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荣宠之侯门嫡女-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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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敏端没有丝毫害怕,整个人朝着前面倾了倾,她细嫩的脖颈很快露出血丝,顺着锋利的刀锋顺流直下,一滴滴落在地面上。
她没有丝毫的变色,眼中带着挑衅和驻定:“皇上当然敢杀我,只是杀了我,素卿尘这个人你永远也别想再见到!”
“卿尘还活着?”殷擎天眸光有些激动,握住剑的手抖了抖,他恨眼前这个女人,恨不得她死,可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可以找到卿尘,这才是为什么得知她一回来,他便招她入宫的原因。
任敏端目光落在这冰冷锋利的剑上,目光带着揶揄:“皇上不会是想我一说出来,你就结果了我吧,那样小人还真不敢开口了。”
“你!”殷擎天怒气的瞪了她一眼,不甘的收回剑,“快说!”
任敏端整了整凌乱的发丝,一点也没有惊慌害怕,完全没有理会殷擎天急迫催促的话。
“任敏端,今日你要是不说,休想走出这皇宫!”殷擎天狠狠的将剑插进刀鞘,阴狠的目光带着警告。
“这十多年我漂泊在外,一直为你打听素卿尘的消息,皇上没有给任何好处便罢了,刚才还企图杀我,这怎能让我不寒心?”任敏端轻蔑的勾了勾嘴角,捏起垂在耳边的发丝轻轻抚了抚,目光落在急躁的殷擎天身上:“除非皇上可有满足我的要求!”
“刚才不是如你的意杀了那个狗奴才吗?你还想要什么?”殷擎天没想到这个女人得寸进尺,如果不是碍于卿尘,他真想直接要了她的命。
“我来之前可没想要杀他,是皇上监管不严,让他得罪了我,他死有余辜,这个可不算是我的条件,而是皇上对我的赔罪!”任敏端道:“我可是另有要求的,不然今日可不会如你的意进这皇宫了!”
“你想怎么样?”殷擎天不想被她牵着鼻子周旋,直接切入问题关键。
“听说公主打算出嫁西戎?”任敏端问道。
殷擎天烦不胜烦,点点头。
“听说皇上打算为西戎王择十名美人一起送过去?”任敏端继续问。
殷擎天再次点点头,有些不耐烦,直接道:“有什么直说!”等了这么多年,他只想尽快知道卿尘的下落,尽快将她抓回身边。
“我的要求很容易,安阳侯府小姐慕昭德才兼备,我推荐她作为其中一位美人,陪嫁到西戎!”任敏端一双眸子深沉,让人摸不透她的心思。
“慕昭?”殷擎天抿了抿嘴,“她可是秦云锦的女儿,当年你和云锦卿尘是好友,这么做会不会……”
“皇上,你只用回答我同意还是不同意,其他的废话就不用多说了!”任敏端厉声喝止,她当然知道慕昭是秦云锦和慕怀仁的女儿,就因为这样,她才要让慕昭去西戎,她要毁了秦云锦和慕怀仁最后的念想。
“这个朕不能同意!”殷擎天还没糊涂,他虽然想见素卿尘,但是也知道一个分寸,慕昭是秦云锦的女儿,当年卿尘的离宫都是秦云锦安排的,两人感情可比亲姐妹,要是他迎回了卿尘,这件事被她知道了,他和她又没可能了。
“那恕我就不能说了。”任敏端眼里淡漠一片,拱手告退。
“除了这件事,其他朕都可以答应你,比如宅子金银珠宝,或者如意夫婿!”殷擎天连忙出声挽留,他的语气急切,明明恨的牙痒痒的,可是却不能动手,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除了这件事,我别无所求!”任敏端扯了扯凉薄的嘴角,她活着的意义就是让那些人不痛快。
见她没有丝毫的退让,殷擎天也心里为难,厉璟昶很看重慕家这个女儿,他也知道是因着秦云锦在里面,即使他现在有了王妃,但是秦云锦是他当年确确实实喜欢的一个女人,要是知道他将慕昭嫁到西戎,恐怕会和他决裂。
“皇上可考虑好,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没有结果,我就再次远游了。”
任敏端留下最后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断绝关系
安阳侯府这段时间祸不单行,先是慕家大小姐成为杀人嫌疑犯,虽然后面无罪释放,但是凶手依旧没抓住,在百姓眼里她摆脱不了杀人的嫌疑,后来安阳侯慕怀仁因通敌卖国罪被下进了大牢,然后慕大小姐又戕害庶妹……以往的安阳侯府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萧条,几乎成为了帝都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对象。
五位小姐,如花似玉,可是却无一个求亲之人,眼看着年纪滑大,府中几人很是着急。
拂菱园里,四姨娘挺着肚子,拉着女儿,满脸的哀求:“三姐,你看现在侯爷还没出来,我们得赶紧想想办法,不然这通敌卖国罪一旦坐实了,整个侯府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孟拂萍这段时间东奔西走,更是监牢和侯府两边跑,唯恐她不在的时候,侯爷出了什么事情。
这段时间她整个人颓败了下去,乌黑的发丝挽成发髻,隐隐约约能看到银白的发丝,秀美的脸颊没有了往日的光泽,呈现了一股和年纪不符的老态。
她实在是太累了,靠在躺椅上面,由着丫鬟给她按压穴位,眼睛闭着,好似在睡觉。
“三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几个孩子还这样年轻……”四姨娘见她安静的躺着,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心里不觉得有些着急和恼火,可是却不敢露出丝毫不满。
“侯爷一定会没事的!”孟拂萍睁开眼,淡漠的看了一眼立在她身边的两个女人,当目光落在四姨娘凸起的肚子上,她才放柔了语气:“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安心养胎就行,侯爷的事情交给我,我会安全将他带出来的。”
四姨娘听到保证,没有丝毫的满意,心里不屑的撇撇嘴,这么长时间了,没有丝毫的进展,就连大小姐都不管,你一个姨娘能做什么?而且听说最近官府已经收集了证据,打算呈给皇上定夺,一旦立案审理,这个通敌卖国罪就给落实了,到时他们一个跑不了,全都得发配边疆。
原本因为怀孕喜悦了几日,可是还没得意多长时间,就出现这么个噩耗,老天真是弄人,她要早知道安阳侯会落得这么个下场,别说不给他怀孩子了,她肯定早早收拾包袱带着女儿跑路了。
她垂眼望了一眼自己刺眼的肚子,如果不是月份太大,她真恨不得一碗红花直接给落了,也省得现在累赘。
慕良叶在一旁,看着母亲垂首静默,以为她将三姨娘的话听进去的,不觉得有些着急,伸手小心的扯了扯母亲的衣服,朝着她挤眉弄眼。
四姨娘明白女儿的意思,她也没忘记来这的目的,时间不多了,她可不能将自己和女儿的一切压在那个不靠谱的侯爷身上。
“三姐,我毕竟是侯府的一员,跟了侯爷这么久,当然是为整个侯府操心的,所以这里我有几句话想说……”她心里有些迟疑,紧张,可是现在不说的话,以后没机会了,等侯爷罪名坐实,他们都得发配边疆,女的可能会被充为官妓,想到这个,她心里颤了颤,眼里露出了一抹坚定。
“有什么就说吧。”孟拂萍脸色鲜有的疲惫,这段时间她操劳太多,整个人病恹恹的。
四姨娘得到同意,咬了咬牙,在女儿期望的眼神下,鼓起勇气:“我听说这通敌卖国的罪一旦被坐实,整个侯府会被牵连,重者会被诛九族,我们全部都得死,轻者发配边疆,年轻的女儿们会被充为官妓,送往战场给那些士兵享用糟蹋。”
孟拂萍眸光一凛,犀利的视线定格在那挺着肚子的女人身上,“谁和你说这些的?”
四姨娘被那样冰冷的视线刺的瑟缩了一下,平时三姨娘都是一脸柔和,哪怕侯爷入狱,她四处奔波也是一脸的柔弱,何尝有过这样的眼神。
可是,这个时候她不能畏首畏尾,她得说服三姨娘和她站在一条战线,说服狱中的侯爷,和她们脱离关系,放她们走才行。
“没有谁和我说,是我和叶儿在书房看到的,那些书上写的可吓人了,听说罪名坐实后,府上所有的人,不论是老人小孩都会押到菜市口那边,刀起刀落,那人头滚落,鲜血横流,死了都不闭眼,还有那些被充军妓的女人,被一个个男人享用折腾,最后死的死,还有那种得花柳……”
“闭嘴!”孟拂萍一张拍在附近的小桌上,瞬间茶杯翻滚在地,碎了一地。
四姨娘身子颤了颤,朝后退了几步,眼里露出不安,她将手慌乱了伸过去,握住女儿的手。
孟拂萍陡然坐起身,眼里露出森然的寒气,身子气得止不住的颤抖,她伸手颤巍巍的指着对面两个女人:“侯爷还没被定罪,你们是盼着侯爷死对不对,这是些狼心狗肺的,往你们一个是侯爷的姨娘,一个是侯爷的女儿,你们……”
她气的说不出话,伸手勾起附近的花瓶朝着对面两个人砸了过去,“给我滚!”
四姨娘身子笨拙,还好是旁边有女儿,不然那花瓶下来,她怎么也得破相了。
“三姐,你别生气,我只是过来找你商量对策的。”她心里委屈,如果是其他的罪名还好,这通敌卖国可是重罪,她是个无知妇孺,也知道皇上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窥觊他的江山,这也怪侯爷,什么罪不好犯,偏偏犯了皇上最忌讳的,只要能活谁想死啊,这三姨娘和侯爷伉俪情深,她可没有那般深的感情,她只想自己和女儿过得好就行。
伺候在三姨娘一旁的丫鬟急忙上前,递过一杯热茶,轻轻给她顺着气。
三姨娘重重喘着气,整个人因为刚才的气血上涌,胸口很是难受,喝了点热茶下肚后,整个人颓废的倒在了椅子上。
望着对面衣鲜艳丽的女人,她眼里露出有些不耻。
自从怀孕后,安阳侯府好吃好用供着她,此刻她相比过去,整个人都丰腴了,脸色红润,皮肤白皙,精神好的不能再好。
她可是听说这些日子这个女人借着怀孕为由,指使人给她炖燕窝,做衣服,送首饰……使劲的折腾,她为了侯爷奔波,也没心情管她,就连大小姐也是闭门不出,府里任她潇洒了好些日子,没想到还堵不上她的嘴。
“那你说说有什么好的对策?”三姨娘唇角轻扬,可是眼底却写满了讽刺。
四姨娘没有看清她眼底的情绪,以为她终是想通了,不觉得有些高兴,她放开了女儿的手,直接绕到附近的桌前,拿起盘中的葡萄,随便擦了擦,然后就丢进了嘴里,鲜甜味弥漫蓓蕾,给她干涸的嘴角注入了一丝的凉意,她又继续伸手去拿了两颗,直到嘴里满是葡萄味,她才停下,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三姐,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府上除了大小姐和二小姐,还有三位姑娘,加上我肚子里这个,一共是四个孩子,大小姐不必管,她有厉王府操心,任风波再大,也波及不到她身上,二小姐也有宋府撑腰,但是我们两位姨娘,还有这四个孩子都是没有背景关系的,我们得为自己做打算。”
四姨娘停了停,小心的望着三姨娘,见她没有多大反应,刚才火气彷如只是一个错觉,她心里不觉得有些心安,想来她也是个想要活命的人,便继续道:“侯爷现在还在牢里,大小姐不出手,我们几个妇孺也没办法,所以我想,既然现在救不出侯爷,我们不如做个二手打算。”
“什么二手打算?”三姨娘眼底闪过一抹暗光,垂在袖口的手紧了紧,尖锐的指尖仿佛嵌进肉里,可是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她依旧笑脸盈盈,“说说看。”
“这个……”四姨娘小心的看了三姨娘身边的丫鬟:“三姐,这个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