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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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唾弃的,华青弦要是真敢,她可不保证会不会落井下石。
“她是不能把你怎么样,可老太太行。”
“老太太?”柳侧妃挑眉,神秘一笑:“呵呵!老太太现在恐怕自身都难保了。”
一听这话,庄觅珠眸色微动,试探道:“侧妃,你说老太太这病邪乎不邪乎?怎么早不犯,晚不犯,偏偏这个时候犯?”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个有心人啊!可不就在咱们王府里么?”闻声,庄觅珠诧异地看向柳侧妃:“侧妃的意思是……”
柳侧妃阴冷一笑,故意卖着关子:“去了不就知道了。”
华青弦不在的那六年,王妃几乎从未胜过自己,既然以前赢不了,那么这一次她也一定要让她输到再也直不起身子,一山不能容二虎,摄政王妃也只有一个,就算一辈子得不到那个位置,她也要用毕生精力将兰澜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她得不到的,谁也别想拥有……——润安居里,老太太靠在大迎枕上,脸上有着明显的病态,但收拾得妥当看着倒也挺有精神,她眯着眼,淡淡扫过面前的儿孙满堂,突然说了一句:“怎么看,都觉得少了人。”
一听这话,王妃忙道:“娘,王爷还在宫里处理政务,一时回不来。”
除了摄政王还在宫中处理政务没有回来,王府里所有人该来的人都来了,老太太这么一问,王妃自然想到老太太是掂记着王爷,可没想到,这一次她还真就猜错了。
老夫人摇了摇头,幽然道:“我说的是青明和青硕,都出去好些年了,也该让王爷放他们回来了吧?我呀!老了,总想着儿孙绕膝,他们一走多年,孩子们也都嫁的嫁,娶的娶了,是该落叶归根了。”
这话一出,除了华青弦,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变了。仔细算起来,自华青弦从吊子沟被接回,这是王府里第二次‘家庭大会’。不过,上一次的时候就缺了三哥和五哥两位兄长,这一次那两位依然缺席。
三哥华青明和五哥华青硕其实是摄政王一个庶弟的儿子,当年那个排行第七的弟弟因为惹上了江湖中人,被全家灭了门。华青明和华青硕当时正在王爷家陪华青磊读书,这才躲过了一劫。也因此缘故,王爷将他们收养在了名下,在王府里排行第三和第五。剩下的大爷二爷四爷和六爷都是柳侧妃的孩子,不过,四爷不思进取,六爷又是个风流的性子,在王府里不如大爷和二爷得王爷器重罢了。
王爷嫡庶都有别,对于那两个连庶都不算是儿子关心也就更少了,大约也是这个原因,华青明和华青硕虽然收在了王爷的名下,但外放后却很少回来,只是逢年过节让人带些礼品回来算是尽孝。所以,王府的‘家庭大会’几乎从未见过这两兄弟的影子,久而久之,大家也只记得他们是王府的儿子,不记得想要让他们‘回家’了。
华青珏年幼,王府的继承权未来还会有许多的不定性因素,所以,这种结果也是必然现象,大家心照不宣谁也不会去提,可老太太突然这么一说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也不是王爷不让他们回来,是他们自己说习惯了在外面无拘无束的,不愿意回来。”对于三爷和五爷,最不愿意看到她们回来的莫过于柳侧妃,虽然是写在她名下的儿子,可不是亲生就总会有疙瘩,更何况,如此关键的时候,他们一旦回来,华青磊的绊脚石就又多了两个,她自然不乐意了。
闻声,老太太一笑:“哪还有不想回家的儿子?”
听老太太这口气,似乎真的起了这个心思,柳侧妃自知挡不住华老太太,于是便赶紧设法转移话题:“娘,您怎么会突然说到老三和老五?不是有其它事儿要跟我们说么?”
她都还没提,就有人着急了,她倒要看看谁会最早将这件事捅出来。
当然了,谁捅出来谁就是心中有‘鬼’,老太太阴侧侧地一笑,目光凌厉地扫过柳侧妃的脸:“谁说我有其它事儿来着?我要说的就是老三和老五的事儿。”
老夫人目光一闪一闪地让人发慌,柳侧妃心口一紧,顿时明白了几分,又赶紧扯回了原来的话题:“娘,您不是真的要让老三和老五回来吧?”
“如烟,你这个做娘的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难道,你不想他们回来?”
无论怎么说,似乎都会被老太太几句话打回来,柳侧妃悻悻一笑:“没有的事,我只是觉得太突然了。”
“是吗?”
老夫人一张菩萨脸,似笑非笑的样子令人渗的慌,柳侧妃不敢再开口,只一个眼色递过去,让庄觅珠哄哄。庄觅珠倒也没有退却,笑笑地看着老夫人,劝道:“老夫人,三爷和五爷就算要回来也不是这几天的事,还是等五爷回来后再商量着看如何?”
“我也不想催她们,可我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他们要再不回来,恐怕奔丧都来不及。”庄觅珠和柳侧妃联手与王妃相抗之事老夫人也有所耳闻,不过,内宅之斗与朝堂相似,几方牵制反倒会更显平衡,所以,老太太倒也不介意她们背后对王妃耍一些小手段,只是,自己对柳侧妃的敲打已经很明显了,以庄觅珠聪明,这个时候更应该懂得如何避免和柳侧妃扯上关系,可她偏偏还表现得这么明显……
老夫人不愿多想,可华青弦所说音犹在耳,六年前,就是她们联手才会让自己犯下大错,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们两人便早已结成了搭子,只是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呢?
闻声,庄觅珠掩了口一叫,露出惊骇的表情:“老夫人何出此言?您可是要长命百岁的。”
“长命百岁?是啊!我原也以为我会长命百岁的。”笑说之余,老夫人忽而又幽幽一叹:“只可惜,天要收我,人不留我。”
天人收我,人不留我!
王妃的眼光也不自觉地落在了老太太的脸上,这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呢?
府里个个都是‘唱戏’的高手,王妃看得多也就不再有感觉,可是,今晚老夫人几次欲言又止,这倒让王妃也好奇起来,是什么事让老夫人如此反常?难道,之前林妈妈打听到的是真的?老夫人不是病了,是中毒?思及此,王妃心头一沉,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只宽慰地开口:“娘,您别胡思乱想了,您一定会长命非岁的。”
听见王妃这话,华老夫人看都不愿看她一眼,只难过地摆了摆手,一幅不再多谈的样子。见老夫人如此,香妈妈眼圈一红,卟嗵一声便跪到了王妃的跟前:“王妃,奴婢有话要讲。”
“阿香……”
那一声,华老夫人的声音都抖了起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打算不顾她的意愿主动撕开这个真相人,竟是自己最相信的香妈妈。
华青弦说过相信老夫人有办法让下毒之人自投罗网,老夫人也真的有了主意,所以才会有这么一曲大戏在所有人面前开唱,为的不是要告诉众人她是生病还是中毒,而是想要让有心之人露出马脚。在此之前,老夫人怀疑过所有的对象,甚至连华青丝毫都放在了怀疑的范围之内,结果,她唯一从未怀疑过的人,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就这么站到了她的跟前。近四十年的主仆情深,她护了一辈子的‘丫鬟’,最终还是出卖了她么?
还有谁可以相信?还有谁?
香妈妈不懂老夫人眸间的痛意,只流着泪道:“老夫人,今儿个您就是拦着,奴婢也要把话在这儿说清楚,要不然,奴婢就太对不起您对奴婢的这份信任和器重了。”
信任?器重?
若真的怕对不起自己,又怎么会在这样的时候主动跳出来?华老夫人目眦欲裂,只恨不得当场就用凤仗将香妈妈仗毙在眼前。
看出老夫人的异样,王妃更显吃惊,遂问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大爱都听着呢!”
香妈妈跪行至王妃的跟前,泣道:“王妃,老夫人这不是病了,而是中毒了,所以老夫人才把人都叫过来看看,怕的是……”
一声中毒,瞬间便让润安居里炸开了锅,柳侧妃反应最大,直接惊叫了起来:“什么?中毒?娘,您怎么会中毒?”
柳侧妃中气十足,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那嗓门‘喊’得润安居内外听得清清楚楚。有人震惊,有人窍语,还有人交头接耳,唯有华青弦一脸淡然地盯着老夫人的脸,将她神情中的失意与绝望看得一清二楚。一个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一个是自己曾力捧的‘儿媳妇’,一个一个都让她失望着,她又岂能不恨自己有眼无珠?
华老太太沉着脸,心口越来越冷:“阿香,我不是说过不许把这件事说出来的么?”
毕竟已跟在老夫人身边多年,对老夫人的性格了如指掌,一听老夫人这口气,香妈妈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预感,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开了那个口,不把王妃拖下水她也就白费了这番苦心,是以,香妈妈别开脸,不再看老夫人,还摆出一幅忠心护主的模样:“老夫人,这事儿奴婢不能再瞒下去了,您要是有个万一……奴婢可怎么对得起您,怎么对得起王爷?”
“……”
香妈妈的态度令老夫人心口一梗,这一次是再也不对她抱任何幻想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香妈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生的异心呢?
虽被老夫人忽略在一边,但柳侧妃却不肯放过这个好机会,又追问道:“娘,您好好的怎么就中了毒了?是谁下的毒?”
闻声,老太太猛地扭头,锐利的目光扫过柳侧妃的脸:“你怎么知道是别人下的毒?也许,只是吃错了东西呢?”
被瞪得心口一紧,柳侧妃手心都冒出了冷汗:“那,那当然了,老夫人您的膳食都是香妈妈亲手打理的,必然是不会出错的。如果老夫人您中毒了,必定是有人加害。”
柳侧妃无心的一句话,又引得老夫人心尖尖一颤,是啊!她的膳食可不就是香妈妈打理的,无论是吃错了东西,还是中了毒,没有谁比香妈妈更好下手。心已寒,老太太神容俱冷,只是一双厉目却定定地落在了香妈妈的身上:“骆神医说,我这毒毒性不大,要不了我的命,只会让我的身体一天天坏下去,直到最后……悄无声息地死去……”
也只有这样才能瞒得过众人的眼,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别人以为她寿终正寝,她身边的人啊!一个个原来都在盼着她去死,可越是这样她就越发不能死,她要活着,还要好好地活着,让这些人彻彻底底地明白,得罪她的下场会有多凄惨。
“太恶毒了,老太太您是这么和善的人,怎么还会有人想加害于您?一定要抓到她,然后送官交办……”
冷冷打断柳侧妃的话,老太太厉言道:“最啊!我也觉得要一定找到那个人,所以,我特意让阿弦回来了。”
自从六年前出了那件事,老夫人对华青弦的态度便急转直下,可这时老太太却又这般提到华青弦在存在,柳侧妃一时竟也猜不透老夫人的心意了:“娘,这事儿和郡主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只不过想让她做个见证,也顺便看看咱们家那个‘恶人’的嘴脸。”
咱们家那个恶人,老夫人终还是点了题,柳侧妃心头一喜欢,赶忙又递了个眼色给庄觅珠。接收到柳侧妃的‘信号’,庄觅珠似有为难,但还是硬着头皮猜测道:“难道老夫人已经知道是谁了么?而那个人,就在这间屋子里?”
“还是阿珠懂我。”
老太太又笑了,只是那笑意里刀光剑影,刺得庄觅珠眸色渐寒。
下意识地拿眼去看华青弦,却见她完全是一幅看戏的表情,甚至都不曾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