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御天下-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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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颈子,把自己的整个身子都贴在了他的背上,低声在他的耳边说道,“原谅我,好不好,粟?”
“好。”血罂粟轻轻的点了点头,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着的墨绿色长笛,向后倚在了行千里的身上,“谢谢你让人帮我收集来的种子。”
“本想当礼物送给你的,现在却成了赔给你的。”任由血罂粟靠在自己的身上,行千里的眸子里一片平静,不管多么狂躁,多么愤怒,只要在血罂粟的身边,闻着他身上的罂粟花香,他就会平静下来,他像是他的药,食之上瘾。
“能让你如此上心,我已经很满足了。”血罂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抓起行千里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灵种栖身的位置,柔声说道,“应是个血祭祀吧?”
“你的孩子,当然是血祭祀。”感觉到血罂粟肯再与自己亲近了,行千里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爬上软榻,绕到了他的面前,俯身,闭上眼睛,把耳朵贴上了他的胸口,仿佛想听出来什么一般,“想好让他栖身什么了么?”
“你院子里的妖莲,可舍得借我催生出一枚妖族植物的卵来?”血罂粟浅浅一笑,伸手,抚摸着行千里的赤红色长发,虽是请求,却是笃定了行千里不会拒绝他一般,“千里,你说,用你院子里的妖莲催生出来的妖族植物卵,生育出来的孩子,会不会跟刻骨一样嗜酒?”
“值得一试。”行千里跪坐在血罂粟的面前,闭眼倾听他胸口处传来的声音,他的心跳,灵种的跃动,安静的像个孩子,“粟,这个孩子,应是个女孩吧?”
“你怎么知道?”血罂粟轻轻的点头,扯着行千里好好的坐下,修长的手指穿过他有些硬的发丝,为他按摩着头皮,柔声问道,“头皮这么硬,最近,忙坏了吧?”
“猜的。”行千里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向了血罂粟,孩子气的翘了翘赤唇,“若是生出个长得跟你一般妖孽的儿子,我的刻骨可怎么骗得到媳妇?”
“你若肯把你是怎么哄他娘亲的法子教他,多了骗不到,十个八个的还是没问题。”被行千里的话逗得一笑,血罂粟忍不住伸手掐了掐他的脸,“该处置的事情,都差不多了,下一步,我们是不是该备战了?”
“不差这几日,等你把孩子生了再议。”行千里赤唇微扬,蜻蜓点水般的在血罂粟的唇上点下一吻,“你现在累不得。”
“好。”血罂粟轻轻的点了点头,对行千里这突然的一吻并不觉得反感,他知,这一吻,没有任何的情色,只是,与他刚刚掐了他的脸无异。
'第四卷妖王治 第八十六章邪渊问责'
仙妖殿。
与莫如云一起用过了晚膳的风清水同时收到了行千里和邪冥让人送来的“抄好的”五十遍宫规,不禁浅浅一笑,心道,你们不自己抄,是不是也不要做得这么明显,嗯?四百多条,往快里说,也得一个半时辰才能抄完一遍,让你们睡到晌午就开始抄,这才刚刚用完了晚膳,就都“抄”完了?
翻开两叠并排放着的宫规,风清水忍不住再次笑了出来,连字都是一样的,你们这两个冤家,还真是能想到一起,这好看的字,她怎么会不认得?这分明就是子夜抄的!不过,邪冥也是跟子夜讨得,倒是让她忍不住微微欣喜,看样子,他跟子夜的关系不似先前那么紧张了,这可是好事!
“水儿,看到了什么,笑的这么开心?”莫如云捧了一杯茶走到风清水的身边,似是本能的看向了她正在看着的宫规,也忍不住莞尔一笑,“哥哥还真是会偷懒,这分明就是子夜抄的。”
“我也不是真的要罚他,只是想他能认识到自己错了罢了。”风清水笑着合上了字迹一模一样的两叠宫规,示意旁边的一个小侍女拿走,侧过头,看着莫如云,从他的手里接了杯盏,喝了一小口茶,“如云哥哥,我挺想不明白的,为什么你和千里哥哥都那么不喜欢冥?你们与他,应该没有什么旧怨才是的吧?”
“其实,也不是不喜欢。”莫如云浅浅一笑,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伸手环住了风清水,“只是每次看到他,都忍不住想要胜过他才好……老师,是我和哥哥最尊敬的人,在我们面前,说的最多的,便是他……你或许还不知道,老师,是为了让他活下去才死的……”
“为了让他活下去,才死的?”风清水微微一愣,不解的拧紧了眉头,“怎么回事?”
“老师从来自蔽日峰来送东西的人的嘴里得知,他已经不堪忍受他那混账娘亲的折磨,轻生数次了,虽每次都侥幸被救活了回来,身子却是越来越虚弱了,再继续下去,恐等不到境界达到云之境初阶离开蔽日峰,就会亡故了,这才下定决心,用出了天狼族的秘术,连接了他和你的梦境,以性命为代价,篡改了天命。”
莫如云轻轻的叹了口气,环着风清水的手臂微微紧了紧,“在你的梦境里看到他的时候,我们本是惊讶的,在得知他就是邪冥之后,便猜到了老师是用出了天狼族的秘术,我本想去告诉先王陛下,让她阻止的,却被哥哥拦了下来,说是阻止也没用,老师已经篡改了天命,阻止也是必死,不如就让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候,完成自己的心愿吧,我们,只当不知道便好了。”
“冥,他自己知道么?”风清水微微一愣,她本以为行千里和莫如云是因为不喜欢邪冥才故意刁难他,却不料,竟是因为这么个让她说不出半个责怪的字的理由。
“应是知道的。”莫如云点了点头,柔声应道,“老师亡故的时候,影儿和血罂粟都是在的,他们跟他相处的时日也不算短了,没有理由还瞒着他。”
“以后,不要总是跟他针锋相对的,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他的内心里,是有些自闭的。”风清水轻轻叹了口气,向后倚在了莫如云的怀里,说起邪冥,忍不住无奈的摇头,他其实是很善良的,只是性子里的偏激和没有安全感才让他有点儿像只刺猬,“天赋优异,骄傲的像只小孔雀,前些时候,有罂粟哥哥束着他,现在……罂粟哥哥恐也会有些日子不想与他相处了……”
“我尽量。”莫如云点了点头,颇有些为难,若是他能控得住情绪,怎会那般失了本性的与邪冥为难。
谦妖殿。
邪冥很没形象的坐在屋顶喝酒看星星,放浪形骸的样子,让人很难把此时的他和那个连发怒时都会让自己身上的服饰不多一丝褶皱的冥殿下联系到一起。
“主子,别喝了,醉酒伤身。”邪渊纵身跃上屋顶,在邪冥的身边坐了下来,伸手夺下他手里的酒坛,低声劝解道。
“要你管!”邪冥一把夺回被邪渊抢走的酒坛,又灌了几大口,抱着酒坛在屋顶上躺了下来,“罂粟哥哥都不管我了,你来管我做什么!”
“主子,血罂粟殿下应只是一时置气,过些时日,气消了,就不会怪您了。”邪渊低头看向了被邪冥放在身侧的小盒子,微微的皱了皱眉,那里面装的什么,他是知道的,说实话,当邪冥决定要送这些东西给血罂粟的时候,他是有些惊讶的,让一个天狼族仙术师做出这样的事情,别说是见过,他便是连听都不曾听过!
“他根本就是不要我了!根本就是再也不想理我了!”邪冥猛的坐直了身子,一把推开了邪渊,怒道,“行千里只送了他一包花种,他就让他进去了!他根本就是选了行千里,不要我了!”
“主子,您别激动。”被喝醉了的邪冥猛的退了一把,邪渊顿觉肩膀火辣辣的疼了起来,是本能中散发出来的亡灵仙术灼伤了他。
“别烦我。”感觉到自己上到了邪渊,邪冥不禁微微皱眉,他不想的,刚刚只是太激动了,“你去睡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见劝无可劝,邪渊的拳头微微的攥紧,他是他的主子,是成全了他和邪鹰的恩人,他不允有人伤害他,尤其是那个跟自己说,会好好保护他的血罂粟!
“那……邪渊先退下了……”邪渊轻轻的应了一声,从屋顶跳了下去,却是趁着邪冥不注意的时候,顺手拿走了他放在一边的小盒,他要去找血罂粟,他要向他讨个说法,承诺了别人的事情,怎么可以当做没说过!
“渊,你是要去尊妖殿么?”见邪渊要出门,邪鹰忙从偏殿中走了出来,拦住了他,“你这可是违了宫规,要被罚的!”
“你忍心看着主子一直这样么?”邪渊咬了咬薄唇,伸手指了指邪冥,“五十软鞭而已,我受得住!”
“还是我去吧,你照顾主子。”邪鹰执拗的扯着邪冥不放,眼中尽是似水的柔情,“我的境界高于你,shou罚也比你来的轻松些。”
“依你的性子,你便是去了,也不知该说什么,还是我去,你好好的看着主子,别让他伤了自己。”邪渊轻轻的拍了拍邪鹰的肩膀,从他的手里扯出了自己的衣袖,低头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转身离去,“等我回来。”
邪渊把从邪冥身边拿来的那个小盒子小心翼翼的塞进了衣袖,用出天狼族的秘术隐去了身形,悄悄的潜入了尊妖殿。
寝殿中,只血罂粟一人,正斜倚在软榻上看书,还是那本妖族植物图谱,已经看去了三分之二。
突然,血罂粟的眉毛轻扬,看向了正前方,语气里带着淡淡的不悦,“你家主子让你来的?”
“不是。”邪渊的身影自从空气中淡出,从衣袖里掏出那个玉质的小盒子,重重的放到了血罂粟身旁的小桌上,脸上满是愠怒,“你是怎么跟我说的?说过的话,都可以不用作数么?!”
“你知道你家主子做过什么么?就跑来质问我?”血罂粟的眸子微微一滞,似是本能的看向了那个被邪渊丢在了桌子上的玉质小盒,是骨粉的味道,“你家主子,把谁杀了?”
“他谁都没杀!他把自己的亡灵兵甲拆了两只!”邪渊的拳头紧了又紧,看向血罂粟的目光里满是怨怒,“我不知道我家主子对你做了什么,但我信,不管他做了什么,都是因为不想失去你!你可知道,对我们天狼族仙术师来说,亡灵兵甲意味着什么?那不仅仅是我们的武器,更是我们的伙伴啊!”
“你可知道,炼化出一只亡灵兵甲,得花费多大的心血?!他却好,只为了讨你你欢心,便想都不想的生生拆掉了两只!”邪渊顿了顿,愤怒的样子,似是恨不得上去揍血罂粟一顿才好,“只为了你一句,用骨粉做养分的话,那些花能盛开两百年!你是花语者,我问你,若是你,你舍得杀死你自己的妖族植物,去讨一个对自己不重要的人的欢心么!”
“我……”血罂粟张了张嘴,却发觉自己什么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自己明明答应过,会好好保护邪冥,不让他shou一丁点儿伤害的,明明许诺过,不管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都会宽容他、原谅他的,可是,现在,自己却只是因为一时之气而把他阻于门外,只想着不再责怪了行千里,却忘了,他才是那个更需要自己原谅的笨小孩啊!
“你家主子呢?”血罂粟深深的吸了口气,下了软榻,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袍子,轻轻的拍了拍邪渊的肩膀,柔声问道。
“谦妖殿的屋顶,喝了很多酒,谁都不让近前。”血罂粟这么一碰,恰好碰到了邪渊刚刚被灼伤的地方,顿时疼的邪渊一阵皱眉,轻“嘶”一声,后退了半步。
“回去把伤口处理了吧。”血罂粟一边说着,一边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塞进了邪渊的手里,然后,转身,从小桌上抓起了那只玉质的小盒子,轻轻的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