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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穿越时空:遗恨-第47部分

小说: 穿越时空:遗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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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撑住了。看他能抵挡的了几时。”领头人一身怒吼,已是纠缠了一刻钟了。要不了多久,同伴便会赶到了。

杨在眯起双眸,乘着一丝空隙,剑气划过,两个黑衣人一声未发直直倒地。长剑一甩,地上甩下一道血红。

追兵(2)

“杀!”黑衣人见状,运起全身真气,一股浩然内力震得黑衣下摆翻飞而起。

杨在亦挥剑冲上前。霎时,剑气扫过,两名黑衣人脖间皆出现了一道血红。

“你……”领头似不敢置信一般,瞪着浑圆的眼睛,却说不出下一句话,瘫倒在地。

杨在只觉得胸口一股血气上涌,挥剑反向重重的直刺下地上撑住身子,震的“叮”一声巨响。

“杨在!”米栗儿一惊,想上前。

杨在紧抿着的嘴竭力吐出了两个字。“站住。”这一场激斗,原本并未痊愈的伤口又裂开了。黑色的长袍前湿了一块,显出了一大片深褐色。

华文舒惊的说不出话来。因为她亦看见了不远处往这而来的一行黑衣人,看数量,竟足足有五十余人。

而下一刻,原本撑剑而立的杨在又笔直站了起来,长眉一扬,不躲不闪,提剑迎敌。等黑衣人靠近,他募然飞身跃起,运起真气,扫下无穷剑气,剑光如芒刺一般笼罩苍穹。黑衣人立刻倒地七八人。

看来,这后来的人武功相对于已死的四个,却无那般精湛。

杨在剑势不收,单手捂住剧烈作痛的胸口,身形反攻向黑衣人群中。

只是,他仅一人。又如何顾的了那么多把剑。

其中一名黑衣人剑锋一转,朝一边的米栗儿两人刺来。杨在此刻已离了数十米,见此情景,不由心头一急,当即喉头一甜,一股内血喷出。

而米栗儿见杨在口吐鲜血,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哪还顾及的上正迎面而来的刺客。就要往他身边而去。

华文舒见此情景也是着急,本能的伸手一推将她推倒在地躲过了这一剑,可黑衣人剑锋又转,劈头向她而来。

虽说她并没学过任何武功路数,可身为毒门之后,基本的躲闪还是会的。只见她往后退了几步,一个转身,从怀里掏出了什么,剑光闪过,她腰身一软向后仰去,手却一挥白色粉状全数撒在了那黑衣人的脸上。

只听“啊”的一声,黑衣人长剑落地,即可捂着脸在地上翻滚,而那张脸如同被烈火嗜烤过一般,皮肉全皱在了一起。

见米栗儿无事,杨在心头一松,却不想被刺客趁了空档,等杨在意识到,身形一转,却还是被刺中了右肩,手一无力,剑笔直垂落。却只是片刻,他回过神,赤手御敌。眼眸一抬,目中锋芒更盛。手腕一扭,拧断了几个近身的敌人的脖子。却是双手难敌冷剑,愈加觉得吃力起来。剑光闪过,胸口后背皆被划开了长长的口子。

放眼望去,黑衣人还有二十人又余。

获救

“上。”一声清冷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杨在轻眯的双眸抬起,一位白衣少年疾步而来,身后是十余个红衣蒙面男子。

白衣少年额头谧出细汗,神情冰冷,两道漂亮的眉毛因愤怒拧起。月光下,胸前拿着扇子的手指骨泛白。

如此俊美的少年周身却泛着止不住的杀气。

是他。

白衣人一扇震飞一个刺客,直直朝他走去,神情中蕴着担心和无边的怒气。

杨在站立不稳,身子歪倒下去,却在倒地之前被少年扶住。“你怎么来了。”嘴角扯出一抹笑,望向不远处仍摔倒在地的米栗儿,终于放下心来。

“我若不来,你堂堂小王爷可要暴尸荒野了。”来人嘴上调侃,眉头却未松开半分。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和不止的鲜血,满腔的愤怒似要毁天灭地。

“欧阳朔,剩下的,都交给你了。”他似累极了,轻轻合上了眼眸。嘴角的笑意却未淡下半分。

欧阳朔一挥手,折扇开启,“好,交给我便是。”

将杨在扶至米栗儿身边,他笑容温柔,“丫头,跑到哪里疯玩去了,这半年,可想煞在下了。”

当得知米栗儿回过京都,而杨在又去了罗耶,他当即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亦不耽搁,一路追随而来,沿途靠着赤狐组织一路追踪消息,终于碰上了返归的他们。

米栗儿看着他双眼含泪,竟发不出半点声音。

不等她回答。欧阳朔转身,温柔敛去,目光冰冷如罗刹,运起周身真气,黑如绸丝的长发无风飞扬,余下几个黑衣人见状吓的连连后退。可哪里躲的了死亡的厄运。

欧阳朔的扇子,如同世间最锋利的利刃,黑衣人连一点痛楚都感觉不到便见了阎王,不出片刻横尸满地。他一袭白衣,一把折扇竟连丝毫血迹都未沾上。

米栗儿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

寂静的夜里,怀抱着受伤的杨在,她嚎啕大哭。

皇上赐婚。

半月后的午后。

米栗儿带着重伤的杨在回到了康亲王府。

康王爷即可带着玉玺和华文舒进宫面圣,永琰帝怒,下令抄斩段府一家及其与此事有瓜葛的一连众党羽。

只是当官差踢开华府大门时,里面空空如也,华府一家与前日连夜逃离,门下多数门生及千余亲兵皆不见了踪影。

史官提笔:琮正王朝永琰十四年,三代宰相段仲逆反,帝王怒,举国通缉。

……

米栗儿望着床上沉睡的杨在心里一阵纠结。这段日子,他时清醒时昏睡。可睡的时辰却比清醒时多的多。且一睡就是三五天。她快担心死了。

“栗儿。”

米栗儿回头,是王王妃。

她赶忙起身福了一福,这段日子,一直在杨在房内照顾他,甚少去向王爷王妃请安,想来也是过意不去的。

“今日皇上下旨,为你们赐了婚。在儿也被封为了南衍王。”王王妃浅浅一笑,笑容苦涩。却不知她的儿子,何时能痊愈。

米栗儿脸一红,却没有多说什么。

“我已经吩咐下人赶紧操办了,等在儿一醒,即可为你们完婚。”

米栗儿一笑,仍未答话,可他何时才能醒,离上次醒已经过了四天了。

“怎么,栗儿不愿意嫁于在儿吗?”王初云挽起她的手,又轻轻为她抚平紧皱的双眉。她如何不知道她是在担心。

她摇头,望向床上双眸紧闭的俊逸男子。若他醒来,即可就嫁都情愿。“御医说,外伤不碍事。却有一剑伤及内脏。需要好生调养。”她怎么会不知道,那一剑就是因她而起,为了早日还她清白,他伤口未痊愈便去找华家小姐,那日又真气用的太过猛烈,五脏六腑皆被震伤,穿刺的腑脏伤口更是碎裂开来流血不止。起初那会,一直一直吐血不止,她还以为他要死了。“他一醒来,说话了便吐血,可一昏睡又好久都不见清醒,我已不知道该希望他昏睡还是清醒了。”

王初云心一疼,她何尝不是。

望向床上神情安宁,面如温玉的男子,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

“小姐,小姐!”

许久,米栗儿忽然听见门外小宛在唤。

于是朝王初云福了一福,她慢慢走出房间。

跟我走

“什么事?”她朝小宛一笑。

小宛垂下头,“中午时分有两个男子在王府外说要见你,我告知她们小姐正忙打发他们走,可到傍晚了。家丁说那俩人还没离开,奴婢就自作主张,放了他们进来,如今在小王爷的书房等候。”她越说,头垂的越低。她怎么会不知道小姐担心小王爷的心情,只是实在是不忍外面两人烈日下傻傻的站了一个下午却空等一场。

米栗儿推开书房门的一霎那立刻呆住了,房内不是别人,正是一席黑衣的牙羽獠及身后面色难看的破隐。

定了定心神,米栗儿故作镇定的走进去,随手关上了门。

“你要成婚了?”

心里揣测着他们为了何事而来。却不想牙羽獠首先出了声。

米栗儿一惊,关门的手下意识的颤了一颤。转头望向他。

牙羽獠幽潭般的黑眸闪过一丝痛苦,却顷刻便消失了。

“没想到,消息传的如此快。”米栗儿回神,扯了扯嘴角想朝他们笑,却发现怎么也笑不出来。

原来是真的。

他如子夜般漆黑的眸子荡起一圈忧伤的涟漪,浓厚的仿佛看一眼便要人心碎魂断。在那样的目光下,米栗儿只觉得胸口闷的喘不过气来,只能低头闭目,似乎不看便不会难过。

隔了半响,牙羽獠又开口:“跟我走。”

米栗儿藏在衣袖里的手握成了拳。

“跟我走。离开这里。”他不在乎她的愚弄,不在乎她的心里无他,亦不在乎她所赐的任何痛苦,只要她在身边。

米栗儿抬头看他。眼里是深不见底的疑惑。

“纵是给不了你王妃的头衔……”说到这,他声音苦涩,握剑的手竟丝丝颤抖起来。“你说过,你喜欢逍遥自在……”他只觉得天崩地裂亦不会有如此的痛苦难受,只怕下一刻他会不顾所有强行带她冲出王府,冲出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米栗儿不忍再看,转过身去,可牙羽獠伸手,拉住了她。

那双温暖有力的手握住她细白的手腕,紧的仿佛下一刻就捏碎了她的骨头。她想缩,却没能缩回来。只能任由他拉着。刹那间,酸意上涌,她微微仰头,竭力控制住将要落下的泪。

他侧首看她。等着她的回答。

只是她紧闭的嘴却不肯吐出半个字。

心如死灰

“栗儿……”这一唤,恍若隔世,凝了万千的痛。

“牙羽獠,他是我心中无法舍弃的人。”

只一语,如利刃穿胸,疼的他浑身气力都似剥离了去,手也随之垂下。

他心如死灰。

“牙羽獠。谢谢,谢谢你如此待我。我非你所寻的良人。以后,你还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与你仗剑天涯……”她扯出一抹凄苦的笑。“我没有福分了。”

话毕,她重新开门,退了出去,只觉得双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再关门的时候,她看着他仿如冰像一般静静站着,一行清泪自他脸颊滑落。她紧闭双眸,门吱呀一声重新合上。

门外,一丝风拂起她的发丝,吹乱了额前的碎发。她重重的将头撞向门上。一滴泪落在扔撑在门上的手。

“少爷。”破隐轻唤。

牙羽獠回过神,走到书桌前坐下。空洞的眼神里没有焦距,仿佛世间万物皆不存在了一般。

日落之后,天也黑的极快。周围一片死寂,这一刻心头的冰冷与剧痛盖过了一切。

不由苦笑。她回来时他亦跟着来了。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仅凭着意识跟着她,想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他只想看着她,感受她的存在。可随之却听闻她即将嫁给另一个男人的消息。

抛却所有自尊,他想见她,想要带她走,卑微的恳求却换不了她的点头。

这么久以来,虽然恨,只是没到最后,便还有再见的希望,还有一丝盼头。或许还有机会住进她的心里。

而今日,从她口中亲自听说了她心中早已有了另一个男人,这是一份多么刻骨的绝望,终于是到了尽头了。

此次而来,或许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希望渺茫,可真正从她嘴里说出决绝的话语,竟是这般难以承受。

一滴水珠滴落在白玉桌上。随即晕开。在斜落的夕阳余晖下散出刺眼的金光。

接着,两滴,三滴,四滴……

滴滴坠落,越滴越多。

金光越描越大。

呆坐的人儿依旧一动不动,却泪如雨下。

这一刻,理智溃不成军。

破隐皱紧了眉头,心里不由捏的紧紧的,胸口闷的他想狂吼,却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好,我嫁你

又是过了三天。

米栗儿端着一碗汤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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