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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惊雷逐鹿-第159部分

小说: 惊雷逐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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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数惊的日子,在陕西流民军入川的时候有过,在汉中的流民军、贵州流民军四处攻掠的时候有过,在以前弥勒香军起事的时候有过,在巡抚洪正联合巴蜀大姓豪族力争四川的时候也有过,享受到消停平静的日子并没有多久,又有什么可惊慌的呢?

想想犍为城防最近已经过特别的加固修葺,除非里应外合,敌人的突然袭击也没有可能一下子就攻破了城防。

再听那声音,可不还在城外吗?

犍为守备已经被频繁的战争锻炼出相当精准的判断力,这鼓角之声大约在多远距离,他一听即知远近,八九不离十,不会错的。

恢复了镇静的守备大人,瞥了身旁赤裸着身体,满脸惊慌之色的小妾一眼,顺手在她那颤颤巍巍丰润柔嫩的乳峰上捏了一把,道:“莫慌,城池还好好的。赶快替为夫更衣!”

夫君大人在这时候还有心情轻薄,想来事态还不会太严重。

小妾立刻恢复了思考和行动的能力,也顾不得别的了,就那样赤条条的爬起身来,一丝不挂地先帮着守备披盔着甲。

听着守备三步并作两步跨出房门,院外家人们喊叫呼喝备马整鞍,片刻就马踏长街,急骤杂沓的蹄声在一片忙乱的喊叫声中匆匆远去,小妾醒过神来,这才赫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躯体完全暴露在深夜的凉风中,慌忙趿着睡鞋儿闪入内间去也。

今夜恐怕再难以入眠!

西川守备很严密,越往西行,越感受到巡逻警戒部队的频繁出动,长途奔袭而往的弥勒香军发现直接挥师袭扰嘉定州不太现实,退而求其次,目标选在了犍为。

弥勒香军本欲出其不意悄悄攀城偷袭犍为,若不能得手,烧毁其中的粮秣仓库也算达到目的。

为达此目的,就必须先行拔除犍为城南十数里之内的多个烽火敌台,那些烽火敌台上面通常都只有嘉定守备军团的一什士兵负责了望,也就总共十个人而已。

黑夜一片静谧,大江涛声也隐隐可闻,烽火敌台的士兵早已酣然入梦,弥勒香军一举拿下这些个烽火敌台似乎是板上钉钉的小事,何况他们竟然每个敌台都出动了近二百名士兵,这简直是可以把各个烽火敌台中,据守了望的十名西川守备士兵彻底撕裂,化成齑粉的变态数字。

二百剽悍的香军精兵突袭据守烽火敌台上十名二流战力的守备兵,岂不是太过分了?

这样想的结果是弥勒香军碰得头破血流才拿下其中的大多数烽火敌台。

那些烽火敌台上据守的守备兵虽然因为多日无事有所懈怠而放松了警惕,弥勒香军的偷袭人马还是折损了不少。

因为敌台周围依形就势巧妙布设的兽夹、窝弩、陷阱、竹钉、圈套、响铃等玩意儿多如牛毛,而且很是阴损,譬如其中一些大的陷阱中放置了剧毒的毒蛇,不小心掉落其中多半有死无生;有些小小的陷阱虽然作用仅仅是让人失足踩空,看似不会要命,但陷阱中多半插满了尖利的剧毒竹钉;隐藏的绊索可能与石灰包或者虎头蜂巢甚至标枪、毒箭之类相连等等,诸如此类,至于兽夹什么的也铁定是涂毒以待,这些都是雷瑾视察嘉定州,指示要尽可能加强守备之后的成果,烽火敌台周围一带的布设,对于夜袭的敌人而言,绝对是个险象环生的死亡地带。

受命偷袭的香军士兵,多半是偷营劫寨的老手,在一开始也付出了多条人命的代价,之后只能逐步破解这些原本多是用来猎兽的陷阱埋伏,逐步趟出一条接近敌台的路径。饶是如此,在暗夜中接近到每个烽火敌台之前,必然要付出相当沉重的代价,少则二三十人,多则四五十人,交待在那些陷阱毒箭之下。

弥勒教徒的狂热在这里也完全显露无遗,不小心中了陷阱圈套暗算的香军士兵没有一个喊叫,硬是在黑暗中忍受着痛苦,就那样一声不吭地被毒死、射死……

所以,弥勒香军在接近各个烽火敌台的时候,虽然牺牲了不少忠诚不二的教徒,却仍然没有惊动据守敌台的西川守备兵。

有时候人过于信任那些机关死物,也会被蒙蔽而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烽火敌台的守备士兵太信任那些陷阱埋伏的作用,未免过于松懈。那些陷阱埋伏对付一般的军队,大概总会有些用处,多半会让他们有时间有机会发出告警烽火,可惜他们面对的是悍不畏死的弥勒教徒,殊不乐观矣!

犍为城南的烽火敌台就这样逐个无声无息地陷落,似乎对于弥勒香军的前锋营而言,已经可以顺利地清理出一条供其后续大军趁夜猛扑犍为城下的‘康庄大道’!

然而,西川方面近乎变态的守备措施还是发挥了一些作用,弥勒香军对烽火敌台的偷袭还是在最后出了一点纰漏,未尽全功。

在其中的两个烽火敌台,守备士兵中可能有猎户出身的士兵,在小小的烽火敌台上养了猎犬(一般烽火敌台的军粮是定额供应,并没有预备猎犬的那份食粮。养狗玩犬也不是不可以,但猎犬主人就只能从自己的那份定额食粮中匀出一点,猎狗再自己找食,叼个兔子、老鼠什么的,也能勉强果腹,所以养了猎犬的烽火敌台并不普遍)人虽然懈怠,猎犬相对还较为警醒,弥勒香军虽然行动悄无声息,又如何瞒得过狗鼻子去?

弥勒香军没有准备什么辟犬药,猎犬一时狂吠起来,也就只好赶在被惊醒的守备士兵弄清情势之前,发动暴风骤雨一般的强攻,以阻止守备士兵燃起告警烽火,吹想告警号角。

总算有惊无险,虽然小有纰漏,却也圆满的拿下了。

犍为城已经暴露在香军的兵锋下。

弥勒香军在暗暗夜色中扑向犍为。

离城三里,山冈曼衍,是通往犍为城的必经之处。

突然之间,战鼓如雷,号角凄厉,杀声震天,箭矢如雨,石落如雹!

暗影幢幢,远方漆黑的丘野中也隐隐有点点火光,宛如漫天星辰,横宽无边,似有千军万马横亘在弥勒香军去路之前,正从四面八方合围而来,难辨虚实。

骤然当敌,又是如此声势,久经战阵的弥勒香军也不免阵脚稍乱,但身为弥勒教徒的士卒,实战经验何等丰富,不待下令,已经有大队大队的士兵自动聚拢变阵,如潮水般结阵冲击,应变之快,实属罕见。

他们手中挥舞着长矛、钢刀,擎着临时急就章的木盾或者从烽火敌台上缴获的铁叶盾,奋勇向前,前仆后继。

“该死的!活见鬼了!”

一个弥勒香军的将官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在地上,狠狠说道。

这一片山冈虽然并不险要,但地势相对较高,城南的主要驿道也刚好从山冈之间穿过,可以瞰制周围一大片地形相对低洼的丘原田畴,但其地形并不足以让守军坚持较长时间,且因为离城较近,修建烽火敌台了望传报敌情也没有多大实际意义。就弥勒教以往掌握的谍报来说,这山冈左近一带,一不设防二不驻兵三不储粮,驿道两旁,又有不少泥泞水田,实在没有注意的必要。谁也没有想到会有守备一方的人马在此截击,而且弓弩箭矢、抛石机之类的防御器械看来似乎还相当充裕,颇能抗住一阵子弥勒教凶猛冲击的样子,这肯定给犍为城的防御赢得了不少宝贵时间,也难怪这个将官会说活见鬼了。

那将官再喷一口唾沫,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斩马刀,映着四面丘原上的火光,闪烁着凛凛寒光,一脸的凶厉之气,大声吼道:“给我杀——!”话未落,人已经纵出去七八步了,身后士卒们忙迎着飞洒而来的箭雨,结阵前冲。

这支受命偷袭的弥勒香军,其主将多年战阵厮杀,并不象先发的前军士卒在出人意料的突然变故下乍然慌乱,临阵仍然很是镇静,远方丘原的点点火光大是蹊跷,他很是怀疑在此阻截的人马并不多,但眼下即然惊动了敌方,前功尽弃,犍为城内必然已经有备,目下也只有击破眼前敌军,到犍为城下佯攻造势一番,即谋尽速脱身,另择下手目标了。

看前军在敌方箭失、石灰包、石块、毒火烟药球、火油弹的打击下,阵形有些散乱,弥勒香军的主将怒吼着下令部下士卒冲锋死战。

鼓角轰鸣,大江南岸的丘原,弥漫出惊心动魄的无边喊杀之声。

背依山冈,当道是以十几辆战车为主体构成的几道临时壁垒,阻断了弥勒军北进的重要通道。

西北幕府辖下的守备军团虽然名为军团,实际其编制与偏重于进攻和机动的野战行营、正规军团并不相同,主要因其偏重于防御守备的缘故,其编伍为十人一什(什长),五什一队(队正),两队一旅(旅帅),五旅一团(团帅),若干团则组成地方府(州)守备军团(节度和若干守备),陈好(字益谦)是嘉定州守备军团下属众多团帅之一,配置于犍为,受犍为守备节制。

陈好自小有股子天生蛮力,在家练过几年武技,虽然是家传的庄稼把势,却也算有那么几分峨眉正传,后来应募从军,在官军中把什么长拳、谭腿、擒拿、合锁、闪番、劈挂、太极、罗汉、南塘刀、少林棍、梨花枪的路数也学了不少,重要的是他还有缘拜在一位后来已经战死沙场的邛崃派高手门下做了‘记名弟子’,邛崃派极少外传的上乘炼气炼形秘法,内炼、外罡也有了些成就,但在战场上多半还是靠他的蛮力。

陈好在军中虽然作战勇猛,脾气却是不大好,得罪人不少,结果和他一起应募的袍泽,有点本事的都晋级提升了,譬如那个和他有数面之识的李逍都已经是副将了,他还在一级级苦熬,勉强是个把总而已。

到西北幕府入川,他又无缘入选西川行营和内务安全署的铁血营、锄奸营,只在守备军团中混了个团帅,手下也就五旅人马,着实气闷。

不过,在犍为,他因为作战猛锐,倒是毫无疑义的成为‘跳荡’的当然人选,其实也就是前锋突击的垫底角色。若是在野战行营或者正规军团的部队,这当然是一种无上褒奖,但是在守备军团,这个‘跳荡’地位虽然不低,却也不会高到哪里去,也没有其他团帅愿意和陈好竞争这个死亡率极高的位置,对于守备部队,跳荡的突击只是挫敌锐气的一种手段而已,最重要的是防守稳固。

前一阵,出于加强守备的目的,犍为守备为了向上‘邀功’,特意让陈好带着他的五百人,秘密的在向来不设防驻兵的城南三里冈挖掘了几个藏兵洞,分别储藏了不少攻守器械,弓弩箭矢、抛石机、战车、石灰、火油、毒火烟球什么的也有不少,以作为在必要时从敌人后路发起攻击的必要物资准备,只是没有火炮、地雷,守备自然也不会把不多的守城利器如火炮之类藏在城外。

本来,守备的主意其实是有点烂,他也不想想,那几个藏兵洞又没有地道连通到犍为城内或城下,怎么可能在敌人围困的时候,潜出到敌人后路突袭?纯属儿戏!犍为的主要防御面主要是面对从大江水面来袭的敌人,在城南搞这种玩意,只是应付上差督责的官场花架子吧!

万一被敌人发现,这些弓弩可不就是资敌啊,没有地道反倒还好。

不过,阴差阳错,歪打正着的倒是给了陈好一个出头的机会。

今夜,陈好的团轮值下半夜的城外游动巡逻,骑马出城巡逻不多久,陈好就隐隐听到远方狗吠之声,但是又骤然中断。

这很不寻常,若是城外村落的狗吠,断乎不可能乍起而骤停,总要此起彼伏一会儿才对,而且听那声音正是某个烽火敌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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