小楼就进了那么久,学生担心得不得了,现在见老师安然无事,实在是太开心了!只是不知……老师干吗要把他们带这来?”

“哦,没什么。我觉得这间屋子比忘忧楼舒服多了,所以带黎姑娘过来小住,换换环境。”毕妃纤眯着眼睛笑。

两师徒就那样相视而笑,像是在比谁笑得更甜蜜。

方桌那边,唱使“啪”地翻出一张牌,大吼道:“自摸!老子终于也翻身了!”

※※※

“翻身?再这样下去,我这一辈子都休想翻身!啊啊啊,我要死了!”华丽柔软的大床上,戴柯渐边吃蜜饯边口齿不清地喊道。

室里包括小吃在内共有四个小厮,其中一个在打扇,一个在帮他捶背,一个在挑拣蜜饯喂到他的嘴巴里,而小吃则翻阅着手中的册子垂头不语。

戴柯渐抬起脸道:“吃喝玩乐,你们倒是给我想想办法啊!”

打扇的小乐有气无力地说道:“少爷,那可是老城主临终的遗言,谁敢违背啊?你就忍忍吧。”

“忍忍?一天十二个时辰,那女人给我排得满满的,你倒是去试试看,那是人过的日子吗?”

小喝喂了颗蜜酿樱桃给他道:“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逆来顺受了?”

“什么意思?”

“少爷从小到大,气走的夫子没有一百,也有数十。该怎么阳奉阴违,该怎么对付老师,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戴柯渐烦躁地说:“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老师吗?少爷你别把她当女人看,就当是以前的那些老头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怜香惜玉。”

小玩“扑哧”一笑,“不怜香惜玉的少爷,还是少爷吗?”

“就因为她是女人,所以我才没办法的……”戴柯渐托着下巴,显得万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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