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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部分

嫁夫-第630部分

小说: 嫁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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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出发前就已经打定主意要让司马陵安置到王府,只有这样才能退守皆宜。

即便是荣安也不能没有正当藉口的来搜她一个妇人的后院。

见明思摇首,司马陵有些明白她沉默的缘由了。不是为这个,那定然就是同早前那个话题有关。

他眸光动了动,“为何确定他要起事?”

明思不会无缘无故说起这般不可胡乱宣诸于口的话题,结合明思当时情绪的中冷意,他只能想到一个答案。

那就是明思认为大胡太子是谋害荣烈的真正凶手。

可是,他又不明白,若是真相是这个,那宝光又是怎么回事?

帽儿下午分明才说已经伏诛的宝光才是真正幕后策划之人,明思如何能肯定这另一个真相呢?

还有,若荣俊才是幕后真正凶手,那明思又如何知晓他有起事夺位之心的?

他所得知的信息中不是说荣烈荣俊两叔侄情谊不浅,且这段时日荣俊对明思也照拂有加,怎会又突然急转直下到眼下这种态势了呢?

就算诈死的宝光不是真正凶手,可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荣安都要比荣俊更可疑百倍才对!

即便是聪慧如他。此刻心中也是一团疑雾。

明思不说话,只眼帘轻垂的喝着酒。

月亮从云层中钻进又钻出,银辉再度布满大地。

庭院似被笼在一层银色轻纱之中,让人的面孔也生出些朦胧感。

饮完第二杯酒,明思的语声轻轻传出,“我一直未疑心他。他素来亲和,谈吐有趣,风度翩翩,进退有节。他们二人也交好,我是真想将他当做朋友。也许日后身份变了就不能如此。但也未想那么长远。荣烈当他的亲人,我也能当他是亲人。他去大雪山接我,我是真心感激的。后来明汐揭破密信一事。他也帮了我。甚至在大雪山之前,他还替我挡我莫清清的暗算。我怎会疑心他?”

司马陵神色静静相望,并不打断。

明思轻轻一笑,似嘲似讽,“第一次疑心。是在太子府去看明汐时。那时我已八分断定莫清清是诈死,且密信一事也同莫清清利用明汐有关。我想得知些线索便亲自去了。明汐说的一切都似合理。她说是有人放信在她枕下,她一心恨我也就没顾其他。后来也查到了被莫清清买通的侍女。那侍女说是受不住明汐的虐打,以为指使她办事的是府中其他的主子。于是,便想得些钱财顺便也可另谋出路。我原本没疑心,可后来才觉不对。明汐身边素来只用那四个买来的汉人侍女近身伺候。先头引我进去的那个侍女手臂上全是新旧的瘀伤,而那个称受不了虐打而叛主的侍女手臂上却完好无缺,一点伤痕都无。当下便有些奇异。后来,我又发现明汐似乎怕极了他——”

明思顿了顿,眸光微微一闪,“明汐宁可求我也不敢靠近他一步,这极不合常理。我同她已是彻底扯破脸皮。她违背他的意思也算不上如何天大的错,她要求也该求他。哪里就求到了我跟前?何况还是当着他的面儿,这说不通。且她的眼神——我从未见过明汐对一个人这般害怕过,这不对……”

明思停下,又喝了一口酒。

司马陵思量片刻,“你怀疑这一切都是他布局,且用了威胁的手段让明汐那般说辞?”

明思放下酒杯淡然一笑,摇首道,“那时我还未想得这般具体,只是感觉上不对,但却无法将整件事串联起来。莫清清诈死,这点我信他未有骗我。而且我自己也能感觉到。但我想不明白,为何会有这两个清理不通的疑点。”

“后来又发生何事?”司马陵问。

明思深深呼吸一口气,从袖中将那张香笺掏出,“我真的疑心他——是从莫清清的这张香笺开始。是她告诉我的……莫清清将我们二人引到太子府后的一所宅中,留下了这张香笺。”

司马陵几分惊异地接过,低头仔细端详一番,片刻,眸光一闪顿现出了然,“这是……藏字词,三日酉,西松风观独见——”蓦地抬首,“她约你相见?你见了她?”

明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淡笑勾唇,“你看下面那副水印画。”

司马陵这才对着亭角灯笼光亮仔细端看,一看便明,却还是未发现那石中的奥秘。

明思站起接过香笺换了一个角度,于是那乱石中的吐信蛇首便活龙活现出现,司马陵遂一怔!

“我也是最后才发现的。”明思回座,垂眸端杯,唇畔一丝讥诮,“早前我只发现了那只凤凰同山鸡。”

司马陵也有些震惊,也疑惑,“这蛇首如此隐秘,她就不怕你发现不了么?”

明思低声笑了笑,“她根本不在意我是否会发现。无论我发现与否,对她都有好处。我若没发现,那我同真正凶手干系越深,那事后得知真相便越是讽刺。我若发现了,那自然会疑心。她有信心我会疑心到那人身上。这样一来,我便前后是敌,她正好坐山观虎斗,收那渔人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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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四章 石破天惊(三更)  
明思说完顿住,淡淡一笑,‘何况,我以为她对荣烈虽是偏执,但只怕也没想过要他死。她恨我,应该也同样恨那利用了她的真正幕后凶手。我一直想不明白她能为一个人舍却一切,为何最后却将他逼入死路?她所牺牲的一切换这样一个结局,她会觉得值得?为何她不早早对七叶花下手却等到了最后才动手?我一直不明白,后来才明白了只因她根本不是真正的凶手!‘

司马陵面色慢慢凝重起来,“你为何说她笃定你发现这蛇首后就一定会疑心到他身上?”

只但凭这一个暗喻就断定明思能明白她的意思,这实在有些令人惊异。

他这般问,明思却笑了,“你不明白只因你是男人,而我是女人。男人和女人在某些问题上的思维方向是完全不同的。看到这个蛇首,你首先想到的定然是怀疑她的用心是不是想扰乱我的视线和我的心。而我首先会将自己换到她的位置上,从她的角度去想。若她是空穴来风,她大可将这个信息做得更明显些,甚至可以想办法亲自送到我手上,而不用兜这样一个大圈子,还是通过荣俊来交到我手上的。她为何要这般做?”

司马陵眼底不解。

“因为她想看戏!”明思一字一顿,眸光惊亮,“她偏执于荣烈,因而恨我。可是,她却是一个极其自傲自命不凡的女人。所以,她才用那山鸡嘲讽于我。在她心中,荣烈选我而弃她是对她最大的侮辱,她私心中也认为荣烈是有眼无珠。即便如今荣烈不在,她想报复我的同时也更想证明这一点。于是。她刻意留下这条信息,如果我没发现,那便是我的愚笨。有朝一日,她便可看我痛苦,嘲弄我的有眼无珠,认贼做亲!所以,她并未直接将这条信息挑明,她是想同我较量。反之,若她是大雪山下手的真正幕后之人,她根本没有必要将我同荣俊一同算计!荣俊身为太子。同我一个有名无权的王妃相比,身份判若云泥。她既然害了荣烈还选择独活,如今为何还要自寻死路?以她的心机谋算。岂会做这种出力不讨好还费劲心机之事?她可以有千钟万种的办法来对付我,何必偏偏选了这一个?原因只有一个——她知道我们在疑心她,但只有她心中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真正布局之人!以她的聪明和她自己才知晓的一些信息,她自然也有怀疑的目标。所以她才刻意用了那种方式留信于我,一为离间扰局。二为他日嘲弄,其三——因为她也同样的恨那人!不论我发现与否,不论我如何处置,对她都有好处。此举乃是一箭三雕!我站在她的立场去设想,惟有这个推论才能将所有的脉络联系起来。”

司马陵沉吟蹙眉,“所有脉络?何意?”

明思垂了垂眸。“明汐之所以害怕他,乃是知晓了某些事。我那日去,明汐身边只有一个侍女伺候。且那个本是明汐买来的侍女却口口声声替他说话。我觉得之前明汐被莫清清利用一事是真。明思身边有莫清清买通的眼线也是真。但却并非是我看到的那个侍女,那个侍女应是他安排的。故事是真,人是假。明汐因知晓某些真相,而这真相定是非常,故而才让明思对他害怕到不敢多看一眼的境地。转向向我求救。而他之所以没动明汐,是因为知晓我对明汐起了疑心。我一定会去见明汐。在我见过明汐之后,就传来了明汐疯癫的消息。明汐手上是沾过人命的,何至于脆弱至此?我认为这是他的封口之举。而莫清清之所以会怀疑到他身上也简单——”

明思深深吸了口气,执壶又倒了一杯酒,饮了一口后平复了下情绪,“大雪山事发后,莫清清定然觉察不对。站在她的角度,她更能锁定怀疑目标。首先,她清楚自己并未那般下令。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她眼皮下做出这般大事,有这样能力的人不可能多。其次,能有机会察觉到她还活着,并知晓她整个计划的人更不多。我想也许是她安插在太子府的内应出了某种问题,这便让她怀疑到了荣俊。更有可能,这是她察觉到的唯一疏漏缺口。且荣俊身为太子,也有做成此事的能耐。 当时发现飞马巷的宅子时,我一直奇怪,京城那样大的地方,她为何偏偏挑了这个地方?后来才想明白,她一是为了就近查探太子府的动静,二是为了引我们二人分别入局,并以此来来试探我们两人的反应。若是我坚持要去独自赴约,那我极有可能已经看出她信中最后这条蛇首的信息。而我的确也看出了,即便明知有险,即便明知她出现的几率极小,我还是坚持去了。我一去便再次入了她的局。而她也未估计错,荣俊看出了诗中那条信息,也与我同去了。所以,她才故技重施下了春毒在我身上。然后施计将我们二人关在一起。”

“春毒?”司马陵也算是经历不同常人,可听明思这一路说下来,也不禁为莫清清这女人的手段生出一丝惊心动魄之感。

此际再听得这一句,面色霎时震惊而凛。

“她曾经算计过我一回。那次却是被荣烈所救。荣烈是用功替我解毒,她大约以为荣烈同我在一起多少有此事的干系,故而此番才故伎重演。用同样的手段对付我,想看我会如何一个下场!”明思神情淡淡,“你们男人是想不到这些手段的,只有女人才会。相较于看着我痛痛快快的死,她更愿意看着我生不如死。”

司马陵心神震动。

未有言语,但看着明思的那双凤眸中却透出怜惜和心疼。

他没有问明思中了春毒后的经过,只因他相信明思是绝不会屈服的。

莫说是在已经怀疑荣俊的情况下,即便是没有,他相信明思也绝对不会。

可是也正因为如此,他不用问也能想到明思所受的痛苦会有多重。

莫清清既然是这般打算,那所用之毒只怕非常人能想象。

司马陵此际是真正的心痛。

他万万没有想到荣烈不在才短短的三月,她竟然除了承受失伴之痛外,还承受了这么多的挣扎和痛苦。

这样一个弱小的女子,怎能在禁受了这许多的精神肉体的折磨后还能这般坚韧顽强的去探寻出一切的真相……

这一刻,他甚至有些不忍再听下去。

但他没有说出口。

听到此际,他也明白,明思这番话只怕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她也不能轻易的对任何人说。

明思将杯中酒喝完,又去取酒壶。

司马陵先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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