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妃之庶女明媚-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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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人嗤嗤笑道:“怕是在找借口?没瞧见岳媒婆眉开眼笑的进去,不多时那英王府的世子爷便脸色仓皇的追着来了?这里头恐怕是大有文章!”
“莫非……柳府的八小姐是被英王府的世子也拒婚了?”有闲汉接着这句话说了下去,眼睛瞪得溜圆,满脸都是兴奋的神色:“哟哟哟,这可是了不得的事儿,以后者为柳府八小姐还有谁家愿意来下聘?”
“你别说得人家就嫁不出去了一般,若是柳府给我一万两银子,我便勉为其难娶了她便是!”一个敞着衣裳的闲汉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拍了拍那门板儿一般的胸膛:“有了银子,一切好说话!”
马车在英王府门口停下,岳媒婆抬头望了望那扇大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扭着腰儿走去了主院回话,此时英王妃刚刚好把那些内务事儿处理了,还没来得及歇口气,正捧着茶盏在那里坐着。
“王妃,”岳媒婆由宝珠引着走了进来,见着英王妃,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来:“小的回来了。”
“事情可办妥了?”英王妃将茶盏放下,闲闲的望了岳媒婆一眼,见她满脸的笑,心想着这事不过就是走下过场罢了,不消问,定然是成了的。
“回王妃的话,这事未成。”岳媒婆站稳了身子,笑眯眯的回答。
“什么?竟有此事?”英王妃被这个意外的消息惊得晃了一下身子——柳府竟然回绝了婚事?昨日看那柳老夫人和柳大夫人的样子,都是极想把柳明艳嫁进英王府的,为何今日又变卦了?柳明艳还打算配什么人?竟然看不上自己的儿子?英王妃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黑得就如那灶台的锅底一般。
“夫人,这可怪不了柳府不通情理。”岳媒婆挪着脚儿走近了几步:“您昨晚可问过世子是否同意到柳府提亲?”
英王妃听着这话里有话,甚是惊奇,望着岳媒婆点了点头:“问过了的,他同意了。”
岳媒婆听了觉得很是莫名其妙,疑惑不解的问道:“果真?那为何今日世子却闯进柳府,不同意提亲之事?”
听着岳媒婆的问话,英王妃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下来,吃惊异常:“竟有这等事情?昨晚炫儿听到说去柳府提亲分明就很欢喜,没有半句阻止的话儿,可今日为何……”
岳媒婆想了想,笑着道:“柳府可还有别的小姐?说不定世子是喜欢上了另外一位柳小姐,所以才会有此误会呢!”
听着岳媒婆一解释,英王妃坐在那里也呆住了,确实也不少是没有这种可能!昨日自己与炫儿提起这事的时候,只说是柳府的小姐,却没有说是哪一位,那绣着柳枝的素丝帕子,炫儿也没有说究竟是哪位柳小姐的。母子两人都自以为是的打了一阵哑谜儿,全认为对方说的便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个。
——可是炫儿喜欢的是哪位小姐?昨日来的除了柳明艳,其余几个都是庶出的小姐。别说炫儿见她们的次数不多,即便是炫儿真心喜欢,自己也不会允许。她努力回忆着赏梅会上所见到的柳府嫡女们,突然眼前一亮——四房不还有两个嫡女吗?一个是安平公主的外孙女儿,只是正在孝期没有出门,还有一个是那个贵妾的女儿,因着她母亲的分位升了才成了嫡女的。
不行,这两人都不合适。英王妃皱着眉头想了想,那个守孝的,要三年才能除服,自己可等不及三年以后。另外那一个,当时在云州别院就见过,随了她母亲,一副狐媚样儿,宝云那会子便不是说瞧见她在勾引炫儿?
炫儿怎么能娶她这样的女子?撇下她的身份不说,就是这人品也过不了关。只不过生得模样好看些,便这般的风流,竟然引得炫儿不管不顾的跑去柳府拒婚,若是娶进门来恐怕炫儿就会把自己这个做娘的扔到脑后了。
这柳家小姐是万万不能娶的,英王妃打定了主意,自己再看看别人家的小姐,自己就不相信了,京城这么大,没有一个才貌双全的——若是炫儿实在是喜欢得她紧,等着娶了正妻再说,她这样的人,给她一个侧妃之位便是顶天了。
想到这里,英王妃心里平静了些,吩咐宝珠打赏了五两银子给岳媒婆:“那带累岳媒婆白跑了一趟了,这点银子,就当谢仪罢。”
岳媒婆接过那个银锞子,心里想,堂堂国公府,打赏还没柳太傅府丰厚呢,可转念一想,毕竟柳太傅府给自己的是封口费,自然得重些,想通了心里也就舒服了,朝英王妃行了个礼儿便走了。
“唉,也是我没问仔细,倒带累了柳府长房的姑娘了,好好一个小姐,这样一来,亲事上头便有些艰涩了。”英王妃摇摇头,无限惋惜:“宝珠,你说说看,这都是什么事儿?咱们竟然猜错了!”
宝珠赶紧笑着安慰英王妃道:“王妃,这柳府定然已经让那岳媒婆想好说辞了呢,您没见岳媒婆一脸笑容,没有半分不开心的模样,恐怕是已经得了银子的。”
英王妃沉默了下,点了点头:“宝珠,你去劲松院传话,世子回来就叫他来主院见我。”
宝珠走到劲松院门口,就见香笔正在那里坐着,拿着一块帕子在绣花儿。看见宝珠过来,香笔赶紧把帕子搁在一旁站了起来:“宝珠姐姐,可是夫人有什么事情?”
宝珠点点头说:“夫人交代,世子爷回来以后去主院找她。”
香笔没精打采的应了一声,掩着嘴打了个呵欠,宝珠看她那模样,笑着说:“昨晚怎么了?没睡好?看你眼睛下边一圈青色印子!是不是有心事了?”
香笔一低头,慌乱的辩解着:“哪有这种事!宝珠姐,你别拿我开心了!”
这时一阵风吹了过来,香笔放在小杌子上的那块帕子掉在宝珠脚边,宝珠弯下身去将那帕子捡在手里,正想递给香笔,却见她急急忙忙的扑了过来,一双手儿伸得老长,脸蛋涨得通红。
“香笔,怎么了?”宝珠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莫非这帕子有什么古怪不成?她撇过身去躲开香笔的手,抖了抖那帕子,就见上边绣着一幅画,瞧着像一对鸳鸯鸟儿——其实她也看不出来是不是鸳鸯,香笔的绣技太差了,只能让人模模糊糊看到一对像鸟一样的东西,宝珠猜着,或许绣的就是鸳鸯。
一只鸳鸯下边歪歪斜斜的绣了一个字:炫,另外一只下边还没有绣字,但不用说,肯定是会绣上“香笔”了。
宝珠盯着香笔看了半天,叹气道:“难道你想做第二个宝云?”
香笔突然觉得全身好一阵发冷,宝云当天晚上就被英王妃一顿板子打死了,另外还死了个长随,估计宝云那东西便是他传进来的。香笔听到宝云的死讯也好一阵发抖,她真的没想到要宝云死,她只是想让她不要再拿那双眼睛脉脉含情的看着世子爷了,所以她才在旁边添油加醋的。
宝云死后,香笔这两晚都没睡得踏实,一合眼仿佛就看见宝云一脸血的站在面前,幽幽的问:“你为什么非得怂恿王妃打杀了我?”
香笔看了看宝珠的脸,那张严肃的脸仿佛慢慢儿便模糊了,血珠子从面皮里一点点的渗透出来:“你为什么非得怂恿王妃打杀了我?”那幽幽的声音似乎又在耳边响起。香笔抖抖索索的跪了下来:“宝云,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嫉妒你想做世子的屋里人,我不该在王妃那里说那样的话,但是我真没想到王妃会因此打杀了你,你原谅我罢,我以后每年都为你烧纸钱香烛,为你祈福,祝你早日进轮回道。”
宝珠看了香笔这模样儿,愣到了那里,这香笔,莫非得了失心疯不成?她走上前去,俯下身来在香笔耳边大声呵斥了一句:“你是被什么鬼怪迷住了不成?香笔,睁开眼睛仔细看看,我是宝珠!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宝珠!”
这一声喊似乎在香笔耳边响起了一个炸雷,把她雷得清醒了些,看见面前站着的确实是宝珠,身上还沾着院墙边上紫藤萝的花朵。香笔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垂着手站在那里,言语里边充满了羞惭:“宝珠姐姐,我这些两天都好像被魔魇了。”
“宝云,她也是咎由自取,王妃不打杀她,恐怕以后便会有人效仿着去做呢。虽然她服侍王妃这么多年,可究竟还是比不上王妃对世子爷的一片关爱。”想到与自己情同姐妹的宝云,宝珠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晚上王妃本来有心想饶恕宝云,可没想到她后来却坚持说她是王妃指的屋里人,她这般做没有错,只是在完成王妃交给她的事情罢了。
王妃被宝云气得肝火大盛,愤怒之下便让人拖了宝云出去打五十板子。本来这五十板子也不至于会让宝云死,可那晚她的衣裳穿得少了,又被世子爷用力掷到地上,也不知伤损了什么地方,当晚便发起了高热,没有熬得住,黎明时分便断了气。
这事儿正是出在王妃下帖子请柳府来相看之后,王妃得了回禀知道宝云死了,心里头也有些难受,嘱咐给宝云家里一百两烧埋银子,也算是全了多年主仆之间的情意。宝珠在旁边瞧着也是既伤心又感动,这宝云若不是一意孤行,以后还有得好日子过呢。
瞧了瞧站在那边的香笔,宝珠叹气道:“香笔,你既知道宝云是怎么死的,也该收收这份心思。若是世子妃进门,瞧着你体贴,升了你的分位,那自然是千好万好的事情。只是你千万别一个人痴心妄想,以至于做出那些糊涂事儿来!”
香笔惭愧的应了一声,把那帕子接过来,向宝珠行了个礼儿:“谢谢宝珠姐姐提醒,香笔以后不敢再这般胡思乱想了。”
宝珠盯着香笔看了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你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便罢……你放心,我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我会让它烂在肚子里边的,只是你自己当心!”
倚在门口,看那道纤细的背影越走越远,香笔呆呆的站着,任凭微风把院落里杏树上的青杏摇落,不一会儿脚边已经有几个青色的杏子不住的滚落,可她却恍若未觉,心里想着自己的心事,有着浓浓的悲伤。
乔景铉回来的时候,香笔还在努力的绣着那块帕子,见他高大的身影走过来,她努力让自己不去看乔景铉的脸,站起来行了个礼儿道:“世子爷,夫人叫你去主院见她。”
素日的香笔,都会用热烈的眼光看着乔景铉,今日的香笔却淡然了很多,可乔景铉似乎没有觉察到她的不同,正眼儿都没有看她一下,就跨出了院子。
见着乔景铉跨步出去,香笔仓皇的放下手中的刺绣追了出去,靠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她的心头好像被谁扎了一刀,世子爷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自己,自己也没有什么能让世子爷记住的,只能选择在最需要她的时候,毫无畏惧的奉献上自己的一切,只希望在他心里,偶尔也能想起曾经有这样一个丫头,忠心耿耿的在他身边。
乔景铉大踏步走进了主院大堂,他知道自己今天算是闯祸了,一听玲珑郡主说母亲要给自己去向柳明艳提亲,心中焦急,连宫内轮值都没有完便私自出宫去了,还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惩罚自己。现儿母亲定然要教训自己的,可不管怎么样,自己做下的事情就该承担,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没有担当呢?
英王爷乔世昭也坐在大堂,乔景铉纳闷了一下,今日这是怎么了?他打量了父亲一番,见他脸上有着严肃的表情,看来事情不妙。
“炫儿,你且来告诉我,今日为何在宫里轮值的时候却跑出去了?”英王爷盯着乔景铉不放:“如此责任重大之事,你怎么能当儿戏?”
乔景铉望着英王爷,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