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夫-第6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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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招甚是阴狠!
颚敏也冷静下来,咬了咬唇想出一个法子,“咱们可以同帽儿做一场戏,她也未必能得知——”
明思却摇首,拿起那个瓷瓶凝视,“不会这么简单。”
若是做一场戏就能瞒过莫清清,那就不是莫清清了。
她每一步计划几乎都可以称作天衣无缝,明思不信她这一步没有留后着。
明思为了帽儿的安全。从大雪山回来后不久就将帽儿留在了府中居住。
旁的地方明思不敢说,但府中主院、牛牛的院子、帽儿如今的院子却只有绝对信得过的几人能随意出入。
莫清清不可能安置眼线。
既然不能安置眼线盯看真伪,那么莫清清又从何确认颚敏真的给帽儿下了药呢?
而且在这信中,莫清清还特地注明了此药是堕胎之药!
明思打开瓷瓶嗅了嗅,数味陈杂交织候中似乎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明思怔了怔,玩味地笑了笑,眸光落在瓷瓶上,“看来莫清清身边还有一个配毒的高手……”
颚敏一惊!
明思淡淡挑眉,“也好,那就较量较量吧。”
三日后。睿亲王府传出消息。王妃身边的陪嫁丫鬟得了怪病,王妃心急如焚,眼下正四处问求名医。
这怪病说来也真正奇怪。
人沉睡不醒不说,还一身长满了蝴蝶状的奇异红斑。除了沉睡叫不醒和那蝴蝶斑外。却没有其他任何症状。
但王妃也无法安心。只因这丫鬟已经身怀有孕数月,这般沉睡下去即便短时间无事,时日一长却是大小皆危。
可这怪病却着实疑难。京中稍有些名气的大夫都被王妃请去看诊,却个个都说不出个究竟来。
这样的结果让王妃心情十分低落。
自睿亲王爷出事后,王妃又受此打击,此事让睿亲王府的气氛再度沉入低迷状态。
如此般又过了两日,时间到了五月十日。
太子荣俊再度造访。
荣俊一来便示意明思屏退左右,明思看了他一眼,让灵珊如玉两人退下。
厅中只剩他们两人,明思这才轻轻开口,“出了何事?”
荣俊眼底忧虑关切地望着明思,“怎又清减了?”
明思一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淡笑着摇了摇首。
荣俊见明思不接话也不勉强,神色一正几分肃然,“你身边的那丫鬟之事你可仔细排查过?”
明思怔愣相望。
荣俊起身走到她跟前,神情郑重地蹙眉道,“你府中只怕是出了内奸!”
明思眸光一闪,垂了垂眼帘,却未立时说话。
荣俊以为她不信,几分凝肃地望着她又道,“半月前便有人在京中四处打探一疤面女子,听那形容那女子的身高举止极似十七叔王庭府中的一位宠姬。这两日听你身边丫鬟出事我便觉不对,这才遣人出去查探才得知此事。我以为这其中只怕是少不得宝光的动作,你须得多加提防才是——你身边那叫颚敏的侍女甚是可疑。我查过,这半月来她出府的日子正同那打听疤面女子的蒙面女子出没相合。且你身边那两个胡人侍女,她也正是在诺霞入府之后才进府的。”
明思没有想到荣俊竟然在短短的两日间查到了这样多的东西。
她原本是没有让荣俊参与计划的打算,可眼下看来,若要计划继续下去,她已经瞒不过了。
但她是真的不想让荣俊知晓,心下顿时犹豫。
就在这时,如玉在门外通禀,“王妃,颚敏求见!”
今日又到了颚敏去上善斋采买的日子,故而早早就按平日的习惯按点出去了。
颚敏这般急着求见显然是事情有了进展,否则她不会这般心急求见。
明思看了正皱眉的荣俊一眼,心下沉了一口气,“让她进来!”
听得明思传颚敏进来,荣俊很快缓和了神情,回到座上坐好,端茶就饮。
颚敏快步而入,抬首一看荣俊,微微一怔便垂眸,敛容行礼,“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第七百二十五章 张网以待
虽说自己给自己释疑了,但不知为何见得荣俊出现,颚敏心中多少也有一丝莫名异样的感觉。
怕荣俊发现,她赶紧垂眸掩去。
心中却疑惑,她知道明思在见荣俊,之所以还让如玉通传并非是想即刻见明思,而是暗示明思事情紧急,让明思快点抽出时间的意思。
她却没想到明思竟然让她进来了。
更让她惊奇的还在后头。
明思微微一笑,竟然直接问她,“得了什么消息?”
颚敏心中一惊愕,抬首见明思神情沉着淡定,又用余光瞥了一眼面上现出几分惊异的荣俊。她定了定神,掏出袖中纸条上前递给了明思,然后恭敬地退到一边。
明思展开纸条,看后淡淡一笑,眸光闪了闪,“果然!”
荣俊闻言更觉疑窦,看了看颚敏又看向明思,蓦地眸光一亮,“你在布局引她!”
明思唇角略弯了弯,颔首轻轻,“嗯。”
荣俊心神一震!
明思看他一眼,未有忽略荣俊那一瞬间的震惊,不过只瞟过一眼便神色如常的垂了眸,“颚敏是诺霞的妹妹,诺霞曾被宝光所用。我们便以此设局想引她出现。不过心中也无多少把握故而也未曾同你说。没想到她真上了钩……”
明思唇畔笑意嘲讽。
荣俊很快将事情理出一个脉络,起身走了两步,“这样说。你那丫鬟怪病一事也是出自你的安排?”
明思一笑点头,“她身边应是有一用毒高手。上回让颚敏给帽儿下毒,信中说是堕胎之药,可实际却是骗人的。那药实际的用途是让人起蝴蝶斑然后沉睡,脉象却看不出异常。她这计划极妙,若颚敏投诚有假,那我势必会让帽儿做出堕胎的假象。她唯一没想到的是我也懂一些毒术,且正好能试出药效。如今她应是信了九分,故而今日才又给颚敏传信,让颚敏想办法引我出城。”
说着。明思将纸条递给荣俊。
荣俊低头一看。纸条上写着,“三日内想办法引人出城。事若成,在角门前槐树上留记。红黄蓝绿四色对应东南西北!”
荣俊皱起眉,缓缓抬首。“你该不是打算真的用自个儿以身作饵吧?”
明思垂眸浅浅而笑。眉梢轻挑。“有何不可?”
荣俊不赞同地摇首,“太过冒险——”说着踱了几步沉吟思索,“眼下也不知她下一步计划如何。若真要做饵,不若用替身,我来安排!”
说罢抬首望向明思。
明思淡定一笑,“不!我已有计划!这一次,要按我的步骤来,总不能事事都被她牵着鼻子走!”
荣俊愕然相望。
明思看着他轻轻笑了笑,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荣俊听完怔忪片刻,迟疑须臾,“你怎知她一定会上钩?”
明思抬了抬眉梢,“因为她恨我的心并不在我恨她之下!我们二人差别的是,她已疯狂而我还清醒。经过上次的事,她应该猜到已经惊动了皇上,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说着,明思唤人拿来纸笔,将地形绘出让荣俊看,“她若存疑也可去打听,我曾去过倒钟寺三回,第二次去时我并未掩藏痕迹。她若仔细打探应是会释疑,那一次也正是我父兄被囚之时。如今这般情形,我去寺中静心也在情理当中。她这种心机深沉之人,若是我一切都在她意料中反倒会让她有些怀疑。不如留一分猜疑给她,还更加可信些。何况,她即便是信,定然也会有后着,断不会轻易就上当。”
荣俊听着也觉有理,见明思这般笃定也是下了决心,心中一沉思,“也好,那就照你的意思。我再遣两个高手伪装侍女跟着你,以策安全。”
明思拒绝了,“不行,她对我身边之人极是熟悉,若有变化她定会警觉。王府的人手有余,我依旧照往常的习惯安排就行。倒钟寺地形三面无路,只有一条路上山,对我是制约,对她同样是辖制!而且此番你非但不能遣人在我身边,最好你当做全然不知此事方为好!万一她在你府中还留有眼线,稍有动静只怕就会惊动于她,对计划却是不利。”
荣俊蹙了蹙眉心,提出异议,“以我同王府的关系,你有事寻我也属情理——为何怕她疑心?我以为此事不寻我,她只怕才会多疑心几分。”
明思看他一眼,微笑摇首,“不,你说错了。我同她虽是生死大仇,但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正是最很你的那人。若我知她八分,她知我也不会在我知她之下。”说着停下,垂下眸光静默须臾才轻声道,“经过上回……我应该多少有几分避讳于你才对。”
荣俊神情蓦地有些滞住。
明思又低声道,“此番乃是心情烦乱故而想静思一番,若此事也告知于你,她定会疑心的……”
明思虽说得轻声但态度却是坚决,且说辞也在理,荣俊只好同意。
接下来,两人将计划的各个可能出现的细节推敲了一遍,最后定下后日出发。
颚敏这日晚间悄悄出府,在角门前的槐树上不引人注目的枝叶间系上了一根细细的黄色布条。
布条方一系好,颚敏正准备离开却忽地又转首过去定睛一看,只见槐树上竟然有一只翠羽小鸟在跳跃扑腾。
颚敏心中生奇,这小鸟怎见有人也不飞走?
再仔细一看,原来。??鸟的一只脚被细线拴在枝桠上,不是不想飞,而是飞不动。
为了不打草惊蛇,明思并未让人事先来探查。
颚敏扯着线,将那小鸟捉住。小鸟被人捉住后便极安静,看模样应是训练有素。
将小鸟捉住后颚敏便觉掌心有异,很快便从小鸟双腿间取出一个小小纸卷,打开一看,霎时明了——她一直觉得宝光这计划有些奇怪,原来,四色布条并非宝光真正的通讯方式。
真正的通讯方式是这只小鸟!
颚敏沉了口气,将那黄色布条取下,带着小鸟悄悄回了府。
回房拿出笔墨写下“后日倒钟寺”五字后,颚敏将纸卷绑在小鸟腹部,打开窗户,小鸟随即振翅而去。
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荣俊上了马车便沉了神情。
间荣俊神情不同,康全疑惑地问了一句,“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荣俊挥了挥手,颇为不耐,却未言语。
康全不敢再问。
一路无言回到太子府,不出康全意外,荣俊又脚步微顿的直接进了鹿园。
康全跟了进去。
荣俊正神色冷凝的站在窗前,听得康全脚步声也未回首,淡淡一句却让康全惊住,“你说,那位置——我若动手有几分成算?”
一刹那惊愣,康全很快恢复镇定,却还是惊疑,“殿下可是说真的?”
不怪他吃惊,分明前些日子荣俊对左柱国之言还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如今怎一下子就改了主意?
荣俊虽未明言,但使得荣俊要用“动手”这两字的位置,除了那个“位置”外,天下间如何还能有第二个!
康全自是明白。
只见荣俊转首唇角微微一勾,眸光深沉,“原先觉着可有可无不必心急,不过如今局势已不同,也该变上一变了……”顿住垂了垂眸,沉声缓缓,“不但要变,只怕还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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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二日一早,天色还未敞亮,一辆未有标记外表寻常的马车从睿亲王府东面偏门悄悄出发,直向南门而行。
车厢内只明思颚敏如玉三人,赶车的却并非卓都,而是换了另外一个府中的车夫。
马车行出一段后,一辆马车远远地跟了上去。
车内正是卓都同其他两个侍卫。
而昨日,布罗就遣了几个侍卫去倒钟寺踩点并在要紧处布了防。
一切安排虽低调却是防卫森严。
车厢中,明思神情沉稳镇定,颚敏同如玉却有些心肝儿“噗通噗通”地紧张。
明思睁开眼朝两个丫鬟一笑,“你们若这个样子下车,便是我也会疑心。”
如玉咽了口唾沫,“王妃,咱们布置得这样周全,她能上当么?”
她是昨晚才知晓一切的。在听闻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