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多了都是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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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年~”对方显然是个来自春天的人——不同于顶着万年冰山脸的某人——他一看到他们俩就笑逐颜开,就着春情荡漾的调子,欢快地朝她扑了过来。
虽然她不是很喜欢这个肉麻的称呼,但沐浴春风总比被寒冰冻死来得强。
于是,被称为“小年年”的女人同样眉开眼笑地迎了上去。
“亲爱的圣佛朗西斯科·爱尔萨·罗桑先生!”真亏她能够记得对方那长到爆表的名字。
“哇——小年年记得我的名字诶!”来人的一双桃花眼“噌”地一亮,明显对女人顺利喊出其名讳的言行感到相当之惊喜。
可就在“相见恨晚”的两人快要抱上的一刹那,高大冷酷的男人突然横插一杠,拿左臂拦住了飞奔而来的男子。
差点就“相拥而泣”的两人同时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各自僵着手臂,扭头注目于坏人好事的家伙。
“长官,”好整以暇地注视着面沉如水的男人,来人眨了眨眼,煞有其事地开启了双唇,“阻止别人拥抱,是一种很不道德的行为。”
话音落下,被唤作“长官”的男人只是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
“十五分钟后,这里就会化为灰烬。”忽然,男人面无涟漪地开了口,“你想跟她抱着一起死的话,我不拦你。”
长官可真是……明明拦了他们,还口口声声说“不拦”。
男人眯起一双桃花眼,灿若春光地咧嘴一笑,随后看向微微变了脸色的女人。
“回、去、再、抱。”他用口型一字一顿地说着。
“……”女人皮笑肉不笑地冲他弯了弯唇角,一颗脆弱的小心肝却早已是抽个没停。
至此,三人皆是不再多言,这就一块儿沿着甬道一路下行。
跑了约莫一分钟的时间,女人开始盘算如何摆脱身前的两个男人。
这个时候,他们刚巧路过了最先爆炸并且炸出了个大窟窿的楼层。
透过这残垣断壁上的大洞,可以依稀望见下方那深不见底的海水。
冷若冰霜的男人出人意料地顿住了脚步。
后来出现的男人见状,自是感到十分好奇。
“怎么了,长官?”他往回退了几步,来到男子的身边,不解地询问。
对方并未作答——甚至都没有抽空看他一眼,直接就回身向女人走去。
小巧玲珑的女子自然也是二丈摸不着头脑——她不明就里地瞅着男人快步来到她的面前,刚要下意识地向后退上两步,惊悚的一幕就发生了。
只见面无涟漪的男人径直伸出一条胳膊,招呼也不打一声,就一下子圈住了她的腰身,横着把她拎了起来。
双脚突然离地的女人被男人莫名其妙地揽在腰侧,像根柱子似的被他横向提着,瞬间就风中凌乱了。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呀!?”她磕磕巴巴地惊呼出声,可男人却置若罔闻地带着她走向了窟窿口。
微微的海风带着湿气轻拂而来,令女人的脑中登时警铃大作。
“长官!”在另一个男人瞠目结舌的注目下和猝然还魂的阻止声中,长官大人像是丢垃圾似的,毫不迟疑地将臂弯里的女人往外一扔。
“啊啊啊——”女人声嘶力竭的尖叫顷刻间划破夜空,为这已然不再宁静的子夜平添了几分毛骨悚然之感。
伸手欲截却阻拦不及的男人赶紧闭上了那张大的嘴,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上司的身旁,目瞪口呆地俯瞰着那满目漆黑中的点点白光。
“长……长官……”他咽了口唾沫。
“什么?”长官大人依旧泰然自若地望着女人消失的方向。
“她……她不会游泳……”
“……”
长官大人蓦然侧首,与神态诡异的部下四目相接。
与此同时,重物自高空坠入水中的声响已然出世。
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扔进海里,女人的情绪呈现如下走势:胆战心惊,仓皇失措,心有余悸,怒发冲冠,悲愤交加。
是的,她经历了这样一个过程:突然被人往下一抛,意识到了下边是海,记起自己不谙水性,觉得这回铁定完蛋,想来想去心有不甘,集中意念拼尽全力——乞求老天开眼啊混蛋!
所幸苍天不负,她呛了几口水之后,居然稀里糊涂地浮了起来。
下意识地朝天伸长了脖子,女人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勉强定了心神后,她抬起一手抹了抹满面的海水。
你妹的!这是要逼她爆粗口吗!!!
义愤填膺的女人没有察觉到,其实她已经在心底爆了粗口。
她只是仰头怒不可遏地遥望着那亮堂的大窟窿,依稀望见两个黑影似乎迅速地离开了。
他们这是急着来救她?
她决计不相信那两个家伙会有这么好心——特别是那个面瘫长官。
思量至此,女人不由联想到多日来的种种遭遇,忽然小嘴一瘪,眼眶一红,终究是按捺不住,漂在水里抽泣起来。
呜呜……呜哇……这坑爹的世道……她到底是撞了哪路邪神?!怎么偏就穿越到了一万年后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一个虐爱生活的三开党(请咬准字音:“热”爱)。
我将会以一段时间的三文同日更来表达我对生活的虐爱(都说了请使用标准普通话)。
请母星不要打击我的一腔虐情(是“热情”啊【哔】→此处不雅故已屏蔽)。
改了个内容提要,今日更新于一个小时内放送——作者于发文次日晚八点留。
第2章 回忆它是一种伤
关于发生在女人身上的悲剧,还得从一周前的那一天说起。
此女名为“思华年”——对,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取自晚唐大诗人李商隐的著名诗篇《锦瑟》。
这是她那双英年早逝的伪文艺爹妈一块儿给她起的名儿。
多好的一个名字。
拥有如此诗情画意的芳名,纵使是一朝穿越时空,那也该像个仙女似的降临古代,不是吗?
偏偏上天素来不喜尽如人意——的确是给了她一个跨越时空的机会没错,却反其道而行之,一下把她扔到了遥远的未来。
思华年还清楚地记得,那天半夜她正在做着凭借高分成功考研的春秋大梦,结果迷迷糊糊地睁眼醒来,就发现自个儿温暖舒适的小床变成了一个椭圆形的透明巨蛋。
她犯糊涂了:挺好的一个美梦啊,怎么一转眼就成了童话故事呢?
一头雾水地爬起身来,思华年打量着金属质感极强的陌生房间,余光忽然瞥见远处有什么东西在晃。
她下意识地把脖子一扭,视线透过一尘不染的有机玻璃,触及了让她顿时瞠目结舌的景象。
她看到了十来个飞碟似的物体在窗外慢悠悠地飞来飞去,还看到了奇形怪状的建筑物鳞次栉比。
不是……这是……科幻片串场了?
她如此思忖着,但转念一想,自己毕竟是位于梦境之中,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于是,她一脸淡定地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她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
怎么……这梦境的真实感会如此之强?而且,她好像还可以控制自己在梦中的意识?
思华年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然后迟疑着站起身来。
她在宽敞的房里来回走了两圈,越发觉着,这腿是自个儿的,这胳膊也是自个儿的。
低头注意到自己正双足赤(和谐)裸,她又使劲踩了踩光滑的地面,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脚底的凉意。
这……梦里会有这样真切的感受吗?
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她当机立断伸出右掌,拿它在自个儿的眼皮底下翻来覆去地动了几下,然后一巴掌拍向了自己的——左手。
哎哟妈呀!好痛!
卯足了劲儿拍打自身的女青年登时疼得龇牙咧嘴——下一刻,她就不得不正视一个荒诞却残酷的事实。
她,该不会是……
未等一个念头成形,她的身后就传来了机械门朝两边挪动的声响。
“你说你这自说自话的,都不跟长官知会一声,到时候他发起飙来,把基地拆了怎么办?”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似乎正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同另一个人说着什么。
“艾利斯不会无理取闹,更何况人还没有……”与之对话的同样是个男性,那人毫不迟疑地作出反驳,可话还没说完,他就因目睹房间里一个遽然出现的倩影而愣了神,“来呢……”
一句原本无比顺溜的话被第二个男人说得磕磕巴巴,而说话人又怔怔地注视着前方的某处——此情此景下,这第一个男人自然是心生疑惑,下意识地就顺着同伴的目光望了过去。
刹那间,他也惊呆了。
因此,思华年扭头目睹的,就是两个陌生男人两脸呆傻地注目于她的画面。
“呵呵……你们好……”可怜思华年尚闹不清状况,鬼使神差地,就干笑着打了招呼。
一切,正是起源于这句压根就不该存在的问候。
她看着左手边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蓦地掏出了插在口袋里的双手,飞也似的奔到了距她不远处的一台仪器旁,俩胳膊把着显示屏就一目十行地瞅了起来。
她还听见右手边那个身着银黑色制服的男人难以置信地喊了句“上帝啊”,紧接着就像围观珍奇物种一般,一边绕行一边上下端量着自己。
“思华年。”这个时候,白衣男人已经自顾自地盯着屏幕道出了她的名字,突然又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你来自二十一世纪?”
四目相接,思华年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其实,她仍是没能搞清楚眼下的情况。
直至她冷不防眸光一转,瞧见了墙壁上一串相当眼熟的数字。
2014,04,01,13:13:13。
这应该是年月日外加几时几分几秒……可是为什么……这“2014”的前头,会有个怎么看怎么奇怪的“1”?
有不明白的地方就要问——此乃思华年的中学老师反复言说的教诲。
是以,好学生思同学当即就抬起一条胳膊,指向那串让她不解的数字,皱起眉头瞅着那怎么看怎么诡异的“12014”,说:“这个……你们是不是多打了个‘1’?”
俩男人闻言,不约而同地转动脖颈,回首望向女人所指的方向。
“没有。”然后,白衣男人先行转回了脑袋,语气平静地作答。
“不是……那个……现在不是应该是……二、二零一四年吗?”思华年忽然觉得自己的舌头有点儿打结了,她似是十分艰难地盯着那个在她看来不该存在的“1”,好不容易才转移了视线,重新凝眸于神色业已恢复如常的白衣男人。
“对你来说是,对我们来说,并非如此。”孰料对方面不改色地说出了这样一句差点把她绕晕的话,随后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她的跟前。
下一秒上演的那一幕,足以让女人心脏停跳。
只见男人徐徐弯下腰身,将右臂置于胸前,从容中带着优雅地,向她行了个礼。
“欢迎来到一百二十一世纪,尊敬的思华年女士。”
话音落下,一室死寂。
好半天,思华年才从被雷劈了的模式中切换回来,开始一个劲儿地摇头。
“呃不不不……大哥你不要跟我开玩笑……”思华年摇完了脑袋,继续卯足了力气开始摆手,“我知道今天是四月一号,但是你没必要花那么大的代价跟我玩闹。”无意间玩起了押韵,女人自顾自地扫视了周围所有让她心悸的物件,目光最后又落回到男人已然抬起的脑袋上,“大哥你年纪不小了吧?孩子都有了吧?咱别这么幼稚成不成?何况咱俩又不熟。”
面对女人一连串如同机关枪似的质疑,白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