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荣宠之侯门嫡女-第8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拖雷见她高兴,自己也眉飞色舞:“还有更高兴的事呢,你不但不用再嫁给都史那个坏小子,我还带了份礼物给你。”说着,一指方才他的亲兵扛过来放在程灵素帐前的大木箱。
程灵素见他像猎到了什么稀奇的猎物来献宝一般,不由失笑:“我要缺了什么,直接去找你和爹爹要就是了,还用得着什么礼……”而就在拖雷将木箱打开时,她最后那个“礼物”的“物”字生生地堵在了喉咙里。
木箱子里,不是什么稀奇的猎物,却是个大活人。还是个程灵素认识的人。
“都史?”
昔日养尊处优,耀武扬威的王罕之孙,此时蜷缩在木箱中,满身的黄沙尘土,已经看不出身上原来穿得什么衣服,脸上鲜血交错。见木箱突然打开,这个一贯嚣张的小霸王竟然全身簌簌颤抖起来,拼命地往木箱角落挤,嘴里还含含糊糊地带着哭音。
“是啊,都史。”拖雷一脸得意,“我前日跟着爹爹扫平桑昆旧部时再乱军里见到这坏小子,本想一刀杀了干净,可一想到你那么多年因为他受的委屈,就干脆把他带过来,要杀要打,都让你处置,给你出气。”
“委屈?”程灵素倒没觉得都史能给她什么委屈。亲事是铁木真和王罕所定,别说有桑昆和札木合突然生出了异心,就算没有这次的事,她也绝不会就这么乖乖地听从安排就嫁过去……这都史,说起来,除了那一次跟着使者来被她出手教训了一下之外,于她却是半点影响也没有……
“那……这么个人,随我怎么处置都行么?”
“那是当然。”
“好,”程灵素向他一伸手,“借把刀给我。”
拖雷解下腰上的佩刀,递给她。
都史浑身猛然一僵,狠狠地盯着程灵素,好像草原深处被逼到绝地的野狼,刚才还在颤抖的身体奇迹般地平息下来,只余胸口剧烈地起伏。
程灵素却毫不在意,手腕一抖,熟练地挽了半朵刀花。
锋利的金刃之风破空扑面,都史却死死地撑着一双眼皮,连眨都不肯眨一下。
明晃晃的刀光只一瞬,却又好像用了很久才落下来……紧缚在腕间的粗绳一下子断裂开来。
都史显然没明白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有多少处伤,可却清晰地感觉得到,程灵素这一刀,连他一层油皮都不曾刮下来。
“华筝!你这是干什么?”拖雷脸色微微一变,一把夺下程灵素手里的单刀,呼呼一舞,断然横在都史颈前。
都史仿若未觉,仍是缩在木箱里,手上绳索已断,他却仍一动不动地盯着程灵素,只是目光变得有些恍惚,又有些茫然。
程灵素任由拖雷夺去手里的刀,只是反手又轻轻握住他的手腕:“你说过随我处置……”
“那也不是让你将他放了……”拖雷手里的刀握得极紧,看向都史的眼里透着杀意,“捕到狼不杀,反而放回去,遭殃的将会是家里的羊群。”
“他可不能算是狼。”程灵素自然知道放虎归山的道理,不过王罕的势力尽归铁木真所有,大漠草原,不出一年,将都是铁木真的牧场。区区一个都史,就算真是一头狼,单枪匹马,还能翻起什么浪来?
“拖雷哥哥,”程灵素见拖雷神色有所缓和,续道,“这次若不是他嚷嚷着要退亲,我们也不能及时发现桑昆和札木合的图谋。不妨就当是……”
“可是,那爹爹那里……”拖雷素来对这个妹子百依百顺,此时却有些为难。
程灵素何等聪明,看他的神情便立刻会意。
都史是王罕的亲孙,若无铁木真的首肯,亦或是默许,拖雷纵然有心,又怎能将这样重要的俘虏送来给她“处置”?
“我去和爹爹说。”
“算了。”拖雷拉住程灵素,略略犹豫了一下,随即在自己胸脯上拍了拍,“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罢,爹爹那里,交给我。”
这话虽说来简单,可拖雷对铁木真崇敬如神,从来不会违抗他的命令,现在能说出这句话来……程灵素不由心里一暖,自前世师父毒手药王过世后,她就再也没有体会到过如此全心全意的庇护。
早已习惯了凡事都要靠自己去应对,即使她也曾有一个“大哥”……
头一次,程灵素学着真正大漠儿女的样子,伸了手臂,和拖雷抱了一抱。
一直知道自家这个妹子虽然心里挂念着他,却极少肯与人如此亲近,拖雷一下子有点受宠若惊,愣了片刻之后,也伸出手臂紧紧一把将她搂住。
程灵素到底骨子里是个汉家女子,真情流露只片刻,便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放开手,退后两步,脸上微微有些红。
拖雷则哈哈大笑。
“对了,我险些给忘了,爹爹还叫我告诉你一句话。”拖雷回头指挥亲兵将都史远远送走,送到连铁木真都看不到的地方去,然后又回身拍了拍她的肩膀,“爹爹说,在明亮的白昼要狼一样的深沉细心;在黑暗的夜里,就要坚强的忍耐,如同乌鸦。”
程灵素心里一凛:“这是爹爹特意要你转告我的?”
“是啊,”拖雷点头,“爹爹那时要把你嫁给都史是因为王罕势大,我们不得不忍耐,他说,要你能懂这道理就好了。”
程灵素默然不语。铁木真不会言之无物,遇到困难要忍耐,此言不差。可“深沉细心”又指的是什么呢?
十年来,她一直处世低调,数次暗中出手,救人也好,防卫也罢,俱是避开了铁木真的耳目。算来算去,也就都史来访的那一次……
而都史此次又是先落到铁木真的手里……
程灵素垂下眼,心里暗自作下了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铁木真名言的原话:在明亮的白昼要像雄狼一样深沉细心!在黑暗的夜里,要像乌鸦一样,有坚强的忍耐力!
马上要挥别大漠了~
欧阳克:喂喂喂!本公子如此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居然连个镜头都不给我!
圆月【星星眼,一脸陶醉看帅哥,啥都没听见】
欧阳克【一扇子】:喂!
圆月【捂头】:嗷呜——那是玄铁的扇子!!!脑震荡了……嘤嘤嘤——
第九十三章 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锦绣园的欢声笑语持续到很晚,厉王妃舍不得慕昭两地奔波,便将她留在了厉王府歇息了一夜。
这一觉,慕昭睡的很安稳。
泛白的天际升起一抹红霞,这夜慢慢明朗起来。
厉王妃很早便叫醒了慕昭,让她用完早膳后,便交代厉璟琛将她送回去。
慕昭用完膳,推开房门,迎面而来一阵清新之气,让她浑身舒爽。
迎着湿漉漉的雾气,厉璟琛给慕昭披了一件披风,然后为了避免人注意,是用的同样的方法送她回去的。
许是对昨晚的事情,两人心里有芥蒂,这一路都是默不作声。
当厉璟琛安全将慕昭送到云锦园,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全部亮了起来,太阳已经悬挂在高空,给周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安静的院子里,慕昭见没人发现,很快的朝着屋子跑去。
厉璟琛眸中闪过一抹暗流,从怀中掏出几张纸,看着上面的白纸黑字,最终他还是抬首出声:“昭儿!”
慕昭脚步顿了下来,转过身轻轻上挑了眉:“什么事?”
她的模样平静淡然,看不出丝毫的不愉,只是她眉眼间萦绕的笑意未达眼底。
厉璟琛迈开步子,走到她面前,将一叠纸张地给她:“生辰快乐……”
慕昭有些诧异的接过纸张,看着上面有字,便一张张翻开浏览,让她惊讶的是,这些全是秦家铺子的地契,当年秦家一夜之间被屠满门,家产因为无人打理,便充了公,没想到竟然跑到了厉璟琛手里。
看着她眼底的惊讶和高兴,厉璟琛便知道自己送对了礼物,他黑沉的声音如泉水般潺潺流泻出:“这些只是一部分,当年国库空虚,皇上为了筹集军饷,将秦家的铺子拍卖了,这是我目前所能找到的几家。”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歉意,慕昭听得出来,在东临没有主人的地产都会给充公,上交国库处理,至于拍卖租借都是皇上说的算,秦家的事情过去很长时间了,能找回这样几家已经不容易了。
她紧紧捏着地契,心里有些感激的颤动:“谢谢你!”秦家的事情一直是她的一个心病,秦家满门一夜之间被屠,在东临可是件大事,可是后来却不了了之了,她觉得这里面牵扯甚广,包括她娘亲秦云锦最后遇害,她有时怀疑宋芝兰只是一个棋子,恐怕背后还有人。
看着她激动的模样,厉璟琛的眸子变得幽深,心里多了一丝满足感。
“昨晚上的事情是我不好,那个链子我会赔给你。”厉璟琛再次开口,这次没有等到慕昭回答,便飞身离开。
慕昭眸光闪了下,她往前走了几步,却赶不上他的速度,只能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她握着手里的东西,心里很想和他说,这些东西已经足够了,那条链子她已经找到了搭配的钻石猫眼,只要交给玉宝阁,很快就能修好了。
回到云锦园后,慕昭又继续去睡了一觉。
六月艳阳高照,屋外火热的阳光洒满一地,屋内安静清爽。
拂菱园,砰的一声,大门被从外面推开,慕良菱气冲冲的走进来喊了一声:“娘~”
三姨娘手上拿着一封信看得正入神,突然被惊扰,来不及收拾,便将信折叠好,塞进了衣服里,然后转身不悦的瞪了不知礼数的女儿一眼:“又有谁惹你不开心了?”她已经摸透了这个女儿的脾气,除非是有所求或者有所不满才来找她,自从侯爷将彩衣阁给了她后,她便日不着地,一直奔波在外。
“除了慕昭,还能有谁?”慕良菱走进来,一把坐在桌前,拿起茶壶倒茶,一杯下肚后,仍旧灭不了自己心中的怒火。
“慕昭?”三姨娘眼里闪过一抹晦暗,在慕良菱身边寻了个位置坐下,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心里升起一股无力感:“慕昭最近都宿在云锦园,没有出来过,不是让你别去惹她了吗?”
一如既往的为慕昭说话!慕良菱心里一股怒气萦绕不散:“我怎么去惹她了,她那个云锦园我还不稀罕进呢!”
三姨娘闻言,笑了笑,看着女儿通红的脸,拿出帕子给她擦拭了额头的汗渍:“你不去惹她就好,你是安阳侯府的小姐,该有的,侯爷都会给你,犯不着和她去争。”
自从那日慕昭受伤,厉王妃愤怒的眼神一直闪现在脑海,她也是第一次惹爹生气,几日没有理她,后来娘不能被扶正,爹心里愧疚,将彩衣阁给了她,她心里虽然有些许意见,但是也懂了,其实爹也是喜欢自己的,要不其他庶小姐没有的东西,怎么她就有?她还是不同的,只是没有嫡女这个名罢了。
拿到彩衣阁的地契后,她便立刻到铺子去巡视了一遍,这一看她是十分满意的,这个铺子里面的织锦丝绸都是上等的,花样款式也是最流行的,而且彩衣阁的地段位于帝都最繁华的地带,生意非常好,不比慕昭的天香楼差。
这么一对比,她心里瞬间舒服了,慕昭在学习管理,她是知道的,所以她打定主意,不能明着来,就暗着,她不能将时间浪费在和慕昭的毫无意义的争吵上,她要做些有用的事情,让爹对她刮目相看,证明她比慕昭强。
她原本是抱着这样的信念,打算好好经营彩衣阁,可是……
“我没有和她争,是她做的太过分了!”慕良菱不满出声,想到刚才她在账房听到的,心里更加的生气,嘟着嘴控诉道:“娘,慕昭昨日在账房支出了五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