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姓马名文才-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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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来了?算了,这一定是个梦,过几天就回去了,这其实就是老天要罚他再重新追一次祝清风吧!
重新追就重新追,他能抢第一次就能抢第二次!马文才轻轻握拳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抬脚就跑出了门。可是刚走没两步,突然想起刚刚王蓝田说过的话,脑中突然劈过一道惊雷。
王蓝田刚刚说,他、他跟祝英台睡同房?!
马文才扶额想哭,这是个什么世界!还有没有点节操了!!!
算了,先溜溜看吧,马文才垂头丧气,回去让清风知道了,他可惨了。郁闷的脑补了回去之后的一些场景,马文才已经走到操场边上的时候,马文才方才猛然想到另一个严重的问题,既然和他同房的人是祝英台,那祝清风和谁睡的同房!
怒火中烧,马文才突然间就想揍人了!然后就看到一身院服的梁山伯匆匆的从操场跑过去,好像很着急的样子。马文才抬脚就追了过去,一把将梁山伯拽下了,咬牙质问:“说!祝清风在哪儿,她跟谁睡同房!”
梁山伯觉得莫名其妙:“祝清风是谁?”书院没这么个人啊。
马文才忍住了揍他的冲动,沉着脸说道:“祝英台的小十弟!”担心祝清风身份未暴露,马文才并没说是十妹。
“啊?没听说过英台有弟弟啊,文才兄你怎么啦,祝家最小的是英台,你不是早知道吗?再说了书院里根本没有叫什么祝清风的,文才兄你昨晚是不是没睡舒服啊。”梁山伯很是担心。
“什么!”马文才又愣了,好大一会儿方才微微皱眉沉声道,“你说书院里没有人叫祝清风?!”
梁山伯笑笑自顾解释:“文才兄你昨天一定是因为照顾英台太累了,不过说起来英台昨天发烧,要不是文才兄你及时抱她去医舍,还尽心竭力的照看,又帮她熬药又帮她送饭洗衣服,还从山下去帮她请大夫,英台好的也没那么快。文才兄一定累坏了吧,要不然就回宿舍多休息会儿,照顾英台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马文才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遇事会震惊到急的跳脚的少年了,经历了那么多风雨早就完成了成熟的蜕变,已经能很好的掩盖自己的情绪了。梁山伯这一番话说下来,马文才终于想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这个世界里没有祝清风!这个世界里的马文才喜欢的是祝英台!这是那个没有祝清风的梁祝世界!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马文才尽量快速的平复下来自己的情绪,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梁祝的故事是一场悲剧。可就算这只是个梦,一个没有祝清风的梦,他也绝不允许‘马文才’会为了一个祝英台葬送了自己原本前途无限的一生。
“怎么了文才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医舍里探望英台?”梁山伯觉得马文才今日有些不太一样了,但还是很友好的邀他一起去。
马文才回神,抬手拍了拍梁山伯的肩膀,微微一笑:“我不去了,你好好照顾祝英台,我四处走走。”
梁山伯突然间见了马文才温柔的笑容愣了一下,说实话马文才的笑容真的很少见的,梁山伯随即回了他一个更加灿烂的笑颜,又急着跑去医舍了。
于是马文才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陈夫子把宿舍换回来,一想到自己跟祝英台睡一张床,马文才就浑身打冷颤,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一些。
夫子的房间,马文才刚同陈子俊说完要将祝英台换回梁山伯宿舍的决定,陈子俊臭了脸。
“马文才,你不是在耍我吧,我前日才刚刚宣布换房名单,今日你又让我换回来!”陈子俊很生气,他怎么说好歹都算是夫子吧,被这样耍着玩真是没脸面。“马文才,虽然我是收了你的钱,但我不明白你前日拿着钱,怎么着都要让我将祝英台换到你宿舍里,这怎么刚过一天就变卦了呢?”
马文才:“……”这样的蠢事真的是他干出来的吗?
“我现在想让祝英台搬出去了,夫子既然收了学生的贿赂,这事自然不能不管,想必夫子也不愿意此事惊动山长。”马文才看着陈夫子淡淡言道,最后还没忘了客气客气,“前日之事,是学生欠考虑,劳烦陈夫子了。”
陈子俊倒是难得见到马文才这么客气,语气就软了下来,挥挥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对了,别忘了明天的狩猎大赛,若是赢了,这月品状排名自是榜首。”马文才也不多逗留,点头道了一句谢,起身就离开了。
上午原本上的是陶渊明的课,马文才去课堂看过,原本他身边的座位换成了王蓝田,书院里也不存在祝清风的半分影子,于是马文才也没再去听过。心中郁闷的又出去溜圈,不知为何溜达上了后山马厩,马文才看着那完好的橱柜发呆。那年也是因为祝清风,他才摆脱了多年来藏在心底的阴影,重拾了信心的。
拿起旁边的一堆草料,马文才开始喂起马来,捋了捋马鬃,马文才突然想通了这事,嘴角的勾起一丝笑意,对着马儿自言,他的祝清风自是世间独一无二的。
祝英台病好了跑来后山帮梁山伯喂马的时候,正好撞上了嘴角含笑自言的马文才,浑身散发的温润淡然的气场着实让祝英台愣了一下。想不明白马文才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来试探她,祝英台回神没好气的质问:“马文才,你来干什么!”
马文才回头看见学生装打扮的祝英台心中感慨,祝英台嫁给梁山伯十年后,虽说夫妻恩爱,相敬如宾,但是日子过得也着实劳累清苦了不少,那时的她无论是身体还是样貌都已不似当今了。马文才很有礼貌的笑了一下,解释:“闲来无事,过来喂喂马。这匹马性子古怪,你若靠近,不小心会把你踢伤的,还是我来吧。”
祝英台偏过头去语气冷冷:“我用不着你向我卖好!再说这马只踢女人,我又不是女人,我怕什么!”
马文才又笑了,很认真的回道:“第一,我没想过要想你卖好,因为要让我马文才卖好,你还不够格;第二,你也不必瞒我,我知道你是女子,跟你说这话只是真心实意的好心提醒,别无他意。我已让陈夫子换回宿舍,所以你不必担心。第三,我知道你喜欢梁山伯,而且将来还会嫁给他,你们会生活的很幸福,只不过日子可能过的比较贫苦。第四,我有喜欢女子,我发过誓,永生永世都只爱她一个,绝不会再对别的女人上心;第五,你的身份我也不会说出去,因为我没有兴趣。况且我答应过一个人,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好好对她的家人而已。”
许是没想到马文才会跟她认真的说这么多话,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却有几处是戳中了她的心思的。祝英台愣了一下,脸上有些古怪,当然她不会承认自己是女的这一事实,瞥了马文才一眼,冷声道:“胡说八道,不知所谓!”
马文才现在自然不会跟个小女子计较,低眸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祝英台,你……是不是有个同胞妹妹?”
祝英台有点莫名其妙,拿了草料边走边装样子言道:“哦,你说我家九妹啊,我家九妹心里已经有人了,我看你还是不要费心思了。”
马文才就知道是这样,但是还是在心里小小的失望了一下,突然听见了祝英台的一声尖叫,马文才抬眸就看见那匹烦躁的母马朝祝英台扬起的马蹄!马文才眼疾手快,几乎是下意识的飞身而起就拽住祝英台的胳膊就她护在了身后。马蹄扬起躲闪已经来不及,马文才只得抬起胳膊硬生生的挡了上去,马蹄落下之后,马文才及时拉着祝英台跳离了危险之地。
梁山伯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惊得差点吓掉了半条命,赶紧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就冲了上去,扶住被马文才带倒在地的祝英台急切的关心:“英台,英台你没事吧!”
祝英台安抚了一下自己刚刚差点跳出来的心,这才想起来马文才似乎是为了保护她受了伤,赶紧起来去看马文才,马文才捂着胳膊倚在一旁,疼的头上冒了冷汗。梁山伯这才看到马文才受了伤也赶紧过去问候,马文才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沉声淡淡道了一句‘无碍。’便转身离开,离开之时还不忘叮嘱:“祝英台,下次喂马之时腰上挂一袋麝香,那马自然不会再伤你。”
祝英台想起刚刚马文才危机之时想都没想就挡在她身前的情形,心中忽的就涌起了一股热流。看了看梁山伯,又看了看马文才离去的背影,最终还是追上了马文才的脚步,陪着他一起去了医舍,梁山伯自然也赶紧跟了上去。路上似乎很艰难的开口跟马文才道了谢,这也怪不得祝英台,她之前对马文才的印象实在是太坏了,尤其是马文才还一个劲的亲近试探她的身份。
只是没想到祝英台这次的主动关心,马文才却因避嫌跟她保持了距离,很不在乎的回了句‘举手之劳’便不再同她言语,到是跟梁山伯走的近了不少,这一举动到让祝英台心里有几分发堵。
医舍里兰姑娘挽起马文才的衣袖时,小蕙直接叫出了声,只见马文才右手小臂已经肿的暗红泛青,手臂上布满了儿时被鞭打过的泛白疤痕,条条道道,看得人心中发颤,只看一眼便不忍再看。
“这些伤……”祝英台忍不住问出口。马文才无所谓开口:“陈年旧伤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和马太守的结,十几年前就被祝清风解开了,如今父子二人感情相处的很好,儿时的事情也没必要再提了。
见马文才不愿多说,祝英台还是闭了嘴,王兰小心的给马文才上药包扎,皱眉嘱咐:“马公子伤了筋骨,明日狩猎比赛,恐怕是不能参加了。”
祝英台一听,脸上闪过一丝自责的神情,梁山伯也是满脸担忧。不过自始至终马文才都表现的很淡定:“这点小伤还不至于让我马文才退缩。”
小蕙惊讶了:“这还算是小伤?”
马文才笑的坦然:“比这重的伤我见多了,当真不算什么。梁山伯、祝英台,明日我们狩猎场上见。”其实未伤之前,马文才就算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他什么身份,多大年岁了,跟群小孩子比赛。要是祝清风在身边的话,少不了要说他,不说承恩了,就是承瑜也要笑话他的。
想到家人,马文才笑的甜蜜慈爱,浑身散发的都是‘谦谦君子美如玉’的气质,几乎都快要把在场之人的眼睛给闪瞎了,摇摇头越发觉得马文才不对劲了。
包扎完毕,马文才起身朝着兰姑娘拱手致谢,礼貌的都让人感觉有点不可思议,直到马文才走出医舍,一众人方才面面相觑。小蕙推推兰姑娘的胳膊,嘟囔一声:“怎么以前没发现,马文才笑起来这么好看的。”说完偷偷瞄了一边的祝英台一眼,却发现祝英台也望着马文才的背影,没有移开眼……
马文才出了医舍,路过夫子厢房的时候,正发现上完课的陶渊明一个人坐在院中亭子里喝酒对弈,于是马文才又想起来这老酒鬼隐居之后三天两头的跟祝清风写信的事情了。自从那一天,祝清风收到陶渊明不知道从哪里给她寄来的第一封信的开始,他俩这种‘鸿雁传书,千里寄相思’的模式就开启了。虽然他后来知道了祝清风给陶渊明寄信最主要的是打听那个叫黄良玉的女子的近况,听说他们之间的渊源是因为黄良玉成了陶渊明的儿媳妇什么剪不断理还乱的故事。
总之,马文才那些日子一听到陶渊明这个名字还是相当怨念的。不过后来的那几年随着承瑜和小承芸的相继到来,他倒是也觉得陶渊明说的那些隐居世外,远离尘世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