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的执念-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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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没注意胤禩的脸色,自顾自的唠叨,眼睛还是紧紧的闭着,“话说爷您和四爷到底是被谁绑架了?怎么还给你们找姑娘?但是这眼光真是太差了……”
后面四海又说了什么他完全没听到,只觉得人生大起大落也不过如此,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他已经天上地狱转了一圈,甚至还起了杀机,他心中苦笑,这辈子也不知怎么了,硬是比上辈子狠戾了许多。
“咳,只是被弄到了青楼,被下了点药……”他含含糊糊的不想说太清楚,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
“啥?”四海瞬间瞪大了眼,什么绑匪这么好?不仅把人绑到青楼还姑娘送上|床?如果全天下的绑匪都这么好的话那大家天天被绑也乐意的。
“没事儿了,你下去吧!我累了!”
隐私说完就闭上了眼,待四海关上门出去才又睁开眼睛侧着身子打量胤禛,胤禛体温已经降了下来,他伸头在他眼睑上啾了一下,拉着他的手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胤禩还没睡醒,就觉得身边的人不安稳一直在动,他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不知何时两人已经变成了相互拥睡的姿势。
果然胤禛眉头紧皱着,眼睛还没睁开,只是下意识的收紧抱住他的双臂,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胤禩费了好大力气才挣脱出来,就看胤禛不满的撅了撅嘴,仿佛用了千斤之力,眼皮缓缓打开,刚睁开的眼睛还带着迷糊,第一句话就是:“八弟。”
胤禩瞬间泪流,只觉得人世间再没有比此刻更美好的事,所谓春光明媚,所谓盛世烟花,所谓我们在一起。这很好,比什么都好!
他边流泪便冲着门外大吼:“安禄,四海,给我滚进来!”
到底是年轻人,两个人很快便恢复了精神,布耶楚克心中有事根本难以安眠,几乎是与胤禛同时清醒。
情况紧急,布耶楚克见两人没有大碍,便也不再遮着藏着,把北方战事详细的给两人讲述了一遍。
兄弟二人听了面面相觑,他们这江南之行波折不断,没想到北行居然也是诸多不顺。
其实说起来康熙选的这个时机还算好的,冬天蒙古各部都缺少粮食,甚至很多部落靠着宰杀牛马来度过难捱的冬天,更有些部落老弱多的,甚至独自走出仅仅是为了给壮年人留下足够撑过冬天的粮食。
几乎每个冬天每个部族都会有人死去,大部分都是饿死。比之南方水患灾害时也不逞多让。
而大清这边,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康熙兵分三路夹击葛尔丹,开始时战事顺利,西路军在大将军费扬古的带领下把葛尔丹主力击的溃散,葛尔丹与几十个亲卫遁走。很快三军会合,康熙坐镇军中,费扬古率西路军马思喀率东路军,紧紧的把葛尔丹包围了起来。
按理葛尔丹此时宛如丧家之犬,若想一举歼灭本是易如反掌,但意外总是在人们想不到的时候到来。
葛尔丹对大草原熟悉的就宛如自家后花园,他多次逃脱大军的围捕并不时的大家找点麻烦,葛尔丹此时已无力反击,但却不停地骚扰大伙儿,这家伙简直就是喉咙里的一块骨头,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让人恶心不已。
便在此时,天公不作美,鹅毛大雪居然一连下了三天三夜,待雪住后天地间只剩下白茫茫一片,阳光下特别刺眼,时间一久很多兵士不仅冻伤更有些换上了雪盲症,一时间三路大军竟然困在原地动惮不得。
更雪上加霜的是,道上积雪深厚,粮草运输不便,他们只能以存下来的粮食为食。
但这还不是最严峻的,不知为什么,积雪略微笑容道路打通后后,后面的粮食也没跟上,康熙脾气变得很坏,掌管后勤军粮运输的就是太子与索额图,只要不是傻子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就在此时康熙接到了胤禛胤禩被陷入狱的消息,当场把案上所有的东西给扫到了地上。
那天皇帝并和硕裕亲王福全、和硕恭亲王长宁、费扬古、马思喀等商量了一晚,最后决定让布耶楚克南下,此时战场实在离不得人,他们只是一丝希望,想着胤禛胤禩也许能救急,只是谁都知道远水不解近渴,且不说两位皇子一个十六一个十三,这么年轻又能做些什么?之所以把布耶楚克赶走,一方面固然是为了把胤禛胤禩捞出来,另一方面众人也知道伊桑阿最疼的其实就是这个么子,大家伙儿私交不错,也实在不愿这小子在这鬼地方有个三长两短。只他们不说,布耶楚克自也不知,尤其康熙还给了他一道密旨,他便真的以为自己肩负重任事关重大。
胤禩听他说完才想起自己忽略了什么。
记得太子第一次触怒皇阿玛就是因为北征葛尔丹时在背后下绊子想切断康熙后路活活把他拖死在草原上,谁知今生太过得意,尤其是和胤禛在一起的时候,就像那句话说得,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如今太子监国,要做些什么手脚简单之极,只是他想不通太子为什么会对他们两个下手。说起私交,虽说因为他的干预,胤禛依旧支持太子,却也不如上辈子此时那般死心塌地。自己与胤禛向来同进同出,且这次下江南与准葛尔之事相隔十万八千里,即便有什么想法也是鞭长莫及。他到底在想什么?又想怎么做?此事有没有索额图的插手?
难道是因为怕他二人跟他们作对?若果真如此,为何却又不对他们下杀手?
一时之间,胤禩也糊涂了。
“咳咳,八弟,想什么呢?”胤禩伤势没好,咳嗽几乎没断,见胤禩皱眉沉思不由开口询问。
“我在想,我们在江南的这些遭遇,是否与太子有关!”
胤禛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了起来。其实他也有所怀疑,只是实在不想往那方面去想。他不明白,胤礽都已经是太子了,还这么瞎折腾做什么?
62、谁比谁更无耻!
作者有话要说:江南卷就此结束。因为我写烦了。一个江南行写了十几章,太长,大家也应该看腻味了。四四八八要小别了。之后不会再说江南事了,因为这是四四的事了。咱的视觉是跟着小八走的。小八已经向无耻流氓转变了。咳咳,崩的真的够厉害的。但这还不够。等着吧。 布耶楚克虽已睡醒,却难掩长时间的疲惫,说了这会子话已是精神不济,他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道:“行了。大概就这样,本想着搬你们当救兵,谁知你们这边事儿比那边还多。幸亏你们都好好的。我继续睡去。”
“等下,你来的时候粮草还能支撑多少时间?”胤禛皱眉,照阿布的说法北方现在应该非常危急了。
“不清楚,不过听说一个月的是够了。”
“一个月?你到这里用了个半个月,他们岂不是马上就要断粮了?”这下胤禩也皱起了眉头。
“啊?”布耶楚克一下瞪大了眼,“这这……我没想过……”
“……”胤禩这下无话可说了。
倒是胤禛看不下去了:“阿布。你想当大将军,这很好,但大将军不能有勇无谋,更不能只看着眼前一块,前前后后要看顾的地方多着去了。你好好跟费扬古学学吧。那才是真正的大将军,否则你一辈子就一个先锋的命了。”
所谓先锋官者,遇山开路逢水搭桥探路取情报。
凡是对军事略有了解的,无不明白先锋的含义。布耶楚克听了胤禛的话,嬉皮笑脸的神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他规规矩矩的弯腰向胤禛胤禩鞠躬行礼,郑重道:“谢谢,我会想清楚的!”
布耶楚克离开后胤禛胤禩一时间并没有说话,整个室内渐渐浮现一种叫做尴尬的东西。胤禩现在单独面对胤禛就觉得身后痛痒难当,这神态自然就鬼祟了许多,胤禛若有所思,他不时的看看胤禩,胤禩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身下跟粘了一百条虫子,坐立不安。
“还痛吗?”他正难受着呢,冷不防胤禛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胤禩一愣,下意识的就答道:“啊?不痛,就开始有点痛!啊~”
刚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联想到当时胤禛那一瞬间的清醒,胤禩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脸上火燎火燎的。
胤禛伤在肩上,却丝毫不影响行动,只是身体虚弱的厉害,他慢慢的掀开被子下床,披散着头发只着亵衣就这么慢慢的走到胤禩身边,胤禩被他那怪异的眼神给钉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胤禛缓缓的把他圈在怀里,这番动作影响到了肩膀,肩部顿时一阵裂心的痛,他把下巴搁在他的头上,感受着怀里的小孩从僵硬到变软然后慢慢的伸出手环上自己的腰,他低低的道:“我很高兴!”
“痛的又不是你你当然高兴!”胤禩闷在他怀里嘟囔,闷闷的,想想那天的情形就不爽,后悔的要命,干嘛就乖乖的任他摆布了?多好的极会?趁着老四不清醒明明可以掌握主动权的。
胤禛自然听到了他的话,他低低的笑了起来略微加重了语气道:“我真的很高兴。”
高兴你没推开我,高兴你整整成为我的,高兴你即使在那样的情况下都没放弃我。
真的,我很高兴!
这份温柔旖旎在敲门声响起后顿时消散无踪,胤禛气急败坏的放开怀里的人,坐在椅子上绷着脸生气,胤禩虽然被闹了个大红脸,却偷偷的笑。
安禄被吓了一跳,刚才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时间就晴变多云阴云密布了?难道是跟八爷吵架了?不会吧?不是感情好的如糖似蜜嘛?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还用自以为很隐晦的眼神偷瞥了胤禩一眼。
胤禩被他这小眼神看的好气又好笑,狠狠瞪了胤禛一眼,胤禛不自在的干咳了一声,沉声道:“什么事?”
“……”胤禛的语气实在说不上好,安禄小心翼翼的把粥和小菜摆到桌子上,“两位爷,该吃午饭了。大夫说了您二位这几天忌讳荤腥,只能先吃些稀粥,我特意跟厨房要了点小菜,好给两位爷下饭。”
“行了,下去吧,等会儿收了东西没传唤便不要进来了,我与八阿哥有话要谈,”
“是!”
饭后两人各自想着事情,几乎同时两个人抬头开口:
“四哥……”
“八弟……”
这无意的默契让两人顿时闭嘴,只是这难言的默契却让两人心里都甜滋滋的,胤禛情不自禁的盯着胤禩,胤禩被他看的害羞,抬头横了他一眼。
这一眼,如秋水盈盈,如春风袅袅,如温水潺潺,直看的胤禛恨不得立刻把小孩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于是四爷又是一阵干咳,胤禩看的好笑。
“这边的事情不急,我想赶紧去北边一趟!”
“你一个人?”胤禛皱眉,他的意思是两个人赶紧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一起北上,谁知胤禩竟是想一个人去。“你一个人能有什么用?”
“不说这个,四哥,你伤势颇重,经不起长途颠簸。我没受什么伤,只是有点虚弱。再说,谁说我去了没用的?”胤禩说着神秘的笑了起来。
每当胤禩这么笑的时候就是有人要倒霉的时候,胤禛对他实在是太熟悉了:“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胤禩叹了口气,扶着胤禛躺到床上,自己也钻进被窝靠在他怀里:“四哥,你性子太过方正,我一直很担心。”
“那又怎样?”胤禛很不高兴,恨恨的咬了小孩耳垂一口,看着那白玉般细嫩的耳垂染上红晕,心里才舒服了些。
“做人须得圆润。我知道你不是不懂,只是不屑,看不起那些下作的手段。”胤禩在他怀里轻轻的来回磨蹭,“只是四哥,有时候必须要不择手段。”
“你都是跟谁学的?”胤禛皱起了眉头,心里颇为不快,小孩几乎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自己参政的这两年没有一直在一起,到底是谁把个小孩教坏了?他暗地里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