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湖光山水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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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很想好好的骂他一顿,想起面前男人的实力,还是努力把到嘴的粗话给咽了下去。改成狠狠的瞪着他!虽然被这厮现在的形象整的愣了一下,但夏蓝儿表示,自己对美男免疫!再美的男人也不该在自己洗澡的时候出现!
俊美无铸的玄衣男子眉头微挑,好整以暇道:“你刚才说什么?”尽管听出那不是好话,但也不妨碍他装傻不是?见女子气的身体微微发抖,云舒淮见好就收,“我们该出发了,你耽搁了时间。”
看着玄衣男子潇洒利落的背影,夏蓝儿差点把牙都咬碎了,所以你就是来通知老娘出发的?老娘是没有耳朵还是你没有嘴?分明是故意的!看他端详自己的眼神,完全没有一点邪念,所以这厮就是来涮自己的吧?啊?什么乱七八糟的恶趣味!
作为一个现代人,夏蓝儿倒不是气自己被他看到了什么,反正他也没看到什么。之所以会这般怒气翻滚,还是因为自己被他药倒外加东西被没收的气,本来就在气头上,这厮还来刺激她,简直是没天理!
气冲冲的换完衣服,气冲冲的吃完早饭,气冲冲的爬上马车,夏蓝儿直接当没有云舒淮这么个人。她也不管会不会惹恼了云舒淮,反正她心里清楚得很,自己虽然会面临诸如之前一般被各种稀奇古怪的药药倒的危险,但性命绝对是有保障的,反正自己手里有筹码,不怕死!
换了一身雨过天青色衣服的女子看起来很是清新雅致,虽然少了穿粉色衣服时候的柔美,但这件衣服无疑更能衬托出她本身的气质,干净利落的洒脱。
女子的头发还是半湿,沾的身后的软垫上也湿了一片,像是打定主意不和他说话一般,兀自拿着昨天那本《楚祖言录》看着,很是聚精会神。
云舒淮好笑的看着她,想不到没了谨慎小心的伪装,她的本性竟是这样张扬,无拘无束,爽利的很。
玄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短的几乎看不见,瞥了一眼故意将湿发尽力往软垫上蹭,致力于将头发上的水不着痕迹洒满车厢的女子,坏心道:“还来惑心的效果还不错么,夏姑娘的性子原来是这般?”
着雨过天青色衣衫的女子执书的手顿了顿,缓慢的将头转过来,明媚的双眸中火气又炽,很是火热的看着笑得欠扁的云舒淮,一字一字道:“代、我、问、候、令、堂!”
我x你老母!我说今天怎么尽容易上火,特别沉不住气!原来现在还是后遗症时期?!老娘的真面目都给你扒下来了有没有?!
到底是哪个混蛋说不会有后遗症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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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催眠术,都是眠子自己杜撰的,眠子不知道能不能做到这样……汗,大家就这么看吧,勿要考究。
、第二十八章卖身事宜
严格说来,“惑心”算不得一味毒药,因为它本身并没有多大的害处,不过是云舒淮炼制“傀儡香”之时无意间弄出来的一种辅助药粉罢了。而傀儡香,才是以香为引、惑人心智的真正的阴毒之药。
顾名思义,傀儡香的功能便是让人失去心智,变成傀儡。无论施药之人让他做什么,傀儡都只能执行。当年这一味药在江湖上掀起了一场惊天巨浪,无数已经消失或者正在进行的秘密事件传的天下皆知,无数或是武林名宿或是无名小卒的江湖人沦为傀儡。
一场腥风血雨席卷了整个江湖。在那场江湖浩劫之后,所有傀儡被杀,傀儡香药方被当众销毁,而制药鬼才,也就是傀儡香的炼制人赤霄子,则消失无踪。有人猜测他已经死了,而也有人认为他只是是换了个身份,隐姓埋名。
即便是过了一百多年,这一味药在江湖上仍旧是禁忌的代名词,毕竟当年牵扯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甚至连天下,都差点易主。
“那你怎么会有那个药方?按理说傀儡香不是该消失了么?”夏蓝儿脸色有些发白,牙齿都有些发抖,但她仍旧尽量的保持着冷静。这个男人用来对付她的竟然是傀儡香?尽管从未听过那是一种什么药物,但单单听着这么一个阴毒的名字就知道那绝对不是好东西!
她想想都觉得后怕。自己竟然差一点就变成傀儡了么?变成一个浑浑噩噩,甚至连活着都不算,至多只能算一个活死人的东西么?然后失去思想,没有感知,只能听命于人,被榨干所有的价值,最后可能连全尸也捞不着……
男人修长好看的手指拭过夏蓝儿的脸庞和额头,手掌干燥而温暖,完全没有夏蓝儿以为的冰冷似鬼。只是这份温暖无论如何都无法传到夏蓝儿的心里,云舒淮的接近甚至让她有一种更加寒冷的错觉。
撇开头,自己伸手擦拭脸颊额头。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已经生了满头的冷汗!她的身体也一直在细微的颤抖!
深呼吸一口气,夏蓝儿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用心思考。傀儡香……傀儡……一百多年……当众销毁……再加上无意中炼出来的惑心药粉……
“你这傀儡香是当年的成品么?或者说,药方不全?”夏蓝儿不认为自己没有变成傀儡是这人手下留情,这人一切伪装之后的色调一定是冷得掉渣的寒冰色!同时也不会认为自己的催眠暗示能让自己逃过一劫,毕竟药物作用在身体上,而催眠术却是作用在精神上。
但是药方距离现在已经那么久了,还是当年被当众销毁的,而炼制之人生死不明,云舒淮就算能找到那张药方,想必完整的可能性也并不大。
而且,就算是完整的,也不一定能找到一样的药物,毕竟傀儡香虽然阴毒,但对草药的要求却应该很高,再加上炼药之中会出现的各种问题……
“嗯……你很聪明。”并没有在意女子的动作,墨衣男子斜倚在豪华的车厢内,手中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来的酒壶。酒壶看上去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衬着修长白皙的手指分外好看。
未束起的发丝如墨般晕开,散在车厢里的一段发丝和她自己还微湿的头发缠在了一处,让夏蓝儿有些微微晃神。
男子的话不知道是赞许还是讥讽,他浑不在意的抬首倒了一口酒水,馥郁的芬芳立时弥漫整个车厢,修长的脖颈上喉结因为吞咽不住的滚动,再加上那张俊美无铸的侧脸,柔和的脸容加上半咪的双眼,甚至给人一种面前此人温柔无害的错觉。
但错觉便是错觉,就算这人长着一张自己最偏爱类型的脸也是一样。夏蓝儿假装不经意的掀开车帘,满目便是鲜绿可爱的春色。水气温润的春风吹进车厢,将馥郁的酒香吹的四散。
随手将车帘和两边的车窗帘用刻着云纹水图的碧玉挂钩挂上,觉得酒香应该再也闻不到了,夏蓝儿方笑道:“我可算不得聪明,不然也不会一次次中招了。”
虽然她这一系列动作可能很是多余,虽然酒香或许并没有什么问题,虽然云舒淮随时随地都可以放倒她,但这样一来,她的心情还是好了一些。
芳树无人花自落,春山一路鸟空啼。望着车帘外的明净天空,夏蓝儿心情又好了起来。
而玄衣男子依旧陶醉的一口口喝着酒,像是用行动嘲笑她的谨小慎微。
夏蓝儿在现代时性子很是跳脱,虽然生于武术世家,家教甚是严厉。但从小就和一群泥猴子似的小子们一起长大,性格根本就女气不起来,再加上自小习武,性格也大大咧咧的。不过十几年如一日的练武生涯磨练了她的性子,要稳重的时候还是很稳重的。
而生在大爆炸的信息时代,夏蓝儿看过各种各样的小说电影电视剧,也看过各种各样的宅斗宫斗江湖斗战场斗的手段。因此穿越到现在,一直都表现的很是谨慎,她自知也不是容易撩拨的性子,面对云舒淮的时候却很容易变得张牙舞爪,还是没有牙齿和利爪的张牙舞爪。
不是我方太软弱,而是敌方太狡猾。
想起之前云舒淮一句带过的“惑心”,夏蓝儿眨了眨眼,“惑心会让人变得暴躁?”
“不,只是褪去伪装而已。”玄衣男子为夏蓝儿解惑。
褪去伪装?夏蓝儿按了按额角,她是无论如何也弄不懂古代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药物了。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小桥流水,水村乡郭,远处青山环绕,近处碧水繁花。时间渐渐流逝,夏蓝儿将穿成项羽和刘邦两位前辈的俏皮言录翻了一遍又一遍,却再也看不下去。她开始心烦气躁。
看着日光越来越高,夏蓝儿越发沉不住气来,再美丽的风景一路上看过来也会审美疲劳的。她回头看着好整以暇,又拿着各种甜品吃的优雅又欢实的某个男人,终于是忍不住了。
算了,她想。反正这个男人是防不胜防,她在这边怕他怕的要死,他还是那个模样。那她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呢?再说了,虽然她觉得如果真的有那种成品的傀儡香他还是会用在她身上,但现在她还活的好好的不是么?大不了以后再想办法。
这人到现在也没有说明把自己带走为的是什么,也没有告诉她他们将要去哪里,更没有回应自己关于合作的说法,只是不断的让自己看到了一个事实——他能够左右她的生死!
这是逼她自己表态么?夏蓝儿叹了一口气,看着车厢外面车夫静默的背影,又看了看前方大同小异的风景,回过头来对云舒淮笑道:“云老板,咱们来谈谈关于我的卖身事宜吧。”
终于是上了这条贼船,这个聪明又冷血的男人只是等在一旁看她挣扎,就像是最精明的猎人,用实力向自己的猎物表达自己对她生杀予夺的大权,不用费上一点力气,猎物最终还是得乖乖的跳下陷阱,谁让她不是一条老虎,而是一个悲催的幼兽呢?没有反抗的能力,心气再高也不过是妄想,徒增烦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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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包吃包住,工资免谈
“卖身?”八风不动的男人终于开了尊口,话音里带了谑意,好听的声音有着些微的鼻音,上挑着颇为勾人。
“咳……”夏蓝儿干咳一声,避开男人看似波光潋滟的眸子,一边以指为梳整理自己已经干透的头发一边回道:“我的意思是卖艺,卖艺!”卖身的歧义太多了有没有?!
除了那几件衣服,她的东西都被眼前可恶的男人没收了,梳子自然是没有的,暗暗的瞪了他几眼,将头发草草的整理了一下,夏蓝儿便准备用手上黑色的皮筋把头发扎起来。
这皮筋虽然也是现代的产物,但所幸她不喜欢那些花花绿绿的发带发圈,扎在头上丝毫不显眼,她也就没有将它收起来的打算。
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来,手上拿着一个黄色半透明的牛角梳子,上面刻了简单大方的云纹,沉静而雅致,衬得那只手分外的好看。
夏蓝儿迟疑了一秒,就大方的接过来,将头发重新散开来细细的梳着。反正不用白不用,他怎么着也不会无聊到在一把梳子上涂毒的吧?
“那就请夏姑娘说说,你都能卖些什么艺?”歪歪斜斜的倚在车厢软垫上,懒懒散散的样子,只不过周身雍荣华贵的感觉却丝毫不减。
夏蓝儿心里嘀咕了一下,比起仗剑天涯的江湖中人,这人周身的气度更像那些高贵的王孙公子。
细细的想了想,夏蓝儿干脆道:“虽然不知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或者想利用我达到什么目的,至少我对你是有用的对吧?”不管怎么说,保好自己的小命要紧,先强调一下自己的作用,最好这人别再用那些稀奇古怪的药对付自己了。
“的确如此。”云舒淮点头。
“其实我原本只是想做一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