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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爱情以外的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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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暗自叹息。这些话出自米俊宽的口中,对他这种人来说,已经算是很低声下气。他其实不用对我那么客气,“亲戚”这层关系不过是骗人的把戏,没必要太认真。

我把手帕还给他,说:“你不用道歉。我知道,我本来就是很僵硬,没什么笑容的人。我知道米家和杜家的关系,你不必因为那样,对我特别客气。”

他正要开口说话,妈咪转头过来看见我,招呼我过去。我轻轻一鞠躬,离开他的周边。

第27章

大年初五,百业开张大吉。天气不是很好。大人们都在忙些招财进宝的事,我们这些小的,也难得都窝在家里。

我从雨帘外打帘进入屋内,正巧听见见美咔嚓挂掉电话,瞪着见飞,很不耐烦的对青芳抱怨:

“这个女的真烦人!告诉她几百遍了,见飞不在,不接电话,她硬是不听,厚着脸皮一直打电话进来。上次我在街上看见她和见飞走在一块,喝!男人婆一个,丑死了!见飞的品味越来越差,这种女的也要--”

“妳少多嘴!”见飞打断她的话,不安的看我一眼:“我爱跟谁交往是我的事,妳少管闲事!”

“我多管闲事?”见美提高了音调:“那你自己接电话啊!为什么不敢接,要别人帮你挡?”

这时电话又响了,见美赌气不接,其它的人窝在一旁看好戏。我走过去,拿起电话。

“喂!杜公馆。”

“啊--我--我找杜见飞。”这声音很熟,很像--

“小麦?!”我背对着他们,低唤了一声。

对方听我的叫唤,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清润的女声又响起:“杜欢吗?”

我嗯了一声。

小麦一听是我,急切的说;“杜欢!请妳帮我叫见飞听电话好吗?我打了好几次电话,都说不在--”

我打断她的话:“别傻了,妳还不明白吗?”

小麦的哭声从电话中传来,我的喉头有点酸,很多事,幸与不幸,究竟不是由我们自己所能决定的。

“妳在家吧?不要走开,我马上过去。”我说。

真没想到她是怎么跟见飞扯上的。我警告过她们了,她还是不听。原本我担心的是阿花,谁知道出纰漏的竟是小麦。

挂上电话后,我不理会众人询问的眼光,冷淡地看着见飞。

“我告诉过你,不要惹她的。”

“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好聚好散,怎么可以怪到我头上!”见飞还是那副吊儿啷当样,一点也没有惭愧不安。

我拿起桌上见志喝剩的开水,往他脸上泼过去,见美夸张的大声尖叫,见飞一身的狼狈。然后,我离开屋子冲入雨帘,留下一屋子的惊愕。

我到的时候,小麦已经止住泪。麦胜男一向是很坚强的女孩,拿得起放得下。只是,何苦,这一遭!

“想通了?”

小麦点点头。她坐在地板上,靠着床,双手抱住膝盖。

“其实见飞不是薄情寡义的人,只是他的心太野,管不住。他还不知道,什么是情之所媑的认真与执着。”

小麦双眼望着地板,愣愣的,有点出了神。

我仰头看着天花板,暖黄的灯光晕开了一圈又一圈。十七岁的我们,对爱情,仍然有着太多的迷惘。

直到天色黄昏暗以后,我才踏着铁灰的暮色回家。细雨蒙蒙的,下得有若情人的泪,拂在上平添许多忧伤。

每盏灯火的背后,都满溢出幸福的笑声,我突然觉得自己可叹可怜,在这样处处欢乐愉快的日子,竟然一个人在湿寒冷清的暗夜里踽踽独行,仰望飘坠的雨花落泪叹息。

泪是咸的,我知道。可是那种孤独无靠的滋味呢?卸除了武装的面具,我的心,在这孤寂的暗夜,不过是一团淌血的烂肉。

我觉得好累,很想就此躺在冰冷的大地。雨花从黑暗天际一直朝我身上落来,也许,只有它们对我是真正的温柔,也许,只有它们懂得我满心的疲累。

走到巷子口,我的灵魂总算被拉回现实的躯壳。家在那里了,我的心却没有一点暖意,感觉上遥远冰冷得像宇宙的黑洞。

我停下脚步,巷子口的街灯,慈悲的散射给我一点温热的白光。大年初五的团圆夜,我亲近的伴侣,竟然是这一柱冰冷不带情的街灯。

我靠着灯柱,任由雨丝漫天向我洒落而来。一个人影却阻隔住雨丝和我之间的连系。

“傻瓜,这样会感冒。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这似曾相识的语句--我抬头,米俊宽的身影挡住了大半片的天空,同时也承受了大半的阴寒冷湿。

我对他虚弱的微笑。这样的暗夜,我的心特别脆弱,一点温情就足以使我溃防。他的出现,让我有着某种的温暖亲近,说不出为什么,大概因为寂寥的缘故。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落在他身后那一片漆暗。街灯和夜雨将他衬托得无懈可击,我的视线不禁被拉回驻留在他周身那一圈光华。

“我在等妳。”

“等我?”我迷惑了。

“我在这里徘徊,”他伸手抚摸我的鬓发。“希望能遇见妳,真高兴遇见了妳。”说完,嘴角一扬,露出喜悦的欢欣。而也许是因为夜的迷离,也许是雨花的关系,我是真心的感动,感动在这样的雨夜里,有人在街头徘徊等我归来。

“如果我整晚都不回来呢?”我不禁问。

米俊宽露出些许落寞的神态,仰头朝天际看上一眼,才悠悠淡淡的说道:“那我就一直等下去。妳总有回来的时候。”

我不禁深深看了他一眼。我从没有好好看待过米俊宽,现在我才发现,从前的我,被偏见激昏了头,忘了即使像他这样贵族般冷漠的人,也有他情感悲愁的软弱,和喜笑欢乐的温柔;而且,米俊宽笑起来相当好看。他的笑和劳勃瑞福阳光般的清朗,又带着一丝落寞的笑容完全不同。劳勃瑞福的笑脸,无疑地是迷人的,更能勾动每颗有情的芳心。米俊宽的笑没有这么大的魅力,显然的,他并不擅长微笑。我只能说他笑地来相当好看,至于好看到什么程度,就全凭对他的好感到了几分的程度。

他静静看着我,背对着街灯,雨花从暗夜的天空四散而下,打在他身上,在他周身溅出一圈光华。我看着那圈光华,觉得心头暖暖的,有根弦轻轻被拨动。

“好了,你已经等到我了。”我仰头凝视,黑暗中,他的双眼清亮如天狼星。

“是的,我很高兴终于等到妳。”他再度抚摸我的鬓发,然后缓缓移上脸颊。“妳是否愿意明天和我共同出游?”

我觉得脸颊经他手指游移触摸过的部份,无端的发烫起来,无力地点头,软弱地靠着灯柱。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语气温柔无比:“明天一早我来接妳。现在,赶快回去吧!午夜游魂!否则妳明天如果赖床,我可得等惨了。”

我仰头看他,没说什么。走了几步,忍不住又回头说:“我以为你是很冷漠的人。”

他笑了笑,只是对我挥手,我转身快步跑回家。

第28章

“请问两位用些什么?”

穿着整齐,一身洁白制服的服务生礼貌地在一旁问道。

这餐厅格调高雅,气氛宜人,和以前我去过的那家感觉很像。大概天下的餐厅都差不多。

这气氛很容易就让我想起劳勃瑞福。我不该想起他的,他交叉的是另一颗温柔的心,并不是我心底渴盼的那个人,不是拨动我心弦的那个人。可是,这满室幽怨缠绵的“往日情怀”乐声,我还是忍不住要了火腿蛋炒饭。

服务生不动声色,依然很有礼貌的说∶“对不起,小姐,本店不供应这类的餐点。”

原来,菜色还是不一样的。我还以为天下餐厅大概都差不多!我忍不住轻笑起来。

米俊宽作主点了两份A餐,我瞪他:“A餐都是些什么东西?我不喜欢柠檬红茶,也不要薄荷茶。”

“那冬瓜茶妳喝不喝?”他一本正经的说。

“冬瓜茶?”我忍不住又笑起来。“喝,我就喝这个。”

他的神情一点也不被我的笑容牵动,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而冷深,昨夜的温柔彷佛只是我的幻觉。

我支着头,看着窗外。四目交接的静默让我觉难堪,我怕“凝视”这等催情的字眼动作。

A餐上桌了。天啊!牛排、玉米、马铃薯泥、蜿豆、红萝卜、生菜色拉,不知名的汤--全是些令我反胃的东西。

我皱着眉,忍耐着一口一口把它吃完。吃完就觉得想吐,胃部十分的不舒服。我跑入洗手间,把胃里的东西全数吐出,呕吐完后人也就舒服清爽多了。

我的胃其实没那么难伺候,只是有些时候,这些东西会令我反胃,在我的胃部里反动,让我不得安稳。

米俊宽看我一脸苍白,低喃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原来妳这么难养,以后可得费神照顾。”

我拼命喝水,胃空了就自然想喝水。突然我觉得一切变得非常荒唐可笑!我为什么会坐在此?是我内心深处在冀望些什么荒唐无稽的东西?

我呆愣地望着他,他似乎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带我离开餐厅,然后问我怎么了。我只是淡淡地说想回家。他的眼神一剎时像凝冻的冰,比什么都还冷。

他送我到巷子口,才开口问为什么。我低着头。总不能告诉他,因为觉得自己荒唐可笑吧!

“说啊!为什么?”他突然用力扳起我的脸。

我避开他的眼光。“你要我说什么?感谢你的热情招待?”然后叹了口气:“何必呢!这样的不愉快。”

“我以为--”他停住话语,我疑惑地看着他:“算了!明天早上我再来接妳。”不等我回答就转身离开。

天光灰灰暗暗的,云层很低,不过没有雨,一直到晚上都没有下雨。

第29章

将我心遗弃在奔驰的速度里,随风将我们的回忆沿途抛弃……

这班客车开往海滨,乘客稀疏寥落,司机老大将音乐开得轧轧作响,似乎很陶醉在哀怨的女声中。看着窗外一路飞逝而过的海景,冷风又一丝丝从窗户的缝隙中钻沿而入,再加上车子在近乎没什么流量的公路上奔驰的速度感,我不得不承认,这首歌的意境,配合上此刻冰冷的气氛,的确很有点那种味道。

米俊宽坐在我身边,贵族般华贵的脸庞冷漠如常,没有一丝张望。到海边来是我擅自主张的。这星期来,他带我游遍近郊各处地方,今天我想没想,就拉着他搭上这班向海的客车。大寒冬到海边,也许看来异常。其实,海,夏天里来,自是美丽宜人;可是,冬日里少了人潮和拥挤,那份清冷更有一份情意缱绻的缠绵。

应该是正午时分,可是低阔的天空仍然是铁灰昏暗。一道天桥似加顶盖,像是防波堤的建筑,从沙滩延伸入海,我们就坐在向海的最尽头,迎着风迎着海。

在风中,什么轻声细语都是难的。我们一句话也未曾交谈。虽然这一星期来,我们天天见面,四处游荡,偶尔米俊宽会传给我一丝脸红温暖,我却真的不明白,我们究竟属于什么样的关系。淡啊!我们之间的情场。我实在不愿意承认,我喜欢跟他在一起。我心中有股隐隐的心绪,我不敢承认的。

海风吹我满头乱发张扬飞起来,吹进身骨里,不禁泛起阵阵寒意。米俊宽脱了外套给我,又调整坐向挡在我身前。我低下头,死不肯接过外套,他近乎粗鲁地把它罩在我头上。

“对不起,我太任性了。”我低声地说。双手交迭抱住膝盖,将下巴枕在手臂上。大冬天跑到海边吹海风,终究是一个人独处时才可以顺意任心的事。米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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