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你宠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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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挂心安舒雅,也未及多看,跟着那小丫头直奔闺房,推门一看,哪有她想像的黯然场景,只见安舒雅身着一席白色锦缎长裙安然坐于书桌之前,手里一只玉杆毛笔在宣纸上飞舞如彩蝶,走进一看,裙摆上一株冷梅开得正好,却不留神一滴乌黑墨汁溅了上去。
安舒雅轻轻放下毛笔,看了眼裙上的污渍,笑着对阿宝说,“你看,这便是宿命,新做的裙子,溅上了墨汁,无论再好看也是穿不得了。”
阿宝见她这样心中更是焦急,刚想出声劝慰,安舒雅抢先拉过她,指着面前的画说,“看,我又画了一幅画,给你送去那幅总觉得哪里不对,想来想去突然想到,不管天上人间人总是要成双成对才好,只一个骷髅头未免也太孤单了些,瞧,这幅画就画了一对儿,有情人终成眷属。”
阿宝看了眼那画,画上一间草房,房前两具架骨悠闲的半躺在躺椅之上,骨架上顶着大大的骷髅头,那表情却能看出是在安然的笑着。周围一个小小院落,院里几只鸡来几只鸭,院外一条大河汹涌澎湃,河对岸一座巍峨高山,隐约像是碧池与曲禹山。
本来优美的田园生活被两具架着骷髅头的骨架弄得诡异不已,胆小的怕是早已抱头鼠窜,阿宝却看出了另一番滋味,心想如果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另外的世界过着这样的生活,那便比活着还快活呢。
安舒雅见阿宝愣愣的便噗嗤一笑,“傻妹妹,愣着干嘛?这幅画也送你了,回去研究个够!”
“舒雅姐,你……”
安舒雅这才叹了口气,道:“看你匆匆赶来便知你已知道皇上赐婚一事,妹妹是来劝慰我的吧?”
阿宝点了点头,安舒雅又说,“其实也没什么,只叹生不逢时,在这男权的天下,女人如蝼蚁般弱小,又怎能摆脱被踩踏的命运?想我空有鸿鹄之志,却刚刚才明白自己不过是一只孱弱的燕雀,再大的志向,也是好高骛远罢了。”
“舒雅姐,你是女中豪杰,别这样贬低自己。”
安舒雅笑笑,“阿宝,我只是一个为命运折腰的小女人,要说女中豪杰,阿宝再长个几岁,怕是还当得起这个词。”
阿宝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问,“舒雅姐,你不觉得我是惹祸精?”
安舒雅摇了摇头,“说世人不敢说之话,做世人不敢做之事,此为豪杰。别人只道你说话做事有悖纲常便认定是你不对,可谁又能说纲常便都是正确的呢?”
阿宝一下子扑上去抱住安舒雅,吧嗒一下亲在她脸上,“舒雅姐,你真好,你是头一个说我闯祸还闯出道理的人呢。”
安舒雅无奈笑笑,“其实你做的我也想做,只是没胆量做罢了,就像这桩婚姻,也只有无奈接受。”
“你大哥不是很疼你吗?你若不愿,让他和皇上求求情嘛。”
、文、“既然不能嫁给心爱的人,嫁张三还是李四又有何区别呢?左右我是不敢一辈子待字闺中,早晚都是要嫁的。”
、人、阿宝想了良久,终于还是问出了口,“舒雅姐喜欢阿航吧?为何不跟他讲?”
、书、安舒雅手一抖,手下宣纸刺啦一声生生被扯掉一角,她便那么怔怔望着那破碎的一脚,眼圈渐渐红了。
、屋、阿宝本来问这问题时心里百般别扭,见安舒雅这样,心中更是着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安舒雅却扯扯阿宝的手,“别怕,我没事的。唉,只是你都看出来的事情,以三皇子的聪明又哪里有看不出的道理,?我的心意,他大抵早就知晓,一直装聋作哑,只是怕伤了我的心罢了。我又何必多此一问,让两人都难堪呢?”
阿宝张了张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低头把画圈好了递给身后的红莺,对安舒雅说,“舒雅姐,反正我是不看好太子殿下,那般猖狂暴戾,又花心变态,你若嫁了他,怕是要吃苦的。”
安舒雅敛了神色,怅然道,“他本来却也不是这样的。”
“那你便认命了吗?”
安舒雅点头,对阿宝说,“我若有你一半胆识……唉,不说了,不说了,我毕竟不是你,羡慕也没用。”
阿宝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舒雅姐羡慕我?”
见安舒雅点头顿时一蹦三高,扭头骄傲的对身后的红莺紫玉说,“都听到没有,听到没有?这样出色的女人都羡慕我哩?看你二人以后还敢取笑我不?”
紫玉一撇嘴,“那是,我家小姐自然是最棒的。”
红莺低头笑,笑紫玉那神情,说的分明是反话,阿宝还恍若不知,一个劲儿的沾沾自喜。
回到相府用过晚膳后,没有等到薛怀锦的人,却等来了夏荷来访。
阿宝对此人早已深恶痛绝,她们主仆俩可以为那什么劳什子的世仇不待见她,也可以不问缘由的排挤她,但是却要光明正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阿宝不怕。可她们却暗地里使诈,小人所为。
夏荷也不理几人脸色不善,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表情,淡淡说道:“奴婢奉老夫人之命,来接少奶奶回府。”
紫玉仰头“切”了一声,红莺与阿宝却默契的不说话,该做什么做什么,干脆视她于无物。
那夏荷大抵也是见过世面的,并未着恼,“少爷今早去了京辑处,天黑了依然未归,老夫人急了,着夏荷前去打听,却被告知少爷不知为何被下了大狱,老夫人这才让奴才来请少奶奶回府主持大局。”
阿宝闻言惊得眼睛圆睁,心想不会这么灵吧?还以为自己耳背,结结巴巴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谁下了大狱?”
紫玉却突然跳了起来,“小姐,都怪你那乌鸦嘴,这下姑爷真的下了大狱了!”
红莺皱眉道,“薛家有难了,姑姑这才想到我们,你们当日将小姐欺辱成那样,可曾有道过歉了?我们搬出府数日,你们又何时关心了?别怪小姐无义,要怪也只能怪你们无情在先。”
夏荷沉默片刻,“薛家若是来了客人,我们这些下人大抵是不敢出声的,更别说是顶撞了,右相府当真与众不同,标新立异。”说罢也不看红莺紫玉的脸色,只对着阿宝问,“少奶奶的意思如何?”
阿宝冷笑一声,“红莺紫玉与我姐妹情分,有我说话的份就有她们的,至于像姑姑这样的下人嘛,自然就有下人的规矩对待喽。不过姑姑也别妄自菲薄,您虽不顶撞主子,却时时刻刻想着如何陷害主子,和您这样的人才比呀,我们右相府里的下人简直都笨得不是人啦,全部是猪,是狗,哈哈哈。”
紫玉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那姑姑不就是猪狗不如了?呀,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个下人又说错话了,该罚该罚。”言罢还真的装模作样的扇了自己两下。
二十一章:走后门~~
阿宝偷偷瞧了夏荷一眼,依旧是衣服事不关己的样子,自己也觉得没趣,清了清嗓子说,“怀锦是我夫君,他出了事我自然不会置之不理,只是薛府由老夫人当家,要说主持大局也万万轮不到阿宝,烦姑姑带个话给老夫人,就说阿宝自认蠢笨,担不了薛府当家人的大任。”
夏荷也不多劝,欠了个身说,“既然这样,那夏荷就先回去了,少奶奶的意思夏荷回府后自会转告老夫人。”说罢也不等人送,扭头走了。
紫玉气得狠狠跺脚,冲着合上的房门喊,“你这叫请吗?你这叫通知!”
谁想到出了大门的夏荷突然折转回来,脸上笑容笑得阿宝三人鸡皮疙瘩全部立了起来,只听夏荷说,“忘了告诉少奶奶,老夫人因腿疾常年服用麝香,那些蚊蝇蚁虫最是讨厌那股味道,闻到了全要绕道而走,你的那些虫子,大抵都顺路回了你们的院子了吧?”
三人瞠目结舌间,夏荷气定神闲的转身离去。
红莺皱着眉头,本想逼着夏荷给小姐道个歉,小姐有了台阶下自然就乖乖回府了,没想到这人这样难搞,就这么不冷不热的走了,平白又让人惹了一肚子气。
两人正气愤,阿宝却哈哈笑了起来,说,“这个夏荷倒是有点意思,等阿爹回来介绍给他当续房好了,不冷不热的,保准把老头子气得胡子抖光,哈哈哈。”
红莺紫玉一对眼,默契的各做各的事情去,谁也不理阿宝,唉,这娃估计是刺激受大了。
半晌,阿宝笑够了,招手叫来二人,皱着眉头问,“你们说夫君这下狱是不是苦肉计啊?明知道本小姐心善,就专门装可怜博得同情,上次没费口舌便把我接回了府,这回怕又是故伎重演。”
红莺沉思片刻答曰,“姑爷应该不会如此不分轻重,他下狱一天,生意不知要损失多少呢。”
阿宝不以为然,噤着鼻子说,“他那人,要他道歉简直比登天还难,宁可躲到牢房里去。再说了,他能和那些反贼有什么瓜葛?定是故意赖在那里不走。”
紫玉突然用头撞墙,“小姐呀,拜托你脑子能不能正常点?有谁会赖在那种地方不走啊?”
阿宝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管他真的假的,我先等上几天观察观察再说,吃几天牢饭又死不了人,就当惩罚他对我的不忠。若是他娘有办法救他我也不拦,若是救不出,那就先将就着在那里住下吧。我夫君长得那般英武俊朗,就当是做善事,让那些常年关在牢里的囚犯们饱饱眼福,整天关着也怪无聊的。”
红莺紫玉都一幅跌掉下巴的表情,紫玉捂着脸道,“小姐,你好冷血好变态哦。”
“切,什么冷血什么变态?没见舒雅姐那样的人物都崇拜我吗?我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还之,你们两个也小心点,那天若是背叛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红莺紫玉见她又拿安舒雅来说事,怕是又要唠叨个没完,人家安小姐只说羡慕她,她便自己演绎成了崇拜她,乖乖隆地洞,自信心澎湃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说是等上几天看看,做起来却难上加难,毕竟是夫妻,毕竟有十几年的发小情谊,怎么想都不忍心让他那样一个玉一般的人儿在那样肮脏的地方黯然度日,显然,阿宝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冷血无情。
得知薛怀锦入狱当日她便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眼睁睁的看着一轮红日在窗纸后面闪着暗红的光慢慢升起,暗黑色的天空渐渐变红变亮,她却越来越心烦气躁。
破天荒的四更便起了,到外间叫起了为她值夜的红莺,让她吩咐厨房准备早膳,吩咐车夫套马准备外出。
红莺伺候阿宝洗漱更衣,迟疑的问,“小姐可是要去三皇子府?”
阿宝点头说是。
红莺便叹了口气,道:“你想帮姑爷红莺觉得甚为欣慰,可找的却是三皇子,红莺总觉得……”
阿宝一抬手打断她,“我就是要找他帮忙,谁也别来劝我!”
红莺只得咽下了已到嘴边的话,沉默的帮她打理好衣服头饰,跟在后面去了三皇子府。
一身男装打扮的阿宝与红莺扣响了三皇子府的大门,手刚落门便开了,迎面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嬉皮笑脸的冲着阿宝挤眼睛,道:“主子真是神了,说有两位少年来访让我前来领路,天来刚到便遇上了,两位贵客快请进吧。”
这少年阿宝见过,正是上次送安舒雅回府的书童宋天来,阿宝一身男装,对方并没认出她来,一路上又说天气又介绍府邸的好不热闹。
三人来到朱航屋前,大概是听到了脚步声,门里朱航沉着嗓子喊了一句,“本王已侯你多时了。”
阿宝笑笑,越过宋天来一把推开大门,银铃般的声音顿时流淌满屋,“哦?我自己都是早上才决定来找你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