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逐鹿-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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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8。13 发布
第三章 凄风冷雨夜(上)
芙蓉帐暖,帷幔低垂。
昏暗微弱的灯光,令得军帐中的一切都显得朦朦胧胧。
帐外逻卒巡行的足音清晰可闻,西北的夜风在静夜中呼呼作响,与军帐内的朦胧静谧相比,如同两个互不相干的世界。
军帐内铺着厚实的羊毛地毡,地毡上再加盖了绵软保暖华贵无伦,充满异域风情的羊毛地毯,当然这是河陇的毛纺织工场里出品的仿波斯风格的极品地毯,品质甚至要比正宗的从波斯远道贩运而来的昂贵地毯还要好,江南以及京师一些豪门权贵相当之喜欢。
地毯上乱七八糟地堆了一地的锦被绣褥,衣裙、亵衣、诃子、抹胸、主腰、靴子等也散落得到处都是,香软的被褥中藏着横七竖八的雪白人体,紧紧地交缠偎依在一起,甜甜酣睡,露在被褥外边的粉臂玉腿在昏暗的灯光下散放着朦胧的幽幽白光。
帐中甚至荡漾着品流极高的幽香,令人心动神驰。
虽然军帐中酣睡的人儿不少,却仍然不显得过于拥挤,而且在深夜中仍然显得温暖适宜,可见得这军帐占地较阔,又保暖良好,与一般常见的军帐大不相同,显然是特别制作的军帐。
一般的急就军帐既作不了这么大,也无法达到如此良好的保暖功效。
西北幕府下属的工匠大师们,对于各种军需器物的改良改进,同样的投入了大量的心血和精力,一点也不比在弓弩刀枪火器火炮等攻守利器上所下的工夫少,行军帐就是其一。
行军宿营,帐幕是必备军需物品,避雨、保暖、防潮、防火、防风沙、防蛇虫蚊蝇等等功能都要尽可能具备。如其不然,对士气和军伍战斗力的影响,绝对超乎人们的想像。
使用睡袋,甚至是和衣而卧露宿于野外,对保持军伍战斗力无论如何说不上有利。
蒙古人以及其他游牧部族的毡房帐幕固然优点多多,易拆易卸,但是搭盖和拆卸也都至少需要一到两个时辰,用于草原游牧转场是足够了,但是这对于需要随时行军机动的骑兵军团而言,仍然显得无法完全满足行军作战的需要。
为此工匠大师们对于行军帐幕作了不少改良,吸收了原有军帐的长处,也参考了游牧毡房的长处,使得改进后的幕府行军帐既变得轻便易携,搭盖拆卸又较快捷,少则只需要两三刻的时间就可以支撑搭盖起一顶军帐。
当然改进后的新型军帐,只是为满足快速行军机动的需要而出现的一项‘奇技淫巧’,以弥补原有军帐和毡房的不足,并不是用以完全取代原来的军帐和毡房,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三者之间都有存在的必要。
目前投入到兵器军械上的银子实在已较多,限于财力,西北幕府的大部分骑兵军团、野战行营,包括近卫军团在内,眼下都还在沿用着以往旧有的军需品。
只有雷瑾的护卫亲军几乎没有任何的限制,可以装备最好的军需物品,最好的兵器军械,最好的马匹,当然也包括了这种新式军帐。
雷瑾安排了蜀中事务,离开蜀境之后,自然没有放过沿途巡视察看的机会,这一路行来,抵达天水之时,陇西大族李氏、赵氏都再三殷勤挽留,权衡考虑之下,雷瑾不得不临时更改了自己的行程,在天水多留几日,来往宴饮酬酢一番,以示笼络之意。
不过,雷瑾还是按照自己的习惯,基本上都是在野外宿营,这其中自然也有防止被别有用心的人暗算的考虑。
野外宿营,许多阴谋诡计都无从施展,防范起来自然也就相对容易得多。
在自己的地盘上,雷瑾不免大意了些,不但火凤军团已经先遣到陇西、兰州打前站,连‘军府’的大部分武官和一部分护卫骑士也和火凤军团一起先行出发,余下扈从的护卫亲军只有三部三千人而已。
雷瑾这日在营地宴请本地豪族大姓的一干当家主事者,作临行之别。
恰好雷瑾内宅受宠的一对绝色胡姬锦儿、挹雪,也受内记室诸女之托远来迎接,雷瑾一高兴更是酒到杯干,喝酒便如水般,从午至晚,主宾欢宴良久,方才各各散去。
护卫亲军作为雷瑾自己亲自掌握的“御林军”性质的亲卫部队,向来只听命于他,并没有编列在西北幕府正式的作战序列中,所以除了在军需军械粮饷上享有许多特权之外,在军律军法上也自成体系,享有一定特权。
毕竟,雷瑾作为河陇事实上的最高司令人,并不是只有繁忙的军务需要处理,还有许多政务也需要他决断处置,严格依照西北幕府统一的军律军法一板一眼地执行并不现实,所以护卫亲军是相对独立于西北幕府军队之外的一个系统,否则象这般宴饮宾客之事,携内眷宿于营中都是不可能的。
深夜,雷瑾毫无理由的突然从睡梦中苏醒,他一动不动地侧耳仔细聆听帐外的动静,很有些疑惑。
到了雷瑾这个层次,虽然他还没有达到自创一套武技体系的高明地步,但是至少对于睡眠的控制已经达到相当精确的境界,不会无缘无故,在毫无外来威胁的预兆下突然惊醒,即便是喝了很多酒,又经过大半夜疯狂激烈的男欢女爱,也是如此。
疑惑了好一会儿,仍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警兆,雷瑾想想峨眉坤流的四大新锐高手就在帐外的偏帐中护卫着,又有轮值的一干精锐护卫,外围还广布了斥候暗哨,怎么着也不可能没有一点预兆,随即释然。
帐外虽然冷风呼呼,帐内却是足够的温暖。
轻轻地抚mo着被褥下那光滑柔润的肌肤,柔弱无骨。
这是刚从陇西李氏、赵氏等几个大族那儿接收过来的美女之一,受之虽有愧,却之却不恭。
雷瑾风liu浪荡子的名声在外,其所附带而来的效应之一——就是许多大族豪强在考虑向都督大人示好时,如果觉得必须要有所表示的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使用‘女色’,当然假设都督大人有特别的癖好,比如喜欢‘男风’的话,他们大概也一样会竭尽全力,尽其所有!
汉人的豪姓大族本来就非常精通使用‘女色’或‘男色’工具来达到自家的目的,或为邀宠;或为避祸;或为求利; 或为缓兵之计,或为阴刺密探,皆屡试而不爽,这是很悠久很古老的历史传统了,从古到今盛行不衰,三十六计之美人计常用常新。
兵法云:“兵强者,攻其将,将智者,伐其性。将弱兵颓,其势自萎。利用御寇,顺相保也。”这其实说的便是美人计,而雷瑾秘密设立的朱粉楼,说白了也是美人计的一种,这就叫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一双笑靥才回面;十万精兵尽倒戈,奇袭西川得手,美人计与有力焉!
但是实际上,雷瑾现在最伤脑筋的却是怎么解决西北幕府日渐入不敷出的财政窘迫,杨罗所掘到的秘藏金银,还有从太监梁裕那儿劫来的金珠,幕府从河陇各处收上来的租税,等等各种银子进项看起来都数额庞大,但是随着西北越铺越大的摊子,怎么都顶不住那花钱如流水的速度。
西北先天比较薄弱,需要用银子补强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水利农田工商市廛在在都需要银子花使,而西北幕府又开列了许多税赋的优免项目,这个因要取信于民,又是不能出尔反尔的地方。
银子进项虽然已经不少,但开支项目更多,虽然刘卫辰、蒙逊等一干幕僚竭力运筹,尽量发挥‘扑买竞价’的优势,节约了许多银子款项,但仍然老是感觉银子不够用。
而在西北幕府上层的认知中,目前西北财用窘困,百业初兴,譬如初飞之鸟,不可拔其羽,新植之木,不可摇其根,正是与民休息的重要时期,不到万不得已,断不可动用官府权力强行从民间无偿或少偿征用各种物资。
因为一旦开了无偿征用的先例,一发难收,斯可断言,各府州县衙门经手征用事宜之官吏,总是会有办法上下其手为他们自己谋取利益,而有权有势之豪姓大族也必然就有机会介入其中分肥,这势必会出现许多扰害民间食民以肥的勾当,从而打破目前河陇稳定发展的良好局面,大大降低幕府对河陇情势的控制力,而这一切当然是幕府不愿意看到的,之所以幕府会宣扬名义上‘无为而治’的 ‘黄老之术’是所谓治理西北的宗旨,也正是出于这种深远的考虑,尽可能从根子上防止,尽可能不给他人以营私舞弊的机会,只是这样一来,幕府也就只能咬紧牙关艰难度日了。
现在需要雷瑾决断拍板的公函文牍中,倒是有一半多是为着银子的事情争吵扯皮。不用担心银子不够用的时期实在太短暂了,真是让人怀念那短短的时光啊!
现在在雷瑾的心目中,银子可比美女可爱多了,银子就是那绝代的尤物,谁让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和各种物资呢。
雷瑾现在倒宁愿那些大族豪强送的是银子或者其他什么物资,而不是美女,他还没有打算此生就做一个美女鉴赏和收藏方面的行家,收藏美女并不是他的最大梦想和yu望,或者对雷瑾而言,权力才是真正令人着迷的绝世尤物,才能令他一生沉迷,不可自拔,所谓‘醒握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是也!
转目侧顾,身侧两旁都是在被褥下若隐若现,玉雪柔嫩的美丽裸体,想着她们暖艳修长的身姿,迷离慵倦的意态,心头不由火热——
奇葩艳卉,惟是深红浅白而已。争如这多情,占得人间,千娇百媚……
不知何时,帐外已开始响起淅淅沥沥的声音,下雨了!
雷瑾闻声心忧,多雨季节无疑正在不断加快它们前进的步伐,洪水泛滥的时候已不远了,而巴蜀的战事则又不知道何时能够了结,但多雨无疑会让弓弩和火器的威力大减,甚至是归于无用,这将有可能让相当多的士兵在白刃战中死亡,而原本如果有弓弩火器的支援,很多伤亡是可以避免的。
幸好,公孙龙沉稳持重,狄黑又谋略不凡,虑事周详,巴蜀大约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如果有麻烦,那也会是在巴蜀以外的地方,在一个期待已久意料之中的变局猝然降临之前,或者又是在费尽心机地造势、谋势之后,静静的,耐心的,情无声息地守侯着有利战机的到来之前,任何意外都会是麻烦。
“嗯——”一声睡梦中的娇吟打断了雷瑾的思路。
娇美修长,如雪如玉的女人体散发着无穷的生命活力,四肢自由放任地伸展侧转,雪藕嫩玉般的双臂大胆恣肆地张开……
昏昏酣睡中的美人儿懒洋洋地侧转身子,被褥被掀在了一边……
被压在身体下的精美丝绸绣被,衬托着美人光泽莹润,白里透红的肉体,红、蓝、黑、白、金、紫等眩美夺目无比微妙的丝光绸色,更使那放松伸展着的娇慵美人儿格外地诱惑动人,肉体的甜美、柔韧、丰腴、修长充满了整个视野……
细长润白的玉颈,更是有着一种野性的生命活力,微妙的生命气息无以言诠,昏暗的灯光更强调出极致的朦胧幽秘之美,一切的一切都是极美极美的朦胧……
眼前是凹凸有致的曼妙曲线,不久之前的癫狂尽在回味,火热陡然向全身蔓延……
身下美人儿两条修长结实的美腿仍然紧紧缠在腰上,两个身体如胶似漆的贴合纠缠在一起,讫今一直保持着最紧密的结合……
不过,经受了这样疯狂而缠mian的一夜,美人儿正陷入在黑甜沉睡的深沉梦境之中,浑然不觉猛烈膨胀的强硬征服又要来临了。
轻轻地抚mo着美人儿滑嫩的肌肤,纤腰若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