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霉女的春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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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系的确非同一般,不但和太子你我相称,还相当不把太子的警告当一回事。人前清高少言,面对太子却吊儿郎当的他,和人前威严高贵,面对南宫瑾却平易近人的太子,他们有外人无法理解和体会的情谊。
南宫瑾走后,旌汲太子一直在书房忙到掌灯时分,黛墨也一直窝在偏殿不敢出去,事实上,出去了也没什么好玩的,太子说过不能踏出太子殿半步,这太子殿再大,天天逛,也有逛完的时候。
黛墨躺在床榻上,静静地听着旌汲太子不停走动的脚步声,有几次走到偏殿门口,停了一会,又走开,这样来回走了几次,听着听着,黛墨就睡着了。一连几天,黛墨早上醒来的时候,太子都已经不在寝殿,南宫瑾自从上次离开后,黛墨再没见过他。
这天天空万里无云,秋高气爽,黛墨来到一处荷塘边,此时的荷花已不见踪影,满塘都是碧绿的荷叶和累累的莲蓬,有些早衰的荷叶已经淡淡地泛着黄。
哲人说,一个人不能再次踏入同一条河,明年荷花再开之时已是新生。黛墨看着满塘的荷叶和莲蓬,心中感叹穿越的神奇,前世的她二十六岁,到这里只有十五六岁,时光神奇的倒流了,她就像这满池的荷花,再开时已是新生,她要好好地享受着来之不易的重生。
“竹坞无尘水槛清,相思迢递隔重城。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黛墨情不自禁地念出李商隐的这首诗,来表达她此刻远离家乡,远离母亲和弟弟的无助和相思。她在二十一世纪上高中的时候,极为迷恋唐诗宋词,应景的时候会念出一两首来表达当时的心情。
自古心思敏感细腻的人,都会多愁善感些。黛墨,蹲坐在池边的青草上,双手托腮,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荷塘,思绪又飘回到现代:母亲知道她失踪的消息,会怎么样?肯定会抓狂吧,肯定会把女婿痛骂一顿。别看她平时对子女凶巴巴的样子,其实是天下最伟大的母亲。母亲一个人将她和弟弟拉扯大,为了不让儿女受委屈,她都没有再找男人,再苦再累都一个人撑着。供儿女上大学,看着儿女长大成人,结婚成家,她自己也慢慢老去,年华不再……
正当黛墨的神志无边无际漫游时,身边的草地上出现了一个白袍男子。黛墨扭头看向那在她身边坐下的白袍男子,正是南宫瑾。这是她第一次正面打量南宫瑾,算得上美男子的他,脸上有着让人温暖的笑容,是那种好似阳春三月的太阳烘得人心里暖暖的笑容。只一眼,那笑容便深深地暖在心里,刻在骨里,他就像慈祥的父亲,温厚的大哥一样,笑微微地坐在她身边。
“在想什么呢?”还是那样温和好听的声音,黛墨浅笑地摇摇头,“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南宫大哥,是你救的我吗?谢谢你!”
南宫瑾不答反笑:“墨儿,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以前都是叫我南宫,从来没有这样亲切的叫我大哥,但是我并不想当你的大哥!”
黛墨觉得他那温暖宠溺的笑容有点晃眼,低头道“经过这么多事情以后,想不变都难。而且我撞墙醒来后,以前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好,忘掉以前的事情,重新开始吧!至少还有我在你身边。其实太子他对你还是不舍的……”
黛墨随手拔掉身边一颗长长的黄了半截的草叶子,心中叹了口气,轻轻说道:“是啊,他不舍,我这条小命终是保住了。可我不明白,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为何既不舍又诛之,为何既爱又恨?”
黛墨想过把这些疑问问出,等于将自己不是真的周黛墨这个问题抛出来,但是直觉告诉她,南宫瑾值得信赖,而且是那种任何情况下都会顾惜到她的人,即使他怀疑黛墨的身份,也不会威胁到她的生命,何况还有失意这个护身护。
南宫瑾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很快便消失,再次储上满满的温柔和宠溺,“太子心里是有你的,只是和你父亲有太深的恩怨,他心里也很矛盾。现在你的父母亲人都不在了,他心里多少是有些内疚的,只是不想让你知道。”
黛墨将手中的草叶编成一个草戒指,黄绿相间的草戒戴在白嫩的中指上,煞是好看。
“是不是我曾经和他有过协议,比如我帮他找到我爹谋反的证据,他就封我为太子妃?”以前的周黛墨真有那么爱旌汲太子吗?她被太子利用了感情,才发现是自己害了亲人,是真的绝望了吧,所以才会自尽。可能太子对她也是有感情的,只是在面临美人和江山的选择题的时候,理智地选择了江山。
红黄相间的草戒戴在黛墨白嫩的中指上,煞是好看。她头往后仰,轻轻地躺在身后的草地上,仰头望着高远湛蓝的天空,看着头顶的白云变换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她想:像这样,衣食不愁,不思进取,无忧无虑地做一只单纯的米虫,其实还是蛮幸福的。
南宫瑾也在黛墨身边躺了下来,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充满了黛墨身边的空气。南宫瑾幽幽道:“能看到你的淡然,我很高兴。墨儿,你记住,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需要,我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
黛墨慢慢地侧转身,右手支着脸,望着这个如兄如父的阳光般温暖的男人,感动阵阵涌过心头。
“瑾,你真好!”黛墨几乎哽咽着说。
南宫瑾也左转侧着身子,和黛墨相对而望,温柔的双眼,亮晶晶地望着黛墨,望着这个从小在他心里刻上影子的女人,以前的她是美丽优雅的,就如神殿上的神女一般高不可攀。现在的她,更是美得如人间仙子,离他更近,似乎触手可及。好想拥她入怀,可是他不能,他知道她心里始终住着另外一个人。
“只要你好,只要他对你好,我别无所求!但是你了解他吗?”
黛墨无言以对,是啊,以前的周黛墨不了解他,所以被他利用,更何况现在的自己,对太子更是一无所知。想要安心的做一只米虫,还真是有点难度。
黛墨重新躺下,“我对他知之甚少,无论如何,我活下来了,还希望活的更好”。
“我以前爱他,但是以前的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不爱他!”
“我只想平静地生活,一间草房,一亩田,一个爱人,过着温馨甜蜜的生活……”
“墨儿,如今的你,和以前很不一样!”南宫瑾温和的笑笑,声音充满期待,“还记得你以前说过吗?你说你一定要超过紫凤,成为当朝皇后。”
“是吗?也许那就是我以前的梦想吧!”黛墨无奈道:“人总是会变的,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烟云。不必刻意求取。”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孤苦一身,即使真的周黛墨在世,恐怕也会看穿这一切吧。
“瑾,你在这皇宫中过的开心吗?”
“开心?我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是开心。从小便无父无母,跟在太子身边长大,太子就是我唯一的亲人,跟在他身边看透尔虞我诈,帮着太子谋权划策,这好像就是我生活的全部。早就习惯了皇宫的生活,也无所谓开心不开心了。”他陷入了记忆,说话很慢很轻,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剖析自己的人生。
“墨儿,你说的一间草屋,一亩田,一个爱人的生活真的那么甜蜜吗?好期待我也能有过上那样的日子的一天!”南宫瑾脑海里出现这样一幅画面:他弯腰在田里除草,一个美艳的少妇从远处的田埂走来,她右臂弯挎着一个竹篮,缓缓地朝自己走来,那美艳的少妇自然是他日思夜想的黛墨了。黛墨走到他身旁,他直起身,笑容满面地看着她,她抬袖温柔地蘸了蘸他额头上的汗珠,从竹篮里取出一碗水,递给他,笑着望着他。不远处,两三个孩子在嬉笑打闹,田间充满了小孩的欢声笑语……
“那你有想过离开这里吗?”
离开?离开皇宫,离开太子,他能去哪里,能干什么?以前的南宫瑾,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
“如果墨儿都能放下皇后的位置,我南宫又有何留恋。我有一身武艺,足以保护于你;我有一手绝妙的医术,我们去乡下开间诊所,足以过上神仙般的田园生活。墨儿,只要你愿意,南宫愿意陪你离开。”
周丞相被扳倒,清溪王流放到外地,皇后同时被斩断左右两臂,势力大削,太子在朝中逐步站稳,势力日益稳固。这时候离开他,他已有足够的能力独当一面。
这番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黛墨会看作是男人的甜言蜜语,南宫瑾给她一种奇妙的信任感和依赖感,她绝对相信这是他的肺腑之言,并能说道做到。这是一种很奇怪的,亲切的感觉,没有爱,只有情和感动,深深的感动。有人说:“感动往往是爱情的前奏”。如果能爱上瑾这样的男人,未必不是一种幸福。
“好,一言为定,时机成熟,我们一起离开!”黛墨坐起身来,有些热切的看向南宫瑾。或许她可以向南宫瑾学些医术之类的知识,以备后用。
如是想,黛墨便开口说:“瑾,你可以交我学习医术吗?”
|“乐意之极!”南宫瑾从草地上一跃而起,白袍飘飞,他愉快地回答。
黛墨也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碎草屑。
南宫瑾恋恋地看着黛墨,抬手拈掉她头上的一片树叶,轻轻地抚摸她柔顺的发丝,道:“回吧,天气冷了,小心着凉。”
南宫瑾和黛墨一起向太子殿方向走去,他们身后,就在他们刚刚躺过的草地上,一个玉冠发带,锦袍飞扬的身影久久矗立,深邃的双眼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第四章 床边的男人
在大殿门口和南宫瑾分别后,黛墨回到偏殿,经过静谧的太子寝殿,旌汲太子还没有回来。她默默地打量这太子殿,空空的大殿,一如既往的威严冰冷,宽大的床,宽大的桌椅,无一不是冰冷的。太子一个人住在这偌大的寝殿,当是孤独寂寞的吧。
有时候上位者并不一定过的舒适,所谓高处不胜寒,曲高尚且喝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万人之上的威严,意味着,远离了万人的喜怒哀乐,远离了万人的酸甜苦辣,成为孤独的“一人”。更何况旌汲的太子之位并非一直稳固,背后隐藏着多少激流暗涌,也许只有他和南宫瑾才真正明白。
黛墨静静地看了一会,转身回到偏殿。送来的饭菜已经有些凉了,她随便扒了两口,放下已经有些冰冷的碗筷,黛墨唤来侍婢将碗筷撤走,又上了一桶浴汤。
泡在飘满红色玫瑰花瓣的浴汤中,闻着淡淡的玫瑰花香,浑身的细胞顿时得到放松,她舒服的快要呻吟出来。前世都是淋浴,难得有机会洗到这么惬意的澡呀!这古代除了没有自由权外,其他还是蛮好的。黛墨快乐地边想边洗完澡,侍婢们早就给她备好衣服,衣服是那种里三层外三层,披肩飘带一大堆的那种非常复杂的服饰。
黛墨捡了粉红肚兜,月白内衣,粉红中衣,简单穿上,上床,哼了一曲最爱的《荷塘月色》,慢慢的睡着了……
半夜时分,黛墨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痒,她悠悠醒来,眯起眼睛,在昏黄的烛光下,她发现脑袋上方有张放大的俊脸,这张俊脸离她不过三寸,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引起一阵阵麻痒。
因为睡眠还有些迷蒙的脑子顿时清醒过来,她睁大眼睛,惊呼出声,随后身体迅速的朝床里侧翻滚过去,她双手抱住被子,坐起身来,后背靠着墙,惊恐地瞪大双眼,结结巴巴地说道:“旌……太……太子,你怎么在这里?”
蹲在床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