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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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憋红了脸在床上挣扎着,急得满身是汗,却只能听着外间满妈妈杀猪般的喊叫声。满妈妈跟在夜老太太身边一辈子,对她来说已不仅仅是一个奴才了,这么大年纪了要是被发卖了了去时,夜老太太不敢再想。她想叫,却叫不出声,她想动,却动不起来,夜老太太挣扎间突然看到不远处一个纤瘦的身影正走来走去。
她瞪大了眼跟付德容使眼色,可付德容只是木然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便扭头离开了老太太的屋子。
——
内室一片死寂绝望,外间一派剑拔弩张。
三位夫人不答应将满妈妈发卖了,可追出门外却已不见天雨的踪迹,各自心惊地回到主屋,本想埋怨华青弦几句,可见她一脸诡笑,三位夫人竟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
“郡主,你……你笑什么?”
华青弦眉目弯弯,笑得没心没肺:“没笑什么啊!只是看时辰也不早了,想留几位叔叔婶婶在府里吃饭。”
听到这留饭之话,上将军沉了脸道:“饭就不必准备了,商量完云琅和云静的婚事我们便走。”
一听这话,将军夫人蹭地一下便站了起来,慌张道:“什么,商量云琅和云静的婚事?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事,我们自己会决定。”
华青弦给这几位闹的没脾气了,她将军府的女儿的亲事还劳这些外人来操心么?之前老太太插手倒也能说得过去,可这几位叔父是吃多了?自家不还有孙女儿没出阁么?怎么有脸管别人家的女儿嫁不嫁?
真是给极品跪了!
上将军气定神怡,一幅理直气壮的样子:“大嫂,你把母亲气成这样了,母亲都没有怨过一句,可母亲这么一点心愿你都不愿了么?要是大哥还在世,又岂能让你如此不敬母亲?更何况,母亲也说了,那两户也是百里挑一的好人家,你怎么就是不为孩子们想一想?”
这话说的极重,已是在指责将军夫人不尊长不爱幼,将军夫人气得眼圈发红,可又不知如何反驳,正要掉泪,华青弦便倚了过去,紧紧握住了将军夫人的手。回眸,她眼底的神色极尽清冷:“二叔,瞧您这话说的,要真是好人家我们能不答应么?”
“郡主这是话里有话啊?那两户人家是怎么个不好了?”
“怎么,二叔还不知道么?”
被她这么反将一句,上将军突然有种钻进套子里了的感觉,遂冷了脸,沉声道:“别卖关子,有话直说。”
“那我可就直说了,老太太这事儿做的不厚道。”
这话一出,花厅里一派清寂,许久,上将军暴怒,顺手抄起身边的茶碗便朝华青弦砸了过去:“闭嘴,老太太也是你可以指责的?”
那是新换的热茶,泼到身上至少要落一层皮,华青弦恐怕伤了将军夫人一掌就给她推开了,可自己却来不及闪避,眼看着就要砸到脸上,华青弦绝望地闭上了眼,‘咚’地一声,滚水四溅,预料之中的意未来,仅有几滴热热地喷到了自己的脸上。华青弦猛地睁开双眼,恰看到脸上还糊了伤药的付德容挡在自己身前,硬生生替自己挨了那一碗茶。反手抱住她将要下滑的身体,华青弦大惊失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救她的人竟然会是付德容。
“少夫人,好痛!”
付德容眼中有泪,隐忍间一张小脸更显狰狞。
新茶滚热,全都泼在了她的后背上,她是个姑娘家华青弦也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看她的伤口,只能二话不说,抄过身边的大花瓶扔了里面的花枝再将冷水朝她后背上泼。泌兰一见,赶紧又抱了好几个花瓶过来,照着她的方法替付德容的后背降温。几瓶水泼下去,那姑娘一身上下可谓是狼狈,湿了水的衣衫紧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性感的线条,华青弦顾不上害羞便脱了外衣披了她身上,这才急声问道:“表姑娘,你怎么样?”“好,好多了。”
嘴上别这么说着,可付德容脸色惨白的厉害,眉头更是因疼痛而紧紧拧成一团。
“云琅,云静,把表姑娘扶到我房里去,泌兰,你知道烫伤药在哪里的,赶紧张表姑娘用上,再让人去请个郎中回来。”吩咐好一切,华青弦全身杀气暴棚,她一直知道上将军脾气不好,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会对自己动手,顿时一张脸阴沉得厉害:“二叔,您满意了?”
上将军自知理亏,却并无后悔之意:“哼!一点小伤而已,何必大惊小怪?”
华青弦咬牙,头一次让人气得浑身打颤,方才若不是付德容冲过来,现在躺在地上一身狼狈的就会是自己,可夜云朝的这位叔父,竟然还理直气壮地让她不要在惊小怪。
呵呵!华青弦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小伤,确实是小伤,可伤在不该伤的人身上,那就不知道算不算是小事了。”
方才那一幕极其惊险,要不是有付德容替华青弦挡了一下,恐怕她的脸就毁了,将军夫人此时心口也窝着一把火,口气也变得比平时生硬得多:“二弟,德容是登名在册的秀女,之前让惜如伤了脸的事才刚刚平复,你这又……万一皇上知道了,那可是藐视皇恩的大罪。”
一听这话,上将军夫人连忙出来护短:“大嫂,你这是在威胁我家将军么?”
华青弦一听,不冷不热地笑道:“娘说的是实话,二婶儿要是不怕,就自己进宫跟皇太后解释吧!”
“……”
上将军夫人自是没那个胆子进宫自首的,只得又偷眼去看自己的丈夫,却见上将军一脸老脸青黑,看着华青弦的眼神只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郡主,你以为老夫不敢么?”
“二叔自然是敢的。”说着,华青弦又瞥了眼一地的残渣,嘲讽道:“要不然,方才那一碗茶又怎么会朝当朝郡主砸过来。”
“进了夜氏的家门,那就是夜氏的媳妇,在老夫面前,你不过是个晚辈。”
撇唇,华青弦突然不笑了,只目光灼灼的逼向上将军,磨牙砺口地问:“那晚辈倒是想请教一下,二叔是因何发了那么大的火?要对当朝郡主行凶呢?”
行凶两个字被咬得极重,上将军夫人登时心口狂跳:“郡主,你说话还是小心一些用词,怎么就叫行凶了么?”
“二婶儿,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不叫行凶叫什么?体恤晚辈么?”说着,华青弦冷冷一笑,又意有所指道:“如果这叫体恤晚的辈的话,改明日儿我也回王府问问我父王,他有没有这么体恤过王府里的晚辈。”华青弦最不喜欢的就是以权压人,仗势欺人,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从来不会拿摄政王的名头来吓唬人。可是,面对夜家这些狼子野心的‘亲人’,她觉得还是仗势欺人比较好用。
上将军眸底的神色凛然,竟也丝毫不惧:“你在威胁老夫?”
“二叔,您说话也小心一些用词?这怎么叫威胁呢?最多叫不耻下问。”
“……”
四目相对,剑拔弩张。
华青弦一双清冷妙目凛凛,眸中狠色竟丝毫不输上将军。看到这一幕,上将军夫人不知为何竟觉得心慌意乱,虽然觉得自家将军不可能被一个小丫头给唬住,可这件事儿总归来说是他们理亏,想了想,她又主动站出来做着和事佬:“郡主,你这不是也没伤着你么?何必这么大气?况且,方才要不是你顶撞将军,将军也不会失手伤人。”
说完,上将军夫人又别了一眼将军夫人,埋怨道:“说来说去,还不都是那两门亲事闹的,大嫂,你说你们要是早早答应了,又哪来这么多事?”
听到这奇葩理由,华青弦真是气得双眼都喷出了火。不过,她越是生气脸上便笑得越是灿烂,是以,当她如花的脸庞上绽放出炫丽的色彩,她吐出的字眼,却直刺‘对手’的心房:“好,那咱们就来说说这两门亲事,你们说老太太给云琅云静找的是门好亲事,那你们问了是哪两户人家了么?那崔同如今官司缠身还不定会落得个什么下场,让云琅给她做儿媳妇?你们不怕被牵连进大狱,我们怕。”
这话一出,几位将军同时震惊:“什么?崔同的儿媳妇?”
“肃州的那位刘将军的长孙,听说可是个好相公的,家里还偷偷藏着几个戏子,这样的人家让云静的嫁过去?二叔,您的脸上有光还是咱们大家的脸上有光?”
肃州刘家?上将军的脸色更难看了。
方才母亲只提到说要给夜云琅和夜云静的说亲,时间紧迫他也没顾上多问几句,怎么偏偏是这两家?
第一二三章:将军府的秘辛往事
崔同那个案子到了大理寺便已经不是普通的案子了,有明相插手此案,就算摄政王有心袒护,崔家落败已是必然,这个时候与他们结亲简直是自寻死路。至于刘将军那个长孙,他是见过的,生的确实一表人才,可在军中历练之时便玩死过几个小卒,这样的事情虽被刘将军压了下来,但在军中已不是什么秘密,老夫人消息闭塞可能对这些不知情,可他们几兄弟都是知道的,是以,一听是这两家,几个人的脸色顿时都不太好看了。
“几位叔父若是现在还觉得这两门是好亲事,不如把自家的小姐或是孙小姐说过去啊!”说罢,华青弦又眸含杀机道:“别浪费了。”
一字一顿地咬出那四个字,华青弦周身的杀气蒸腾,在座的几位都不敢吭声,唯有上将军夫人还在不停地叫嚣:“华青弦,你这是什么态度?”
“态度?”冷冷一哼,华青弦怒目视向上将军夫人,丝毫不给面子道:“我的态度就是我们将军府的女儿还轮不到外人来操心。”
“外人?我们可是你的长辈。”
笑,华青弦眸微抬,阴侧侧地看向上将军夫人:“我也是惜如的长辈,若是挂了个长辈的名份便可以插手晚辈的婚事,那不如我来做这个主把惜如嫁过去可好!二择其一,二婶还可以挑挑。”
一听这话,上将军夫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差一点又掉进华青弦挖的坑里,顿时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你敢!”
华青弦不语,只拿一种‘我为什么不敢’的眼神,死死地瞪着上将军夫人。上将军夫人被她看得毛骨悚然,正有些不知所措,那厢上将军已怒斥道:“够了,都给我闭嘴。”
一时间,在座的众人皆不敢发声,唯有华青弦冷冷而望,仍旧是一幅桀骜不驯的样子。上将军看不得她那幅样子,顿时又想要发火,一直被护在华青弦身后的将军夫人突然站了出来,道:“二弟,有些话我以前不想说是看在你大哥的份上,可现在,我觉得不得不说了。”
说罢,将军夫人回以华青弦一记让她安心的眼神,这才道:“内院之事男人素来不插手,就算是夫君还在这主意也是我来拿,所以,云琅和云静的婚事便不劳几位贤弟操心了,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若是几位将军还要坚持就有些强人所难,四将军最圆滑,当即点头道:“既然大嫂都这么说了,咱们就听大嫂的吧!”四将军之前是不知道说的竟是这样的两门亲事,如今知道了哪里还会点头,虽不是他的女儿,可嫁了那样的人家,正如华青弦所说,他的脸上也无光。
三将军见四将军已表了态,也表示不会再插手。回头见上将军仍旧一脸怒容,赶紧又道:“二哥,时候也不早了,兵部还有公务要办,咱们是不是先去忙正事?”
正事?华青弦挑眸轻笑,眼中的鄙夷浓郁深沉。
上将军为人刚愎,明明也觉得自己不对,但就是不肯承认。可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没再坚持下去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