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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三个A CUP的女人-第2部分

小说: 三个A CUP的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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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宇无过几次,他长得挺英俊,身材瘦削,爱穿恤衫、牛仔裤、白袜和运动鞋。我对于超过三十岁,又不是职业运动员,却时常穿着白袜和运动鞋的男人有点抗拒,他们象是拒绝长大的一群。宇无过的身型虽然并不高大,但在徐玉心中,他拥有一个很魁梧的背影。宇无过说话的时候,徐玉总是耐心倾听。宇无过在她面前,是相当骄傲的。因此使我知道,一个男人的骄傲,来自女人对他的崇拜。

徐玉和宇无过相识一个月之后便共赋同居,徐玉搬进宇无过在西环一栋旧楼内的一个小单位。别以为写科幻小说的人都是科学迷或电脑迷之类,宇无过既不是科学迷,对电脑也一窍不通,他真正是闭门造车。

我不是宇无过的读者,我不怎么喜欢看科幻小说。宇无过出版过一本书,销路不太好,徐玉埋怨是那间出版社规模太小,宣传做得不好,印刷又差劲。

“去看电影好不好?”徐玉问我。

“这个星期上画的三级片我们都看过了。还有好看的吗?”

“还有一套没有看。”

看三级电影是我和徐玉的公余节目之一,自从去年年初看过一套三级电影之后,我们经常结伴去看三级电影。三级电影是最成功的喜剧,任何喜剧都比不上它。那些健硕的男人和身材惹火的女人总是无缘无故地脱光衣服,又无缘无故地上床。我和徐玉常常在偌大的戏院里捧腹大笑。

两个女人一起去看三级电影,无可避免会引起其他入场观众的奇异目光,但这正是我们看电影的乐趣之一。男人带着负担入场,希望那套三级电影能提供官能刺激,可是女人看这种电影,心情不过象进入游乐场内的鬼屋,寻求刺激而已。

场内的观众加起来不超过二十人。我和徐玉把双脚搁在前排座位上,一边吃爆谷一边品评男主角和女主角的身材

“这个男人的胸肌真厉害。”徐玉说。

我依偎着徐玉,默默无言。

“又跟他吵架了?”徐玉问我。

“他不会跟我吵架的。”我说。

从戏院出来,我跟徐玉分手,回到中环我独居的家里。我的家在兰桂坊附近一栋六层高没有电梯的大厦里。我住在二楼。单位是租回来的,面积有六百尺。一楼的单位最近开了一间专卖蛋糕的店子,老板娘姓郭,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印尼华侨,样子很精致,身材略胖。她在印尼出生和长大,嫁来香港,说得一口流利的广东话。她做的蛋糕跟本地做的蛋糕不同,她选用奶油做蛋糕。

“奶油蛋糕是最好吃的。”她自豪地说。

她做的蛋糕颜色很漂亮,我就见过一个湖水蓝色的蛋糕,那是我见过最漂亮的蛋糕。

她的蛋糕店不做宣传,门市也少,主要是接受订单,但口碑好,一直客似云来。店里只有一个助手,每一个蛋糕,都是郭小姐亲手局的。每天早上起来,我几乎都可以嗅到一阵阵蛋糕的香味,这是我住在这里的一笔花红。

蛋糕店每晚八时关门,今天晚上我回来,却看到郭小姐在店里。

“郭小姐,还没有关门吗?”

“我等客人来拿蛋糕。”她客气地说。

“这么晚,还有人要蛋糕?”

这时候,一个中年男人出现,走进蛋糕店。

郭小姐把蛋糕交给那个男人,跟他一起离去。

那个人是她丈夫吗?应该不是丈夫,她刚才不是说客人的吗?她会不会拿做蛋糕作藉口,瞒着丈夫去走私呢?那个中年男人样子长得不错。郭小姐虽然已届中年,但胸部很丰满,我猜她的尺码是三十六B(这是我的职业本能)。

我跑上二楼,脱掉外衣和裤子,开了水龙头,把胸围脱下来,放在洗手盆里洗。我没有一回家便洗内衣的习惯,但这天晚上天气燠热,又跟徐玉在中环跑了几千米,回家第一件事便想立即脱下胸围把它洗干净。这个淡粉红色的胸围是我最喜欢的一个胸围。我有很多胸围,但我最爱穿这一个。这是一个记忆型胸围,只要穿惯了,它习惯了某一个形状,即使经过多次洗涤,依然不会变形。我不知道这个意念是不是来自汽车,有几款名厂汽车都有座位记忆系统,驾驶者只要坐在司机位上,按一个挚,座位便会自动调节到他上次坐的位置。我认为记忆型胸围实用得多。但记忆系统不是我偏爱这个胸围的主要原因,我第一次跟阿森玉帛相见,便是穿这一款胸围,他称赞我的胸围很漂亮。穿上这个胸围,令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女人。

阿森今天晚上大概不会找我了。

清晨被楼下蛋糕店局蛋糕的香味唤醒之前,我没有好好睡过。今天的天色灰蒙蒙的,一直下着毛毛细雨,昨天晚上洗好的胸围仍然没有干透,我穿了一个白色的胸围和一袭白色的裙子,这种天气,本来就不该穿白色,可是,我在衣柜里只能找到这条裙子,其他的衣服都是皱的。

经过一楼,习惯跟郭小姐说声“早晨”,她神情愉快,完全不受天气影响,也许是昨天晚上过得很好吧。

走出大厦,森在等我。他穿着深蓝色的西装,白恤衫的衣领敞开了,领带放在口袋里,他昨天晚上当值。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故意不紧张他。

“我想来看看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吃早餐?”

“你不累吗?”

“我习惯了。”

看到他熬了一个通宵的憔悴样子,我不忍心拒绝。

“家里有面包。”我说。

我和森一起回家,然后打电话告诉珍妮我今天要迟到。

我放下皮包,穿上围裙,在厨房弄火腿三文治。

森走进厨房,抱着我的腰。

“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去了哪里吗?”我问森,我是故意刁难他。

森把脸贴着我的头发。

“你从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去了哪里。”我哽咽。

“我信任你。”森说。

“如果我昨天晚上死了,你要今天早上才知道。如果我昨天晚上跟另一个男人一起,你也不会知道。”

“你会吗?”

“我希望我会。”我说。

如果不那么执迷的只爱一个男人,我也许会快乐一点。爱是一个负担。唐文森是一间大银行的外汇部主管,我们一起四年。认识他的时候,我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他比我年长十年,当时我想,他不可能还没有结婚,可是,我依然跟他约会。

在他替我庆祝二十五岁生日的那天晚上,我终于开口问他:“你结了婚没有?”

他凝望着我,神情痛苦。

我知道他是属于另一个女人的。

作为第三者,我要比任何女人更相信爱情,如果世上没有爱情,我不过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幸福的坏女人。

森吃完三文治,躺在沙发上。

“累不累?”我问他。

他点头。

“昨晚汇市波动很大。”

我让他把头搁在我大腿上,替他按摩太阳穴。他捉着我的手,问我:“你不恨我吗?”

我沉默不语。我从来没有恨他。每个星期,他只可以陪我一至两次,星期天从来不陪我。以前我跟家人一起住,我和森每个星期去酒店。这种日子过了两年,一天,我问他:

“我们租一间屋好不好?我不想在酒店里相好,这种方式使我觉得自己象一个坏女人。”

森和我一起找了现在这个单位,他替我付租金。我觉得我和他终于有了一个家,虽然这个家看来并不实在,但我的确细心布置这个家,盼望他回来。

森曾经说过要离开我,他问我:

“一个女人有多少个二十五岁?”

我说:“任何岁数都只有一个。”

他不想我浪费青春,也许是他不打算跟我结婚。可是,他离开之后又回来。

我们几乎每隔一个月便大吵一顿,我不能忍受他跟我上床后穿好衣服回家去。想到他睡在另一个女人身边,我便发疯。前天我们又吵架,因为我要他留下来陪我过夜,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我无法阻止自己这样要求他。

“好一点没有?”我问森。

森点头。

“男人为什么要爱两个女人?”我问他。

“可能他们怕死吧。”森说。

我揉他的耳朵。

“你的耳珠这么大,你才不会早死吧。我一定死得比你早。”

“快点上班吧,你可是经理啊。”

“这种天气真叫人提不起劲上班。”我赖在沙发上。

森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

“我送你上班。”

“你要是疼我,应该由得我。”我撒野。

“这不是疼你的方法。”他拉着我出门。

“我知道终有一天我要自力更生,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森握着我的手说。

这是他常常对我说的一句话,但我总是不相信他,我以为我们早晚会分开。

今天的生意很差,这种天气,大部分人都提不起兴趣逛街。我让安娜和珍妮一起去吃午饭。一位二十来岁的女士走进店里,看她的打扮,象是在附近上班的,她曲线玲珑,应该穿三十四C。

她挑选了一个黑色喱士胸围和一个腰封。

“是不是三十四C?”我问她。

她惊讶地点头:“你怎么知道?”

“职业本能。”我笑着说。

她走进试身室好一段时间。

“行吗?”我问她。

“我不会穿这个腰封。”

“我来帮你。”

我走进试身室,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有四个乳房。

除了正常的两个乳房之外,她身上还有两个乳房,就在正常的乳房之下。这两个多出来的乳房微微隆起,体积十分细小,如果必需要戴胸围的话,只能穿二十九A。

我的确吓了一跳,但为免令人难堪,只得装作若无其事,替她扣好腰封。

“你扣的时候要深呼吸,而且先在前面扣好,才翻到后面。”

替她穿腰封的时候,我的手不小心碰到她的小乳房,那个乳房很柔软。

“是不是很奇怪?”她主动问我。

“啊?”我不好意思说是。

“是天生的。一生说身体的进化程序出了问题。”

“哦。”

“动物有很多个乳房,一般人进化到只剩下一对乳房,而我就是没有完全进化。”

“麻烦吗?”我尴尴尬尬地问她。

“习惯了就不太麻烦,我先生也不介意。”

我没想到她已经结婚,我还以为四个乳房会是她跟男人交往的障碍。也许我的想法错了,四个乳房,对男人来说,是双重享受。想要两个乳房,而得到四个,就当是一笔花红吧。

“坏处倒是有的,”她说:“譬如患乳癌的机会便比别人多出一倍。”

我以为她会为拥有四个乳房而感到自卑,没想到她好象引以为荣,很乐于跟我谈她的乳房。

“幸而经期来的时候,这两个乳房不会胀痛。”她用手按着两个在进化过程中出了问题的乳房。

男人如果拥有一个四个乳房的太太,还会去找情妇吗?男人去爱一个女人,是不是为了四个乳房?

下班前,我接到森的电话,我告诉他我今天看到一个有四个乳房的女人。

“真有这种怪事?”

“你喜欢四个乳房的女人吗?”我问森。

“听来不错。”

“你是不是想要四个乳房所以多爱一个女人?”

“我自己也有两个乳房,和你加起来就有四个,不用再多找两个乳房。”他说。

“你那两个怎算是乳房?只能说是乳晕。”我笑。

“你今天不是要上课吗?”

“我现在就去。”

我报读了一个时装设计课程,每周上一课。

上课地点在尖沙咀。导师是位三十来岁的男人,名字叫陈定粱。他是时装设计师,在本港某大时装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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