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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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娘子,你本是个外姓人,本村好心收留你住下,这四五年来也待你不薄,你怎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吊子沟的村长姓王名淘,是这一带十里八乡唯一中过秀才的人,经乡亲们抬举做了吊子沟的村长,为人处事却十分糊涂,还特别护短。这不,一听说王家的人被外姓人欺负了,立马连口气都变了。
嗬!伤天害理都出来了,这帽子可扣的真大。华青弦也不理村长那嘴脸,只不紧不慢地喊冤道:“村长,饭可以瞎吃,话可不能瞎说。我什么时候打伤王婆子了,谁看见了?有证据么?”
没想到华青弦还敢顶嘴,王村长老脸一拉,也被哽住了,许久才黑着脸看向王二兴,问道:“二兴啊!你们说华娘子打伤了你娘,可有证据?”
王二兴一听说要证据,大嘴撇了撇,傻眼了,只能巴巴地瞅着自己的老父亲。王老二见儿子不争气,一句话就被人给噎住了,连忙挤过来帮腔:“村长,您别听她狡辩,方才明明听我家婆子说是追她去了,没过多久,人就伤成那样了,不是她还有谁?”
一听这话,华青弦噗哧一笑,嘲讽道:“二大爷,这十里八乡的谁不认识您家王婆呀?她那身板,她那手段,再看看我这小身板,要真打起来,伤的那个也不该是王婆呀?”
这话一出,跟来看热门的乡亲们也都笑上了,分明是对王老二的说词起了疑心。也怪不得别人不相信他的一面之词,毕竟,王婆子可是十里八乡谁都不愿缠上的恶妇,被她盯上的人,不被气死,也得活活脱掉一层皮,又有谁会相信,看上去瘦弱得没几两肉的华青弦,会将王婆子打伤呢?
被乡亲们这么一哄笑,王老二那张老脸也有些挂不住了,只涨红了脸吼道:“华娘子,你少给老子胡搅蛮缠,肯定是你。”
“肯定是我,怎么就肯定是我了?就因为我今日拿了你们家一点银子,你们就这么陷害我么?知道你们家的银子难赚,我本也不想去的,要不是家里没米了,你们家那缺德的银子谁敢要呀?就我傻不愣登的去了,在你们家哭了一天的丧,累得跟狗似的也没讨着一口水喝,回来才躺下你们又闹来了,这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的才放手么?得,今儿个我就把话撂这儿了,银子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说啥我也是不会还给你们的。”
长长的一段话,华青弦一口气说下来都不带喘气儿的,夹枪带棒地骂他家喜事哭丧乃是缺德至极之举不说,又暗讽他们家抠门到水都不给人喝一口,特别是最后总结性的两句话,又暗指他们请人做了坏事不说,还不想花银子,所以才变着方儿的找她麻烦,为的,只是找个由头将送出去的银子重新要回去。
这连捎带打的话一出口,那些半夜三更跟来看热闹的乡亲们各自互望一眼,再看向王老二之时,眼神儿也个个都带了点别的意思。众人虎视眈眈之下,不仅王老二神色大变,就连专门赶过来为他们撑腰的王村长,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第三章:原来是寡妇偷汉子
这王村长虽然护短,可他护的都是一个姓的人,王老二家姓王,可王大兴的新娶的媳妇儿也姓王,不但姓王,还是王村长一个远房亲戚的女儿。本是个亲上加亲的大喜事,经王老二家这么一哭丧,别说是喜了,根本就是个短阳寿的事儿。要传了出去,更是丢了王氏一族祖宗八辈儿的脸,这老祖宗的脸都让他王老二丢光了,他做为吊子沟一村之长,又哪里还能有脸?
想到这里,王村长看向王老二的眼神,也越来越不爽利了:“我说老二啊?今儿个不是大兴娶媳妇儿么?怎地还有哭丧一说?”
王老二拉过来村长本是想要壮声势的,没想到被华青弦三两句便策了反,他一时无言,只能诺诺而应:“村长,这个,这个嘛!”
“这什么这?你家王婆子是个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她胡闹你也跟着胡闹?你咋不怕损阴德哩?”
“村长,这事儿确是我家老婆子做的不对,可现在,她人都只剩下半口气儿了,您可得先给我家婆子做这个主哇!”王老二一看情况不对,立马转移话题,王村长一听,又板了脸看向华青弦,质问道:“华娘子,你到底有没有对王婆子下毒手?”
“村长,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是个外姓人,在吊子沟本就没什么靠山,我怎么敢做这种事儿?再说了,我刚才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什么事儿都得讲证据的,就算是告到官府,那也得讲个人证物证俱在才能判我的刑,您不会光听二大爷他们一面之词就定我的罪吧?”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虽然是孤儿寡母的没什么靠山,却也不惧他人多年势众,更直接抬出了官府,当下便让王村长的气焰消了一大半。
毕竟,当了村长他也还是个秀才,要真到了官府,他那点儿优越感,怕是不消半日便会给他消磨光的,想到此处,王村长心神一凛,看向王老二一家人也就更没什么好脸色了。
许是发觉王村长已有所动摇,王二兴立马翻了脸,凶神恶煞地嚷道:“哼!我们是没有证据证明你伤了我娘,那你呢?你有证据证明你没伤过我娘么?你说你独自一人在家,谁能证明?”
“我的两个孩子都可以为我做证。”
“那可是你的孩子,说什么还不是你一句话?除非,你还有别的证人证明你不在现场,否则……”王二兴话说到一半,眼神突然便直愣愣地定住了,华青弦狐疑之下顺着他的视线一回头,才瞧了一眼,当下也两眼发直,芳心乱颤。早先月色太暗又太心虚,她来不及、也没有心情去细看自己带回的是个什么品种,此番一瞧。额滴个神,极口有木有?
淡雅如霜的夜色里,一个绝色男子正斜斜倚在她家的破门前,优美如樱花的嘴唇,细致如美瓷的肌肤,银雾般的月光中,男子仿若仙人下凡,举手投足间气质超然,风华无双。
眼前的男子,年纪大约二十三、四岁的光景,一头黑亮垂直的发,斜飞英挺的眉,狭长的凤眸,蕴藏着隐晦而锐利的微光。单单一个眼神,便已秒杀四方,瞬间便让原本还叽叽渣渣的乡里乡亲们一个个或是惊艳,或者嫉妒的闭上了嘴。
前世里,华青弦也算是阅‘美’无数的女天后了,可乍一看到如此纯种优良的极品古装帅哥还是不由得粉色红心直往外冒。咽了下口水,华青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强行镇压下心头想要去掐他水嫩嫩脸蛋的冲动,梗着脖子故作镇定地问:“你,你跑出来干嘛?”
其实,这会儿华青弦心里在滴血,可明面上还只能假装正经,不动声色地朝他拼命使眼色。大侠,虽然您老风华绝代,举世无双,可也别在这时候出来乱蹿成不成?快回去,快回去,快回去……
无视于华青弦挤得快要抽筋的眼,夜云朝慢吞吞地自齿缝中挤出了三个字:“我好饿!”
“……”
闻声,华青弦抽的直龇牙,丫的,他饿不饿关她什么事?她自己还饿着呢!还有,这厮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个时候冒出来是个什么意思?生怕别人找不着证据,上赶着来给人家做人证了么?
“你要是肯现在就做饭给我吃,我就帮你证明,从王婆子家回来后,你一直都和我呆在房间里,哪里也没有去。”房间两个字,他咬字极重,再加上他脸上那抹可疑的红晕,就算是原本不想朝歪处想的人,立马也在那一片小小的红云下,歪了心思。一时间,抽气声此起彼伏。
晕了,晕了,华青弦彻底气晕了。
饿死是小,失洁是大,虽然这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沟沟,可也不是什么都可以放任的。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被乡里乡亲抓了个现形,如今她便是长了十张嘴怕也是说不清这腌臜事了。
猛地,一声爆笑不知发自谁人之口,待得众人纷纷侧目,王二兴的媳妇柳春枝这才装模做样的抿了抿唇,恶毒道:“唉哟!闹了半天,原来是寡妇在家偷汉子。”
偷汉子这三个字一出,乡里乡亲们再也淡定不下去了。一个个对着华青弦指指点点不说,有几个尖刻的婆子,甚至都开始叫嚣着让王村长送她这种荡妇去浸猪笼。
再咬牙,再切齿。
华青弦额头上的青筋直突突,瞅向夜云朝的那双俏眸,亦瞬间从两颗红心变幻成了两把冷森森的刀,只恨不能在他心口上直接戳出两个血窟窿才解恨。混蛋,都是他招出来的事儿,可为什么挨骂的人偏偏是她?要浸猪笼的也是她?
不过,生气归生气,屈辱归屈辱,这烂摊子还得她自个儿来收拾。深吸了几口气,华青弦正蓄势待发打算来个舌战群孺之时,她的身后,一声更为清脆的孩童之声,又一次让她风中凌乱了。因为,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听到自家小子冲着那无华无双的天降大侠叫了一声爹。
爹?她怎么不知道她的娃儿还有爹?
第四章:不止一次的苟且之事
清清脆脆的一个爹字,瞬间又让在场的乡亲们炸开了锅,若说方才大家的注意力还集中在偷汉子这件事上面的话,那么彼时,所有人的脑中,又开始勾勒出了另一种画面。画面一,苦情版,华青弦就是唐朝的王玉钏,苦守寒窑数年,终于盼得相公归。画面二,糟糠之妻被抛弃,独养弱子三四年,浪子回头金不换,终究盼得相公来。画面三,失散多年终相聚,夫妻双双把家还。当然,还有画面四,画面五,画面六,等等等等……
总之,无论乡亲们脑洞大开,恶补的是哪种画面,但华青弦的形象已是因为儿子脱口而出的一个爹字,瞬间变得高大上起来。
秉承着不耻下问,不懂就问的原则,这时候,华羿仰起可脸的包子脸,十分认真地瞅着正靠在自家大门上那谪仙般的男子,一本正经的问:“爹,什么叫偷汉子?”
噗!华青弦忍无可忍终于喷了。
儿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直接……还有,偷汉子这种话不是你这么大的娃儿能说的呀的呀的呀呀呀呀呀呀……虽然,娘亲知道你会这么说是完全为了帮娘亲解这个私下与男子共处一室的围,可是…可是……
无视于华青弦上下翕动不止的嘴唇,某男十分给面子地回答着华羿提出的问题,且语调十分的谨慎:“偷汉子的意思就是,女人与汉族的男子通奸。”
“通奸又是什么意思?”
“通奸的意思是,女人和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行苟且之事。”
“那什么又叫苟且之事?”
“就是和不是自己丈夫的男子做了不好的事。”
听到这里,华羿恍然大悟道:“喔!我明白了,二兴婶婶和三兴叔叔就做了苟且之事。”
一语出,无异于平地一声炸雷,不肖说华青弦给自己儿子吓了一大跳,就连半夜赶来‘看戏’的乡亲们也都听傻了眼,当即便交着接耳,指指点点。
“啊哟!听听,听听,没想到还真有偷汉子一说呢!”
“瞧那两孩子说的,指不定二兴媳妇和三兴真有那么一腿呢!”
“那可不,同在一个屋檐下,机会多的是,嘿嘿!”
“就是就是,再看三兴怎么地也比二兴长得顺溜嘛!二兴媳妇又是个不安份的,只是,偷人就偷人,居然还给人家孩子看见了,真是,啧啧啧!”
“话说,今晚上这戏可真够看的,是一出接一出啊!”
“嘿嘿!没白来。”
“……”
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八卦着,完全无视于在场的王婆子一家人,那王二兴是越听越生气,越听越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