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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蔓妃-第41部分

小说: 蔓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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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始终是不信我。”她痴痴地望着那个陪着她朝朝暮暮的人,眸中的泪光闪烁,还想说什么,却再也开不了口,视线开始模糊,就像冬夜里不该飞舞的蝴蝶,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冰天雪地。
看着蔓卿的眼睛没有朝气的闭上了,身子若非林太医和伴月掺扶着,或许此时也早已倒在了冰凉的地上。凌君的心,犹如芒刺千般折磨,再也顾不得所谓帝王的颜面,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他朝夕相处的蔓卿,他今日怎么会如此待她?他在心里一遍遍的问着自己,抑制不住心头的疼痛,这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女人落泪,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在人前不知所措。
凌君打开林太医和伴月的手,抱起了陷入昏迷的蔓卿,看着那张布满泪痕的娇颜,心里的内疚排山倒海般席卷,只是她的眼眸再也没有抬起看过他一眼,就这样安静地闭着眼,微微皱起的眉头,告诉了抱着她的男人,她现在有多痛。
在延禧宫的病榻上,躺着这个后宫最受皇恩的蔓妃,在永寿宫挨的板子让人都惊讶于皇上的旨意,以为皇上对她的宠爱就此为止,却没想到,她的肚子里,竟然有了龙裔,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究竟要掀起多大的风浪。皇上抱着蔓妃的那一袭无措,被人看在眼底,这个女子在这个后宫,俨然是皇上唯一在乎的人,他从未对谁情深至此,更是没有当众抱起哪个女子,紧张得落泪。
林太医心中难免唏嘘,蔓妃的胆识至此,似乎早已下定决心不要腹中的孩儿,不然哪个为娘的会明知身怀六甲,却又拖着身子去送死呢?幸好方才的银针起了作用,止住了血,诊脉之后他更是放下了心来,轻轻叹息:“蔓妃娘娘洪福神助,腹中胎儿安然无恙,且需细心调理,便可以了。”说着便走到一旁写着药房,忽然停笔,又续上了一句,“皇上容微臣多说一句,身怀龙子,请多用心。”
短短的八个字,已经告诉了凌君,蔓妃的郁结所在。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若是肯以腹中孩儿做赌注的,只有这个孩子的父亲,才是其中的原因。蔓妃是一个何其决然的女子,哀莫大于心死,她一定是遭逢了什么,否则不会情愿做如此牺牲。
听着林太医的回话,他看着安详地躺在病榻上蔓卿,握着她的手更紧了。在她晕厥前得那一句,你始终是不信我。一遍遍地回荡在他的脑海里,那个眼神,刺痛了他的心。她的笑,放佛在嘲弄,他对她的用心,放佛动摇了那份情真。
责备,为什么不宣太医,责怪,为什么顾及君王颜面,自责,为什么明明看出了她的异样,却要如此一步步地由着她,逼着她。
眼前的蔓卿,毫无声息地躺在床上,匀称的呼吸,告诉他,她还活着。恍惚间,他想起来那个叫香雪海的女子,记起了那段故事。现在躺在他面前的,是他的雪海,是他这一生最无法割舍的那一个。
有些伤,硬生生地拆开成两半,有些情,就这样一点点的抽离。最是帝王家,最难有真情,伤一回爱一回,她的心,究竟有多百转千回,他的爱,究竟有多坚若磐石?
只有微凉的夜色和在暖光中,沉沉睡去的秦琅蔓儿,她是不是感受得到,究竟是谁在浮沉中握着她的手,究竟是谁将她的守护在怀中。。。。。。


☆、第五十二章梦里残荷 日落斜阳 (3305字)

君王不早朝,只为妃子抬眸一笑,天朝的凌君,也有为了一个女子废寝忘食的一天。这几日,他日日都守在蔓妃的床前,等待着她苏醒,而她却像眷恋在梦中,整整三日未醒,而凌君就在床前守着她,整整三日,茶饭不思。
林太医按时来给蔓妃诊治,他告诉皇上,蔓妃的身子已无大碍,只是她自己不愿醒。凌君的心,听到这一句回答,天空从黑到白,不停地传唤。现在躺在床榻上的,不止是她一个,还有他和她的孩子,回忆美得让人落泪,而经过的那些疼,让他的心止不住的自责。她拿着全部做赌注,而他去依旧如此茫然不知。
她在梦里,梦见他和她的孩子,梦见一个小小的孩儿,唤着她母妃,一声声的母妃,而他伴在她的身旁,看着他们的孩子在御花园嬉闹。那样的画面,无数次出现在梦境里,伤心总是在这样的梦里一次次的消退。
张开眼,看着他伏在她的床边,头枕在她的手边,看着他疲惫的模样,她却感觉不到自己的心疼。下意识地伸手抚摸自己的小腹,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落下,止不住泪流。“孩子,没了吧?”她喃喃地自言自语,倾城的容颜伤心欲绝。
听到就别的声音,凌君抬起头便将她的泪眼映入眼帘,绝望的神色,让他心疼,“我们的孩子,怎么会这么脆弱?”他将她扶起来,让他的蔓卿靠在他的肩头,伸手擦干她脸上的泪,“为什么不告诉我?”
蔓儿靠在这个熟悉的怀里,嗅到的龙延香依旧熟悉得让她安宁,耳朵里听着他的一字一句,“我在赌你,究竟是否信我。”
“那孩子的性命跟我赌么?”他的语气里带着责备,带着怜惜,将她搂得更紧了,仿佛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就这样任着他抱着,她静静地闭上眼睛,“如果让我的孩子,在这个毫无信任可言的后宫勾心斗角,我宁愿把他送回到来的地方。”一想到那一幕,心依旧止不住地颤抖,“你为什么不信我?”
一句问话,让他如鲠在喉,不知该如何作答,那一夜的经过,一直让他寝食难安,那一夜她的眸光,如此决绝,让他无法忘记,无法回避。“对不起。”他能给的,似乎只有这三个字。
“对不起?”她轻轻地笑着,抬头望着他,脸上流露着不明所以的笑,“给不了我,为何还要让我真的相信,你是信我的?”想起自己从前对他的深信,信到绝望,信到要这样就放弃她腹中的孩子。这一切的一切,竟然只换回这三个字。
这一切,她都静静地放在了心里,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有几分是真的爱她,到底是有几分是为了她?她开始不确定,开始恍惚了,他们有过的从前,一幕幕地从她的脑海里穿越,经过,却让她抓不住。
“以后都不会了,我怕失去你,怕你就这样离开我。”他抱着她,嗅到她散发的幽香,却感觉不到她的一丝丝温暖,她的手冰凉,就这样任着他抱着,像是缺了牵引的木偶。蔓卿的目光,显得如此空洞,仿佛有什么从她的身上抽离,这样的蔓卿,教人心疼。
“我想做皇后,做你的皇后,我要我的孩子,做天朝的太子,你可愿意?”这样一句话,幽幽地从她的口中说出,从来不恋栈权势的她,说出了她此生原本不会触及的言语。她要做帝后,要成为那个能够与他彼肩的女子,她要把她遗落的一切都收回来。
当初封她为后,她拒绝,而如今,在此时,她却开口告诉他,要做他的帝后,让他封自己的孩子做这个天朝未来的储君。这一切的一切,原本就是他该给她的,他又怎会拒绝?“这一切,本该就是你的。”他怜宠地抚着她的发,还好他还能弥补,还好他没有错手害死她腹中的孩子,还好她能够让他如此亲近地留在她的身边。
“我不想穿红色的嫁衣,蔓儿想穿着那一袭月牙白,走到你身边,让天朝从此以这袭月牙白作帝后的嫁衣。”她穿红色最美,美得摄魂夺魄,却选择让她如仙如梦的月牙白,让天下人看到她的别样风情,还是为了这一袭月牙白来纪念,那一日,自己差点失去孩儿的经过?这一切,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会开口告诉任何人,再也不会如从前。
皇上终于封后了,汾阳王之女秦琅蔓儿在身怀龙裔之后,又被封作了天朝的帝后,原本牡丹浴火的凤凰嫁衣也被换成了那一袭盈盈月牙白,广袖流仙,更是有别样的风情,这种风情,天下也只有一个女子能够传出个中神韵。
她就是这天朝的第一帝妃,就是今日即将登上后位的秦琅蔓儿。她的抬头回眸一笑,就像繁星落在广阔的原野,让人看到了光亮,也让人驰往着那一片美好。
这一年的冬天,蔓妃被封蔓后,这一个蔓字,就一直随着她,一步步走向了这座宫闱,走向了天朝百姓。这一只塞外飞来的凤凰,还巢归来,放佛这一切都是在为了等她,一切的一切都是注定的。
当天朝国师为她在太庙加冕的时候,只听国师说了那样的一句话:“我知道,你会回来,总有一天,会回来。”那一张脸让他想起了几十年前的那个女子,让他想起了跟先皇策马奔腾德尔那段光景,那个女子跟如今的帝后,有着七分的相似,却有着跟她一样的眼神,一样的傲骨。
一切都像发生在昨天,转身已是百年身,先皇早已仙驾往西,而那一个梦一样的女子也尽归了尘土,空留下他,一个人,还在这里,那些年的三个人,只剩下他一人,还留在这里,陪着这个天朝的皇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就这样看着那个孩提小儿,一步步长成了天朝的君王,看着汾阳王一步步地骑虎难下,看着他权倾朝野,看着他想念着那只塞外的凤凰。这一切的一切,只有他一个人懂,却永远开口不能言,看着这个故事中的人,一个个的离开,空留着他,空留着那段故事,一次次的回荡在他的心中。每每夜钟敲响,他便在菩提下,望向天际,似乎能够看到那张,他此生都无法忘记的脸,浅笑盈盈,让人忘不得忘。
蔓儿听到那样的一句话,抬头对上的国师那双深情款款的眼眸,有着一丝惊愕,却有着几许安心。她似乎读得懂,这样的眼神不是给她,给的是一个跟她有几分神似,却绝非她的一个女子。
她不知,这个女子跟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不知,这个女子当年惊艳如她,更胜过她。说是倾城红颜,也抵不过她的挥师百万,敌不过她舌灿莲花应对群臣,为这座江山打下了千秋基业。
那一袭盈盈月牙白,就这样登上了帝后的位置,当她站在他的身旁,威仪不输他,当她站在他的身旁,光彩不输他。龙在上,凤稍逊,这样的话,在她的身上根本没有用。秦琅蔓儿,是那个能够跟当今圣上彼肩望向天下的女子,不是凡品,又岂是这样一句俗谚所能比拟得了的?
梦中的残荷褪尽,她看着天下的朝拜,凤冠闪耀着独有的光彩,她的眸光里透着如丝如棉的温婉,却在抬眸的瞬间,让人看到她眼底的睿智和十万埋伏。这个女子不简单,绝非一般的心机,绝非一般的胸襟。
一步登上帝后的位置,皇上身边只有一个位置,这个正宫娘娘的位置,不是庸脂俗粉能够走到的地方,而她,却不费一兵一卒就走到了这一步,没有让血染这座后宫换取今日的凤袍加身。
天下,她绝无仅有,天朝的凤凰嫁衣,因为她的一句话,变了颜色,历代帝后都未享的荣耀,却在她的身上发挥到了极致,有教人怎不妒忌,教人怎么羡慕?只是哪个女子能够让天之骄子如此青睐如她?
夕阳西下的时候,她的手被他我在掌中,两个人一起走在护城河边,迎着余辉,就这样一步步地走着。当她脸上的笑被夕阳染上了金色,笑起来的模样无忧,让他的心有着丝丝的安宁,她的手在他的掌中,肌肤相亲,蔓卿身穿着后袍,被万民称颂的帝后,她是第一人。
父皇说,曾经有一个女子,让他魂牵梦萦,那个女子,舌灿莲花便抵得过百万雄师,那个女子一笑便哟君王可倾城相送,却终其此生不可得。在他母后仙逝之后,唯独这个女人让他动心至此。
如今,他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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