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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谁为峰-第60部分

小说: 谁为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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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弄本小姐,我要你们付出代价。”王怀志担心柴馨有失,于是和她刀剑齐飞,杀奔“文房四宝”而来。

“文房四宝”分散四角,避过两人的冲击。毕绘以铁笔斜挑(文)王怀志小腹,白宣舞方巾来取(人)王怀志咽喉,石墨以铜葫芦(书)狠撞柴馨柳腰,晏净抡起铁砚(屋)猛拍柴馨后背。四人狠招迭出,配合得天衣无缝,顷刻间便把王怀志和柴馨逼得几无还手之力。王怀志稍不留神,胳膊上便挂了彩,跟着单刀一慢,又节节败退下来。

柴馨武功更弱,那吃得消如此凌厉的攻势。她刚躲过拍背的铁砚,撞腰的铜葫芦又紧随而来。谁知石墨忽然一收葫芦,探手搂住柴馨柳腰,调戏道:“小妹妹,你长得可真俊啊!来,让哥哥摸摸。”说着便伸手去摸柴馨胸脯。柴馨气海穴受制,无法动弹,急得香汗直冒,尖叫道:“你这贱民,不许碰我。”

王怀志挥刀劈向石墨,暴喝道:“淫贼休得无礼。”毕绘闪身而至,用铁笔封住王怀志刀势。眼看柴馨就要受辱,千钧一发之际,她却突然从石墨手上消失了。“文房四宝”同时一愣,随即扭头看去,却发现是个清越的和尚,正带着柴馨站在三丈开外。

王怀志趁机退到柴馨身旁,关怀道:“馨儿你没事吧?”柴馨摇了摇头,只管呆呆地看着苦海。

心知遇上高手,毕绘强作镇定,抱拳问道:“敢问大师可是少林至字辈高僧?”苦海施礼道:“阿弥陀佛!贫僧一个浪迹江湖,周游四海的行脚僧,岂敢高攀少林宝刹。”白宣冷笑道:“大和尚,咱‘文房四宝’的事,你最好别插手,免得死后变成冤魂。”

苦海摇头叹道:“阿弥陀佛!天下事,天下人管。佛门弟子纵是超然世外,也不能独善其身。四位施主行事乖张,早已出乎人之常情,还望及早收手,勿要一错再错。”

晏净叫嚣道:“臭秃驴,别给脸不要脸,先接我一招试试。”说着运劲掷出铁砚,砸向苦海面门。王怀志本想挡下铁砚,却见苦海抖着手中念珠,轻轻套住飞来的铁砚,如此转得几圈,又送了回去。晏净伸手一接来砚,岂料力道太沉,手臂几乎脱臼。他大惊之下,只得抓着铁砚转了两圈,方才卸去力道,不至于摔倒在地。

白宣面若寒霜,将指尖方巾化做一道白练,切向苦海颈部。谁知苦海一挥大袖,那方巾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待他再抖袖子时,方巾又电掣而出,倒飞了回去。这招“袖里乾坤”绝技,乃“莲花无相手”精妙所在。白宣汲取了晏净的教训,使出铁板桥避过方巾,却见方巾硬生生插入身后的土墙中,竟震得石灰大片剥落。

石墨大喝一声,一拍铜葫芦屁股,只见三根丧门钉激射而出,分取苦海上、中、下三路。苦海潜运“紫阳神功”,双掌推出一道气墙,竟将三根丧门钉阻于身前两尺处,再也前进不得分毫。石墨见状再次猛拍葫芦屁股,顿时有道黑水,带着淡淡墨香喷涌而出。苦海不敢大意,运足指力弹出一枚念珠,跟着拉起王怀志和柴馨飞退。那念珠不偏不倚,正好封住了葫芦口。

毕绘怪叫一声,奋笔卷起半空中的墨水,直捣苦海心窝而来。苦海运指如剑,以四两拨千斤的巧劲,挑开铁笔一步欺上。毕绘急忙挥掌迎去,哪知却如打在一团棉絮里,四处不着力。苦海运功反震其手,毕绘只觉一股劲道猛撞回来,顿时胸闷气促,连退数步方拿稳桩子。

“文房四宝”如泄气的皮球,竟是相顾无言。他们心里清楚,与苦海的功力相差太远,若非对方有意谦让,自己兄弟早已身受重伤。毕绘不敢再逞能,卖乖抱拳道:“大师果然是真人不露相,我兄弟出道十余年来,还未遇到有人能一招之内就击败我四人的。敢问大师法号?也好让我兄妹铭记于心。”

苦海合掌道:“阿弥陀佛!别有世间未曾见,一行一步一花新。贫僧苦海,云游天下,若能劝得四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算是一场功德。”白宣干笑道:“大师神功盖世,却甘愿隐没人海,寂寂无名,令我兄妹好生佩服。今日多有得罪,他日再行请教。”言讫,招呼着三兄弟落荒而去。

曾晢虽为苦海的武功慑服,却自认为并不理亏,于是抱拳道:“大师神技惊人,令晚辈好生佩服。不过做人讲的是理法,行走江湖讲的是信义。却不知大师为何,偏偏要袒护天龙帮的恶贼?”

苦海含笑道:“小施主谬误了,世间因果皆有定律,一人枉法,怎可株连全家。岂不闻藕出淤泥而不染,玉出黄土而无瑕的道理。贫僧倒是觉得这俩位施主举止庄重,言语挚诚,并非歼恶之徒,顾而出手相助。还望小施主莫要以偏盖全,冤枉了好人。”

曾晢想想也在理,于是隐忍道:“既然大师有意为他二人开脱,晚辈也无话可说。还望大师严加管教,勿要再让他们为非作歹才是。晚辈告辞。”柴馨气恼道:“喂!明明是你不讲理在先,却把我们当成了贼,真是黑白颠倒,岂有此理。”曾晢也不回话,带着手下鱼贯而去。

三人走在官道上,柴馨缠着苦海,一脸精怪地道:“大师,我小孩子家不懂事,先前对您老多有不敬,现在跟您赔个不是,希望您不要记恨在心。这次馨儿险些遭辱,若非大师出手,真是不堪设想。”

苦海笑道:“佛门弟子,无嗔无恨。女施主虽然顽皮,心眼却不坏,贫僧自然要救。”柴馨莞尔一笑,乐道:“大师既然不恨馨儿,那就教我几招功夫吧!免得馨儿日后再受人欺负。”

“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惩恶扬善。女施主若能心存善念,贫僧到是愿意指点一二。”苦海这么一说,柴馨顿时笑靥逐开,拉着苦海的僧袍连声道谢。

王怀志羡慕道:“大师,晚辈父亲被人暗害,凶手武功高强,至今仍逍遥法外。晚辈恨自己天资鲁钝,武功低微,查不出凶手所在。依大师看,晚辈武功可还有提高的余地?”

苦海淡淡道:“天下武学本无高下,任何一门技艺,只要能够精益求精,自然会变得高明。小施主的症结在于杂而不精,繁而不明,若能去其糟糠,留其精华,不落窠臼,自然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倘若小施主走入以武为武的怪圈,则难窥武学奥妙,成就仁武的境界。却不知尊师何方神圣,似乎对你有所保留。”

王怀志沮丧道:“晚辈的性命是师父救的,本不该道师父长短,也无权指责他老人家的不是。可师父功成名就后,就变得让人无法琢磨起来。”柴馨见王怀志没有说出师父名讳,知他有所顾忌,于是道:“他师父就是名震天下的天龙帮帮主,熊天霸。”

这番话宛如一颗流星划过心田,苦海惊讶道:“你是熊天霸的徒弟?”王怀志默默点了点头。柴馨生疑道:“大师难道认识熊天霸?”不过转瞬便醒悟道:“也对,想那熊天霸如此出名,知道也不稀罕。”

苦海沉默良久,这才道:“小施主能与贫僧相遇,也算是种缘分。何况小施主心胸宽广,恩怨分明,实在是难得的少年人才。不如这样吧!贫僧就传你一些本事,但没有师徒名分,权当是朋友交往如何?”

王怀志还怕是听错了,忙问道:“大师此话当真?”苦海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王怀志二话不说,当即跪拜道:“大师在上,请受弟子三拜。”苦海忙扶起王怀志道:“君子之交若水,你我既已心心相惜,又何来这许多繁文缛节?”

柴馨急道:“大师,这对馨儿不公平,您也得传馨儿点真本事才行。”苦海笑道:“女孩子只要学点防身的本事足矣!打打杀杀毕竟有伤大雅。这样吧!贫僧就在你原有基础上,加予指点如何?”柴馨撇嘴道:“大师都这样说了,不成也不行喽!”苦海和王怀志相视一笑,便也不再多言。

答应传王怀志本事,苦海是有想法的。毕竟熊天霸为人如何,他太了解了。传王怀志本事,一来因为少年难得,二来苦海是担心熊天霸居心叵测,也好让王怀志防患于未然。

苦海此番北上,原本是想去少林寺观摩一番,顺便再到大相国寺拜见师叔明澄大师,谁知一路上却从王怀志口中得知了,许多关于熊天霸近年来的所作所为,于是便想趁着龙虎大会尚未召开之机,先到汴京见见熊天霸,好生劝导一番。他嘱咐二人,到了天龙帮后,千万别说自己会武功,也别表现得过于亲热。两人追问原由,苦海却敷衍了过去,想是不愿别人卷入他与熊天霸之间的恩怨。

第十章 行者道路 第五节

黑夜,是欲望的深渊,罪恶的舞台。它掩饰着肮脏,流露出丑陋,并不断上演着泯灭人伦的龌龊戏。

“猗园居”里美人如画,琴声绕梁。尤梦盈披着件轻薄的罗衣,盘膝坐在古琴前,一头刚梳洗过的秀发,如瀑布般飘洒而下,映衬着那张娇艳的脸庞,眉带青山,眼横秋水,有着一股不加修饰的动人之美。

只见她一边抚琴,一边凝望着那副望子屏风。这样悠闲富足的生活,多少人梦寐以求,但她似乎并不满足。人心就是如此,总是这山看着那山高。尤其是尤梦盈这样的女强人,更是喜欢与人争斗,并乐在其中。

“笃哒哒,笃哒笃……”原本就优美的旋律,在尤梦盈娴熟的拨弄下,显得更加曼妙动听。琴音缭绕间,只听她柔声道:“你果然还是忍不住来了。梦盈没有猜错,打你第一次见到我时,眼神就出卖了你的意图。怎样!你喜欢梦盈的开诚布公么?”

一双有力的大手,颤巍巍地按上了尤梦盈的双肩,只听一个略显嘶哑的声音,带着丝恍惚道:“以其说是我看上了你,还不如说是你勾引了我。你的美貌风姿,有种说不出的韵味,恰是我所喜欢的感觉。只是像你这样的女人,想要亲近一定得有条件吧?”

尤梦盈发出一阵银铃笑声,随后娇滴滴地道:“你们这些男人啊!见到漂亮女子,哪个不是心猿意马的?”她说着话锋突然一转,冷不丁又道:“你该不会是把我当作寻找母爱的对象了吧?”

那双手加大了抚摸的范围,来人声音急促道:“你本来就是我的后娘,为何耐不住寂寞,偏偏要来勾引我?”尤梦盈轻轻拨动着琴弦,对那双越来越不规矩的手,仿佛毫不在意。只听她莞尔道:“你爹狂妄自大,是个很难驾驭的人。相比之下,梦盈倒是更喜欢你这俊俏小子。至少你比你爹更懂得,怎么与人合作。”

来人的大手一滑,忽然游到尤梦盈丰腴的胸前,喘着粗气道:“原来你勾引我,就是想让我替你办事,果然好计较。”尤梦盈格格一笑,撩开胸前肆虐的大手,不冷不热地道:“梦盈已是徐娘半老,那有本事来勾引你这等少年俊杰。只是梦盈还有个小小的心愿,希望得人想助而已。你愿帮则帮,不愿也没人逼你不是。”

来人埋首于尤梦盈的秀发里,尽情地嗅着那股幽香,竟是一言不发。尤梦盈悠扬的琴声,带着催情的声调,越来越让人难以抗拒。

须臾,只听来人声调酸酸地道:“我要是成为恶棍,那都是我爹和你逼出来的。”他说着一把捉住尤梦盈的羊脂玉手,跟着将其抄腰抱起。琴声嘎然而止,续而传来了燕尔之声……

苦海三人赶了两天路,终于来到汴京南郊。郊外有座长亭,柴馨嚷嚷着要先休息一下,再去天龙帮。三人于是策马扬鞭,直奔长亭而来。到得地头却发现,亭中坐着位装束古怪的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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