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姓马名文才-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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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话,祝清风只在心中诽谤,但是祝英台却不管这些,只见她豪不服气的走上前,对着陈子俊大声道:“什么有教无类,根本就是骗人!”
“你说什么!祝英台!快点下去!”陈夫子一脸着急不满的样子,祝清风看在眼里,看着陈子俊气呼呼的走下台阶。祝清风很自然的走到了祝英台身前,挡住陈夫子了的脚步。
陈夫子瞪了祝清风一眼,又对着祝英台接着说:“否则立刻就将你逐出书院!”祝清风没理会陈夫子气愤的目光,却清楚的感受到了此时正站在她旁边的马文才投来的不满目光。
祝英台丝毫不惧陈子俊的威胁:“出去就出去,没想到声明远播的尼山书院也会骗人!”学子们自然大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其实祝清风挺佩服祝英台的勇气的,守着全院学子,以及山长的面,公然反驳夫子。就是搁在从前,换了她,她也是绝对不敢的,因为遵师重道是她自小就被灌输的道理,虽然陈子俊这样的夫子实在是不能称之为一个好老师!
“你说什么?”陈夫子听罢一怔,显然也没想到祝英台这么不给他面子。
“英台说的对!”祝英台还未再说话,久违的梁山伯终于跟着师母从旁边走了上来,接着祝英台的话,又是一阵漂亮的辩驳,“尼山书院向有清名,本是教化人心,培养人才的圣地,没想到,夫子你居然违背圣人之道,重利轻人,嫌贫爱富,就连派个座位都要看束脩多少!”
梁山伯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十足。祝清风也不明白他这底气是从哪里来的,不是说梁山伯是憨厚吗?这把夫子步步紧逼的下不来台面的样子哪里又半分憨厚的样子啊。不说梁山伯这件事情如何摆平,陈夫子他是得罪定了,恐怕以后留在书院里也少不了看陈夫子的脸色了。
陈夫子听罢果然大怒,就要找人将梁山伯和祝英台他们赶出去,却被山长及时抬手制止,梁山伯起初并不知道那位写对联的老伯就是山长。待山长缓缓读出那副对联回过头时,他才知道真相,因此事情自然而然的有了转机。
而梁山伯对的山长的那副对联的内容则是:尼山阶载履,踏踏实实,莫寻页中颜如玉;书院槛及腰,曲曲折折,须得束脩十两金。
祝清风轻轻品着这副对联,若有所思。老天给她这次重生的机会,还重生了这么好的人家,就是为了她自己,她也该好好珍惜利用这来之不易的读书机会的。
而一直在一旁观戏的马文才,自始至终都未发一言,又看了一眼前方之人,冷笑一声甩袍离去。
第六章 相看两相厌
山长的房间里,经过一阵谈判,梁山伯在山长的帮助下,成功的压倒了陈夫子的势力。梁山伯以在自愿在书院充当杂役三年,抵消了束脩二两金,成功的留在了书院。
祝清风跟着祝英台和梁山伯从山长的房间里走出来,走到他们暂时放行李的宿舍,换好院服之后,操场上已传来阵阵钟声。
“山伯,清风快走!刚刚师母说她已经将住房做了统一分配,我们快去瞧瞧自己的寝室吧。”祝英台拉着两人就往操场边上的宣传栏跑去。
祝清风暗道一声糟糕,怎么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宿舍一人一间还好,要是两人一间,那还得了。不过祝清风想,既然师母知道她和祝英台是兄弟,就算是两人一间,她俩分在一起的概率也是挺大的吧,可祝英台和梁山伯是官配,他们俩分在一起的几率岂不是更大?其实在一定程度上,祝清风真相了,官配不可拆的道理,她可能还要花上时间去多多领悟的。
当祝清风还在纠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被祝英台和梁山伯的落下了好多,从宿舍到操场之间小道上聚集的学子渐多了起来,祝清风低着头一个不注意,就撞上了一个人,那人本来跑的就猛,突然被她这么一撞,踉跄退后了好几步才算是稳住身形。
“抱歉!”意识到撞了人,祝清风赶紧回神过去扶起他道歉,可在看清楚那人的长相之后,祝清风一怔。
那人长得还算是五官端正,可莫名的祝清风觉得这人的长相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的。“你眼瞎了!走路不看道的吗!”那人狠狠将祝清风推开,大声气道。
祝清风并没有恼怒,只是紧紧看着那人的脸若有所思,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那人起初并未看清楚撞他的人是祝清风,看祝清风不反驳,他才抬眼看清楚了祝清风的样貌,那人眼中闪过的那丝惊恐却没有逃过祝清风的眼睛。
“也、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人突然有些心虚的低头转过脸去,就要绕过祝清风继续朝着操场跑去。
祝清风脑中忽然闪过祝英台帮着玉姐姐逃婚的那一晚,站在离码头不远的小船上,黄良玉那个所谓的一身粗布蓝衣,头带斗笠的男人。像,像极了,虽然那天祝清风并未仔仔细细的看清楚那人的五官,但是基本的样貌还是有印象的。
“站住!”想到此,祝清风飞速跑到那人身前,将那人紧紧堵在身前,愤道:“说!你是谁!”
“我……我叫秦京生,你、你想干嘛?”秦京生被祝清风的气势一震,结结巴巴道。
“跟我走!”祝清风想到此怒火中烧,不管秦京生的推阻,用力一把拽住他的衣襟,将他扯到远离操场的一边。秦京生虽然是个大男人,但是也不过一介书生,怎能反抗得过跟着祝英齐练武三年的祝清风。
“放、放手!我根本不认识你!”秦京生也是个依附权贵喜欢拍马屁的主,那日初见马文才的时候他就头一个凑上去讨好他。而他自己认为马文才对他的态度似乎还不错,所以也就有了一点底气,这书院的老大是马文才啊。
此时书院的学子们正在讨论自己的住房问题,祝清风此时还不知道,她前一刻被打断的抛在脑后的那个担忧的坑爹问题,一个不落的全都砸到了她头上。比如宿舍是两人一间的问题,比如两人一间只有一张床的问题,比如官配不可拆的问题,比如最最坑爹的是她的同房好巧不巧的,就是那个她见了想狠狠揍一顿,以及见了她也想狠狠揍一顿的马家大少爷……
“说!”祝清风本来想问他是不是认识一个叫黄良玉的女子,但又想着说出玉姐姐的名字有点不太妥当,想了想又看着秦京生道:“前几日你是不是去过祝家庄,还带了个姑娘私奔了。”祝清风到时不怕秦京生那时见过她,反正那时她穿的就是男装。
“你不要胡说!”秦京生眼神有些恍惚,瞥了一眼祝清风身后,远处操场上的情况。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襟,提了提气接道,“你这是在污蔑!我根本就没有娶过亲,怎么会跟人私奔,我们好歹也是同窗,以后三年书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上学第一天就找茬,不太好吧。”
祝清风其实并不确定秦京生就是带走玉姐姐的那个男人,只不过觉得他们相貌很像,本来看秦京生看见她眼神恍惚,才更怀疑,想威胁试试他。就算他是那个男人也没什么,只要他真的对玉姐姐好。但是又一想如果他真是那个男人,就算私自成亲也至少要度个蜜月什么的,不可能才过这么几天他就跑来书院了啊。再看秦京生突然变强硬的态度,她更不确定了。
“要是被我查出来你在骗我,饶不了你!”祝清风皱眉看着秦京生说道,她有几分护短情结,此事事关她的八哥和玉姐姐,她当然不会就此手软罢休。
“哼!你以为你是谁,书院里可不是你说了算。”秦京生适时从祝清风身边退开几步。紧接着脸色一变朝着她身后之人恭维的笑道:“是吧,文才兄。”
马文才根本不看秦京生,自上而下低眸看着矮了自己几分的祝清风,面色略带轻蔑的嘲笑道:“呵,看不出来挺威风啊!”
“当然不及太守公子半分!”祝清风不知道马文才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听了马文才的话,她当然听得出来这是讽刺,只不过她今日实在是懒得再招惹他,那一箭之仇,过几日再报不迟。
马文才见祝清风转身离去,嘴角不由划过一丝冷笑,同房三年,早晚有能让她跪地求饶的一天。
有些心事重重的走到操场边的宣传栏边,看着宿舍分配的同学们大都已经离去,只剩祝英台和梁山伯以及他们的小书童银心、四九还站在旁边纠结不已。祝清风走过去果然看见的是他俩同住一房,再往下看,当看到自己的名字和马文才的写在一起时,她脸黑的情况可想而知。
“清风,你刚刚去哪里了,我刚刚提出跟师母换房,可是山长不同意!没办法了啊。”祝英台心中也是委屈,两人同房只有一张床,让她跟个男人在一张床上住三年,这怎么行!刚刚她起头跟师母提出换房,没想到却被山长教育了一顿,她再坚持下去,必定会引起怀疑的。她这个结拜大哥梁山伯还好,主要是清风同房的那个马文才,绝非善类啊!
“英台!既然你跟外人住不惯,那我就去跟师母说说,你跟清风住一间,我去跟马文才一间。”梁山伯见祝英台为难,心下不忍,好心劝道。
祝英台一急:“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她没说她大哥是外人啊。
“没关系,不用麻烦了。”看祝英台为难,祝清风坚持还是不要折腾了。让梁山伯和马文才住一间,那才叫麻烦呢,要真是这样梁山伯会被马文才早早的弄死吧。
只不过,要她和早就被她下意识划入敌人行列的马文才,一房同住三年,大概……没关系的吧!
其实学生的宿舍很大很宽敞,不说一张床,三张床都放得开,左边有张两米多长的学案,是专门供同学复习的地方。床榻里间还有更空旷的地方,两个大书柜立在中间,再就是放衣服之类的衣柜,梳妆柜之类的平常家具,当然窗边还养了几盆绿珠植被。床上的床单都是学校统一配发的,连要用的被子以及学习的笔墨纸砚书院也统一配发。但为显示自己的身份或者因为习惯的问题,大多数学子的行李都是自己从家里带的。祝清风没带行李所以就只能让银心帮忙去帮她领了,顺带着连要学的课本也领了。
祝清风现在才知道不让银杏跟着自己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她现在手臂上有伤,还得自己挑担子,银心要帮祝英台也顾不上她,而祝英台现在正为她要如何和梁山伯住一张床而发愁呢。祝清风想管祝英台借一下银心,待会儿帮她将书和被子之类的抬到宿舍里,所以现在正在祝英台的宿舍之中。祝清风给祝英台出了个主意,让她将床用书隔开两边,这样至少也能避免身体接触,祝英台一听高兴的不得了,就兴奋的摆书去了。
银心和四九帮着祝清风抬书去天字号房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马文才的小书童马统已经将马文才的东西都摆放整齐了。祝清风直接无视掉此时就要脱了外衣上床睡觉的马文才的存在,和银心四九开始忙着摆放自己的东西。被无视的马文才脸色一黑,有些尴尬的放下要解开腰带的手,也不看祝清风,开始坐在床边擦起他那张宝贝弓箭来。
一切都收拾好了,银心和四九就高兴的跑回自己公子的宿舍,马统也早被马文才踹了出去,宿舍里只剩下祝清风和马文才两个相看两相厌。
马文才穿着里衣坐在床上擦完了弓箭,顺便从一边的箭囊里抽出一支箭,搭弓上弦,箭尖就又指向了正在书橱旁边整理自己的课本的祝清风。祝清风很生气,恐怕任谁一天之内被人用箭指着多次,也高兴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