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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嫌妻不下堂-第132部分

小说: 嫌妻不下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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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耀谦不去深究她的心思,又道:“还有件事,得你和娘一起商量着办,耀宗的婚事已经不能再拖了,前些时莫家派人过来,只是那时娘身体微恙,多有怠慢,因此娘想一等过了节就专程去莫家……你是长嫂,自然此事责无旁贷……” 
他吩咐起人来可是一点都不客气,素言少不得打点起精神听他分派,到最后费耀谦又说:“不过你也别怕,一切都有娘呢,你只管跟着娘,听娘的嘱咐就是……” 
素言点头。做一日和尚撞一天钟,她还必须得把这钟撞好。 
老夫人体谅素言身子不适,打发丫头来说晚饭就不必过去了。费耀谦一直没能和老夫人说话,便陪着素言用过晚饭,道:“虽说娘说不必过去了,可是这一向府中有许多事都耽搁了,我还是过去陪娘说说。你只管早些歇息,不必等我。” 
素言应诺,心想他还真是自作多情,谁打算等他了? 
他这一向没回来,家中没有男人,就像没了主心骨,不只老夫人等着他,还有媚娘和墨儿呢,盼他就像盼星星盼月亮,他还不都得抚慰到了? 
当下只觉得心烦气躁,一等费耀谦前脚离开,就吩咐蕙儿:“把院门关了落锁,大家都早些歇了吧。” 
蕙儿虽然嘴上应承,却并没照做。万一大爷晚上回来呢? 
见素言并不多困倦,便陪了素言做针线说话解闷。素言忽然叹一声,道:“我倒是忘了件事,春枝姐妹和二丫至今还没回来呢。” 
蕙儿便道:“夫人不说奴婢倒是给忘了,于管事曾经登门来求见过老夫人……” 
素言停下针线,歪头想了一阵,道:“我今天回来的匆忙,你明日派人去庄子上给于管事送个信,就说我一切都好,过两天就把二丫送回去。” 
蕙儿应了,问素言:“二丫是于管事的女儿吧?不知她现在怎么样,在哪呢?” 
费耀谦回来时夜已三更,不等敲门,便有婆子老远望见,开了门一连声的报进来。蕙儿起身迎了,将费耀谦迎进去。 
费耀谦看一眼内室微弱的烛火,便知素言歇了,当下也无二话,简单的梳洗下,除了衣服,自行掀开床帐,旁若无人的上床休息。 
素言正睡的模模糊糊的,感觉身边有人靠过来,大手探过她的内衣,直抚向前胸,先试探着停住不动,随即就开始揉搓。 
她一下子就醒了。 
朦胧着,口齿不甚清晰,问了一声:“费耀谦?” 
身旁的男人嗯了一声,大手不停反倒越加用力,如触电般的酥麻一阵阵传到脚底,素言立时心跳加快,气息急促起来。 
她要怎么解释他才会明白?没爱的婚姻亦可有性,说说容易,真发生在自己身上着实有点难堪。 
素言只得哀恳的低声相求:“你别……” 
他却欺过来,道:“我们是夫妻,周公之礼乃夫妻伦常。” 
可是……没有爱…… 
素言睁着眼,勉强能看得见床顶上的帐幔,只是颜色失真的厉害。她能感觉得到身体在引导和诱惑中慢慢地被本能占了主导,理智虽在,却被逼的溃不成军,只躲在一隅苟延残喘。 
他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放松,别怕,素言,是我。” 
那声音柔软而缠绵,像是来自遥远的时空,温柔缠绕着素言,让她没法不柔软。素言只得慢慢的松开僵持着要麻木的身体,被动的承受着他的入侵。 
当坚硬的异物抵达桃源洞口,素言没来由的大声喘息着,下死力的推拒着费耀谦沉重的身子,低低的尖叫:“不要,不要,费耀谦,你松开手——啊——” 
…………………………………………………… 
表再骂男主渣,女主贱,婚姻有很多种形式,不同的开头,不同的过程,只有两种结果:幸福或是不幸福。仅此而已。

196、堑智

素言做了个梦,梦里费耀谦强势的入侵,让她招架不住,只能惨败收场。最可耻的是她的身体先于理智容纳了这个男人。 
梦里场面火热而旖旎,竟然比真实中多了几分快乐的感觉。 
她清晰的听见水**融的声音,能感受到她无助的攀着他手臂,像是波浪中飘荡着的小船,能听到自己一声比一声娇媚的低吟。 
她想那一定是梦,梦是潜意识的表现,却也有可能完全是与她个性相反的表现。她实在不能把这个形象和她自己联系起来,因为不只羞愧,还有一种随波逐流的堕落之感。 
她觉得自己发疯的根本原因就是昨天白天费耀谦的白日宣yin。不是他的误导,她怎么会做这样绮丽的梦?这个罪魁祸首。 
因为不想验证这个梦,所以素言一直不肯不想睁开眼,享受着深秋凌晨的清凉,听着窗外耳边鸟儿的啁啾,心头竟是无比的欢畅。 
腰畔有个硬物,硌的素言越来越不适,她勉强挪了挪,却逃不脱,这牵扯之间才发现浑身酸疼,像是刚跑完整个园子一圈时的那种缺氧的感觉。 
好渴啊。 
素言喃喃的说了一个字:“水。” 
她实在是不想动,也不想睁开眼,身体深处似乎还遗留着梦境里那种飞翔的快、感,以至于她到现在都觉得四肢百骸都是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堪比被人抽走了所有的血液。 
有冰凉的硬物抵在唇畔,素言直觉那是茶碗的沿,当下便顺势抿了一口。果然是温吞吞的白开水。有如沙漠得到了细雨的滋润,当下就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干燥的嗓子不再那么灼烫,素言又重新躺回枕上,意识慢慢恢复,清醒回来,已经能从微眯的眼缝中感受到刺目的亮白。 
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 
素言豁然睁开眼。 
正对上半伸出身子才回来的费耀谦。他含笑看她一眼,道:“早。” 
早你个头。 
素言直觉想一脚把他踢下去,有他在,每个清醒的清晨只怕都是恶梦。可是视线落在他赤luo的胸膛之上,一时赞叹他有着如此细腻的肌肤、矫健的身材,竟没别开眼。 
再迎上他带笑的神情,不禁恼羞成怒。 
素言转过身,手指抓紧被子,想将自己裹紧。他却探过身来,扳住她的肩,道:“想看就多看两眼,我又不是那种吝啬的人。” 
素言想捶自己的脑袋。一定是恶梦没醒呢,他和她什么时候熟稔到可以开这种玩笑的地步了?是他傻了还是他疯了? 
以她的常识来说,他傻或疯的机率为零,所以,一定是恶梦没醒。 
肩头传来他掌下的温度,干燥的温热让素言愣是打了个寒颤,她低头落在自己的前胸上,一颗心立刻就堕入冰冷的寒窖。 
有谁可以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她的衣服呢?啊啊啊——那双手这么不安份,竟然自动下滑,落在她的饱满丰盈之上…… 
素言啪一下打开费耀谦的手,裹着被子往床里一滚,道:“你,你,你快起来,我,我,我——”双腿交缠在一起,素言急的泪都流出来了。她再迟钝也终于明白了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来道天雷把她劈死算了,有像她这么迟钝愚蠢以为一夜*宵是恶梦的人么? 
素言知道自己是注定被骂为贱女的那种人了,可是她还是选择了最老套又最有效的方式:装作若无其事。 
含羞带怯,实在不适合她,那也太矫情了。撒泼大闹,也不是她的性格,她若非得把他的这种方式当成**,不仅是对他的,也是对她自己的侮辱。她是个成年人,有着成熟心智的成年人,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素言只蜷缩了一瞬,便转过身来,道:“我叫蕙儿进来?” 
费耀谦笑笑,径自起身,披好了衣服,这才道:“好。”他进了内室自去洗漱,素言却对着床顶发了好半晌的呆。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疲惫的连想都不愿意想了。 
如果说从前素言对爱情和婚姻有过很多憧憬,可是落到实处,她不得不承认,现实与理想差距太大了。 
不是所有的婚姻都以轰轰烈烈的爱开始,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对等的刻骨铭心的爱,在某些时刻,爱真是一个不可琢磨的虚无缥缈到近乎不存在的东西。 
婚后相处是一门学问,不只是维系,也不只是两个人相敬如宾,更不是按着自己的性子率性而为。 
从结为夫妻那一刻,就不可避免的同在一条船上,如果力道不匀,方向不同,各人自走自己的路,这条般便要飘飘荡荡。无风无浪还好,若起了风浪,便有沉船的危险。 
等素言梳洗完毕,费耀谦正坐在靠近窗边的榻上看书,沉静温婉,如同一块上好的温润的玉。 
似有所觉,朝着素言望过来,眼神在她略为红润的颊上停留了一瞬,便放下书道:“吃饭吧。” 
素言若无其事的走过来坐下,替他盛了一碗粳米粥,问他:“你有什么打算?” 
其实更应该问的是梁熠会有什么打算。费耀谦的职位是前朝皇帝封的,新皇继位,费耀谦又从囹圄中刚刚脱身,是用还是放逐,都是说不准的事。 
费耀谦淡淡的道:“没,难得这几日清闲,不考虑俗务也挺好。” 
难得他心态平和,素言自然不会再多问。 
饭才吃到一半,蕙儿走进来,面有难色,行了礼回道:“两位姨娘来了。” 
费耀谦看一眼蕙儿,眉头轻皱,却是没说什么。素言便笑道:“快请进。” 
她笑的太恣意太轻松,接话也接的太快,一时倒让蕙儿怔处,不由的狐疑的看向素言。就连费耀谦都将眼神凝了过来,似乎要揣测她的真实心思。 
昨日还使脸子掉脸色呢,今天就没事人一样了?这心思变的太快,其中必有缘故? 
素言却主动的将头转过来跟费耀谦商量:“你也许久没回来了,两位姨娘自然十分惦记,这么早过来便来服侍,必然是来探问你的,不如叫她们坐了一起用吧?” 
费耀谦无可无不可,微不可察的点了下头。素言能如此想得开,和媚娘、墨儿相安无事,他求之不得。 
素言并不去看费耀谦的脸色,也不去试探他的心思,对他莫名的轻松也不当回事,她想的只是他那句话:我以为你会主动…… 
人摔过一次跟头,自然就该长些教训,不然下次再摔,旁人就没有了最初的那份同情和怜惜,反倒带了一分恨铁不成钢,言辞自然而然的变的刻薄,虽然还是心疼,话已经变成了指责和戾骂。 
所以她便该好好反思,究竟她做错了什么,要如何才是对的。 
媚娘和墨儿进来,先给二人行礼。费耀谦眼皮子都不抬,只嗯了一声。素言笑吟吟的放下碗筷,等这二人开口。 
媚娘虽然不愤,却也看得出来费耀谦是在维护着素言的面子,要想在这多停留一瞬,让自己多待在他的视线里,现在只得敷衍素言。 
便恭恭敬敬的道:“奴婢来给大爷和夫人请安,不想来的不时候,不如由奴婢侍奉大爷和夫人。” 
墨儿也不甘落后,两人便净了手,一人站在一人一侧。 
素言早不开口,晚不开口,等她二人拿起了筷子,这才道:“你们来的也早,可用过早饭了?” 
媚娘和墨儿便停在那,只得先回话:“奴婢不曾……” 
素言便用手虚指一下桌旁的空位:“坐下来一起用吧,也免得再跑一趟。” 
只有两把椅子,她虚指的地方虽好,却是空的。 
媚娘和墨儿忙推辞:“不,不必了,夫人好意,奴婢心领,可是奴婢怎么敢与大爷和夫人同座。” 
素言只是笑,似乎在笑媚娘曾经风光无限的偎依在费耀谦身侧的光景,又似乎很满意她们的识时务。 
这笑看在媚娘眼里,一时竟乱了分寸,不知道是该继续布菜,还是该退下去。 
费耀谦却已经推开碗,对素言道:“不吃就让她们先下去候着,食不言寝不语,你身子本就不好,费这些精神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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