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封神榜-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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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鸾刀对着忘情仙姑及唐朝吉的尸体一拜,从李探花手中取过一截灵翠环朝两人尸体一晃,收纳二老之魂后将环收藏怀中道:
“你们以後就住在地居天界,当个散仙逍遥自在,算是妾身的一番孝意。剑梦仙这个名字以后就不再用了。”
鹏鸾刀捡起龙鳞剑配挂腰间,搂着李探花雄腰,亲热道:
“李郎,咱们就去会一会魔界公主霍因缘,看看我这位地居天神界公主厉害,还是魔女高明!”
李探花左右为难地叹道:
“你可别捻酸吃醋地坏了我的大事,我若能与霍因缘讲和,说不定能免去一场战乱。”
鹏鸾刀噘唇不服道:
“您跟她讲和?我看就是上床了事吧?五百年前夜摩天魔王霍梵天早为各层天界联军打得落花流水亡命遁逃而去,妾身还怕那个小魔女不成!”
李探花啼笑皆非,道:
“天上人间大动干戈,还不是一样生灵涂炭?万事以和为贵,你可不能太娇纵,否则我就不理你了!”
鹏鸾刀收敛傲气,撒娇道:
“好嘛!就随李郎安排吧!但是妾身乃是正室,霍因缘可是偏房!这一点必须维持地居天最起码的面子!”
李探花笑骂道:
“我在太虚仙界还有任天娇、任天柔两名妻室,哪分什么大小长幼之尊?尔等若争风吃醋吵得我烦,我就再投一次眙,教你们都找不到!”
蝶舞机灵地过来跪于鹏鸾刀跟前,请安道:
“主母!小妖毒蝶拜见,若有任何差遗,以您为尊!”
鹏鸾刀听得心花怒放,笑吟吟道:
“蝶舞真懂事!以任就跟在我的身边,容不得别人欺负你。”
李探花看见那名奄奄一息的糟老头,忙问道:
“咦,他是谁?居然被囚于此处,必然是号人物!”
鹏鸾刀哼声道:
“管他是谁!先找霍因缘解决旧恨,再救醒这名老头子不迟。”
李探花摇头道:
“你现在若与霍因缘相遇必然会起激烈冲突。蝶舞,你带着老头子一起离开这里,到外头再做打算。”
鹏鸾刀虽不情愿却也下敢有违其意,也只好随着李探花背后离去,蝶舞将老头子扛上肩头快步尾随跟上。
第五集 九天清鸣 第八章 漕帮险化夷
为爱名花抵死狂,只愁风日损红芳。
绿草夜奏通明殿,乞借春阳护海棠。
绿草:上奏神灵的表章,又称青词,是道教祭告鬼神的文词。
通明殿:道教最高天神玉帝所居住的宫殿名,因光明四照,故称通明殿。
幽梦楼人去楼空。
李探花偕同鹏鸾刀及蝶舞,带着那名垂危老人,雇了一辆篷车来到湖畔幽梦楼,这里曾是与霍因缘初见面之处,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蝶舞曾在这里服侍过霍因缘一段时问,十分熟悉环境,便主动打点一切,准备了一桌丰肴伺候着李探花及鹏鸾刀用餐。
用餐之前李探花先化解了老人身上的圆月相思毒,餐后老人便悠然清转过来,望着陌生的环境,有气无力地讶愕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是谁?”
老人虽一脸瘦削两眼却炯炯有神,满脸虬须杂乱,全身威猛骨架犹在,却瘦弱如柴,一眼便看出酒色过度的模样。
李探花作揖叙礼道:
“老前辈!敝姓李,这里是一片废宅,您已脱离险境,但是您为何身陷水晶殿?不知如何称呼您?”
老人望着李探花相貌堂堂,气宇轩昂且彬彬有礼,又见其身旁鹏鸾刀长得清秀灵逸十分脱俗,腰配一柄龙鳞宝剑更显得龙章凤姿不让须眉,霎尔问彷似忆起故人,惊呼道:
“你是……剑琼姿?不!年纪太轻了……”
鹏鸾刀讶异问道:
“老前辈认识亡母,请问尊姓大名?”
话刚讲完,蝶舞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鱼粥来到室内,老人认出了她,瞬间睑色骤变,咬牙切齿忿懑道:
“妖女!原来尔等都是同一伙的妖魔门徒,联合起来想诓老夫……”话毕便合目盘坐于榻上,来个不理不睬,一派看你们能将我怎么样的神态。
李探花皱起眉头对着蝶舞轻声问道:
“这个老头子的脾气就如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你可知道他的来历?若不送他回去,对咱们来说可是个麻烦!”
蝶舞茫然摇头道:
“启禀姑爷,老头子自从月余前中了淫毒以后,被蛛红及蝉飞吸尽元阳,常处弥留状态,好像废人一般,奴婢不好淫道所以不知其来龙去脉。”
鹏鸾刀冷然斥责道:
“小蝶!你已弃魔道向善,也该称呼李郎为‘主公’了,若再叫姑爷岂不是缅怀那个贱人?”
蝶舞机警裣襟回答道:
“奴婢既然奉您为主,当然称呼李国师为姑爷,奴婢并无违背下人应尽的礼节及职责,请您明察。”
鹏鸾刀转向老人子裣襟施礼道:
“老爷子既认识亡母,就该信任其女儿的品德,咱们若想严刑逼出您的来历,相信您也经不起一番折磨的,咱们完全出自善意,请您莫要自误误人了!”
李探花接口笑吟吟道:
“是呀!咱们若对您怀有不良居心,我就不会替您解毒了,问您来历只是想送您回去而已。”
老人一脸赧然睁开深陷的双眼,勉强下榻手抱英雄拳,回礼道:
“是我老糊涂了!皆因魔女霍因缘诡计多端令人防不胜防,老夫我被她给吓怕了!方才若对尔等有不敬的地方,请你们海涵!”
鹏鸾刀嫣然道:
“老爷子先喝点热粥补足元气,再慢慢说吧!”
蝶舞闻言忙趋前扶着老头子到桌边喝粥,粥内鱼片滑腻顺口吃得他颇为对味,尤其是轻吐鱼刺更是乾净俐落。
李探花见状双眼异采频闪,好奇问道:
“老爷子是在江面上讨生活的吗?”
老头子喝粥虽沾得一脸叫须黏湿吃相难看,却沉稳俐落显出一派草莽豪杰的英雄气概,不一会功夫便吃完一大锅,拍拍肚皮满足微笑道:
“李公子能观微知着,从老夫的饮食习惯中猜测出来历,可见是大智之辈,非寻常人也!”
话毕,老头子起身离坐,立即跪倒地面朝李探花磕头谢恩道:
“李公子,你我非亲非故,却能仗义营救老夫,并为老夫解毒得以脱离淫欲苦海,如此大恩大德,容我许五湖代表漕帮上下一体向您拜谢,助本帮免于沉沦为奸人所利用!”
李探花闻言心中一喜,暗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个老头儿竟然是名动天下的漕帮帮主许五湖,连忙趋前扶起,作揖回礼道:
“许老爷子切莫施此大礼折煞晚辈了!您一向是吴王刘濞的得力左右手,为何反而落得如此下场?”
李探花和许五湖分宾主坐定,鹏鸾刀裣襟执晚辈礼,请安道:
“老前辈美号‘五湖游龙’,早于五十年前就名震四海,亡母曾对晚辈竖起大拇指夸赞您为人仗义疏财,是江南一带贫困百姓的活命神仙,处处都供有您的长生禄位,早晚一炷香以示尊敬。”
许五湖一脸羞愧地吁声叹气道:
“老夫与刘濞本是从小同穿开裆裤长大的玩伴,自从魔女霍因缘出现了以后,他便性情大变而逐渐地疏远我,平常只是利用老夫的漕帮势力替其运私盐牟利而已。月余前,他亲自到府商议反叛朝廷南面为帝的密事,为我晓以大义劝阻,却落个不欢而散,当夜我就被魔女挟持困到现在!不知本帮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之下,会出什么大纰漏?”
李探花虽是双眉一蹙,口中却安慰道:
“许老爷子且宽心莫忧!贵帮在江南地界根深蒂固,才不过个把月时间定然不会有所动摇,但是得防范未然以免生变。”
许五湖思虑了一会儿,忽然脸色转为尴尬地问道:
“老夫倒是忘了请教李公子的来龙去脉,回后好报答大恩,要不然老夫一辈子难安。”
蝶舞以主为荣,自告奋勇地将李探花和鹏鸾刀的来龙去脉说得活灵活现,并且强调放眼天下已无人可以匹拟。
许五湖听得傻愣当场,又随其夸大言词而振奋莫名,再次要施大礼磕头谢恩之际,为李采花阻止道:
“小蝶身处魔界尚且能幡然醒悟,相信吴王刘濞也能三省思过放弃其南面称帝的欲望,以免战祸一起民不聊生。”
鹏鸾刀当头泼盆冷水,讥讽道:
“相公!只要有魔女霍因缘在的一天,刘濞就会受其蛊惑而蠢蠢欲动,人间至极就是逐鹿中原称帝,哪会去管蝼蚁贱命般的老百姓。”
许五湖丧气地道:
“鹏公主所言甚是!魔女一日不除,天下不得安宁,然而刘濞秣马厉兵,高城深池,一心妄想称帝才是真正主因,此时他已然陷入无法自拔的程度了。”
他与刘濞相交数十年知其甚深,此言一出令气氛为之霜凝。
鹏鸾刀打破沉寂轻叹道:
“神奸巨擘之辈皆有个共通性,就是有一套自以为是的哲理,例如我不杀人,但却将剑丢给手下去杀。霍因缘和刘濞都是这种人,尤其刘濞在年老丧子之后更为阴枭深沉,因为仇人就是当今皇帝,当然会被仇恨蒙蔽而处心积虑的想取而代之。”
蝶舞眼神充满希望道:
“姑爷!您是一位大神仙,定然可以消弭这场灾难,解救天下苍生于水深火热之中!”
李探花揉搓脸颊苦笑道:
“我可以救人,却无法医其心,我会牵引人的悟性,却无法去改变其思想,若硬要侵入人的识海中去抹灭某些记忆改造其思想,那我与魔界中人何异?”
许五湖拍胸凛然道:
“李国师若有用老夫之处,敬请直言无妨,漕帮上下愿为苍生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李探花开心道:
“晚辈确有一事请托!”
李探花便把封国丞相袁盎欲逃离吴王刘濞的监视,打算藉由水路潜回朝廷面圣一事告知。
许五湖满脸的虬髯贲然振奋道:
“假如漕帮没有生变!一切包在老夫身上。”
李探花轻握著许五湖的手腕输入一股真气,助其打通奇经八脉,缓缓地恢复内力,令他精神一振,还搞不清楚李探花为何做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行为,已被行云流水般带出室外。
室内却还回荡著李探花的声音道:
“咱们快定一趟漕帮总坛,免得因为许老前辈脱困而让霍因缘对漕帮大开杀戒,咱们的一切计划就全部泡汤了!”
鹏鸾刀及蝶舞闻言即刻联袂尾随而去。
长春湖北畔三里外,一片丘陵地,其上梯田阡陌纵横有序,如阶梯顺延山势而上,约有二百户茅屋聚落于山顶,形似八卦般的排列,一座庙堂似的建筑处在正中央,圆形建筑就如太极图腾,原来此处就是漕帮总坛。
李探花、许五湖、鹏鸾刀、蝶舞四人穿过一座密林,远眺丘陵上那片村落尚有一里路程,突然听到急促的清脆声,“当当”大响,四面八方正在梯田里工作的壮丁立即收工急忙往村庄集合,片晌过後密密麻麻约有数百之众,十分壮观。
蝶舞好奇问道:
“许老爷子!太阳不过才偏西,尚未到晚餐时间,何来罄响?”
许五湖神色凝重道:
“是总坛发生了重大事情,才召集帮众回庙堂开会……”
语音未落,从二里外南边密林里窜出九股身穿黄色劲衣的人马,个个手持明晃兵器,井然有序地分四队婉蜒而出,绕着丘陵山坡包围而来,估计约有上千之众。
李探花见况不妙,轻声道:
“大家快回密林藏匿,免得被发现行踪。”
大家钻进密林,眺望着黑压压的人群,只见个个在背后绣有一个“刀”字,已然若铁桶般沿着梯田做层层环状包围,显得杀气腾腾。
许五湖气愤地沉声咒骂道:
“他妈的!居然是神刀门荆无算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