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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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了,也知道了不日封妃的旨意。这个后宫本就是如此,皇上又何须特意为此事前来,莫不是以为蔓儿是那等不明是非的女子?”说着便让梅影下去多添一副碗筷,邀皇上入座,“皇上请坐。”
这一袭晚膳,他跟贤妃说了很多,关于蔓卿,这个让他唯一放不下的女子。封妃,本是寻常的家事,但是封的是德妃,他怕她心里多想,却又不便言明。如今她身怀六甲,又怎可为了这些事伤身呢?德妃林籽矜的芳魂还未散,新人却已款款而来。天朝本是泱泱大国,却也有自己不便拒绝的身不由己,这个深宫里,有多少他不得不娶的女子,蔓卿该是明白的。
送别北朝国君之日,北朝国君将掌上明珠悯玥留在了天朝。当日,凌君便封了悯玥为德妃,入主甘露宫,也是那一日他留宿在了悯玥的宫里。蔓儿知道,今夜他不会来,也知道,今夜他陪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
轻轻叹了口气,这个帝王家她一旦为了他,留下了,就只能接受这些无可奈何。看着自己的身形日益臃肿,蔓儿的脸上洋溢着温婉的笑意,眸底里凝满了疼爱,“皇儿,若你是男儿,母后真不希望你成为下一个帝王。”
只有不做帝王,才能够安稳于世地活着,才能够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厮守终生。她不想她的孩子像他这么无奈,想他这样肩负天下。
☆、第六十五章诗画淑女 难掩画皮 (2244字)
悯玥被赐封的消息在早前已经不胫而走,德妃的位份其高,另早前受封的小国盟邦的几位公主颇为吃味。论美貌,她们其中也有能与之一较高下的,论才情,她们其中也有不乏出类拔萃的。唯独悯玥,这个北朝来的公主,一来便受礼遇,如今更是被封为天朝德妃。想起曾经的德妃,在后宫中的权势,就可想而知,如今悯玥晋封德妃,如同一步登天。
宫里的人都知道,原本除了皇后,就该是皇贵妃协理后宫,而兰贵妃拥有着除了皇后之外的权势,却从来不曾想要协理后宫之事,而其位份稍逊的贤妃,更是个清心寡欲的女子,别说操持后宫琐事,连自己孝仁宫中的琐事,她都交由贴身宫婢梅影照料,落得一身清闲。如今悯玥被封德妃,等于是将协理后宫的权利,交到了她的手上。
蔓后如今身怀有孕,更是无法专心打理后宫,如今的德妃,既然已然被封赏,结局自然遗迹不言而明。悯玥伺候凌君更衣之后,目送着他的御辇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想起昨夜,她的脸上微微的泛着女儿红,转头望见昨夜翻云覆雨的床榻,眸底里闪过一抹娇羞。
“娘娘,皇上给的赏赐真的好丰厚,看得出皇上待娘娘的心意。”兰芝将这些赏赐一一呈给德妃过目,乖巧地命人将这些赏赐放入甘露宫的库房,而将手饰一件件地放在了德妃面前供她挑选。
看着眼前的丫头还算伶俐,悯玥的心里有了数,身边的贴身宫婢都是父皇留给她使唤的,但是论起在这个宫中的地位和见识,眼前的兰芝恐怕才是她才能靠得住的人。一想到这里,她便拉起兰芝的手,浅笑盈盈地说道:“本宫也用不到这么多的劳什子,我看这只玉镯倒是很衬你的肤色,你就收下吧。”说着,便将着玉镯不由分说的套在了兰芝的手上。
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兰芝自然是懂的,接受了德妃的馈赠,以后定是要为德妃娘娘效力。玉镯在手,她也不好再推辞,何况这位德妃娘娘以后的风光无限,她有什么理由不攀附着这根高枝儿呢?“谢谢娘娘抬爱,兰芝受宠若惊。”
“只要替本宫办事,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好处。不过,”她扶起兰芝白嫩的手,看着玉镯通透的颜色,凝着眸,闪过一丝阴冷,“出卖本宫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一记胆寒,扣在了兰芝的心上。看着温婉贤淑的德妃娘娘,似乎跟之前想象的不同,她似乎跟往生的德妃有着几许相似。兰芝的心里一紧,忙下跪,“娘娘明鉴,兰芝既然已经进了娘娘的宫里,自当是鞠躬尽瘁的。”
悯玥扶起了吓得跪在地上的兰芝,已然知晓方才的一记话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这虽说是天朝的后宫,但是她悯玥绝对不是吃素的角色。如今,她已经走上了德妃的高位,自然是要得到更多,“明白就好,本宫方才吓着你了?”说着,杨柳扶风的笑浮上了她的脸,似乎方才说的那一席话,从未提及过。一切都这么云淡风轻,风平浪静得让人对方才,恍惚了神智。
入夜了,德妃一个人甘露宫中用膳,从一进宫便知道当今天子对皇后情深如何,便也没有多少妒意。只是静静的坐在甘露宫,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自己一一品尝,仿佛这桌上的美食,胜过了后宫女子日盼夜盼的帝王。她知道,要想让皇上真的注意到她,除了美貌和才情,就是那一份对皇宠的漫不经心。
后宫女子所作的,她偏偏不做,不去皇上经常会路过的地方,也不特意做什么花样的点心给他送去。就整日在宫中品着山珍海味,看着天朝的诗词歌赋,不去找皇上,闲来也只是去几个盟邦妃嫔的宫里走动,皇后宫,贤妃宫,兰贵妃宫,她都甚少去,但也照例去请安。
凌君听着张公公的禀报,将手中的奏折放了放,“起驾,去甘露宫看看。”自从那一日临幸之后,就再也没有进甘露宫见过她。这个悯玥公主,似乎比盟邦小国的几位妃嫔知书达理得多,似乎也配得上德妃这个封号。一想到德妃,他的心微微的泛着寒意,这个女子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为什么让悯玥得了德妃的封号,却不让她住进永福宫,他的心里,自然是明白的。
在这个偌大的后宫里,他想为林籽矜留下一个属于她的地方,留下他自己的一份念想。永福宫,永远是她的,谁都不能再住进去动了其中的一切。永福宫,依旧天天有人打扫,自从那一日的黑暗之后,他名人夜夜掌灯。凌君不想,让永福宫那么清冷,不想让永福宫里边没有灯火。在无数个夜里,她就是在这里,练字,每一个字,都是关于他,每一首诗,都是关于他。
娟秀的笔迹,不失大家闺秀的风范,他不信她真的如此歹毒,在蔓卿和她之间,他的心永远是站在蔓卿身边的。即便是知道旁人的话根本无法动摇他,他却在那个时候希望德妃能够自己多喊一声冤屈。她却没有,毅然决然地在这个她唯一能够安身立命的地方,了却了自己的一生,也了却了她这一世对他的情。
一走进甘露宫便听见了奏乐声,而德妃就在其中翩翩起舞,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乐师演奏的应该是北朝名曲《梦蝶》。一身的北朝宫装衬出了她玲珑有致的身形,这曲子他只听过一次,是在自己还是天朝太子的时候,北朝乐师在朝堂上演奏的。如今再一次听到,恍如隔世,当初这一曲是父皇钦点的,说《梦蝶》虽说是北朝名曲,却也歌颂了一些难舍难分的情愫。
眼波流转间,望见了皇上正驻足在前,却也不停止舞步,继续舞着,乐师也不曾停过。直到曲毕,香汗淋漓的德妃才款款走向皇上,穿着北朝的宫装,行着天朝的宫礼,别有一番滋味。
她知道这一夜他会来,也知道当年的那一曲让他难忘的是什么。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抵得住美色,只是情未到深处,才有坐怀不乱一说。身为帝王,又怎么会是柳下惠呢?伏在他怀中的她,弯起了嘴角,这笑妖冶,却让人痴迷神往。
☆、第六十六章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 (2472字)
德妃俨然成了后宫的新宠,自从当日的那一曲《蝶舞》之后,皇上就流连在她的寝宫,不曾再召幸别的嫔妃,连皇后宫都甚少涉足。昨日又颁令下去,说德妃品行端庄,才德兼备,皇后娘娘身怀有孕不便操劳,特许德妃协理后宫。
此消息不胫而走,在后宫掀起了轩然大波,这阵风潮也吹倒了金銮殿,惹来群臣非议。这是一个被皇上重视的盟邦公主,被封为德妃已然是越了祖制,如今竟然让一个外族女子干涉后宫大权。
“悯玥蒲柳之姿,承蒙皇上错爱了。”德妃缓缓行礼,欲言又止的模样更是让人怜爱,“只是。。。。”
“只是什么?”凌君扶起眼前的俏娇娘,他注视了她片刻,便扬起了宠溺的笑意,“这些都是爱妃该得的。”
她微微的抿唇,皱眉说道:“臣妾只是盟邦小女,又怎么能够染指皇后的大权呢?”进退两难的样子,让人怜爱。紫色的宫袍上有些绒绒的雪狐毛,让她更显了雍容华贵,不失灵气。
“朕说你担得起,你就担得起。”说着便拦腰抱起了左右为难的德妃,走向了她的闺房,“盟邦小女又如何,你现在是朕的德妃,你就有这个权利。”
皇上鲜少在白天宠幸嫔妃,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德妃宠爱有加,今日方下朝便来到了甘露宫。兰芝见皇上抱着主子进了寝宫,便吩咐下去:“皇上今日在甘露宫中用膳,还不下去准备?”说着便遣散了四下,替主子关上了房门,独自守在闺房门外,等候传唤。
德妃见四下都撤了出去,便伸手勾住了凌君的脖子,娇嗲之声甜而不腻,却也销魂,“皇上现在还是白天,传出去不好。。。。”言语间,纤手却自顾自地解开了衣襟,春色表露无遗。
凌君没有再多的言语,便吻上了她的唇,近几日他知道做得过了,却依旧纵容着。后宫嫔妃的眼中,皇上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就真的勾住了他的魂,自从那一舞之后,他几次三番的召幸她,宠着她。今日一事,定会在片刻之后便传遍后宫,又会引来一阵热议。
屡屡承欢于如今拥着她的男人,她的心却也被牵扯而去,原本以为付出的只不过是她的美色,在一时间放佛一切都尽归了他所有。自从走进天朝的宫门,看见他在王座之上,其实已倾心于他,只是她从未想过会如此用心,为他部下这一个又一个局,只是为了讨他欢心,为了让他的心能够离她更紧一些。
兰芝听见闺房内隐隐约约的声响,便识趣地走开了,吩咐着德妃的陪嫁宫婢,“岸芷你陪幽若去将浴室的池水调配好,娘娘和皇上,过会儿应该会去沐浴。”
两个丫头行礼退了下去,这个宫里除了德妃,便是她的贴身宫婢兰芝能够调配甘露宫的宫人宫婢。看着德妃娘娘的陪嫁丫鬟都如此对自己心悦诚服,一股子得意慢慢冉上了她的心头。这些日子,德妃承宠,待她自然是要比宫里其他宫婢要好些,她自然也是投桃报李,把所有的事情都替娘娘办得妥帖,才能稳固如今的一切。
“小姐,皇上已经几日不来延禧宫了。那个貌美的公主当真是迷惑了皇上的心智。”伴月看着自家小姐一个人对着落叶出神,心里便开始叫屈,“这个宫里当真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地方。”
蔓儿见伴月如此,便摇了摇头,凝神对着她笑了笑,“这个后宫,本就不是我一个人的,既然做了帝王家的皇媳,又怎可如此不知规矩?”言语之间,丝毫没有什么不满,反而多了几许温婉。伸手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眸色里更多了几分温柔,“现如今,还有什么能够比他更重要呢?”不知道她腹中的孩儿,日后是像他父皇多一些,还是更像他母后多一些?
凌君的苦心,似乎只有她能够读得懂。宫里,上至嫔妃下至宫人宫婢,似乎都以为蔓后失宠于德妃。殊不知他的心意,不曾有一日离了他的蔓卿,每每想下朝来看她,却不想她因此而伤神。北朝并非小国,肯将公主嫁于他为妃,自然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