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丫头-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妳们等我一下,我无把外套还给我朋友,然后我们再好好地聊一聊。”他要她们在演讲厅门口等着,而后转身进演讲厅里,走向邀请他来演讲的友人。
花蔷蔷不安地拉拉二姊的手。
“二姊,妳觉不觉得他怪怪的?他竟然知道大姊的名字耶!”
“不是妳告诉他的吧?”
“当然不是!”花蔷蔷摇头否认。
“那真是怪了……”
花蔷蔷抬起手腕,一看到表上的时间,马上惊跳起来。
“啊--完了!我三点有王大刀的课,一次点名没到就铁定死当了啦!”
经她提醒,花萱萱也跟着大惊失色。“糟了,我三点也有课啊!”
“快走、快走,迟到就死定了!”
花蔷蔷和花萱萱以夺命追魂的速度,匆匆奔离现场,完全忘了一分钟前叫她们等他一下的那个男人。
躺在草地上睡大觉的大狗阿娇闻声醒来,猛摇尾巴对着她们的背影狂吠,不知道她目送着离开的两个女孩,把她的主人给放鸽子了……
第三章
花蔷蔷一直觉得有千万根的刺不停地戳着她的背脊,害她别扭得不得了,十分钟之内差点打翻好几杯豆浆、煎焦好几份蛋饼、算错好几份早餐钱。
某个人盯着她的眼神热烈得令人害怕,像是发现了一道极品美食,想一口把她给独占吞掉,不留一丝机会让别人尝到滋味似的。
那个人脚边的大狗,也跟他主人一样露出饥饿感十足的眼神,正哈哈地吐舌,望着店里唯一一个内用客人盘里的蛋饼猛流口水。
吃蛋饼的客人坐立不安,忍不住头皮发麻,唯恐大狗对他盘里的蛋饼发动攻击,因此呼噜两下草草扫光食物后就匆匆丢钱走人了。失去目标的拉不拉多大狗低呜一声,哀怨地趴到地板上。
“蔷蔷,妳是不是认识那位客人?”花老爹走到她身边拉拉她的袖子,不放心地偷瞄那位十分钟前走进来坐下后,就一直盯着他小女儿看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长得很魁梧,他真怕万一对方闹事的话,他不但救不了女儿,还会被打飞到土星上去。
被打到土星去不要紧,但如果在心爱的韵如面前出糗,那会让他晚节不保的。
“需要报警吗?”早餐店老板娘齐韵如也担心地凑过来低语。
虽然那个男子看起来孔武有力,但却没有流氓会有的煞气,反而有种稳重的学究气质。不过,即便她感觉不出他有什么想伤害蔷蔷的意图,但现在是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社会,凡事还是小心谨慎一点儿的好。
“不用报警啦!”蔷蔷扫了那人一眼,无奈地咕哝回答。
一看见年轻人忽然站起来,面带和善微笑地直直走向他们时,花老爹跟齐韵如不由得向后缩了一下。
“请问,你是花智升花伯伯吗?”年轻人极有礼貌地对他弯了一下腰。
“呃,我是。请问你是……”花老爹疑惑地眨眨眼,微仰头看着这个远看大块头、近看块头大的年轻人。
“我是董世展,好久不见了,花伯伯。”他伸手主动握住花老爹的手,爽朗地露齿一笑。
“董事长?韵如啊,没想到妳的早餐店生意做这么大,上面竟然还有个董事长?”花老爹茫然地转头问她。
“你胡说什么!”她送了他一记白眼,接着转身端详年轻男子。
“花伯伯,我是董世展啊!你忘了吗?”他微微皱眉,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花老爹。
“呃……抱歉,我记忆力一向不太好。”花老爹尴尬地搔搔头。
看看一脸茫然的花老爹,再看看同样茫然的花蔷蔷,他顿时一阵无语。
“董世展?啊,你是蔷蔷提过要来应征店员的人吗?”齐韵如恍然大悟地指着他,忽然想起前几天蔷蔷曾经说过的话。
据蔷蔷的描述,那个食言而肥没来上班的壮丁,应该就是他没错。
“那天是误会,我只是捡到广告单,送过来还而已。”董世展笑睇花蔷蔷一眼。
“齐阿姨,他其实是个很有名的建筑设计师啦,有前途得很,那天是我看走眼了。”花蔷蔷不自在地撇过头去,脸色微红地开口解释。
“原来如此。听说你那天帮店里搬了不少东西,真是谢谢你了。”齐韵如向他道谢,也敏锐地察觉到两个年轻人之间的眼神一来一往的,隐隐激擦着细微火花。
“小事一桩,齐阿姨不用客气。”董世展大方地摆摆手。
花蔷蔷瞅了他一眼。这小子真会嘴甜装熟,竟然还学她叫早餐店老板娘为“齐阿姨”。
果然,齐韵如高兴得呵呵直笑,心防完全被打破。
“来,请坐、请坐!你今天的早餐务必要让本店请客!蔷蔷,妳帮我送餐点饮料给董先生。啊,对了,我看那只狗好像也饿了,蔷蔷,记得也弄一份蛋饼给狗狗喔!”齐韵如推了推蔷蔷,示意由她负责服务。
董世展笑着道谢后,一脸高兴地走回位子去,花蔷蔷则不情不愿地转身走进柜台里忙碌。
“董世展?我真的认识吗?唉呀,老了,脑袋不中用了……”站在一旁的花老爹还在搔头低喃,努力苦思是否曾经见过他。
“好啦,想不到就别想了,先跟我到后面去忙啦!”齐韵如摇头,拉着记忆退化的花老爹走到店面后方的厨房去,刻意让蔷蔷跟这个明显是想来追求佳人的年轻人独处一下。
一瞬间,店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在董世展充满兴味的注视下,花蔷蔷硬着头皮做了两份蛋饼。她先盛好一盘放到地板上给狗解馋,接着再拿一杯冰可乐,连同另一盘热腾腾、香喷喷的蛋饼,“砰”的一声用力放在董世展面前,几滴可乐还震得飞溅到他脸上。
“喂,你看够了没?”她故意粗鲁地摆出大姊头的凶狠架势,一脚踩在椅子上,脸色恶劣地瞪着他。
“还没看够。”他伸指抹了一下脸颊上的可乐,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笑嘻嘻地将手指送到唇边吮了一下。
她倏地红了脸。
他的动作也许只是下意识的反应,但看在她眼里,却觉得无限的暧昧,让她的脸颊情不自禁地发烫。
“你到底想怎样?”她哼了一声,坐到他对面,撇过头去,在心里偷偷骂他骚包一百遍。
“没想怎样,我只是想跟妳聊聊,但是妳昨天却不等我就跑了。”他拿起一双卫生筷拆开来,话语里有着似真似假的埋怨。
“我早就说过了,我三点有课。而且,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我想跟妳聊聊往事,叙叙旧。”他很认真地回答。
“见鬼了!我根本不认识你,叙什么旧啊?你老实说,你是从哪里知道我们一家人的名字?”她俏脸一板,防卫地瞧着他,怀疑他心怀不轨。
挟起一块蛋饼正要送进嘴里的动作倏地停住,他看向她,脸上浮起失望的表情。
“妳真的不认得我了?”
“认得啊,你是董世展,鼎鼎有名的建筑大师嘛!”
“妳对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吗?”他失去胃口,放下筷子,微微皱起眉头。
“难不成你是我小时候私订终身的无缘未婚夫吗?”她嗤笑一声,对他弃妇似的表情完全不以为然。
他的内心瞬间波涛汹涌,不敢相信她真的将他遗忘得这么彻底。
一半赌气、一半恶作剧的念头一起,他顺着她的话演起戏来。
“啊,妳想起来了?!”他双眼一亮,高兴得像是快要喜极而泣了。
她受不了地对天翻白眼。
“拜托你醒一醒,别人戏太深好不好?我随便乱屁,你也随便应我喔?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哪来什么私订终身啊?你秀斗喽?”
董世展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我是很念旧的人,只要是被我认定的,我绝对不会轻易遗忘。”
他这是在指控她才是那个轻易遗忘、抛却旧情的无赖负心人吗?
“抱歉,我是很健忘的人,尤其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甲,我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占据我脑袋的记忆体的。”她皮笑肉不笑地瞪他。
他脸上一瞬间闪过受伤的表情。
她的心一缩,忍不住内疚地咬住唇,觉得自己说话似乎太不留余地了。
“蔷蔷,妳记不记得额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他伸手摸上她右额那道小小的十字形淡白疤痕。
好可惜,一张甜美如瓷的脸蛋,却让额上那道不完美的痕迹给微微破坏掉了。
这个不完美,是他当年无心犯下的罪过。
“爸爸说我从楼梯上跌下来,摔破了头。”她抬手揉了揉疤痕。
其实额头上的旧伤早就愈合了,一点感觉也没有,她对于破相这件事,也并不甚在意。
当年帮她缝伤口的医生技术还不错,并没留下太明显、太难看的缝合痕迹。现在除非自己仔细照镜子瞧,或是旁人近距离靠近她的脸,才会发现到那道疤,并好奇地询问。大多时候,她根本就忘了它的存在。
“妳对于摔伤的事,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吗?”董世展深邃的眼眸瞧着她。
“怎么?难道我这伤是你弄的,你现在要回来负责了?”她挑挑眉。
“是啊!”他深深叹息一声,认命而且无怨无悔地用力点头。
“你……”她被他严肃的表情吓到了,浑身也冒出又麻又痒的鸡皮疙瘩。
妈啊!这个男人是打哪个时代来的?
“小时候,我曾经对妳说过,我会负责一辈子的,妳真的全忘了吗'奇+书+网'?”他执起她的手,深情地望着她。
既然她忘了他,就别怪他掰故事骗她,谁要她把这么重要的往事给忘光光了。
她浑身汗毛瞬间立正,还情不自禁地抖了一抖。
拜托,她是“甜言蜜语过敏体质”,根本受不住这种重度肉麻话的轰击。
“神……神经病!”
她用力抽回手,捧着头,压抑着想尖叫的冲动,从他面前惊恐仓皇地逃之夭夭。
因为太急着跑开,所以她没看到他用力拍着大腿,被她的反应逗得快要笑翻过去的举动。
“董世展定大骗子!”
一个模样极为标致的六岁小女孩站在楼梯口,生气地向前方正要走下楼的小男孩大叫。
比她大三岁的小男孩,面无表情地一步一步走下楼,对于身后小女孩气急败坏的吼叫听而不闻。
“董世展是大笨蛋!”
见小男孩依然没有回头,小女孩一跺脚,急得逼出满眶的眼泪。
“大笨猪!”软嫩的嗓音已经开始哽咽了。
男孩的步伐微微迟疑了一下,而后又继续踩着阶梯下楼去。
小女孩咬着唇,满眼惶惑、不知所措。
打从刚才他对她说出他将要跟父母搬家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后,她就开始莫名的心慌难过。
“很远、很远的地方”是多远的距离,她并不太懂,但当他说很久、很久都不会再来她家时,她忽然就听懂了,而且深深地觉得自己似乎就要被他抛弃了。
她不明白,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从来就没有分离过,他为什么会忽然说走就走?
眼看小男孩离她越来越远,她眼中的泪水终于泛滥溃堤。
“我一辈子再也不跟你好了!”呜呜~~
既抉i他不哩她,那她就跟他“切”!
搬家了不起喔!
听到这一句话,小男孩终于有了反应。
他皱着眉头,有些生气地转过头来。
“花蔷蔷,妳敢说一辈子不跟我--呃,蔷蔷?”话说列一半,才发现小女孩早已经泪流满面,他不由得愣在原地。
小女孩伤心地摀着脸抽泣着,小肩膀一耸一耸的。
小男孩徽微抬头,定定地凝望着她,接着像足极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抬步走向她。
“蔷蔷,搬家的事,是爸妈决定的,又不是我愿意的。”他对无理取闹的她耐心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