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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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苦腥之气,一仰而尽……
第七十七章:推理成功,真相大白!
杜氏的死讯传来时,华青弦刚刚收到将军府二小姐华云琅送来的贴子,贴子的内容很简单,就是邀她次日一起去拜七星娘娘。
七星娘娘又称七星妈、七娘妈或七星夫人,是保护孩子平安和健康的神。相传在每年七夕的时候,七星娘娘会把凡间满十六岁的孩子的品德修养造册呈报给月下老人,月老检点后,便仔细审察各人的品貌、脾气秉性,尤其是之间的缘分,把未婚男女排列组合为最佳配偶,然后登入婚书。并说月老还要用黏土将每对情侣捏成泥人,然后用红线把他们的脚拴上,晾干后再放入配偶堂,算是完成了任务。于是七星娘娘在汉族民间又被称为情侣的保护神,保护情侣间能百年好合。
王府里出了大事,虽不能说是乱成一团,但也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出去招摇,特别是拜七星娘娘这种看上去有些‘儿女情长’的事,所以,收到贴子的时候,华青弦下意识地想要回绝。但,毕竟是她重回王府后的第一个给自己下贴子的人,她对夜云琅的印象也不差,倒也是真心想要结交这个朋友,一时间,又有些举棋不定,正犹豫间,王妃那边来人唤她过去,她想了想,便将贴子一起带着去了。
“母亲,您找我?”
这是王妃接手王府的头一日,却也是王府这些年来最乱的时候,不过,王妃到底是经过大事之人,纵然在如此混乱的时候,依然容色淡然,神情自若:“明日便是七巧节了,府里事情也多,你祖母病着,柳侧妃也关着,只有你能帮我多费费心了。”
闻声,华青弦小小的意外了一把,抬眸看了王妃一眼,这才又轻声问道:“母亲,您要女儿做什么?”
“明日你几个嫂嫂要带着孩子们去拜七星娘娘,你跟着一起去吧!把小羿和小颜都带上。”说着,又是一顿,眸光森森似是两把明晃晃的尖刀,在华青弦的眼前晃来晃去:“笑语和笑然就不要去了,让她们好好在家陪陪她们母亲。”
听到这里,华青弦心中若有所悟,杜氏死得那样急,难道个中还有蹊跷?
“母亲这样安排,祖母知道吗?”
“就是你祖母的意思。”
像王府这样的深宅大户,越是出了大事,便越要装的若无其事,这一点,华青弦也能理解:“女儿知道了,明日会好好帮嫂嫂看着几个孩子的。”
见她行事乖觉,说话也柔顺许多,王妃颇有些意外,不过,再怎么地,这王府里她最能相信的人,依然是华青弦。所以,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后,王妃又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听说,将军府送贴子给你?”
“是啊!夜二小姐送的。”说着,华青弦将贴子递到了王妃手里,王妃一看,竟是邀她明日去拜七星娘娘。将贴子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王妃忽而道:“将军府那边,你父王好像不太喜欢那个骁云将军。”
“知道了,女儿回了便是。”
自然是不喜欢的,她虽然不问世事,但也知道大晋有保皇党的保王党两派,摄政王自然是保皇党的,至于那个传说中神一般的骁云将军,应该是保王党的。道不同不相为谋,自然是两看相厌了。
“用不着,反正你明日也是要去的,就见一见吧!”
“好。”
说父亲不喜欢那个骁云将军,却又不阻止自己和那边见面,王妃的用意何在?仅仅只是因为顺道所以便默认了自己结交新友?也许,真的就只是这个理由吧!毕竟,这个时代奉行男主外女主内,女人不掺合政事,也便少了许多顾忌。而且,只要没撕破脸,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无论摄政王暗中和那个骁云将军斗得有多厉害,摄政王府和将军府也是不能损了交情的,否则,做得太明显了大家脸上都不会好看。
“下去忙吧!”
闻声,华青弦抬头看了王妃一眼,却没有动。昨晚上她听到了那些,如果问王妃比问谁都直接,可是,如果她问了,王妃会不会告诉她真相?还是会和以前一样,继续瞒着她?王妃为什么会隐瞒这么重要的是?难道,还是偏护着自己那个狠心的父亲?看着又不像,至少,她从未在王妃的眼中看到对摄政王的深情,或者,是因为当年的事对父亲寒了心?
“怎么,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抿了抿唇,华青弦突然感性地开口问道:“母亲,女儿当年是不是让您很失望?”
似是未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王妃愣了好一会儿,才反问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当了娘后便越发能理解母亲的心,想一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总觉得对不起母亲。”说着,她真诚地看了王妃一眼:“那些……总算是过去了,日后,无论女儿会嫁给什么人,过上什么样的日子,总会记着母亲的,也会常带两个孩子回来看您。”
无论如何,王妃对她都是有恩的,生她是恩,养她也是恩,更何况,她昨晚还听到王妃说了那样一句话,她说:早在笙华郡主被扔到河里里,她便已死了,可见,她还是深爱着自己的女儿的。虽然,她现在的表现不如以前那么直接,但,血浓于水,谁也抹杀不了母女之间最直接的联系,以前,她可能真的误会王妃了。
王妃看了她一眼,眸间有些让人读不懂的东西在闪烁着:“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话音刚落,林妈妈撩帘而入,急步前来,看她那表情,王妃眸光一闪,又变回了那个冷若清霜的冷面王妃。
这样的情况,华青弦闻声知雅,又说了两句闲话便借口要回去准备明日拜七星娘娘的物品,然后便直接离开了王妃的汀兰阁。
待华青弦起身离去,林妈妈这才凑到了王妃的跟前,压低了声音道:“笑语小姐去找了觅珠姑娘,想托她在老夫人的面前说几句好话。”
“她倒是比她母亲聪明得多,知道谁在老夫人面前最是说得上话,杜氏现在又寻了短,想必老夫人对她们姐妹二人会更加疼惜,她母亲的事多半会不了了之,她这步棋,算是下对了。”说着,王妃端着茶,刚抿了一小口,却见林妈妈摇了摇头,神秘兮兮道:“笑语小姐求的可不是这些。”
“喔?”
“她求的,是那世代婚约。”
闻声,王妃冷冷一哼:“还真够机灵的,知道选择什么对自己最有利。”
当初,为了这桩婚事她和柳侧妃争的是你死我活,要不是华青弦主动应承了下来,她是绝对不会同意这种亲事的。可现在,柳侧失势后,她们原本看不上亲事又想重新求回去?还真当是儿戏不成?
“自然是机灵的,如若不然,大奶奶也不会就那么没了。”
“林妈妈,这话怎么说?”
林妈妈身子一耳,凑到王妃跟着咬起了耳朵:“奴婢听说,大奶奶死之前,可是笑语小姐和笑然小姐亲自喂了药的,那药和平素吃的也没什么不同,只是多了一味其它的……”
听完林妈妈所说,王妃眸光一亮:“这么狠?还真是小看笑语这丫头了。”
“要不是消息来源可靠,奴婢也是不敢相信的,那笑语小姐素来会扮乖巧,几个重孙辈里数她最能哄得老夫人欢心。却不想,竟是比大奶奶还要厉害的一个人,为了不受牵连,竟然亲手……”
“林妈妈,替我好好盯着她,威北侯府的亲事,不容有差。”
“奴婢省得。”
林妈妈点头,一双老眼虽已昏黄有浊,却转得生动自如,时时都闪着锐利的光亮。
——
从汀兰阁出来,华青弦没有回自己的绮兰阁,而是直接转去了华笑语和华笑然的院子,传达了王妃让她们留在家里帮母亲守灵的命令后,这才慢条斯理地朝回走。走到半道,云妈妈不知从何处跟了上来,看着她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华青弦也不理她,只是径自朝回走,一直到进了自己的房间,都不曾叫云妈妈进来问话。
泌兰觉得奇怪,偷偷看了她好几眼,见她似乎真的什么也不打算说,她也没问,只小心地在一边侍候着。
“泌兰,你早上没说的话,现在可以说与我听了。”
“郡主,是说关于觅珠小姐的事吗?”
“嗯。”
“其实,奴婢也不能确定,但,五年前郡主您出事的那一天发生了什么,您自己都不记得了吗?”说着,泌兰一顿,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您那天晚上见过觅珠小姐么?”
摇了摇头,华青弦一叹:“那个时候谁还会来看我?我只记得那一我一直在哭,后来,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再后来,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她一直不是个多疑的人,也从来没想过笙华郡主的死可能存有疑点,如若不然,她该一早就意识到什么的,只是,传承下来的记忆里,笙华郡主对自己做出了那样败坏门风之事异常伤心,也确实动了自行了断的心思。所以她就理所当然地觉得,就是她自己想不开投了河,没想到,竟是另有隐情。
听到这里,泌兰又点了点头:“这就对了。那时候奴婢还是小丫鬟,不得近郡主身侍候的。那天晚上,奴婢在院子里乘凉,明明看到觅珠小姐去了郡主的屋,可没过多久她又出来了,奴婢还以为是郡主心情不好不愿见她,可现在想一想,好像也不是那么简单。”
“你是说,她进了我的屋里?”
这一点,她记忆中可是一片空白,所以,如果庄觅珠真的进了自己的屋子,一定是在自己睡着了后。她来找自己,发现自己睡着了,所以她就走了。这原本也说得清楚的,可怪就怪在,她身边的丫鬟呢?除了泌兰,难道一个也没有看到这位表小姐?丫鬟们不叫醒自己可以理解,可丫鬟们知道自己睡着了,却不拦着她进自己的屋,这不是很奇怪吗?当时,笙华郡主身边有两个大丫鬟,是原来的泌竹和泌菊,还有一个方妈妈,这三个人呢?也睡死了?
泌兰似是又仔细地回忆了一阵,这才又肯定道:“是啊!奴婢确定亲眼看到觅珠小姐进去了,本来,觅珠小姐和郡主亲近,奴婢也是不在意的,只是,那天晚上觅珠小姐竟然没有带丫鬟,是一个人独来的,奴婢才多看了两眼。而且,觅珠小姐表现得和平时不太一样,她在进去您屋里前,在您的窗前立了好一阵,好似是在偷看一样。”
“偷看?”
如果庄觅珠是个男人,偷看还可以理解,一个女人偷看一个女人?百合?不可能啊!若她真是百合女,知道笙华郡主‘倾心’自己时,就该把她给带歪了,何必等到她死之前?
“是啊!郡主出事后,奴婢无意中走到了那扇窗前,发现糊纸的窗户上有个小洞,显然就是觅珠小姐戳的,然后偷看了小姐在房里的动静。可是,奴婢始终不明白,觅珠小姐为何要偷看郡主哭呢?现在想想,搞不好觅珠小姐是王爷派来的探子,看到郡主熟睡了,就通知王爷,然后,把郡主您……”这个大胆的推测让泌兰自己都吓白了脸,想到王爷的无情,她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华青弦,见她似是不若之前那般激动,她这才放下心来,重重地吁了一口气。
“泌兰,觅珠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不是?”要猜这样的‘谋杀案’,就跟玩推理一样的,知道了最终的结果,却不知道凶手是谁。现在发现了蛛丝马迹,只要顺着这条路往上,一点点推上去,慢慢的,就能还原真相。所以,无论那天晚上庄觅珠为何行为那样反常,她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她是知道真相,至少,知道自己是当年是怎么死的。
泌兰点了点头:“是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