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之沧海遗珠-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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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英见状,立刻折了一段树枝,想要跟上去,可她身前突然出现了一抹紫云,将她牢牢束缚住。
只见面前渐渐显现了一缕魂魄,正是那化身裴司音的蜘蛛精。
紫云不堪一击,瑶英只需一个念头,伏羲便可尽数收了这妖气,只是此时,她却没有这样做,不管紫云,没有挣扎。
她想问他一些事。
“嫦娥根本不爱你,你又何苦纠缠?”
“你不懂。”
“摆在明面上的事,你听不明白?嫦娥自私自利,挑拨离间,耍尽心机,背叛朋友背叛仙界背叛爱人,除了一张绝世的脸孔,又有哪里值得你心系?”
他抬起眼眸,嘲笑道:“你有什么资格数落嫦娥?”
“我有什么资格?”瑶英怔住,苦笑摇头,“当初自己一念之仁放走了她,替她受了千年酷刑,如今仙躯不在,只得附身在一名凡人身上,空有一身仙法却无处施展,你说,我为她这般,可有资格对她不满?”
他抬起眼眸,嘲笑道:“你有什么资格数落嫦娥?”
“我有什么资格?”瑶英怔住,苦笑摇头,“当初自己一念之仁放走了她,替她受了千年酷刑,如今仙躯不在,只得附身在一名凡人身上,空有一身仙法却无处施展,你说,我为她这般,可有资格对她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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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英姑姑呵……”
瑶英颓然抬头,怔住,分外讶异他为何会如此唤自己。
裴司音顿了顿,又道:“你将将飞升仙界便被西王母钦点做了贴身侍婢,受尽保护,你又怎会明白他人的苦楚?”
“那些年我不过想要知道嫦娥过的可还好,却只能小心翼翼从你嘴里打探消息,你是王母的宠婢,又怎会知道地位低下的人是何心情?”他说着,将面上的一层皮尽数揭下,露出一张焦黑而又满布伤痕的脸,甚是骇人。
可那张脸瑶英却还是一眼便认出来,她脱口而出道:“玉衡?”
“你还记得我?”
瑶英敛神,怎会不记得?想当年,自己刚刚飞升上了南天门,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替自己指路的便是他。后来自己在昆仑仙山生活了多年,时常走动在天庭同昆仑之间,从小小仙婢晋升为掌宫仙官,而他却一直是个侍卫,不同的是,他从南天门调守到了月宫前。
自己同他时常照面,可她不懂,“为何当初我在你身上觉察不出紫陌的气息?”
“如果我说我没有盗取紫陌的内丹你可相信?”裴司音满脸尽是无奈,“当年只是紫陌一厢情愿,我并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
“花言巧语,师傅到死都念着你的名字,伤了便是伤了,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她因你而死的事实。”
“你有没有想过,强加于人的爱真的太过沉重,对我也很不公平。”裴司音的语气里,尽是自嘲,满脸神伤,听到这句,瑶英紧握伏羲的双手却忽然松开了些,他接着道:“我曾经是大荒中的一只小妖,有一日本是要被蜈蚣精吞噬,儿时的嫦娥突然出现将我救下,后来我便一路跟着她,看着她长大。”
“……看着她们母女俩受尽一众仙家欺辱,看着她出走人界,看着她含着一口血一口泪嫁与当时的人王——后羿,再后来看着她越走越远,越来越失了自我,而我却无能为力,后来到了盘丝岭上,我从来都未对紫陌说过我爱她,当我得以修炼成仙,可她却用自己的真元控住我想要阻我仙途,我不得已才收了她的内丹。”
“你错了,师傅从来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只因的你心里只有一个嫦娥,才会觉得她处处错,事事不对,”瑶英颓然将剑架在他的脖颈之上,“师傅如此做,不过是想看看自己在你心中到底可有一丝地位,但是答案是否定的,哀莫大于心死,师傅的死因不全是因为失了内丹,更是因为对人世没了留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呵,爱一个人有错么,难道有人爱你就必须要回应么?”
“那你又为何给师傅希望,还给了她一个孩子?”
裴司音顿时沉默,一时没了话语。
“无话可说了?”瑶英微一用力,伏羲剑便通体发光。
可当她看见他认命的闭上双眸时,却发现自己竟狠不下心去刺这一剑。
“请你放过嫦娥,她并不是坏人。”
伏羲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瑶英周身的紫气也尽数散了去。
他说的没错,任何人都有爱的权力,我们不能因为一个自己爱的人,就否决了他人的感情,瑶英想着,颓然道了句:“你走吧,我不会杀嫦娥,西王母派我下界,也不过是为了打探一个消息罢了。”
“你说什么?”裴司音顿时睁开眼,满目惊异,“西王母并未让你杀害嫦娥?”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激动,瑶英怔住,点头。
“快走,嫦娥怕是有危险,我替她算过今日会有一大劫,如若不是你,还会有何人?”裴司音忽然飘然起身,瑶英不明所以,却也跟着飞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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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长乐将将坐定,主会场上便出现了一名穿戴斗篷的女子,她扬起手中的金质小牌,指了指端坐在上位的暖长乐,整个会场顿时安静下来。
身处下位的姬藤毒嘴上浮现一抹笑意,“除了我居然还有人敢挑战暖长乐,这可真真有趣。”说罢,便想上前围观,顿时失了耐性同虾兵蟹将们搏斗,一把青藤柳叶鞭使得出神入化,顷刻间便解决了同组的一干人等,遂起身飞往主会场,稳稳落在斜靠在椅子上的闻人怜生身旁。
“有好戏看了。”
闻人笑:“不是每个穿斗篷的人都似大姐那般彪悍,也许这个只是扮老虎反被猪吃。”
姬藤毒哼了一声:“结果尚未可知,你言之过早了罢。”
正在大家窃窃私语,讨论这位神秘人之际,血鸢尾端坐一侧,一锤定音,淡笑道:“暖护法可接受挑战?”那声音优雅孤傲,俨然将自己摆在了宫主之位。
暖长乐抚摸着发丝站起身,向众人施了一礼,欣然应战。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新护法暖长乐本就为世人所不多见,今日一见,发觉端端是个大美人,好奇之余更有神秘人的出现,大家纷纷猜测这名女子是谁,可终是得不出结论。
金质小牌本就难得,多是历届比武逐渐积累而来,也只有持金牌的人有资格直接挑战上位者,如若赢了,自己便成龙成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若输了,演武台上不计生死,下场定是相当难看。可以说这是不成功便成虾仁,一场赌局,无名小辈若想一战成名,这是最快的途径。
“宫主去哪里了,大姐也不在?”姬藤毒扫了一眼,没有发现他二人的身影,遂推了闻人怜生一把:“这里哪轮得到一朵花说话,快去煞煞她的威风。”
“你们女人真真难养。”
“特别是一群漂亮女人。”姬藤毒狡黠一笑,接着道了句。
闻人怜生瞧着她,轻笑出声,遂摇头无奈地站起身,收起折扇,缓缓走向血鸢尾。他的身形渐渐变得虚无,待他出现在众人面前之时,锦衣华服,俨然已经变成了闻人通天。没有了那把折扇,俊逸不减,更多了几分邪魅,饶是同样一张脸,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将他二人联系起来。
只见他信手拈来一只玉质茶杯,递给血鸢尾,微笑:“口渴了罢?喝杯茶吧。”说罢,将茶杯递与血鸢尾,然后在她身旁坐下。
血鸢尾战战兢兢双手捧着茶杯,脸上一会青一会红,憋了半晌愣是没敢说句反驳之语。闻人通天的名讳如雷贯耳,只是不多见人,对他不甚了解,可从传闻来看,他杀人不眨眼,看不顺眼之人管你是谁,杀了便是,莫欢多也不怪罪。这样的人,她不敢惹,只得打落牙齿活血吞,喝了口茶,呆坐在藤椅上,便也不敢再多话。
暖长乐缓缓落在演武场正中,穿斗篷的女子随之落下。
“姑娘莫不是生相丑陋,不敢见人?”暖长乐抚弄青丝,盈盈浅笑。整个主会场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在场之人当即晕倒的也不在少数。
“哼,废话少说,接招便是。”说着,只见她斗篷翻飞,两枚飞刀同时离手,直奔长乐而去。飞刀破空之声直指长乐,劲气所到之处空气中俨然被割裂了几道光束,暖长乐一手接过一枚,飞身而起将两枚飞刀重又投向对方。着斗篷的女子身形一滞,立在场内没了动作。
人群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好!”闻人通天耐不住性子脱口而出,被姬藤毒瞪了一眼后便咳嗽了两声,连道:“好、好冷……”说着裹紧了衣服,擦了把冷汗。
暖长乐轻笑出声,又扬起下巴,挑眉看着斗篷女。
“看来我小瞧你了。”斗篷女忽然祭出一把长剑,转瞬间便出现在暖长乐面前。
长乐愣住,满目不可置信。只见那斗篷下是一张如玉的面孔,眉心三点朱红标示了她昆仑山掌宫仙婢的身份。
斗篷女趁此机会,长剑一挥,暖长乐突然反应过来,身形一闪,险险避过了一剑封喉的噩运,可肩膀却仍是被带出一道血口,鲜血涓涓流出,浸透了她的衣裳滴落在地,更是染红了四周围观人群的眼,群情激奋恨不得将斗篷女碎尸万段,可却没有一个人敢突破比武台的界限,只因尚武大会流传了几千年的法则——比武二人不计生死,任何人不得干预。
暖长乐面露惊惧,神色慌张:“你是何人?”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着斗篷的女子嘴唇上翘,“你只需的明白,杀了你,我便是月宫中的新主人。”
“是玉帝派你来杀我的?”暖长乐听完,忽然变得不再紧张,释然地笑道:“又是一个自作聪明的女人,奉劝一句,可莫要被东华的花言巧语给骗了,他才是真真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说罢,忽然飞身而起,黑色的裙摆随着旋转向四周扩散开来,空气中弥漫起一阵浓郁的桂花香,漫天飞舞的竟是金灿灿一束束繁盛的玉桂枝。在场之人眼神大多变得迷离,俨然一副沉浸在幻想中,飘飘欲仙不可自拔之象。
暖长乐嘴角浮现一抹轻笑,看着穿斗篷的女子在身下飘然旋转,神情享受,心下暗自嘲笑她不自量力。那天后宫本就是不祥之地,入主之人没一个有好下场,凭她一个小小仙官,竟妄想统领仙界,真真可笑。看着她,俨然就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月宫的主人又如何?现在的天后,统领的只是十方寂寞,而不是天下苍生。
“这暖长乐在搞什么鬼?弄得会场里乌烟瘴气……”姬藤毒捏着鼻子,走到闻人通天身后,从他怀里摸出一把折扇扇着,好半晌才缓过气。
闻人笑看她道:“原来你也有梦魇?”
姬藤毒回了他一记白眼,懒得说话。
暖长乐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便是想结束了斗篷女子的性命,谁知地上那人长剑一挡,硬生生将她震出去好几米,还不待她惊异斗篷女竟能如此之快转醒,她的第二剑已经到了长乐额前。眼看便是要眉心中剑,这时,一缕紫魂突然出现,生生替她接住了这一剑。
第六章 水陆大会(5)
少昊抬手;示意她下去;女子立刻便禁了声。
“我就欣赏淡定的人。”少昊微笑,“我儿果是不教人失望。”
“容我长话短说,”莫欢施礼,面不改色道:“今日来,不过想问父君一句;玄彩可还活着?”
少昊不语,沉默了半晌;道:“不清楚。”
“不清楚?”莫欢皱眉;“当年她背叛与我,你同我说;已经就地斩杀;让我莫要再念想;怎的今日又说不清楚?”
“你已经长大了,”少昊笑,“你若相信我,便不会去掳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