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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初恋-第8部分

小说: 初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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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演得投入,兴致勃勃,丝毫没察觉有个男人缓缓朝自己走来,停在不远处,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

直到一阵狂风吹过,一下子吹乱了她的发,她惊叫一声,忙伸手抓住,将不听话的发丝都勾回耳后。

理好头发,她不经意一个回眸,这才发现身后的男人,俊秀的脸孔,一丝不苟的穿著,浑然天成的贵族气质。

徐松翰。

他竟然来了!

宝儿愕然,明眸圆睁,呆呆地瞧着眼前这位不请自来的男人。

他无语地扫她一眼,来到秦佳佳坟前,搁下一束鲜花,也是香水百合。

他还记得姊姊喜欢的花,他还记得!

宝儿瞪着那束花,眼眶酸酸地泛红。徐松翰摘下墨镜,深思地望着墓碑好一会儿。

“佳佳,我来看你。”

他只有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宝儿却差点忍不住激动的呜咽,她伸手掩住唇,极力克制住。

姊姊一定会很高兴的,十年了,姊姊终于盼到了他!

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祭拜过后,两人一同离开墓园,一路沉默,直到出了墓园门口,徐松翰才低声开口。

“我刚刚去拜访过伯父、伯母,他们告诉我佳佳是因为骨癌去世的。”

她黯然点头。“嗯。”

“什么时候的事?”

“你离开后一年。”

徐松翰惘然。“怪不得她后来都不写信给我了。”

“你也从来没回信啊。”宝儿冲口而出。她还记得姊姊那时候每天都殷切地期盼他的来信,等到的却永远只是失望。

后来,她实在看不过,打电话想找他,他同样拒接。

“姊姊每天都在等你回信,你知道吗?”她哑声问。

他默然。

“我那时候只想切断跟台湾所有的一切联系。”过了许久,他才涩涩地回应。

宝儿一震,禁不住抬头瞥他一眼,可惜他半张脸都隐在墨镜后,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就算他藏着表情不让她看,她也能从他干涩的嗓音里猜出他的情绪。

都怪她!如果不是她在樱花树下对他说了那些话,或许他不会那么毅然决然地选择马上离开……

“对不起。”她呐呐地低语。

“你不用道歉。”

“你听我说,我那时候——”

“住嘴!秦宝儿。”他厉声打断她。

她脸色发白。

也对,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何况她又能怎么对他解释?难道她能告诉他,那天对他说的那些都不是真心话吗?

她有勇气对他说真心话吗?

她深吸口气,转移话题。“徐妈妈最近好吗?”

“很好。”他僵着脸。

“我好怀念她做的点心,真的很好吃。”

“嗯。”提起母亲,徐松翰的脸部线条渐渐变得缓和。“她跟我爸现在应该在地中海吧。”

“地中海?”

“他们上个月出发去旅行了,说要去环游世界。”

“环游世界?”宝儿惊叹,好羡慕。“真棒!”

“那一直是我妈的心愿,总算能实现了。”

宝儿浅浅地微笑。“到老的时候,能跟自己心爱的人一起环游世界,感觉好美妙。徐妈妈真幸福!”

“嗯,她的确很幸福。”徐松翰不否认。

宝儿讶异地望着他浅勾的嘴角。他能坦然地承认自己的母亲过得很幸福,表示他果真原谅自己的父亲了。

真好,她为他高兴。他们一家三口现在肯定过着和乐的日子吧。

徐松翰转过头,发现她抿在唇畔的笑意,俊眉一皱。“你笑什么?”

“没事。”她急忙收敛笑容。“没什么。”

他皱着眉,沉思地瞪了她好一会儿,才转开视线。“我妈也很想念你。”他涩涩地、仿佛很不情愿地说道:“她交代我,如果来台湾碰见你,要代她向你问好。”

“真的吗?”宝儿眼睛一亮,好开心。“徐妈妈还记得我?”

“嗯。”

“呵呵,我也才刚想着她做的蛋糕呢!”她一笑,那灿然的笑容,在阳光掩映下,格外耀眼。

他一时有些眩目,许久,才找回说话的声音。“原来你不是想我妈,是想她做的蛋糕。”

“什么?”宝儿一愣。他这难道……是跟她开玩笑吗?

自从再相逢后,对她从没说过一句好话的他终于愿意跟她说笑了?

她怔怔地瞧着徐松翰。

教她不可思议的眼光一看,徐松翰才陡地领悟自己方才说了什么。他抿唇,顿时懊恼万分。

怎么回事?明明决定了对她不假辞色的,为何她随便一笑,他的冷漠就破功了?

真是去他的!

徐松翰暗暗诅咒,重新板起脸。

见他又端起一副冷淡的神情,宝儿却一点也不退缩。还有希望的,他或许很恨她,但还不至于完全绝情,她还有希望挽回他的友谊。

还有希望跟他做朋友。

她吸口气,决定继续努力。“你觉不觉得这里变了很多?”她指着周遭的景致,故意以一种轻快的语气问道。

徐松翰没答腔,她却注意到他开始打量起四周。

这时候,两人已经离墓园有一段距离了,走上镇上最宽的一条道路,以前道路两旁大多是荒地跟农田,现在却盖起了一栋栋乡间别墅。

“还记得那里吗?”她指向前方不远处一座小公园。“以前是一块空地,还有一个防空洞,我们常在那边玩的。”

她一面说,一面往小公园走过去,公园正中央是一棵粗壮的老榕树,几百年了,一直悠悠地伫立着。

“记得这棵树吗?以前我们一群人常在这里爬上爬下的。”她绕着树干,手抚过粗糙的树皮。“我记得我还在这里刻过字。”

她蹲下来,仔细找,当年刻下的字似是已在岁月中湮灭了痕迹,她怎么也找不到。

徐松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找,墨色镜片后的眸,隐隐跃动着火光。

他知道她要找什么,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她才念小学三年级,因为数学考了零分不敢回家,一个人躲到这里来。

天色晚了,全家人都着急得不得了,四处找她,他也跟着加入搜寻的行列。

后来,他在这里找到她,气急败坏地骂了她一顿,把她给骂哭了,她一面哭,一面忿忿地在树干上刻字。

徐松翰大笨蛋。

他还记得,当他看着那歪歪斜斜的宇迹时,忍不住一阵好笑——那个傻女孩,还把他的“翰”宇写错了。

他愈笑她,她愈生气,死都不肯跟他回家,为了躲他,索性爬上树去,大概情绪太激动了,她不慎摔下来,把急忙要接住她的他整个人压在地上,自己也扭伤了脚。

结果,还是被她压得全身骨头差点没散的他,忍着痛,一路背着她走回去的……

“我那时候脾气真的很拗,对吧?”宝儿忽然自嘲地说,仿佛也和他一样,忆起同一件往事。

“你现在脾气也还是拗。”他直觉地接口。

她怔住,抬头望他。

他的眼神还是藏在墨镜后,她看不清。

她站起身,只觉腹部忽然一阵愁肠百结,扭得她好酸、好痛。

“为什么回台湾?”她突如其来地问。

他一震。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再回台湾了。”她细声低语,神情怅惘。“你不是说了,想断了跟台湾的一切联系吗?”

他下颔凛着。

她凝视他。“为什么要投资台湾的电影?你那么欣赏田蜜吗?”

“田蜜?”他猛然瞥向她,似有些讶异。

“田蜜说你指定她担任这部片的女主角。”她淡淡地说:“你是因为她,才投资这部电影吧?”

他没立刻回答,瞪她几秒,才慢条斯理地开口。“我是欣赏她,她是个很有野心的女人。”

“你喜欢有野心的女人?”

“起码她敢争取自己想要的。”他撇撇唇,语带嘲弄。“你敢吗?”

宝儿惶然一颤,别过头。

他也许只是随口一问,却问进她心里了,她确实不如田蜜那么勇于为自己争取。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胆小了?秦宝儿。”他似乎看穿了她的思绪,讥诮地问。

她不吭声。

“怎么不反驳?”他冷哼。“这不像你。”

她苦笑。“你没说错,我是没田蜜勇敢。”

他扬眉,很讶异听她这么说。

她回眸,静静地凝望他。

她的确不敢像田蜜那样不惜牺牲一切,为自己争取演出机会,但她,还是有想鼓起勇气争取的东西。

“徐松翰。”她轻轻地、轻轻地唤他,唤得他胸口一震。

“什么事?”

“我们……可以再当朋友吗?”

没必要。

他说没必要。

吃过晚饭后,宝儿一个人来到院子里,怔望着天边如钩的新月。

在公园里,她鼓起勇气,向他提出了和好的请求,他却毫不留情,一口回绝。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有片刻时间一直尴尬地站在原地,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给了她一个下台阶。

她的父母邀请徐松翰一起到家里吃晚饭,她本以为他会拒绝的,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

用餐的气氛,颇融洽,融洽得令她意外。

在她父母面前,他还是从前那个徐松翰,对长辈很有礼貌,也愿意陪他们聊天的好男孩。

只有面对她时,他才会板起脸,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果然很恨她。宝儿涩涩地想。

怎么可能不恨呢?

我才不会喜欢你,永远不会!

徐松翰,你这人自大又嚣张,自以为长得帅一点,女生就应该巴着你不放,告诉你,我偏偏就最讨厌你!

要不是姊姊喜欢你,我才懒得跟你这种人来往呢!随便哪个男生都比你好一百倍。

你知不知道你昨天那个吻,让我觉得好恶心?我回到家后刷了好几次牙,可是怎么样都洗不干净,真是恶心死了,超恶心的~~快吐出来了……

曾经从她口中吐出的话,一句句,在她耳畔回响。

宝儿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很希望自己可以忘了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其实还有许多,她早已经想不起来了,只隐约记得都是些很伤人的话,寻常人听到都承受不住的,更何况他那么一个骄傲自负的男孩。

她从来不晓得自己的舌头可以那么毒,说出来的话可以那么辛辣。

如果谁对自己说了那些话,她肯定也会恨对方一辈子的,一辈子都忘不了。

所以她不能怪他还记得,更不能怪他因此而恨她怨她。

她不该说那些话的。

可是她,不得不说;不得不伤害他。

因为他,必须讨厌她,他不能喜欢她,绝对不能……

“对不起。”宝儿对着新月,喃喃地说。

这句话,该对他说的,可惜他并不想听,她只好对着温柔的月亮说。

“我真的很抱歉,真的,真的很对不起。”她低语,嗓音哑哑的,有些控制不住的哽咽。

身后忽然响起几声狗吠,跟着,一只精神饱满的牧羊犬冲向她,在她脚边磨蹭。

她眨回泪水,蹲下身,跟狗狗玩耍。

“这是小可爱?”徐松翰低沉的嗓音扬起。

她没回头,依然逗着狗狗玩。“不是的,这是小可爱的儿子,叫小狐狸。小可爱也已经去世了,跟姊姊差不多时候走的。”

那年春天,她同时失去姊姊跟最疼爱的狗狗……

“你一定很伤心。”

宝儿一怔。是她听错了吗?为什么她觉得徐松翰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他为她感到难过吗?

但,不可能吧?他那么恨她,又怎会同情她……

宝儿正恍惚出神时,秦母端着水果盘来到院子里。“松翰,宝儿,吃水果。”

“谢谢伯母。”徐松翰挑起一片苹果,对秦母微笑。

“对了,松翰,你要不要留下来住一晚?”秦母热心地问他。

“不用了,伯母。”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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