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姓马名文才-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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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开玩笑,“你看你,哭得像个小花猫,爹说的一点没错,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个爱哭鬼。”
“什么嘛,明明我才是哥哥才对。”祝英台脸红的破啼为笑,那副样子故装委屈的样子,直逗得梁山伯也大笑不止。
不过玩笑归玩笑,祝清风还是要跟祝英台讲道理:“英台,你这直性子以后也得多收敛收敛,祝家庄虽然在士族中的地位不低,但总归不是天下第一,这次算是王大人手下留情,何况再怎么说他也是个长辈,你的确是不该当众顶撞他,外面不比家里的。或许王大人做的事有你看不惯的地方,但个人有个人处世的自尊方式,你不能要求谁都和梁山伯一样优秀,是不是?”
祝英台知道,祝清风清楚她喜欢梁山伯的事情,脸色一红,偷偷看了看身后不明所以跟着傻笑的梁山伯,轻轻推了祝清风一把,恼羞的脸红着撇头小声嘟囔:“哎呀,你什么时候和八哥一样了,这么啰里啰嗦的,不理你了。”
看着祝英台羞着脸跑开,祝清风笑的灿烂。抬手轻轻擦了擦眼角不知何时留下的泪水,祝清风心想:无论怎样祝家的小九妹平安回来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呢。
梁山伯适时递上一块深蓝色的手帕,真心笑道:“人家都说十弟平时沉默寡言,性情冷淡,从不愿主动与人相交。可有谁知道,十弟才是真正至情至性之人,心胸开阔,大仁大义实在是让山伯敬佩,英台有你这样的兄弟实在是其三生之幸啊。”
梁山伯笑的真诚,祝清风看着梁山伯递到自己手里的手帕一愣。说实话梁山伯笑起来虽然没有马文才好看,但却是那种透进人心底的温暖,他与人相交从不会掺杂一丝坏心。说他粗心,有时候你心里的想法他看的比谁都通透,但说他细心吧,他却至今都未从对祝英台的身份有过怀疑。接过那丝手帕,祝清风想其实有梁山伯这么个朋友才算是三生有幸吧。
想起那晚自己动脚踹了梁山伯,祝清风心中有愧,朝着梁山伯抱拳鞠躬真诚道:“之前是清风错怪山伯兄了,清风不明事理就对山伯兄动手实在不该,清风……”
祝清风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梁山伯扶起,习惯性的伸出胳膊将祝清风朝身边一搂,笑道:“哎,十弟你说哪里的话,这样不就见外了吗。你看天色已经这么黑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待会儿英台该着急了。”
祝清风心里暖暖的,也未觉不妥,点点头就和梁山伯一起笑着搭肩走了回去。马文才手中拿着自己好不容易费尽心思的想出来的永葆祝家庄无恙的妙计,兴奋的急匆匆跑出来找祝清风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让人上火的一幕!马文才的脸色黑成了什么样可想而知,看着两人说说笑笑,他沉着脸生气的就走过去挡在两人面前。
梁山伯看见他来,友好的打招呼问好:“文才兄,你来找十弟啊!”祝清风眼前也是一亮,刚想跟马文才说她不仅和祝英台和好了,连王大人的事也搞定了。却见马文才看都不看她一眼,半句话也不说,突然就将梁山伯搭在她身上的胳膊拉下来,使劲用力一推,就将梁山伯推出去了好几米远,梁山伯毫无准备踉跄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祝清风对马文才这突然的一举动很是不满,气道:“你这是做什么!”转身刚要去扶梁山伯,却被马文才搂着腰死死按在怀里。祝清风有几分排斥,但偏偏还越挣越紧,马文才手劲太大,一生气起来没个遮拦,痛的祝清风皱了眉,沉声道:“放手!”
马文才更气了,他冥思苦想着帮祝清风想法子救祝家庄,她倒好,大晚上的瞒着自己在这里跟梁山伯勾肩搭背!现在还因为梁山伯跟他摆脸色,实在是可恶!马文才越想越气,一手紧绕过祝清风的腰身将她一手攥住,脑子一热,另一只手竟然就使劲的捏上了祝清风的下巴,一低头狠狠的吻了上去,有力的舌尖滑进齿间极尽索取,竟是没有了一丝怜香惜玉的情意。
脸颊被马文才的手指捏得生痛,祝清风有一瞬间的错愕,没想到马文才会突然会这样对她,一愣神间,就这样放任了马文才的胡来,却没有之前的心动感觉,心底莫名犯了酸……
其实祝清风这惊得算什么,站在一旁的梁山伯才是被惊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呆呆的站在那儿看着两人缠绵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一滴清泪落在马文才鼻梁之上,马文才一惊,睁开眼睛看到落泪的祝清风猛然愣住了,赶紧停止手上的动作,一时间就慌了心神,手上不知所措了。脸红的喘着粗气结结巴巴解释:“清风,清风我、我不是……对不起,我……”
祝清风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给王卓然下跪时被祝英台撞见误会,她都没有感到一丝委屈,更不必说掉泪了。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看着擦到手中的泪水,祝清风有点心慌,有些迷茫的看着马文才,祝清风自动后退几步,攥了攥拳头,终是没说什么话,干脆转身离开了。
马文才立马意识到自己做的过了火,就要追上去解释,却被梁山伯挡住了去路。“马文才!”梁山伯反应过来之后,才是怒火中烧,一向好脾气的他彻底生气了:“马文才,枉清风一直把你当成他最好的朋友,刚刚还一直跟我说你这里好那里好,却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对他!他今晚受的委屈已经够了,你实在是不该再做出如此侮辱他的事,他为保祝家庄亲自给王卓然下跪磕头受辱之时,都没有这样伤心过!这时候你应该在他身边护着他,而不是这样伤害他!”
梁山伯的话像是钝锤一般砸在马文才的心口,他愣愣的低头看着自己刚刚用力的手掌,突然就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一把拽过梁山伯的衣襟愤道:“梁山伯都是你!有个祝英台还不够,偏偏还要来招惹清风!我警告你,以后不准靠近她半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哼!”用力推开梁山伯,马文才才心慌的去追祝清风。
快跑几步追上祝清风,挡在她身边却再也不敢近身一步:“清风,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看到你和梁山伯在一起,我以为,你……”愣愣的看着祝清风脸颊上被他捏的发青的瘀伤,马文才急的想哭,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对祝清风,猛然后退几步,红了眼圈。
又做错了,他又做错了!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错!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该怎样真正的去爱一个人,从小到大马太守教他的就只有自己喜欢的就想尽办法抢到手,绝对容不得他人半点玷污。其实他也不愿意逼祝清风逼的太紧的,心结难解,马文才心中发狠,‘砰’的一下子一拳砸在身旁的树干上,手背上被蹭破的血迹就这样顺着手腕滴下来,袖口之中的纸张顺势滑落,就飘到了祝清风面前。
祝清风的确生气,因为她已经在心中默默承认自己喜欢马文才了,所以马文才那样的举动才让她难以相信。脸颊被马文才捏的至今还有些麻木,被他狠狠掐住的那一刻,祝清风在想,如果以后真的跟他在一起了,那凭着马文才这阴晴不定的脾气,会不会有一天,他不开心了,那有力的手指就掐到了她的脖子上。
捡起落在自己眼前的那张折纸,看着上面沾上的几滴鲜红血迹,祝清风一怔,抬头才发现马文才手背上的伤。一时又是心中不忍,没等她开口,却见马文才已经踉跄的跑着离开了。
将那张沾了几滴血迹的对折纸张缓缓展开,祝清风看着上面的字迹,一时心情复杂难安。小心翼翼的将纸张叠好放入怀中,祝清风转身便追着马文才而去。
削减佃户,补缴税款;统一户籍,重归郡县;依附权势,入朝为官;招募亲军,防患未然。
她以为马文才什么都不知道,却没想到,原来,他早就帮自己想好了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趁机更新一章,大约4月1日回来~~一定要等我凯旋归来!!!
第四十章 梁祝的故事
“马文才;你出来。”祝清风只知道马文才是往后山马厩方向跑的;可到底跑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
马厩里养着好些马匹,虽然专门打理马匹的人不住在马厩,但是马厩边上用草搭了个小草棚,桌子、凳子、柜子、水壶都备的齐全。祝清风借着月色在后山转了好大一会儿,也没见到个人影,后山草地空空荡荡的,祝清风本来就怕黑,这里又阴风阵阵的;每次喊出去的声音都有种空幽幽的感觉,没有半点回应。心里有几分发怵,祝清风只能转到草棚里尽量找点心安。
其实马文才就躲在后山马厩的那张柜子之中;蜷缩着身体抱膝低头将脑袋埋在膝盖上,听着祝清风在外面一遍一遍的喊他的名字,就是没去回应一声。自儿时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悬梁自尽,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时,那种无力的挫败感就一直深藏在他心底。他拼命的读书,拼命的练武,拼命的让自己变强,拼命地想倾尽全力小心翼翼的守护者自己想守着的人,没想到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害怕,害怕自己唯一在乎的人再一次离他而去,他也知道抓的越紧反会适得其反,但那种强烈的占有欲却是他自己怎样都控制不了的。他想证明自己有能力去爱一个人,但是当意识到自己这次伤了清风的时候,那种无尽的挫败感却像火山爆发一样喷涌而出,打击的他措手不及。
外面好黑暗,可是这黑暗狭小的柜子里面却很安全。马文才自负自傲刚强的外表之下藏着的却是一颗敏感却又带几分自卑的心,祝清风感觉的到。
看着马文才露在柜子外面的衣角,祝清风走过去轻轻敲了敲柜子的门,小声道:“文才兄,你出来吧,待在里面不闷吗?”
马文才依旧埋着头没有回应,却能感受到身体里有股暖流缓缓荡漾开来,慢慢驱散了心底深处那丝丝灰暗的凉意。他就知道,祝清风找的到他,祝清风不会弃他不顾。
“好吧,你不出来也行,我就在这儿陪你好了。”祝清风顺势倚在柜子边上坐下,仰头看着夜空跟马文才说话,“文才兄,真没想到祝家庄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你这未雨绸缪的计策真的很有远见,若这次祝家庄能转危为安,那我可是要欠你一个大人情了。”
马文才悄悄抹了把眼泪还是没出声,撇撇嘴心下暗道:本公子的智慧你今天才知道啊,要是早跟我说,又何苦去找王卓然白白受辱。要说欠人情,那从开学到现在,你欠我的人情数的过来吗。谢就不必了,嫁给我就好了……
柜子里没有人回答,祝清风也不着急,继续言道:“文才兄,其实我跟梁山伯没什么的,只是英台喜欢他,将来如果梁山伯能接受英台的情义的话,以后说不定我得叫他一声姐夫呢。”
马文才冷哼一声:最好没什么,要是有什么的话,今晚就把梁山伯赶出书院!再说了,他们两人门不当户不对的哪里有我们两人相配!
“有时候真羡慕他们两个的爱情,海誓山盟,终生相守,至死不渝。即便化为穿花蛱蝶,也将永远相随,双飞花间,永生永世不再分离。”祝清风说到此浑身一怔,鼻尖莫名一酸。神情有些复杂的看了身后柜子一眼,停顿一刻之后,有些沙哑的自言道:“文才兄,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
马文才静静的听着祝清风说的‘终生相守,至死不渝’之时,心底突然就有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眼神之中散发出一抹期许已久的光采。刚想推开柜门出去,却又听到了祝清风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