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你宠谁?-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半路一袋黑豆漏了底,洒了我一身,脚下一滑又碰倒了一锅菜籽油,也不知是哪里存了泡了油的黑豆,待我回到祠堂时才掉在门口,少奶奶一脚踩上绊倒,碎了祖上玉镯,害得老夫人和少奶奶罚跪了一天一夜,老许真是罪过!”
阿宝几人面面相觑,但见老许脸上也有些许无奈,便知道这人定是薛怀锦找来的替罪羔羊,阿宝于是说,“你若不嫌弃,跟我回相府某个差事吧。”
老许面露喜色,连声道谢,还很有眼力的接过红莺紫玉手里的包袱,紧紧跟随在三人身后。
前面紫玉趴到阿宝耳边小声问,“我们干嘛要带上他啊?长得猴头八相,一脸奸猾。”
阿宝却豪爽的说,“我替老夫人背黑锅,他又替我背黑锅,说到底老夫人间接害了他,我才是直接害了他,做人要凭良心,他本来在府上好好的,因为我惹上这飞来横祸,我又怎能坐视不理?”
红莺皱眉道:“小姐哪里来的歪道理?明明是老夫人设局害你,姑爷又顾忌老夫人名声不肯说出事实而找了老许顶罪,说来说去都和小姐无半点关系。”
阿宝拍了拍红莺的肩膀,笑嘻嘻的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红莺,你很不厚道哦。”
阿宝三人回到相府,刚到大门口却见一顶软轿远远停着,轿子旁几个兵士模样的人等在一边,阿宝紧走几步,迎面正好碰上刚刚迈出大门的右相赵刊。
阿宝疑惑的问,“阿爹这是要去哪儿?”
赵刊却说,“你这过门没几天就回娘家,可是又闯了祸了?”
阿宝连忙吐舌头,见赵刊好似着急要走这一肚子委屈便无从吐起,只狠狠跺了跺脚,说,“薛家老太欺我太甚!”
赵刊面露忧色,这时那轿边一个教头模样的人催促道:“路途遥远,还请丞相大人抓紧时间。”
赵刊无奈的看了看阿宝,说:“阿爹要去江南查案,此一去怕是半年一载也回不来,你,你自己个儿要照顾好自己,对你婆婆能躲则躲,躲不了就得忍,我赵家欠他们母子良多,你切不可再任性妄为。”
阿宝一肚子疑问要问,无奈阿爹神色匆匆,只得咽下所有疑问,关切的说,“阿爹也要照顾好自己。”
这时赵刊身后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子上前一步,拉住阿宝的手说,“宝儿放心,有云姨跟着呢。”
阿宝见自己最亲的云姨也要跟去,撒赖的拉住她不放,嘴里一个劲儿的嚷嚷,“不让云姨走不让云姨走。”
赵刊面露尴尬,云倩却红了眼眶,扯下狗皮膏药一样粘在她身上的阿宝说,“好了好了,你都嫁人了,难道还要把云姨也带去婆家?你阿爹不会照顾自己,让他一个人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你就放心?”
阿宝这才不甘不愿的说,“那你们可要早点回来。”
赵刊朝身后一招手,几个下人立刻搬着大箱的东西往轿子后面的马车上运,这时阿宝身后的老许突然站了出来,说,“老许空有一身力气,远随丞相远行!”
赵刊吓了一跳,疑问的看着阿宝,阿宝尴尬的吐了吐舌头,说,“阿爹,我害老许丢了营生,你收留他吧。”
赵刊胡子一抖,无奈道,“那你便跟着我吧。”
———————————————————————————————————————————
阿宝回府已有五日,现下病刚好利索,额头上的伤也结了痂,黑紫黑紫的一大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三人百无聊赖,索性绣起花来,此刻每人手上一个花绷子,看上去倒是架势十足。
红莺面色平和,下针提针很是顺畅,看得出对刺绣是极为熟练的。紫玉看上去倒是努力,头低得快要抵上绣品,额头也隐隐冒汗,但见手下一方丝帕上面花红柳绿乱糟糟的一片竟看不出绣的为何物,这还不算,那时不时的一声尖叫才真真让人头疼。
“紫玉,你这哪里是绣花?分明是在杀猪。”
红莺笑了笑,“我倒觉得她这是在捅马蜂窝,一针捅下去,一群马蜂飞出来,蛰的她连喊带叫。”
阿宝哈哈笑,“对极对极,就是捅了马蜂窝。”
紫玉一脸苦相,抱怨道:“小姐,紫玉的手指都要扎烂了啦,你们就不要再取笑我了。”
“谁叫你不会绣还偏要绣?白白糟蹋了一块上好的锦帕。”
“你们都在绣花,难道要我在一旁呆坐吗?”
“你这哪里是绣花,明明是在绣自己的手指头,哈哈。”阿宝低头捣鼓自己的绣品,不理紫玉的气急败坏。
只见紫玉啪的扔掉花绷子,贼贼的凑到阿宝身旁,皱眉问,“小姐,你就绣这个给姑爷吗?不怕他夜里做恶梦?”
“骷髅多头好啊,辟邪!做什么噩梦,你当谁都像你一样胆小?”说道这里突然叹了一口气,说,“也不知夫君何时才能归来,我这额头都快好了,他的药还没到,真要是有个什么要命的病,早被他给拖死了。”
红莺一愣神,说道:“这几天路上不太平,反军作乱,怕是路不好走。”
阿宝忙问,“那阿爹岂不是很危险?”
只听红莺慢慢说到:“那些反军都是些前朝志士,以推翻齐宋朝为己任,丞相大人本为前朝旧臣,现在转而投靠齐宋,确实是反军的眼中钉肉中刺。”见阿宝一脸惊慌,忙说:“不过大人不是带了几个随从沿途保护吗?若是沿路都走官道,应该不会有事。”
“咦,一提到反军作乱小姐为何首先想到右相大人而不是姑爷?”紫玉若有所思的问。
阿宝一愣,想了半天才笑了笑,拍了拍紫玉的肩膀说,“差点被你唬住,夫君虽然银子多,可和反军又无瓜葛,有什么可担心的?”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也不十分明了,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如此啊。
“阿爹也真是的,府上那么多下人,偏偏抢我最亲的云姨。”
原来云倩是阿宝娘亲的陪嫁丫头,阿宝娘去了后一直悉心照顾阿宝,赵刊几次为她做主安排亲事都被她一口回绝,如今早已过了婚嫁之年,是个老姑娘了。
阿宝突然贼贼的问,“你们俩谁知道云姨如今多大年纪了?”
紫玉摇了摇头,红莺答道:“去年说起过,说是二十四了,那今年就是二十五了。”
阿宝唉声叹气的摇头,“都是我误了云姨,那么美的一朵花,还没嫁人就要凋谢了。”
这时门外传来争吵声,“我去见你家小姐还要什么通报?这群不懂规矩的,全部拉下去打板子!”
红莺连忙迎出去,“莎莎小姐快请进,他们不懂事你别计较,小姐在里面呢。”
谢莎莎怒气冲冲的大步走了进去,边走边对红莺说,“下次记得叫我谢小姐,我们这的方言莎莎就是傻傻,整天有人叫我傻傻,你说我还能好吗?”
红莺一路陪着笑脸,还没进内间就听阿宝在里面哈哈大笑,故意咬着字说,“傻傻小姐,最近可有聪明了点儿?”
谢莎莎连忙跑进去,一把揪住阿宝的耳朵吼,“我正心不顺呢?你还敢来触我霉头?”
“哎呦哎呦,你轻点啊,又怎么了,跟吃了炮仗似的?”
谢莎莎突然泄了气般的瘫在阿宝的闺床上,双手捂住脸说,“红莺紫玉,你们俩先下去。”
阿宝见她似是认真,也忙收起玩笑的表情,拉了她坐起来一看,竟然满脸泪痕,忙说,“红莺紫玉都是自己人,不用回避,你这到底是怎么了?难得见你这付被欺辱的小媳妇样。”
莎莎一向性格坚毅,女子中少有的豪爽大气,听阿宝这样说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去管脸上的泪水,只倔强的梗着脖子说,“昨晚太子殿下遇刺了。”
阿宝一惊,忙问,“伤得重吗?”
莎莎却突然发起狠来,“都怪你夫君送了个什么董月珠,你知道吗?那董月珠是反军的人,昨晚皇上设家宴,太子命董月珠献舞,那女人跳着跳着突然飞了起来,武功当真了得,瞬间便从腰间拔出一柄软剑来,直冲皇上而去,恰好那时皇上掉了玉佩正弯腰捡,那时董月珠剑锋已到,无奈大势已去,不甘心的转剑朝皇上身边的太子刺去……她也真够狠心,白白长了一张酷似如妃娘娘的脸,心却如蛇蝎般歹毒。”
这时红莺低头说,“当今皇上开国时枉杀多少忠臣良将?那些忠良之后断没有不揭竿而起的道理。”
谢莎莎跳了起来,指着红莺骂道,“你这丫头倒是胆大,都胡扯些什么?这话若是传出去非治你个叛国罪。”
阿宝不耐的嚷嚷,“别吵了别吵了,莎莎,你快说太子怎样了?”
“倒是没什么事,那时坐在殿下身旁的三皇子突然冲出来挡了一剑。”
十六章:探病去~~
“倒是没什么事,那时坐在殿下身旁的三皇子突然冲出来挡了一剑。”
阿宝手一抖,茶碗“当啷——”一声掉到地上,摔个粉碎,她瞅着谢莎莎愣愣的问,“你说谁给挡了一剑?”
“三皇子啊,不过伤的也不重,他情急之下用手握住剑尖,生生逼得董月珠退了半步,这时京辑处的人已经围了上来,不多时便生擒了那董月珠。”
阿宝松了一口气,嘟囔道,“既然没事你哭个什么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了夫君。”
“我哭的是今日早朝皇上怒斥太子沉迷女色不务正业,说是要早日立下太子妃来约束殿下。可是我爹,我爹那个老狐狸非说如今太子根基不稳,还要再观察看看。我,我哪里等得了啊,听说刚下早朝没多大会儿如妃娘娘便招了安舒雅进宫了。”
阿宝没精打采的问,“那安舒雅不是三皇子的相好?”
谢莎莎恨铁不成钢的冲着阿宝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皇室婚姻还能由得自己做主?”
阿宝却只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谢莎莎是个急性子,见阿宝魂不守舍的就有些心急,跺了跺脚说,“我走了,早知道你变了闷葫芦我也不来找你,白白费尽口舌却连半个主意都拿不出。”说罢蹬蹬蹬的跑了出去。
过了会儿阿宝才缓过神来,问,“谢莎莎怎么走了?”
紫玉打趣道,“谢小姐都走了半个时辰了小姐才想起来问,刚才可是睁着眼睛睡着了?可做了什么美梦没有?”
阿宝也不理她,坐在床边一阵发呆。
紫玉讨了老大一个没趣,吐了吐舌头刚想出去就见阿宝突然跳了起来,“红莺紫玉,我要出去逛逛。”
红莺皱眉道,“小姐病刚好,身子还虚,怕是不宜出门。”
阿宝哪里肯听她的话,那相话音未落就见阿宝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红莺与紫玉追出去一看,哪里还有小姐的影子。
阿宝闷在屋子里的时候只觉得一阵阵的心慌,也不知道慌个什么劲儿,就是做什么都乱乱的,脑子里似一锅浆糊,迫不及待的想去透透气,可出了院门,情况丝毫没有改善,她先是撞翻了小贩的一车桃子,后来又绊了一跤弄脏了裙摆,想想有些生自己的气,一时间站在街上竟无所适从,索性租了辆马车往曲禹山方向走去。
这日已是初十,据和朱航的初一之约已过了九日,阿宝在山下下了马车,吩咐车夫等在原地,自己凭着记忆徒步往山顶攀去。
大病初愈的她还未走到半山腰便气喘吁吁,脚上无根磕来绊去的,鞋子也被自己踩得乌黑,途中还歇了两次才走到了群狼之墓。
她缓缓走近排位,看见两座墓碑前面各放着一碟点心和一碟水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言自语道,“还真拿他们当人了?”
见那水果与点心都已干裂腐烂,地上一层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