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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真假慈禧-第30部分

小说: 真假慈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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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给我们讲讲八卦掌是怎么样的功夫?”

尹福道:“尹福献丑了。八卦掌是我的恩师董海川所创,先师是直隶省文安县朱家坞村人,自幼好武,历拜名师,精于多种拳械。他性情豪侠,后远游在外,闯荡江湖,访友求师,以寻深造。一日,他来到安徽九华山,遇到碧霞道长,道长是隐遁深山、超脱红尘的世外高人,先师得此道长点拨,得道艺兼修之法。先师根据道长所传之法,与武术融为一体,创出八卦掌。八卦掌很像《周易》八卦图,总不离八个卦位,掌法在上,步法在下,掌随步动,步随掌换,上下分明,错综其数,参伍以变,恰似阳爻阴爻,乾上坤下,上天下地的天地交感,推演八卦,和六十四卦的道理一样。古人云,无极生太极。《易》曰:‘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按此哲理,八卦掌练功时是由静到动,预备式为静,要收心入静,无形无象,无思无意,无我无他,混混沌沌,此谓无极。起式欲动为太极,左右单换掌为两仪,此谓太极生两仪。两仪各生一阴一阳,即双换掌,谓之四象。四象生八卦,即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在拳中为八掌。依远取诸物之理。乾卦为狮形,在拳为狮子掌;坤卦为麟形,在拳为返身掌;坎卦为蛇形,在拳为顺势掌,离卦为鹞形,在拳为卧掌;震卦为龙形,在拳为平托掌;艮卦为熊形,在拳为背身掌;巽卦为凤形,在拳为风轮掌;兑卦为猴形,在拳为抱掌。这乃是八大掌……”

这时,席间发出轻轻的鼾声,慈禧望去,只见几个格格相互倚着已睡熟,于是说道:“尹福,你演练一回八卦掌,让众人开开眼。”

尹福作揖道:“奴才献个小技。”说着,一招“燕子钻云”,攀住后花园一棵古槐,一眨眼的工夫,掠过众人,又攀到另一棵树上。

隆裕惊叫:“我的凤钗不见了。”

瑾妃闻言,也摸了摸云鬓,叫道:“唉哟,我的玉簪也不见了。”

几个格格已被惊醒,闻说后也纷纷摸其头上,玉簪不翼而飞。

慈禧笑道:“尹福,你把这些女人的玩意儿还给她们。”

尹福应了一声,一招“凤凰旋窝”,又飞也似窜到对面树上。

隆裕、瑾妃等人一摸头上,饰物又复原位。

众人齐声称妙。

尹福正待下树,忽见一亮晶晶的东西朝慈禧飞来,他见势危急,慌忙扬手,一支飞镖击了出去,与那亮晶晶的暗器击个正着。只听“哐啷”一声,两支暗器同时落了下来,正插在桌上。

第35章

慈禧惊叫:“这是怎么回事?”

崔玉贵、马玉昆、岑春煊等人一齐抽出宝剑,围拢上前,席间大乱,福晋、格格们挤作一团。

尹福飘然而落,拾起桌上的两支镖,一支是自己的飞镖,另一支是飞龙镖,镖头是龙头形,三支龙须分外锐利,镖柄是龙身,上面镌刻“神腿杜心武”五个秀丽小字。

尹福对凑上前来的李瑞东道:“杜心武果然到了!”

慈禧问:“杜心武是什么人?”

尹福缓缓道:“这个杜心武是湖南慈利县人,人称‘神腿’,又称‘南北大侠’,道号‘斗米观’居士。他今年三十余岁,身高瘦削,身体羸弱,人以为病,其实劲力已入骨髓。杜心武幼嗜技击,曾拜名师高手不下十余人,学得少林功夫、鹰爪功等。年十三时,功已有成,力求深造,于川、滇、湖交界处张贴榜文:‘如能胜者,以重金聘,执弟子礼。’揭榜者十数人均为其败,其中以河南教师王某,受伤最重。翌年,贵州友人荐来徐始祖,人称徐矮子,是自然门始祖。他内外家南北派无所不通,闯荡江湖,技艺大成。徐矮子身形矮小,传闻下颔刚过桌面,他身矮貌亵,不为人重,故僻居深山大川,潜心武学,去繁就简,综其所学,独辟蹊径,熔各派精纯于一炉而冶之,始创自然门功夫。他踩水而行,如履平地,一夜间可往返于湘川大山之间,此谓天盘功夫。徐始祖文学造诣亦深,尤精老庄哲学,晚年隐居四川峨眉山修养,不知其所踪。杜心武初见徐始祖,不肯竭诚就教,他见徐始祖猥琐幺瘠,故不甚礼待。而徐始祖并不计较,终日手持小旱烟管蹲于凳上吸烟而已。杜心武经多次探试、袭击,始悉徐始祖神技,于是拜徐始祖为师,一学就是八载。杜心武功成后,夹技走镖川滇间,浪迹江湖,所遇名师镖客,均未有能出其右者。今年年初,他亡命日本,考进了西京帝国大学,专攻农科。他与湖南桃源县人、革命党人宋教仁既是留日同学,又是同乡,两人交谊甚笃,经宋教仁介绍,杜心武结识了革命党领袖孙中山……”

慈禧惊道:“这么说,孙中山派来了刺客,这个杜心武真是厉害。”

尹福道:“如今见镖未见人。”

李瑞东道:“徐矮子被称为‘江南怪杰’,来无影,去无踪,难以捉摸。名师出高徒,怪侠出奇杰,这个杜心武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出于水而寒于水,不可轻视。”

慈禧听了不悦,说道:“如今仇家众多,不得不防,玉贵。”

“喳!”崔玉贵恭恭敬敬侍立着。

“这些日子,你就睡在我的房中,以防不测。”

“喳!”崔玉贵回答。

慈禧又道:“传旨下去,一、下罪已诏;二、派王公大臣留京;三、随扈京官,酌给津贴;四、刊行在朝报,俾天下知乘舆所在;五、随扈各军,饬编补足额,恪定军纪;六、各省义和团余众,饬疆臣酌量分别剿办解散;七、饬各督抚宣谕逃匿教民,各归乡里;八、饬各省将应解京饷核定成数,分别解送行在户部,以济要需;九、饬京外大臣遴保通达时务人才,破格任用,并注意出洋留学生,量才登进,俾得循途自效,免致自投他国,有楚材晋用之消;十、圣驾经过,沿途十里以内,豁免本年丁粮。交军机大臣奉旨施行。”

军机大臣王文韶慌忙答道:“奴才依旨照办。”

慈禧说完,回去歇息去了,宴会始散。

尹福、李瑞东随光绪皇帝回到房内,光绪闷闷不乐,忧郁地说:“这一路上真是凶多吉少,又有土匪,又有义和团,又有奸党,又有大盗,又有洋鬼子,又有大侠,说不清的孽缘,数不尽的对头,如今又添了一个杜心武,这可叫朕如何是好?”

李瑞东劝道:“老子说,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圣上不必过虑。”

光绪道:“尹福,明早你就去太谷,寻找玉玺和香巾的下落,然后到太原府来找我们。”

尹福应道:“奴才照办。”

玉兔东升,月光润洁。尹福退出光绪的房间,来到贡院院内,院子大而敞亮,四角扫得干干净净。秋天本来就让人明快,这个院落更叫人看着眼睛豁亮。这是个考场,考秀才的地方。慈禧住在学差住的房间。带廊的五间正房,十分雅洁,瓜果飘香,大有清官储秀宫的味道。

尹福见一个人匆匆朝太后住的房间走去,那人戴着一顶瓜皮帽,身着一身青色衣服,显得风尘仆仆。他拉开太后居住的房门,走了进去。

“哟,禄儿来了。”传出慈禧亲热的声音。

“给太后请安。”是兵部尚书荣禄的声音。

尹福知道,自从荣禄找到皇家行列以后,他一直作为信使,来往于北京与西逃的皇家行列之间,充当使者。他一定从北京带来了新的消息。

尹福想探听一下新消息。他悄悄挪到窗前,探头一看。只见慈禧披着一件外衣,靠在椅子上,椅子前有一个兀凳,她两脚平伸在兀凳上,上面搭了一件毛毯。旁边有个供桌,供桌上摆着四碟水果,四盘月饼,月饼叠起来有半尺高;中间有一个大木盘,放着直径有一尺长的圆月饼。还有两支新毛豆角,四碗清茶。斗里盛满新高粱,斗口糊着黄纸。

李莲英和崔玉贵躬立一旁。荣禄坐在慈禧对面的一个方凳上。

★★★

“京城的情形怎么样了?”慈禧着急地问。

“洋人要价太高……”荣禄闷闷地说。

“要多少?”

“这个数……”荣禄伸出食指。

“一千万?”慈禧紧张得心要跳出来。

荣禄摇摇头,说:“一亿两白银呀!”

慈禧幽幽地说:“要的也太多了,自从历史上有赔款以来,咱大清国还没有赔过这么多。”

荣禄道:“人家说了,【。52dzs。】是八国联军,代表着八个国家。”

慈禧皱着眉:“这可得好好计议计议。”

荣禄岔开了话题:“托列祖列宗的福,托老太后的福,托皇上的福,宫里头平安无事,叩请老佛爷、皇上万安。自七月二十一日老太后启驾以后,整个宫奉敬懿皇贵妃的口谕,把宫苑后门的贞顺门封了,出入人等只许走顺贞门。东宫的侍女一律搬到西宫住,东宫完全由太监看守,昼夜轮流值班,不论发生什么事,不能擅离职守。各宫按卯查点人数,每天由各宫总管巡查上报,不得有误。所以宫里很整肃,没有发生任何事。二十一日上午,也就是当下朝的时候,突然从京城东南角上冒起浓烟来,一会儿一片火光,浓烟都呛到宫里来,宫里一片惊慌。据护军报告,说是东交民巷被困的洋人为了报复,把翰林院烧了。往西连带了太医院,那正是台基厂和御河桥以南一带。下午,在西什库被困的洋人和教民们一起冲出来,直奔护国寺,拥进了宝禅寺街,扑向西面的端王府,把端王府烧个精光。二十二日正午,突然有一个日本人骑着马,带着两个亲随,来到神武门外,说是奉日本军司令的命令来的。这个人说很漂亮的北京话,说日本军司令宣告,日本此次出兵,只是攻打义和团,不是面对中国的大皇帝,请放下武器,不必抵抗。又说,我们日本人决不进入皇宫,皇宫以内还是由护军保卫,皇宫以外,由联军保卫,宫里一切供应照常。以后又发了二百个腰牌,宫里的人可以凭腰牌出入。”

慈禧问:“那个日本人叫什么名字?”

荣禄喝了一口茶水,回答:“川岛浪速,他是日本驻华公使馆武官,日本派遣军司令福岛安正少将的翻译。”

“这个日本人我见过。”慈禧的声音里有几分感激。

荣禄又说下去:“日本人不愿马上骚扰皇宫,恐怕别有企图。”

“什么企图?”慈禧紧张地问。

“一是出于政治上需要,二是他们认为这些皇宫国宝早晚要到他们手里,这样一来宫里反倒成为最安全的地方。宫外头可不行,一来抓义和团非常凶,只要是平常拿枪舞剑的,全都杀。哈德门外有个绰号‘眼镜程’的武术家,就因为扛着一柄大朴刀过了哈德门,就被德国兵乱枪打死了!”

“眼镜程”程廷华,他是尹福最好的师兄弟,是董海川的高足弟子,难道他也遭到洋人杀害?尹福在窗外听了,感到一阵心悸,头晕目眩,使他不能自持。他踉踉跄跄回到自己的房间,李瑞东见他脸色苍白,泪水扑簌簌而淌,惊问:“尹爷,你怎么了?”

尹福坐在床上,将头倚在被上。

“尹爷,你病了吗?”李瑞东关切地问。

尹福抬起一双泪眼:“刚才荣禄来,说我的师弟程廷华被洋人杀了。”

“什么,廷华被洋人杀害了?”李瑞东听了,也大吃一惊。

“恐怕是流言吧,这年头流言盛传,尹爷,你不要轻信。”李瑞东说。

“不,我有这个预感,廷华对洋人嫉恶如仇,又血气方刚,我一直对他放心不下。”尹福的眼前仿佛出现程廷华,他英姿勃勃,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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