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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苍穹之淮(师徒)-第15部分

小说: 苍穹之淮(师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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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锦阁内,卧在石桥上的兮穹闭着眼,俊眉痛苦的皱起,似是很难醒来的样子。而他抱着的一团红色也因为他的昏迷,没有力量的支撑,顺着石桥滚落下桥。幸好被一株株茂盛的水菖蒲稳稳的接住,熟睡的恒儿并没落入溪水中。

要知道,溪水虽灵气极强,治疗效果佳,可没有兮穹的授意,溪流恐是会伤了这并不完整的孩子。

亭内,被围绕在一团绿光中的罗勒草看着卧地不起的兮穹,叶子无风自起的轻颤着,似是在担心它的主人。

阁内这样的景象定格了很久,直到极有灵性的水菖蒲引着一注注溪水,让其全部融入兮穹苍白的脸上后,才终于起了变化。

兮穹缓缓醒来,故意用左臂撑起了身子,见手骨力道、血脉流动皆又恢复正常,他松了口气的同时,终于仔仔细细的正视了这次自己被禁术所伤的严重性。

强行挟走艳娘,强行净化冥河之镜,强行合拢莲印,受了伤的他是该伤上加伤。

他真的需要真真正正的正视了,世事皆有因果联系,淮儿的苏醒,带来的一切事都不该是巧合。而他自己这里,道家向来都是合与自然,不惧外物,自接掌碧穹宫以来,他遵循一家之法便更是如此。

他在其位谋其职,只是一如既往的尽着这普济天下之责罢了。然后不知哪一天,虚空非上,再强大的仙神,也有了疲惫的时候。

就比如,他现在。

原来他很多都所不能,不仅四百年前那场内战,还有它遍寻无果的东西……

兮穹闭了眼,盘腿而坐,放了孤凌那一魂入溪流中暂时养着,施法把孩子移入以亭相隔的无形结界内。再次定神静心,脑海中的繁复思绪暂时不想。他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该让自己身体完全恢复以往的状态。

……

而凡间又如何了呢?

京城外西郊,半月、兮穹他们走后,缠斗的三人因为某个原因停了下来。这不用再和个几十年寿命的凡人过招,凤灵、荿涅二人自是千万个情愿,可这停下的原因却让他们犯了难。

凤灵盯着倒地不起却无任何异色的鸿亲王只能干着急。他虽有仙法,但看他无病无痛,只是醒不来的样子,而偏偏还是发生在个凡人的身上,他到底该如何是好啊?

而荿涅俯身探了探他的气息,轻吐出一句“早晚要死”,便直起身,背了手冷眼观之。

凤灵故意忽略他的那句话,忍下不满,侧头问道:“荿涅,你看我们送他去医馆找大夫,如何?”

荿涅不用考虑,自是要拒绝,他可没闲工夫管个凡人,查到道场被毁的事才要紧,而且这个凡人,经他方才所探,明明无病无痛,像是睡着般,兴许一会儿便能醒,就算不醒,那找这凡间的大夫能有用才怪!

“要去…”

荿涅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强烈的白光便突兀的出现在这已有太阳升起的时候。

因为过于强烈,二人掩了一半眼睛,看着白光出现的地方——他们前方的上空,各自猜测。

是穹融仙尊又回来了?

又出了什么异事吗?

白光减弱,一白衣青年,一手握笔一手掌卷,轻点在云上,正面无表情的望着地上不醒的人。

“司命仙君!”

二人异口同声的带着惊讶,稍顿后聪明的猜出了其中的联系。

莫生看向二人,清秀的脸柔和下来,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展卷,执笔一划,正声道——

“知空仙子三世历劫满,速归位。”

 第018章 碧穹宫印〔一〕

闻言,两人果断问出心中猜测:“那他历劫与道场被毁之事有关了?”

莫生不摇头也不点头,看着地上人缓缓睁开眼起了身,便收卷微一弯身:“司香仙子,请。”

那地上的鸿亲王在莫生的声音中迅速陷于一道粉色光晕中,凤灵和荿涅二人被刺得眯了眼,重新睁开眼,便发现一个冰蓝纱裙的苗条女子,带着一身浓郁的百花香飞向司命仙君。

粉头粉脑的男人果然还是恢复女子看得惯。

凤灵、荿涅盯着知空的背影不觉感叹。

知空转头,那张娇艳欲滴的脸呈现在二人面前,而她的话音虽然照旧粉腻却陌生而冷肃:“虽然不知二位小仙在凡间是做何历练,但本仙子无意的打扰造成的不便,请二位小仙见谅。”

而后,她收回目光,朝莫生颔首:“劳烦司命仙君。”

莫生点头带人离开,一直隐入看不见的云层中,才幽幽传来凡人无法听见的心音——

“司香仙子这一世的命数改变,虽亡时非初因。二位小仙,还请多家小心,本君言尽于此。”

而看不见人影的云层中,又幽幽、缓缓的跟了个月白身影。那人薄唇微勾,极轻的吐出一句:“因果仍存吗……”

——————————————————————

凡间两月在茗淮净完脸的一打盹中过去。

幽静威严的遇凡门前,准时的站着从凡界返回的新弟子们。他们皆安静的站着,等着碧穹宫人来,不论结果如何。

哦,不,还独独少了一人——碧穹宫宫主兮穹之徒,茗淮。

自然,这剩下的十九个人中悄悄的起了议论声,不再安静淡定。

“怎么回事啊?”

“难道是走掉了?回不来了?不会那么笨吧。”

“或许是遇上妖魔抵挡不住了吧。”

“哼,真是丢我们这批新弟子的脸。”

……

众人的议论持续了半柱香,直到碧穹宫中人姗姗来迟才算停了下来。

“穹羽仙尊。”大家朝为首的人躬身行礼,皆统一称呼。

怎不见穹融仙尊?

雾央一行五人,左边跟着自己两个弟子玉町、玉引,右边是其师叔穹武仙尊和清疏。她点点头,朝身边的清疏示意。

清疏面无表情的走到众人正前方,道:“师尊有要事在身,已暂交穹羽仙尊主持。”

嘴上这样说着,实则是他接到照顾他那师妹的命令后便找不到师尊他人了。为大局,只得先交给他师叔。好在他这四百年对这样的说辞已是十分的得心应手。

接着,雾央红唇轻启:“情况如何?”

“……”

见众人答不上来,雾央略有失望的收回目光,转身:“先回穹涯殿。”师兄怎能这时候找不到人呢?

……

碧穹宫,穹涯殿。

雾央习惯性的坐于主位左下侧的位置上,看一眼认真维持威严形象的师叔,对着殿中早已恭敬站好的新弟子们,道:“一个个说,你们各自所获。”

从右到左,按辈分最末的矮个少女暮烟刚一躬身,正准备道来便被右边为首的荿涅一声“弟子有事禀报”所阻。

雾央看一眼右方荿涅未来的师父、自己的师叔,淡淡皱眉:“何事?”

他微一勾唇:“荿涅只想提醒仙尊,宫主之徒茗淮不在我们之中。”

“对呀,下界历练一趟,把人搞丢了怎么行。现在当务之急应是先找人。”有人带头,便自然有人顺势接话。

“这些小弟子言之有理,我碧穹可丢不起这个脸。”一直当不语者的穹武仙尊突然开口,也是一声附和。

而荿涅身边的凤灵正想问一句“茗淮是不是被宫主带走了”,却被身旁眼神愤愤的琦冉从背后悄悄拉手阻止。

凤哥哥,不要多管闲事。

凤灵无奈的看一眼并不了解情况的琦冉。他只是和荿涅一起在凡间碰见过茗淮,有些担心。若是真的被仙尊带走还好,若是…那就不妙了。而荿涅虽可能目的不纯,但总归是出口,问出了他心中所忧。

茗淮回来之事除了接到其师命令的清疏知晓外,被蒙在鼓里的雾央自然是看向负责这次试炼传话的清疏,看他是否知晓。

清疏有些头疼,想到此时在穹楠殿中不知干什么的茗淮,只道:“师尊只交代清疏,茗淮师妹的安全不用担心。师叔请继续。”

师尊没交代的,他一向是莫问莫知。哎,只是让他头疼的是,自从师尊收了他这个师妹后,师尊的一言一行都隐隐有些变化,身子也好似出了状况。比如上次他碰巧进穹楠殿见到的那次。

“既如此,那便…”

“雾央,容师叔我先收徒如何?”穹武仙尊打断雾央的话,眼里含着一丝不加掩饰的兴趣,“本尊等不及有个乖徒儿来好好调。教了。”

“嗯,那师叔先请,”雾央没什么异议的点了头,“荿涅你便先行拜师礼吧。”

而这边荿涅俊眉自是抽了抽,压下心中郁气,走到穹武仙尊面前,正对他弯下。身。

“请受徒儿荿涅的拜师之礼。”此乃第一拜。

还好好调。教?

瞄一眼嘴角微微上扬的穹武仙尊,荿涅二拜。

都是穹融仙尊不收他惹出来的。

荿涅三拜,看着他新师父眼中闪过一抹不安好意的光芒,眉间又是一抽。

他到底是选了个什么样的师父?简直损他王族尊贵身份!

“起吧,”穹武仙尊待他乖乖成九十度三拜过后,才体谅的手一抬,“这番虚礼就免了吧。”

……

这边荿涅拜师进行的同时,那边穹楠殿内打了个小盹儿的茗淮见师父心切,见儿子更是心切,撑着下巴的手一放,拍案而起:“不行,我要亲自去找。”

乖乖等消息是不可行的,清疏师兄的话是靠不住的!

因为来的时间不久,也甚少走动,茗淮其实不怎么熟宫内环境,却聪明的专挑清净无人的地方兜兜转转。虽然不知道师父在哪儿,但师父喜静喜幽却还是很容易猜得出来的。

从穹楠殿后方一处荒废有些时日的空房子出来,穿径通桥,绕到穹楠殿后方一处溪流清清的青柳荫前,她不觉停了脚步。

没人,无尘,够清静。茗淮仰头,左右各一偏头,眼珠子上下左右各自转转,嘴角一勾,青色绣鞋往极浅的溪水中一踩。

这么符合的地方,自是要去看看。

踏青穿柳,见浮水的柳条越来越密,茗淮看着前方的景色止了步。

她三丈远处,溪流淌过的地方立着一雅致清幽的四角楼阁,朱红大门半敞着,她视线一上移,便轻易看见那门匾上提的歪歪扭扭并不好看的三个字——穹锦阁。

刚在心中默念出这三个字,茗淮的额间便是一热,难受的用相比而言凉了很多的手不断抚着,热度依旧不退。而她的人也像是被这四角楼阁吸引着,只有进去才是最好最正确的选择?

茗淮抚着额头朝楼阁走,却不知她手挡住的地方,一朵红莲已然又一次绽放。

“师父…”跨过门槛,踩在小碎石子上,茗淮边喊边把视线尽量往前放远。正是这往前的一眼,茗淮轻而易举的看见了那抹显眼的红色身影。

“师父!”茗淮带着喜色往延伸而去的石桥上跑,看着快接近他师父兮穹时,却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猛的一弹,给弹回原地,跌坐在凹凸不平的小碎石子上。

痛!

暗呼一声,茗淮就势而坐,看着前方石桥上背对自己的兮穹皱了眉。

用了结界啊,师父在静修吗?还是…想到在冥界时兮穹的略微异样,茗淮心忧起来,还是师父是在疗伤!

想到这,茗淮理着思绪,不去也不能打扰了不论是静修还是疗伤的师父,揉着痛处缓缓起身。反正无事,便在这阁内等吧,她还得问师父小包子人在哪儿呢。

撑着桥栏,茗淮小心翼翼的走下石桥,准备在阁内四处看看。

而也正是此时,茗淮感觉到额上的灼热突然消失,而她却不知道那血色莲印却反而越加鲜艳起来。

在她来不及注意的尽头那儿,翘角凉亭里冰凉的玉石桌立时是空无一物。显然,罗勒草被其主人事先施了法,除兮穹以外的人,是看不见它的。

好受了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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