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妃之庶女明媚-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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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扎特听得此话,更是汗滴如雨,这天家争位,怎么却要把他卷了进去?眨巴着小眼睛,他可怜巴巴的看着二王子那狰狞的脸道:“二殿下文武双全,太子自是比不上的,可是汗王既有决议,二殿下也该听从安排……”
话未落音,就见三王子手里寒光一闪,一柄弯刀已在手中:“扎扎特,你若是觉得本王子也不堪此任,先来和我比上一比,看谁的武艺更高强?”
扎扎特见了那柄弯刀发着冷冷的寒光,腿肚子都在抽筋,连声求饶:“二殿下乃是鞑靼有名的勇士,下官如何能比?还请三殿下放过下官罢!”
就听“咔嚓”一声响,那书桌便已经被三王子砍下了一角,他把那个残角踢到了扎扎特面前道:“扎扎特,若是你不听从我的安排,这便是你将来的下场。这皇位我已经盯了很久了,决不能就这样放过!你知道我汗父宠爱三弟,可为何我那三弟忽然又不见了人影?”
扎扎特瞪眼看着那块木屑,心里一阵发抖:“二殿下,小人愚钝,实在不知。”心中却是暗自思量,听着二王子的话,三王子已经被他给杀掉了?汗王有五个儿子,最喜欢的便是三儿子嚟硌巴,还曾经说过要立他为皇储的话,可去年年前,三王子殿下忽然间便不见了踪影,汗王派了无数人去寻找都没有得到消息,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可现在被二王子这般一说,或许三王子子已经一命归西了。
汗珠子不住的从身上钻了出来,将里衣紧紧的粘在了一处,扎扎特站在那里,朝二王子行了个礼道:“若是将来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下官一定唯殿下马首是瞻。”
听到这话,二王子把弯刀收了起来,得意的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扎扎特大人果然机智,难怪汗父如此器重你,让你带着十万精兵把守要塞。等汗父西去,我自然会通知你起兵和几路指挥使一起直捣上京,逼我皇兄退位,到时候你们可都是开国元勋,我会给你们封侯封王的!”
扎扎特脸部的肌肉一直在颤抖,丝毫没有因为听到这个喜讯放松下来,他机械的抬起手向二王子行了一礼:“下官谢过二王子赏识,若有用得着的地方,任凭二王子差遣。”
二王子拍了拍扎扎特的肩道:“扎扎特,不必如此多礼,到时候我还等着你领兵来盛京助我成事呢!”说罢,携了扎扎特的手,两人亲亲热热的走了出去。
乔景铉和郭庆云在屋顶上看了这出戏,直看得心旌神摇,没想到鞑靼人现在内部也是这般混乱,和大陈皇室有得一拼,不同的是,大陈尚未立储,鞑靼已有承继的王子。
两盏灯笼就如妖怪的眼睛一般,从书房那边飘忽了出来,越来越远,扎扎特和那二王子说话的声音也逐渐的小了,最终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走,表妹,咱们下去瞧瞧。”乔景铉和郭庆云轻轻翻身下去,摸到书房的大门那边,就见门上挂着一把大锁。
“表哥,锁上门了。”郭庆云望了望那把大锁,脸上却是欢喜的神色:“表哥你快来求我。”镇国老将军喜欢结交江湖中人,镇国将军府里常年都有各种能人异士,郭庆云曾经跟着一位江湖中人学过如何开锁,只消用一根细铁丝便能将天下所有的锁打开。
乔景铉瞧了瞧郭庆云那志在意得的模样,不由得楞了楞,伸手将腰间的软剑抽了出来:“何必求你?我这软剑削铁如泥,一把锁又如何难得住我。”
“表哥,咱们可不能让旁人发现曾经有人来过。”郭庆云见乔景铉拿出软剑,心中一急,一把拦住了他:“看我的。”
她从身上摸出了一根细铁丝,轻轻从锁孔那里插了进去,东扭西扭看来一番,就听极其细微的一声响,那把锁便应声而开。
“表妹,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本领,真是让人刮目相看!镇国将军府真的只能交给你来打理才行了。”乔景铉夸赞了郭庆云一句,迈步走进了书房。
“这是一位高人教我的,他擅长五行之术,还谙熟各种机关的布局。”郭庆云被乔景铉一夸,不免有几分洋洋得意:“我可是他的关门弟子!我那几位兄长个个都说这是旁门左道,不学,我可不管这些,这般有用的东西,不学怎么行!”
“不错,你说得对,这一定要学,回玉门关你可得好好教我。”乔景铉蹑手蹑脚走到书桌那边,点燃了一个火折子查看了一番,书桌上只有一套文房四宝,其余什么都没有了,十分的洁净。
转过脸去,书房一面墙做了一整面书架,郭庆云指着那书架道:“扎扎特不是个武官?竟然还弄这么大一个书架,简直是猪鼻子插葱,装象!”
“小九,快些找找看,咱们怎么着也该找到那阴山关的布防图。”乔景铉走到书架前边翻了翻,就见上边的全是一些经书,根本没有半点有用的东西。将经书拿起来抖了抖,那里边也没有掉出什么东西来。
乔景铉站在书架面前看了又看,除了这堆经书之外,中间还挂了一幅山水画,他轻轻掀起那画轴,便见那墙上竟然有一个小小的洞,似乎是钥匙孔——这墙上肯定有机关!乔景铉伸出手摸了摸,那小洞稍微有些微微的凸出,不消说了,肯定就是那入口的机关。
“小九,你又可以大显身手了。”乔景铉将郭庆云拉了过来:“你瞧瞧,这是不是个钥匙孔?”
郭庆云盯着那小洞看了看,点了点头:“不错。”她摸出了那根铁丝,开始慢慢的套起那个洞来,但这次却有些棘手,不论她怎么试,那墙面没有一点变化。
“表哥,这锁是特制的,我打不开。”郭庆云额头上汗珠子不住的往下掉:“师父教的法子都试过了。”
乔景铉摇了摇头,“小九,你是技术还不到家。”
“你才不到家!”郭庆云撅起嘴来,很不乐意:“我又没有跟师父学很久,有这样的技术已经不错了,至少我们现在已经进书房来了。”
见着郭庆云那副不乐意的模样,乔景铉轻声一笑:“表妹,你莫要烦恼,你有这本领已经不错了,现在咱们快些找钥匙,里边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咱们得将这密柜打开才行。”
郭庆云想了想道:“表哥,钥匙要么会在那扎扎特身上,要么会放在附近,我们找找看。”两人在附近的书架上摸了一阵也没有看见。郭庆云盯着那画看了半天,突然像想起什么来似的,把那画拿起来摇了摇,一阵细碎的声音在这暗夜里响起,她果断的拧开画轴的盖子,轻轻一倒,一枚钥匙就出现在眼前。
“表妹,你真厉害,怎么给你想到的?”乔景铉看到郭庆云手里的钥匙,朝她竖了竖大拇指:“还是你们女子心细。”
“我开始就觉得有些怪异,你难道不觉得这幅画的轴做得比一般的要略微粗一些?”郭庆云指着那画卷道:“既然书架上没有这些,那钥匙又应该在附近,那就该在最近最顺手的地方。我看着画轴的盖子异常光滑,显是被摸过多次,所以猜测应该藏在这里,果真。”
一边向乔景铉解释,一边心里得意,郭庆云吧钥匙插了进去,轻轻旋转,就听到一阵扎扎做响,一个暗格便出现在眼前,乔景铉一个箭步窜了上去就想伸手去拿那个暗格箱。
“表哥,你别着急,万事小心一点好,我看那扎扎特应该藏了不少秘密,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让人拿到他的机密东西的。”郭庆云打起火折子照了照,在暗格的边缘看到了一根极细的线。“表哥,若是你直接去拿这暗格盒子,这根线便会带动外边的铃声响起来,那么我们俩就得花一番功夫才能逃出去了。”
乔景铉听着郭庆云这般说,倒吸了一口凉气:“扎扎特这厮,心思也太细密了些!”转头看了看郭庆云,眼里充满了佩服:“表妹,还是女子的心更细些,若是没有你提醒,那我们现在可会被围在这书房里头了。”
郭庆云笑了笑,没有说话,她小心的用刀子慢慢的把那根线剪断,然后又拿起匕首轻轻的撬开了暗格箱子,四周没有动静,这才朝乔景铉点点头道:“表哥,我们赶紧抄一份布防图,然后再把那原稿放进去。”
乔景铉找出那份布防图出来,飞快的把重点抄了下来,然后把那图纸又放了回去,他凑近火折子看了看,得意的说:“扎扎特这份布防图可做得真详细,回凉关以后可得好好分析下,这样我们便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布防图是一个军事要塞布兵防御的情况,通过这份图纸就能分析对方的战略重点,布防的特点,看出来哪里是重要基地,哪里是重要的战略位置,这样就可以有效的对付敌人,有目的的进行近攻。
乔景铉抄布防图的时候,郭庆云又将那格子里的东西看了看,有一些重要的文件她也拿了出来,简单的抄了下来,不多时,每人手中都有一堆东西。
“表哥,咱们可以走了。”想要的东西到了手,两人开心无比,悄悄的溜出了书房,将书房的锁给锁上,这才飞身上了屋顶。
指挥府大宅子一片沉寂,此时已经过了子时,到处都没了灯火。
“表哥,你说那个下人会不会将咱们来府里的事情告诉扎扎特?”郭庆云一边走一边好奇的问:“他会不会继续去找那姨娘去了?”
“他哪里敢说。”乔景铉摇了摇头:“你还管那么多做什么?那扎扎特要是明日去开书房的暗格箱,见着那细线断了,指不定会怀疑有人进过他的书房呢。”
“他不会发现的。”郭庆云笑得很是开心:“这细线每日里被他折腾着,总会有坏掉的一日。再说了,即便他知道了又如何,他去责骂审问下人,管我们什么事情?”
两人说说笑笑一路狂奔回到了客栈,明媚的屋子里边还有光,郭庆云敲了敲门,明媚的声音传了出来:“郭小九,你回来了吗?”
“柳十,快些开门。”郭庆云压低了嗓音喊了一句,等着明媚将门打开,方才跨步进去,将手里的东西扬了扬:“到手了。”
追风赶月陪着明媚坐着正等得着心急,看见郭庆云与乔景铉回来了,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欢喜的跑了上来:“姑娘,那指挥府防守严密吗?”
郭庆云得意的摇了摇头:“不怎么样,若是你们高兴,咱们还可以去他那府里去试探试探。”
乔景铉没有管郭庆云,只是站在明媚身边与她说今晚的事情:“想来鞑靼也即将有大乱,或许这正是我们大陈一举歼灭鞑靼的契机。”
“歼灭如何可能?”明媚摇了摇头,历史书上记载的史实告诉她,要消灭一个民族是如何不容易,况且鞑靼人除了那些烧杀抢掠的暴徒,也还有与大陈百姓一般只是踏踏实实过着自己小日子的平民百姓,如何能全部歼灭?
“最好的法子是看看鞑靼人内乱以后的汗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若是能与大陈一直睦邻友好,那边不用管他们,若是他们还是想着来侵犯边境,那咱们也不用客气。”
“媚儿,你总是心软了一些。”乔景铉叹了一口气道:“自古作战便是一件凶残的事情,如何能妇人之仁?”
“你或许能暂时消灭鞑靼这个国家,但你无法消灭这个民族。你带兵长驱直入盛京,将那汗王捉住,可不多时又会有新的汗王出现,鞑靼这个民族依旧会在草原上游牧。大陈若是迁徙百姓去草原居住,他们的生活习惯不同,只会农耕火种的大陈百姓,又如何适应草原上的生活?”明媚见着乔景铉还是对战争充满着向往,不由得暗自叹气,这男子与女子就是不同,仿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