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夭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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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字迹微微凌乱,似乎是匆匆写就,楚非看着,慢慢挑起眉,他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高高的蓝天,淡淡地勾起唇,似喜,似悲。
桃花夭夭……吗?……
他身后的茶几上,小纸条静静躺在桌面,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串——
走入非洲酒钱XX元
打车费XX元
柴鸡钱XX元的
……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点。正在陆续修改中
桃花夭夭回公司报告战果那天,听说原本铁定失去的独单CASE,不仅没有失去,反而还为公司带来一整年的策划合约,麦克说了一句非常经典的话——“你太有才了。”——原本,这让桃花夭夭相当受用,可接下来的午饭时间,麦克带领全公司的人围在饭桌上讨论关于“欧赫国际那个深居简出的、据说是美男子的老总看上了桃花夭夭”
大约一个星期后,签订合约那一天,楚非竟然亲自前来,这更加引起了众人暧昧的“侧目”,可惜,桃花夭夭并不知道,因为她前一天晚上和几个创意在办公室熬夜作策划,就在楚非到来前她刚交了报告,拖着庞海音去楼下肯德基,她自己吃了一整个奥尔良烤翅桶。吃饱喝足搭电梯上来的时候,麦克刚好送楚非到电梯门口。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楚非看到桃花夭夭,她顶着两只黑眼圈,手里还捧着一只鸡腿在啃。
楚非心头微微一动,对走出电梯的桃花夭夭说:“桃花小姐能赏脸吃个便饭吗?”
“先生,还需要点其它的吗?”
楚非点过红酒,等服务生走掉之后,他端起水杯轻啜一口。桃花夭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他拿起水杯的手好像有点不稳。
楚非看着桃花夭夭,似笑非笑:
“你点了我点的食物。”
她回过神,脸不红心不跳:“哦,我是女权主义。”她想,可能自己眼花了……
正说着,楚非手中的杯子滑落,纯净水晕染了雪白的桌布。
“你发烧了。”坐在车里,桃花夭夭瞪眼。
楚非靠在座位上,闻言,抬睫看她一眼,没说话,只无力地勾一下唇角,又闭上眼睛。
桃花夭夭深呼吸三口气,对前面开车的司机道:“去医院。”
“回家。”楚非的声音很是虚弱,但是相当严厉。
司机从后视镜抱歉地看了桃花夭夭一眼,行车路线不变。
桃花夭夭闭上眼睛,忍住抡鞋底扁人的冲动后,抬头看他:
“你发烧多久了?”
“不知道。”
“你刚才发烧到晕倒。”她提醒他。
“习惯就好。”
“……你到底去不去医院!”桃花夭夭双臂环胸。
楚非皱眉:
“只是最近工作累了一些。放轻松点,你比我抖得还厉害。”
“我癫痫,你管得着么!”桃花夭夭冷笑。
就在刚刚,餐厅里,他无声无息地倒下去,她抱着他,却怎么都叫不醒他,只是身上的温度高得烫人,那个时候,她想起在巴厘岛的那个晚上,他一动不动躺在自己怀里……桃花夭夭低头看自己的双手,十个手指还在无法自制地微微颤抖。幸好,在餐厅用餐的人里面有一位医生,排除了他心脏病发作的可能性之后,帮他做了简单处理。
看着他醒过来后,她稍微安心一些,继而一口恶气怒从心生。
“你好像很生气。”
桃花夭夭冷冷地看着楚非,怒极而笑:
“不啊,我开心死了,你这种祸害,属骡子的,早死早好。”
都烧晕了的人,清醒之后不肯上救护车,却反复强调,没有和她一起吃午餐,没见过这种变态。
他到底要做什么?她每次遇到他都没好事……
楚非看着一滴晶莹的泪珠在桃花夭夭的眼角倔强了好久,忽然地滚下来,在她白暂的脸颊划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他叹口气:“借靠一下。”说着,无力地往桃花夭夭的肩头歪过去。
桃花夭夭小小挣扎一下,终于软下僵硬笔直的背给他靠,同时扭开头,不甘心地低声骂:“无耻,变态!
楚非一震,仿佛在瞬间回到遥远的从前,那个女子啊,怕想起,更怕想不起……
桃花夭夭的肩膀很柔软,隔着薄薄的布料,依稀渗出暖意,他苦涩地垂下长长的睫毛,掩去眸底洗不尽的苦涩,喃喃低语:
“骂得好……”可是,明明不一样的人,为什么,一举一动那么的似曾相识……
他的声音太小,桃花夭夭没有听清楚,正想问他说什么,楚非已经闭上眼睛,神情凄然。
那么的,似曾相识……可是,过去的,再也回不来……
所以,即使无耻,即使变态,也不能放手。因为,好不容易可以假装她回到了身边……
楚非心思复杂,桃花夭夭怒气冲天,所以,车厢里好长一阵沉默,除了楚非深一阵浅一阵的呼吸声……
桃花夭夭赌气,所以一直将头冲着车窗。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路过中央广场的时候,她看到大广告牌上,正在播放一则广告,细雨打在铺满竹子落叶的小路,路的尽头,一幢小木屋,榻榻米上,男人把一枚戒指套在女人的无名指,两个人接吻,互相依偎着,头和头靠在一起。
桃花夭夭苦笑,谁说依偎就一定浪漫……
楚非住在市区一处高级公寓社区,环境很优雅。
和司机一同扶着楚非乘电梯到10楼,到了门口,楚非让司机小陈先下班回家。
小陈显然是个好员工,非常遵从老板的命令,即使临走前他担忧地看了老板一眼,对桃花夭夭低声说:“桃花小姐,老板就拜托了。”
不过,桃花夭夭想,跟着一个倔得像驴一样的老板,不从也得从。
小陈走了,桃花夭夭只好自己接过楚非的钥匙开门。
进屋的时候,桃花夭夭呆了一下,直到挂在她身上的衰男低低呻吟了一声,她才回过神。
疑惑地指指空荡的好像没有人住过的客厅,她问楚非:“你确定是这家?”
楚非脸色苍白地靠在她的肩上,显得疲倦而虚弱,低垂着眼睑,指指挂在门锁上还没取下来的钥匙,没说话。
桃花夭夭摸摸鼻子“扛”着他进屋,又扶着他进卧室躺在床上,她喘口气,捶捶酸痛的肩膀,刚要起身,感到衣袖被扯住,低头,看到楚非微微蹙起的眉尖。
桃花夭夭呆了呆,心里的一个角落,好像被凿了个窟窿,忽然疼了一下。
她摸摸楚非的头,细细地沁着汗,还是很烫。
她皱起眉头,他下车的时候就又开始有些昏沉沉的,却坚持不肯去医院,幸好,现在虽然烧得厉害,但他的心脏病似乎没有犯。
她轻手轻脚走出卧室,想到冰箱里找一些冰块,希望可以帮他降体温。来到厨房,意外发现高智能冰箱里竟然蔬果肉蛋十分齐全。桃花夭夭差点跌倒,客厅空荡、厨房完善,奇+shu网收集整理这人过的是什么日子?
就在她对楚非的家叹为观止的时候,身后一阵轻响,她回过头,正好看到楚非跌撞地冲进来,靠在门板上喘气。
“你怎么起来了?”桃花夭夭惊讶,刚走过去,楚非已经一把把她狠狠抱在怀里,哑声道:“我以为你走了……”
桃花夭夭惊跳一下,不自在地动动身体,退开半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你不肯去医院,我来找有没有冰块可以帮你降温……。”
话没说完,楚非眼前一黑,脚下一软,桃花夭夭赶快一把扶住他。
两个人就这样在厨房门口拥抱着,楚非将桃花夭夭的举动看在眼底,看得到她脸上想和他拉开距离的无策,还有怕摔到他的为难;看得到她耳垂泛起浅浅的粉红,然后蔓延到白暂的颈子……
明明不一样,可是——
真的,非常的像!
他狠狠闭上眼睛,哑声道:“桃花夭夭,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柳菲,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游离
“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那天下午,他这样说,可是她心中有种不定的游移,很奇妙的感觉,她不确定那一句话,他是不是对她说……
躲在“走入非洲”的后厨,桃花夭夭埋头洗着那一叠一叠的盘子和杯子。
楚非送了她一套铂金翡翠钻石首饰。
虽然她一点都不懂行情,但也可以知道,这套首饰价值不菲。
她记得那一天,他告诉她“做他的女朋友”之后,将这套首饰拿到她的面前……
“送给你。”楚非坐在沙发里,背光的暗影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得到嗓音清冷。
“为什么?”她不收莫名其妙的东西,特别是如此贵重的东西。
“谢谢你那天晚上照顾我。”
她轻轻将珠宝推回去:“你把帐单付了就好。”
“你今天也救了我。”他换个姿势,淡淡的嗓音,似乎在笑,却遥远得有些缥缈。
“我会另开一张帐单给你。”她也淡淡地,心中,却似氤氲着一种怒气。
说完,她离开他的家,可今天下午出门前,她收到快递——他还是将珠宝快递到她的家里……
桃花夭夭苦苦地笑,真是好大的手笔……埋头,我洗,我洗……
庞海音慢慢晃进“走入非洲”后厨,就看到桃花夭夭正挥汗如雨地洗刷刷,身后的服务生小声跟她交待:“夭夭姐已经把碗碟洗了三遍,酒杯已经洗第二轮了。”
庞海音点点头,让服务生回去工作,自己则晃晃悠悠地拖把椅子坐在了桃花夭夭的身边,漫不经心地问:
“女人,苦恼什么呢?”庞海音坐上高脚椅,桃花夭夭生气的时候喜欢爬楼梯,冥思苦想的时候则喜欢躲在“走入非洲”的后厨洗碟子;脾气越大,楼梯爬得越高,烦恼越多,洗的碟子越多。
“我在想男人。”桃花夭夭在泡沫中一本正经地回答。
“想男人?”庞海音挑眉。
“对,男人。”桃花夭夭幽幽地叹道:“男人是不是总是很轻易就可以说喜欢,并且非常喜欢用钱砸女人?”收到那份贵重的快递的时候,她突然想起赵定睿,出身医生世家的赵定睿,家境优渥,他刚开始追她的时候,也曾玩过用钱砸女人的游戏,那时,还是学生的他,一出手,就送了她一台当时最新款的笔记本,之后,便是鲜花、珠宝、手表、衣服、烛光晚餐……大有一副“小样儿,看我金砖砸得你俩眼冒花”的架势,一度让她成了寝室的笑话。
而今……脖子上沉甸甸的感觉让她苦笑,楚非用行动告诉了她,什么叫做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端端说爱,无端端送礼……桃花夭夭脑海里闪过他说做他女朋友时,寂凉的声音,那是告白吗?报丧还差不多!啧……她猜不透他……
手底洗杯子的速度加快,杯角碰撞,激起一团飞腾的泡沫,桃花夭夭叹气连连。
庞海音翻个白眼。这女人到底有完没完?巴厘岛也去散心了,珠宝展策划也给推了。她还想怎么样?失恋又不是什么大事,至于吗? 她冷冷地瞪了桃花夭夭一眼:
“窝囊废,别他妈那么贱,你丫离了男人不能活了?”
桃花夭夭惊讶地看她一眼:“你说什么呢?”
“我说你呢!”庞海音不客气地指着桃花夭夭的鼻尖:
“瞧你那小样儿,半死不活的,一个赵定睿,你犯得着吗?天下就没个好男人了?没好男人也还有好女人吧?大不了我豁出去了,跟你断背!”
“断背?”桃花夭夭莫名其妙地看庞海音一眼:“你豁得出去,我还豁不出去呢,我对女人没兴趣。”什么跟什么啊。
“哟,你还介意了。”庞海音酸丢丢地睨着桃花夭夭。
她话音刚落,一旁冷幽幽冒出一句:“我不介意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