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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满怀春色压不住-第40部分

小说: 满怀春色压不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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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儿……”叶欢哭够了,终于停了下来,哑着嗓音道,“汤圆儿,你……回寒幽林吧……”
夜色下,汤圆静静得看着她,并没有接话,却突然道:“阿欢,陪我……去天泉吧。”
叶欢一颤,才想起来此次带他来斐国,不便是为了带他去看天泉,去看他的爹爹所消失的那条河流。
也许,这是她和汤圆的最后一次回忆,从此以后,他便回到寒幽林,而她……却要在太子府过一生。
当日夜里,叶欢同斐子笑说明了一番,并强调这次将是自己和汤圆儿二人最后的相处时刻。斐子笑思忖半晌,终于应下,只是前提是他亦一同前去。
叶欢心中虽有所微词,但并未表现出来,二人早早睡下,等到第二天清早,叶欢同斐子笑便起了身来。
斐子笑见叶欢好似有些不快,心中有些哽,只得解释道:“天池的位置颇隐蔽,若没有我的带路,只怕你和汤圆花上十天都找不到它。”
叶欢一愣,抬头看向他,显然没有料到斐子笑竟明白她心中的想法,听了斐子笑的解释后,她不免有些郝然,却也没有太多想法,便冲他点了点头算是谢意。
斐子笑接收到叶欢的眼神,只得苦笑。
等到三人坐上太子府的马车,在斐子笑的指点下,终于慢慢靠近了天泉。天泉所在的位置,环境非常棒, 处在一片深山之中,放眼望去,入目皆是一片葱葱郁郁之色,高耸入云的树木并排在两侧,在马车的快速行进中不断地向后退去,放眼望去,和树木一同茁壮成长的还有将近及腰高的野草,野草从中时不时夹杂着一朵颜色艳丽的大花,大张着夺目的花瓣,也不知是在引诱着什么。
斐子笑见叶欢透过马车的窗户这般新奇得瞧着,解释道:“天泉乃阙城的护城河,河水滋养万物,遂生长在天泉旁的植物,皆是逐倍数增长,是普通植物无法企及的。”
叶欢了然,又侧头看了眼静默不语的汤圆,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亦没有说话。
斐子笑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双目之中的淡漠,慢慢闭起了眼。
众人正兀自沉浸之时,车外驱马之人已一声‘吁——’,随即报告道:“太子爷,天泉到了。”
斐子笑睁开眼,率先下了马,汤圆与叶欢也随后下了马车,跟在斐子笑的背后,慢慢向着前方不远处的天泉而去,但见天泉一望无垠,湖面波澜不惊,偶有一道微风吹拂而过,在湖面上漾开阵阵涟漪,漂亮之极。整个湖面都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迷雾之中,碧蓝天,山峰峭,天泉净,好一副迷人双眼的绝世奇景!
没曾想斐国竟还有这般漂亮的景致,今日倒是让叶欢开了眼界。
美景面前,叶欢一时亦忘记了心中的烦闷,不理会站在自己身侧瞧着自己的斐子笑,她弯腰一把将汤圆抱在怀中,伸手指着前方漂亮的天泉,兴奋道:“汤圆儿,你看,这处竟这般漂亮,你且好生瞧瞧,瞧瞧这处人间仙境,想来你爹爹定是瞧着这处这般美,便偷偷藏身在此山中去了……”
汤圆亦紧紧盯着这处天泉,双眼烁烁生辉,小手紧紧握在了一处,眼中似有何物再次破土而出……
叶欢顿了顿,继续轻声道:“汤圆儿,莫要难受,你的爹爹必定生活得极好,这般漂亮的地方,想来定会将他养得肥肥壮壮的,你若再难过,岂不是伤了你爹爹的心……”
汤圆却不理她,依旧紧紧盯着天泉这清可见底的泉水,双眼慢慢眯了起来……他挣扎着从叶欢身上下来,自己一个人慢慢移到了天泉边,又蹲下身去,静静的看着泉水中倒映出的这样清晰的自己。
叶欢和斐子笑静静得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叶欢担心汤圆因为爹爹的消失而太过悲伤,不由又想轻声安慰几句,可斐子笑却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冲她轻轻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叶欢,应该让此时的汤圆安静一会,她想了想,点了点头,只是面上依旧满是担忧。
斐子笑见状,略一沉吟,干脆轻声道:“你莫要太担忧,若是实在担忧的紧,不偌随我去那边树林中走走。”
“可是……”叶欢皱眉,本能得想拒绝。
“阿欢,你去吧。”哪知,前方的汤圆却率先帮叶欢答应了下来,他扭头看着她,双眼亮晶晶的,凝视了许久之后,才道:“阿欢,你……一定要开心些,末要再哭了,哭了便不好看……”
叶欢被汤圆的眼神怔了一怔,下意识得点点头答应道:“好,我……我不哭……”
“阿欢。”汤圆又叫了她一声,眼中似有浓雾覆盖,让叶欢看不清他此时的眼神,“呵,没什么。你且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叶欢垂下眼睑,点了点头,然后才任由斐子笑拉过她的手,走向了森林深处。
天泉边上,微风阵阵,吹起无数朵荡漾的水花,漂亮又残缺。
汤圆依旧垂头凝视着自己,这么小的身体,这么小的手,这么小的……力量,这样的他,是没有资格去保护阿欢的吧……
他知道叶欢嫁给了斐子笑,更知道这是因为斐子笑囚禁了自己,叶欢不过是为了救出他,当时斐子笑将他锁在了密室中,曾对他说,“你若是觉得能给她幸福,你尽管闯出即可,本宫在府中等你。”
彼时的他闭上眼,一句话都未曾辩驳。因为他给不了她幸福,这样的他,只能成为他的累赘。
又一道微风袭来,吹乱汤圆一头黑发,亦吹得汤圆双眼中的瞳孔,变作了金色。
彼时的叶欢正静默无言得跟在斐子笑身侧,一直走出很远,斐子笑才停下脚步,与叶欢面面相觑。
他伸手轻轻握住叶欢的肩膀,轻声道:“夫人,我定会对你好。这世间,我只对你一人真心相待。不论……不论发生了什么,你皆要相信我。”
叶欢不是很明白为何斐子笑要说这番话,但也敷衍得应了下来。
斐子笑见她肯相信自己,面上一喜:“此言当真?”
叶欢正要不耐烦,耳边就听到天泉边,传来了一声重物落水时,水花四溅的声音。
她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瞬间甩开斐子笑放在自己肩头的双手,拉开脚步就往回跑,等跑回到河岸边一瞧,却见到,前一刻汤圆所呆的地方,此时只留下了一只小小的荷包,而天泉上的水,依旧在来回翻覆,跌宕不止。
叶欢大脑一片空白,看着泉水翻飞的这处,全世界充斥着的,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一下,那么快,又那么慢,她眼前一黑,脚步一个踉跄,堪堪得朝后跌倒而去,身后亦匆忙赶来的斐子笑赶忙冲到她身边来,伸手想要扶住她的身子,可他的手,却被叶欢重重得推了开去。 

悲痛至极
叶欢睁大眼,一瞬间,泪水满溢,她又刷得转过身,伸手紧紧拉住斐子笑的袖子,颤声道:“汤圆,汤圆去哪了……”
斐子笑扶住叶欢的身体,看着汤圆曾停留的地方,亦满是不敢置信,又低头看着叶欢,嘴唇动了动,却始终说不出什么,只是一遍又一遍得拍打得叶欢瘦削的肩膀,眼中满是担忧。
“汤圆,汤圆他……”叶欢似乎有些呆滞,又放开拉着斐子笑的手,转身慢慢移到天泉边上,怔怔得看着这般清透的泉水,又低头,望见汤圆留下的荷包,这个荷包她认识,是她当初在寒幽林中疗伤时,送给汤圆当做谢礼的。
她慢慢蹲下身去,捡拾起荷包,眼中的眼泪因着她垂头的动作,低落在了荷包之上。她伸手慢慢抚摸着这荷包的一针一线,然后才慢慢将这荷包打开来,只见这荷包之中藏着的,是汤圆的一缕黑发。
她将荷包握在手心,慢慢收紧,鼻间越来越酸涩,双眼发胀,太阳穴一突一突得疼,眼中蓄着的眼泪不知道已在何时流干,此时的她,竟是再也哭不出来了。
她的耳边似又想起了汤圆的声音:“莫要再哭了,哭了,便不好看了……”
是呵,她答应过汤圆,不哭的,她不能哭,汤圆只不过是去寻他的爹爹去了,她为什么要哭,她为什么要难过,她,她应该为他感到高兴……
河面上微风依旧阵阵传来,叶欢站在河边,闭上眼,听着耳边微风呼啸,这般动听,心旷神怡。她嘴角突得勾起一抹笑意,在心中轻声道:汤圆儿,你寻了我这般久,为我吃了那么多的苦,如今你消失不见了,从我身边逃开了,我自然也该去寻找你,就像,就像当初你千辛万苦来寻找我那般……
“呵……”叶欢握紧手中的荷包,“汤圆儿,我这便来寻你,你且等等我……”
身后斐子笑一听,一窒,瞬间闪身到叶欢身边,果然见到叶欢作势要往手中跳去,他赶忙伸手将叶欢紧拥在怀中,发怒道:“叶欢,你疯了!”
本便是这般优雅如谪仙的男子,此时的他,却眉目之中满是惶恐,哪里还有半分平日中的优雅。
叶欢的理智早已经不在,只觉自己的身体被谁禁锢了起来,当即用力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大喊道:“放开我——”
不知为何,瞧见叶欢这般模样,斐子笑只觉心中一股怒意猛窜上了他心口,他的神情瞬间冷得彻底,僵硬道:“你若要弃了你这性命,至少也该征求本宫的同意,没有本宫的允许,你以为你死的掉麽!”
叶欢不愿听斐子笑多言,低头就狠狠一口咬在了斐子笑的胳膊上。这一口,咬得又急又狠,叶欢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仿若这是一个宣泄口,她将心中的抑郁悲哀痛苦感伤等等的负面情绪全都想通过这个端口释放出来。
很快,她的嘴中,便尝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斐子笑任由她咬着,一言不发,只是抱着叶欢身体的双手更紧了一些,他胳膊上的衣衫,已经被血染成了微红。
许是血腥味的刺激,叶欢慢慢松开了口,身体停止了挣扎,身体也瘫软了在了斐子笑的怀中,瞳孔涣散,呆呆得看着远处的某一个地方出神。
她只是觉得,对她那样好的汤圆儿,怎么能这般决绝得离开她,不跟她说一句道别的话,不跟她交代一句以后的生活,就这么毫无防备得,纵身跳进了这片池水中,哪怕连最后的一个拥抱都不给她。
她终是认了命,慢慢闭起了眼。然后,耳边响起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都道有些人注定会从你的生命中离开,缘分了了,便再也寻不到了,千山万水,人山人海,纵使踏破铁鞋,也无处可觅了。
她以为这个世界中,谁都会离开她却唯独汤圆不会,可却哪里料到,最终的她,竟是留在了斐子笑的身边,却失去了汤圆。
若这便是人生的结局,那么这显然是个悲剧。
可她,却无力改变,只能逆来顺受,任其沉浮。
叶欢瘫软在斐子笑的怀中,任由他打横抱住自己的身体,上了马车,然后一路回到了太子府。
她不愿睁开眼,亦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睁开眼,迷迷糊糊间,她好似来到了一个温暖的环境之中,漂亮又干净,入眼皆是一片白皙。这处的环境如春,温度适宜,最适合睡懒觉,她伸手揉了揉犯困的双眼,干脆窝在角落中,寻了一个舒服的睡姿,便沉沉入睡。
这一觉,她整整睡了七日。
七日前,斐子笑将她抱回王府时,并未察觉到她的异常,只觉她安静得有些诡异,一直到了傍晚,他去叫她,却怎么都摇不醒,他才慌张起来,急忙叫来御医帮忙诊断,御医皱眉抚了抚自己的大长胡子,皱眉道:“太子妃是否受到了什么剧烈的创伤或打击?此番她封塞了自己,不愿从自己制造的幻象中醒来,藉以逃避现实。这……太子,此乃心病,微臣只怕无能为力。”
斐子笑闭了闭眼,看着叶欢纯净无暇的睡颜,双目失神。他站在床头良久,清俊的脸庞上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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