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春色压不住-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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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开始,我就盼望着有朝一日,能亲手将你送入地狱……呵,千岁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千岁临不敢置信得睁大眼,大手亦刷的一下松开了眼前‘灵舒’的衣领,脚步不由自主得向后退了两步,断断续续道:“你,你不是,灵舒……”
‘灵舒’仰头爆发出一阵大笑,随即伸手‘刷’得撕去了脸上的易容皮,瞬间,冷浅那张冷艳又妖娆的脸蛋瞬间暴露在了千岁临眼前,“看哪!好好看着我的脸!你可还记得我姐姐长得又是何等容颜!午夜徘徊梦醒之时你可会偶尔想起她!寒冬腊月你与姬妾赏梅之时,又可会偶尔想起曾有一个可悲女子便是在那样刺骨的时节,在冷冽的河水中活活冻死,甚至她还怀着你的骨肉?!”
冷浅每说一句,便逼近他一分,每说一语,便尖锐一寸。她颤抖着嗓音,眼中溢满了眼泪,却始终不愿眼中眼泪滑下。
千岁临浑身都微微颤抖着,愣愣得看着她朝自己越逼越近,一时竟忘记了反驳……
“姐夫?或者,我当真还应叫你一声姐夫……”冷浅慢慢逼近他,唇角慢慢弯起一个弧度,眸中的神色越来越诡异,她突而又妖娆一笑,笑容甜美得让人窒息,宛若那如泣如诉的彼岸之花,浑身透着死亡的芳香,一字一句,慢慢道:“不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千岁临的瞳孔一阵收缩:“冷浅,你——”
不等他将话说完,冷浅已直接侧开了身,露出了身后疯疯癫癫的‘叶欢’和面无表情袖手旁观的师傅。
痴痴傻傻自顾碎碎念的‘叶欢’在视线触及到千岁临之后,竟登时双眼放光,猛得从地上站了起来,不顾即将蔓延而至的火势,及其兴奋得大声喊叫着,就扑进了呆滞如千岁临的怀抱之中!
“王爷王爷……呜呜……王爷……奴家终于找到你了……王爷……”她将千岁临紧紧抱在怀中,一边啜泣一边断断续续道,“王爷……奴家好想你……”
千岁临心中闷烦,哪里还有心思谈情说爱,当即猛地伸手将她挥了出去,煞气凛然得爆吼道:“滚开!”
‘叶欢’一个猝不及防,就被千岁临打进了火场之中……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女子尖锐叫喊声从‘叶欢’的嘴中发生,火势窜得越加高了,她的身体在火焰中痛苦得滚动,滚动,然后,永远得闭上了眼睛……
被易容成叶欢的灵舒,在最后一刻, 却是被自己最深爱的男子,亲手推进火海的……
冷浅讽刺一笑,侧头和师傅互相交流了眼神,随即,身形移动到了师傅身边。见状,师傅浑身的气场尽数张开,闪身到了千岁临身边,随即,伸出手去,运起一掌就冲着千岁临而去。
千岁临的手脚自然不慢,当即也运起一掌,竟生生接下了师傅的掌风。
师傅冲他嗤笑一声,另一只手亦冲他伸了出去,千岁临大骇,亦想伸出另一只手接招,可还是晚了一步,师傅已直接伸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可有遗言?”师傅凤眼微眯,冷然看着他。
千岁临双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半晌之后,却慢慢闭上了眼,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本王……无话可说……”
师傅面不改色,伸手点了他的穴位,又将他重重一甩,甩到了之前灵舒所在的那个位置。
冷浅面无表情得走到师傅身侧,一齐看着火焰中的千岁临。冷浅此时终于慢慢闭上了眼睛,在心中默道:“姐姐,如今,你终于可以安息……”
她的眼角,慢慢滑下了一颗泪,这颗泪,凝结了她所有的悲哀与愤怒,痛苦与忧伤,她终于亲手结束了这段孽缘,她终于可以毫无保留得转身离开,从此往后,她只是冷浅,只为自己而活的冷浅……
她紧紧握住师傅的手,才惊觉,此时自己的手心竟是冰凉。
“师傅,带我走。”
“不知徒儿想去何处?”
“有师傅在,何处都好。”
“如此,为师便带你去一个地方,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
此时的叶欢尚未料到,这一对自己衷心喜欢、视之为朋的师徒,却在不久后的某一天,以一种全新的面貌,重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甚至,还送了她一个礼物,只不过,这个礼物,险些夺走了她的性命……
鞭上有毒
而与此同时的叶欢,正低垂着头,步伐匆匆得向着通往城门的方向而去。
因着今日乃是赏花节,整个京都内早已人山人海,她一身下人装扮,手中还拎着一个木篮子,再加上那一张丑陋的脸上长满了恶心的血斑,怎么瞧都是一个粗鄙的丑陋下人。经过她身侧的人皆斜眼看她,轻声与身边同伴议论,纷纷说着自己活了这般大,还未曾见过这般丑陋的女子。
叶欢充耳不闻,自顾自己走着路,心中甚是焦急,就怕错过了与汤圆约定好的时间,她已经毁了一次约定,这次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错过!
可她正埋头专心走着,前方却突然一阵汹涌的人群涌来,将她生生给挤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抬眼看去,才看清街道的前方,竟然出现了一座豪华非常的撵座,撵座中间做了一个衣着大胆,异域风格的女子,五官娇魅,眼神好奇得东张西望,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感到非常稀奇,一头及腰长发披散着,仅在头顶戴着一个银色的发冠,一身桃红色衣衫,上半身露着两只洁白瘦削的胳膊,上半身的衣衫稍短,隐隐约约露出了平坦光洁的小腹,下半身穿着宽松且质地柔软的薄纱长裤,朦胧中依稀可见包裹在其中的两条细长的长腿,她坐在撵座边,双腿在空中不断得摇晃,她没有穿鞋子,一双可爱又白皙的脚踝裸露着,右脚上戴着一串脚链,脚链上别着一只小铃铛,随着她晃动脚足的频率而发出一串清脆的铃声。
四周不断有花瓣飘落在她身四周,人面繁花,互相辉映。
众人纷纷都被这女子吸引了视线,皆停下了行走的脚步,站在原地赏花赏景赏美人。叶欢打量完毕,甚是平静得收回了眼神,挤着人流艰难得继续往前走。周围的人实在是太多,前方的撵座更是加剧了道路的拥挤,周围人推推搡搡,叶欢一个不小心,便一脚踩上了身后人的脚上。她正要转过身去开口道歉,可哪知对方却不等她说话,已直接伸出手来,重重得甩了她一个巴掌,生生打得她嘴中一甜,头晕目眩。
“妈的!也他妈不照照镜子,就你这恶心模样也敢踩老子的脚?!”
叶欢伸手抚着自己瞬间高高肿起的脸颊,皱紧眉头看着发声之人,只见眼前站着的男子,熊腰虎背,一脸匪气,此时看着她的目光,满溢的皆是厌恶,见叶欢在看他,他面上更厌恶了些,厉声道:“你他妈给老子看什么看,没看过老子这样玉树临风的男人是不是?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脸,看你一眼老子真他妈要短命十年!”话音刚落,他又伸起手来,重重一拳打在了叶欢的肚子上。
叶欢伸出手去接,奈何她的气力哪里比得过这般雄壮的男儿,一个猝不及防便重重摔倒在了地上,身子还向后划出了好几米,直接就划到了那豪华撵座的前方,横亘在了大马街上,片刻之间,整个大街上的人的视线,全都注视着她,一阵阵倒抽冷气的声音在她四周毫不掩饰得响起。
这样的她,这样的狼狈,她实在想不出,如今的她该是怎样一副不堪入眼的模样。
当初冷秋将她的面容易容成丑女子,也不过是想借此来掩人耳目,毕竟就算是易容,也决计不会料到她会易容成这般夺人眼球的模样,照人的常理,必然只会把自己易容成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样子,可其实,越危险越出格的举动,反而越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果然,就在叶欢倒在撵座前接受众人瞩目的时候,人群中突然涌过一群千岁临府上的侍卫,那群侍卫斜眼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叶欢,纷纷险恶得转过了头去,为首的一个侍卫伸手指着另外一个方位,高声道:“你,去那边,你,跟着我,注意每一个角落都找一遍,王爷说了,府上着火必然是幌子,就算抓不到汤圆,也要注意留心每一个跟叶夫人身形相似的女子,宁可错杀一千,也不错过一个!还不快去!”
“是!”众人一边高声呐喊,一边疾步向着前方而去。
一直到这群人跑远,叶欢才总算松了口气,正要拍拍身上的泥土站起身来,却不料,撵座之上的女子,却伸了伸手,一声清脆的女子声音清晰得从身后传来:“停!”
叶欢努力站起身来,转过头去,但见身后抬着豪华撵座的四个仆人果然停了下来,然后蹲下身去,将撵座放妥在了地上。
这异域女子侧过身到了撵座的里侧,伸手去拿过了什么东西,这才光着脚就从撵座上走下来,此时叶欢才看清,她的手中赫然多了一把泛着冷光的蛇皮鞭。此女身形娇俏,脸上神情带着一丝高傲与天真,瞧她的五官便可知,她的年纪并不高,顶多十五六岁。
叶欢不动声色得打量着她,而她则站定在了叶欢的面前,前前后后围着叶欢转了一圈,手中的长鞭一下下轻轻敲在手中,最后重新站定在叶欢的面前,勾起唇角笑得有些渗人,轻蔑道:“本公……咳,本姑娘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般丑的女子,不过想想倒也有趣,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做本姑娘的丫鬟,来给本姑娘的蛇皮鞭做个伴?”
叶欢面无表情得看着她,一直等到她说完,才疏离又礼貌得冲她扶了扶身子,轻声却坚定得拒绝道:“承蒙姑娘抬爱,但我不过是一介粗俗布衣,只怕照顾不了姑娘,还请姑娘另请他人吧。”语毕,她侧过眼前女子的身体就要往前走,此处距城门还有一段距离,她必须得抓紧时间才行。
“慢着!”叶欢的胳膊被她一把抓在手中,她冷着一张脸蛋,声音骤然间冷了下来,“这世间还没有人能拒绝我!”
叶欢一声轻笑,轻轻挣扎开她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既然如此,我便来做这拒绝姑娘的世间第一人。”
“你——”这女子当真是怒了,手中蛇皮鞭‘啪’的一声,重重得甩在了地上,瞬间尘土飞扬,随风轻舞,“好一个贱婢,竟敢出言不逊!”
叶欢依旧轻笑,只是眸中带上了些许的讽刺:“就算姑娘将我抽打得遍体鳞伤,我依旧会拒绝,你若要打,尽管打就好。”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么?”她将手中的蛇皮鞭抓得紧紧的,慢慢扬起了手。
叶欢面不改色:“姑娘随意。”
这女子手中的长鞭应声而下,带着凛冽的刀风,刺骨又骇人,明明就是十五六岁的如花年龄,可这女子的脸上却带着与年纪及其不符的成熟,就算甩动皮鞭时的动作,都透着一股绝决的性感。
“毒花,莫要胡闹。”电光火石间,前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优雅磁性,口吻之中微含着怒气。
含着毒的花朵……这名字果然非常适合这女子。
毒花听着身后人的话,想收回鞭子势必已经来不及,只好硬生生转偏了些许的角度,再加上叶欢的闪身躲避,总归没有伤到胸口。可饶如此,在惯性下,划出的鞭子也还是重重得啪得一声,抽打在了叶欢的胳膊上,瞬间,她的胳膊血肉模糊,浓稠的血液沿着外翻的破裂衣布料而下滑,很快就染红了一大片。
叶欢重重得倒抽一口冷气,捂住手臂咬紧了下唇,因为剧烈的疼痛双眼涌上了泪珠,她侧过头去,硬生生得将眼中的眼泪尽数逼退了回去,脑中一门心思想着的全是与汤圆的约定,她伸手扶住受伤的胳膊,趁势转身慢慢向着城门的方向而去。
“毒花,你委实太任性了些。”那道熟悉的男子嗓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