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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仙侠)半炉香-第26部分

小说: (仙侠)半炉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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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想试图告诉扶栾,是千碧想害我才导致如今这种情况,我也知扶栾定不会相信我,想想便罢了,解释与否与我并无甚关系。
我转身道:“千碧在里面,至于死了还是未死,看看便知道了。”
扶栾的长剑猛然收回剑鞘,跟在我后头,步履杂乱慌忙,我扯扯嘴角冷笑一声被他听在耳里,握成拳的右手发出指节交错的声响。
我推开门向里头指了指:“你夫人在里头,”
扶栾脚步恍然险些被门槛绊倒,我靠在门边瞧见千碧靠在椅子旁似乎是晕过去了,漆黑的长发已然汗湿,紧紧贴在两颊,扶栾抬头死死盯着苍梧:“你杀了她。”
苍梧从桌案后起身,越过他道:“听闻须尘海扶栾公子才智过人;现下看来也不过如此。”顿了顿脚步从袖口里掏出一只细润的白瓷药瓶递给桑络:“每日一颗,直到孩子出生她都不能见人,包括你。”
扶栾接过药瓶抱着千碧低低道了声谢,我撇了撇嘴让出一条道:“往后若是夫人再不见了,我可交不出来了。”
扶栾的脸色僵了僵又青了青,背对我站了许久,才轻道了一声:“阿黎。”
自离开后便未听他再这样的嗓音低低的又亲昵的唤我的名字,蓦地有些怀念多年前作画讲笑话的时日,一袭水色长衫的青年负手而立,眉眼清淡气质清平。
我总觉得要是喜欢一个人就得一直喜欢下去,不管你喜欢的人是否喜欢你,就好比我喜欢师父虽然一直没什么结果,但我还是喜欢他。
像扶栾这样的先喜欢我要死要活的,被我拒绝后迅速转而喜欢上了千碧要别人死自己活的行为着实有些对不住喜欢这个词,诚然扶栾转而喜欢上了千碧这件事我觉得很好,但是这夫妻俩时时表现的是我对不住他们,有些太不公平。
我道:“往后好生对千碧。”
扶栾的背影直了直,半天干涩道了声:“恩”
苍梧握着杯茶靠在门的另一边,我道:“什么毒治了还不能见人?”
苍梧顿了顿:“我随口说着玩儿。”
我:“。。。。。。”
要按有仇必报这种事情来说苍梧着实是个中翘楚,他说扶栾并不是每个人都是有仇必报的,停住的下半句话大约应该是“恰巧我就是有仇必报的人”,虽说这么干了的确解恨,但是想想大约有些残忍了些,我道:“干得好。”
因我来妖族和亲,妖族和天族算是结了姻亲同盟了,天君不想打仗自然乐得见此结果,天上的仙宫有的大宴小宴均给苍梧递帖子,碍于天君面子苍梧也不得不去,我拎了把椅子去咸冉院乘凉,半道上遇见符邻匆匆前来说宗庙出了事,苍梧不在便让我去瞧一瞧。
我捏着额角醒来时便在这处漆黑的地方,无一丝亮光愈发有些压抑,宗庙出事不过是符邻想困住我的伎俩罢了,这个伎俩着实很有分量,算来也着实将我困住在这儿,因是漆黑一片所以也难以判别我在这儿睡了多久,穴位似乎被人拿刀剑刺穿一般疼痛难以承受,我双手捂着额角想着怎么进来的好想法子脱身出去,记起来我前脚才跨进门槛并未将宗庙里头细看清楚便眼前一黑,我双手按着额角想找个墙根蹲着,但这里似乎无有边际一般,头越发的疼似乎是要撕裂一般,我就地蹲着猛然发觉脚边隐隐有着一丝微弱的光,我摸索着握起来是师父见我学有所长时赠我的绿竹箫,流苏如意穗已经从箫上脱落,只微微闪着莹莹的光,我握着穗子触感却有些滑润的触感,我忍着头疼反手化出一朵掌心火,照映着看清,是一缕头发,细致温润触手冰凉。
如意穗成了头发我想我大约是疼的意识错乱了便胡乱将头发放在胸前交叠的外襟里,头猛然一阵剧烈的疼痛,烈火焚灼一般蔓延至眼角,我捂着眼睛有灼烫的触感熨着掌心烧灼一般,不远隐约有野兽隐忍的嘶吼,我细细听着却寂静如天地初开,我有些确定我的意识定然是模糊混乱了,想起百年前受天火时也未有这般难受,我想若是这时候有个人来打晕我我一定会报答他的大恩大德。
“难受吗?我可以救你。”隐约听见有人的声音传来,声音沉沉苍凉,我循着声音挪过去,寻常百十步的距离我挪了约莫一盏茶,越靠近隐隐有昏暗残阳一般的亮光透出来,久未见着亮光,眼角的灼烧感更甚,我透过指缝细细看着此处,法阵密布,看似杂乱的碎石却被极其规律的拜访在石桥尽头百余步的一方法阵四周。
泛着寒光的铁链缠绕石桥蜿蜒而前,石桥下隐隐透着一如残阳色蒸腾的雾气,两旁忽隐忽现的涡流一圈圈透着暗暗的沉红,我扶着铁链前行,因眼睛看不清不时便碰到两旁残错伸出的殷红刺目的石缘,锋利的石缘将我胳膊划出一道道口子,触手便是一阵剧痛带着滑腻的血腥味,上头规整的刻了许多经文禁锢闪现一道金色的光,随着我逐渐向前的脚步隐约能瞧见石桥后头便是中心阵,最中间阵眼的方石台四周青灰色石板极齐整的砌了丈余高,四角均有一座置了长明灯的细长石柱,石柱底蜿蜒一条极粗的铁链牵引中间的丈高石柱,我细细看了许久却并未发觉有人或妖兽困在此处,我试探道:“是谁?”
静谧许久,我以为方才只是幻觉时,苍凉的声音低低传来:“小姑娘,你怎么来的?”
我道:“你是谁?”
那声音沉沉大笑,笑声震人心肺想来修为极高,许久才道:“十万年了,十万年了,我终于等到了。”
他站在阵眼中心的石柱前慢慢现出真身来,身上交错缠绕三条极粗的铁链,胸前的一根已有些松动,大约是过了这许多年,法阵的禁锢力量不如当年。
他看着我,眼里隐隐闪着血红的光芒,他道“这十万年里,有不少的神魔进来,但跨进来便受不住妖力而死,小姑娘你倒有几分本事。”
作者有话要说:

、险境里关的原来是妖族的祖先

诚然我也分不清这是夸我还是说我不幸,但这明显也不是什么好事,我有的斤两我倒是晓得,若不是他们太弱就是我太不幸,我道:“那你知道怎么出去么?”
他笑了笑,眼里更添几分嗜血,缓缓开口道:“出去?这里岂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告诉我你是谁?”
我想了想,道:“我是现任妖帝的帝后。”
他眼里明显的惊诧,继而又道:“现任妖帝。。。。。。。叫什么?”
我道:“苍梧。”
他喃喃念叨了几遍:“苍梧。。。。。苍梧,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双眼细细看着我猛然道:“你是天族的?”
这个人虽说在这里待了十万年可眼力还是一等一的好,这便能认出我是天族的,其实我只修了个神位,却算不得天族的,我道:“算是吧。”
他双掌朝我猛然发力,我因处在这陌生危险的地方便心下暗暗留意,所以堪堪能避过他的攻击,一掌打空他却未继续朝我攻击,只沉沉道:“真的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么,久的他们都将我忘了。”
声音里有明显的孤独又沉痛的心寒感觉,我道:“他们。。。。。是谁?”
他道:“小姑娘,你愿意听我说个故事么?”
既然出不去,有人说说话解闷也好,我向后找了个大石靠在后面,若是他再朝我攻击也好能挡住一些力道,我道:“你讲吧。”
他看着我笑了笑:“十万年前,妖族和天族的第十次战争,两族都做了灭族的心态来打这场仗,妖族胜利本已近在眼前。”他顿了顿,满眼满心的愤恨不甘,牙齿咬的刺耳,我最听不得这种声音便抬手捂着耳朵,等到他逐渐平了气息才又听他道:“你年纪不大,大约也未见过那样一个人,他叫沉渊,我此生只败在了他一人的手上。”
我心一惊,觉得有些骄傲又有些忐忑,我一直觉得我的师父是个勇猛无敌的大神,不知却是如此勇猛,我更小心的深深呼吸了口气,若是他知晓我是沉渊的徒弟,定然会找我打架,我掉进来这地方身上修为本就所剩无几,现下又浑身伤,若是动起手来怕是凶多吉少。
我道:“那是,师。。。。。。沉渊把你封印在这里的?”
他道:“我虽被封印十万年,想来那沉渊早已羽化了罢,当年他虽打赢了我,却也顶着一身伤耗了半身修为将我封印,这样重的伤,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凄狂,如此说来,这便是妖族的妖帝,如此说便能解释这两族的战争由来已久的理由,师父封印了人家祖宗也难怪别人要打仗泄愤,只这十万年过去,大多都忘了打仗的目的,只为了打仗而打仗。
我道:“你在这里十万年都没能破开封印,想来那位沉渊大神定然也是个神力十分高深的人。”
他没有接着我的话说,却定定的看着我幽幽的笑起来,道:“你过来。”
诚然我从来不是个很听话的人,叫我过去我当然不会听话,在我最爱师父的时候我都不听他的话,这个怎么看都是个危险的人物我自然也不能听话,我坚决道:“我不去。”
他挣了挣胸前的锁链,闪着寒光的锁链发出碰撞的声响,在这刺目殷红的阵法中心显得尤其刺目。
我道:“祖先,你让我过去无非我对你还有些利用价值,你不如对我好一些,兴许我高兴了便顺手帮你一把也未可知。”
他道:“我没有什么需要你帮我的,我就快死了,活了几十万年,能将我在这里的消息带出去,便够了。”
他是否要死了我不能确定,但能肯定的仙妖都注定有一死,我活得于他于师父都算年轻,但对于凡界的人比如阿衡来说,算的太久太久了,即便我不能从这里出去,也足够了。
我靠在大石上沉沉睡了大约有一日,迷迷糊糊醒来时,苍梧的祖先早已羽化,果然如他自己所说快要死了,真的死了。
我基于妖族的帝后对于祖先的尊重,走向前向他鞠了一礼,默念了声阿弥陀佛,从他的身体里升起一道血红色的光,我因低头躲闪不及生生看着那道红光穿透我的双眼,我猛地向后退了几步伸手摸了摸眼睛,却未见有半点儿疼痛。
胸口一阵强烈的烧灼感,似乎是有什么要破皮而出,我靠着背后刻着细密咒文的石柱,口中细细念着静心咒,胸中的灼热却更甚,我靠着石柱坐在地上,反手摸了摸额头,汗早已经将头发浸湿并成一股股朝下滴着细细的汗珠,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紧密的窒息感海潮般朝我袭来,从来未有这样真实的如临生死般的感觉,从前历劫的时候我没有害怕过,和谷廉雷顷打架的时候我也不曾生死何其重要,现在这种等死一般的感觉,我有些害怕,我希望有个人能和我说说话,即便是能让我看见个人影也能让我觉得安心,可这里怎么会有人呢,苍梧祖先说,来这里的人都未跨过七妄桥便受不住下面强烈的妖力而死,我没死已算得这十万年来的第一人,不知我是否要在等下一个十万年才能见到另一个人,又或许我根本活不到十万年。
我低头瞧见胸前露出的那一截头发,还微弱的微微闪着清冷的光,我握着头发慢慢闭上眼睛。
沉渊坐在书斋的琴案后,手指灵活的将手中一束青丝编成了一只如意穗,柘因斜靠在琴案上,由衷的赞叹:“真是心灵手巧。”
沉渊抬头看了看他,道:“你靠的地方方才不小心泼了墨迹未干。
柘因微微笑道:“我不信。”
沉渊抬手将柘因身后不远摆着的砚反手打翻,沉墨十分争气的将柘因雪白的衫子泼成了水墨山水,颇有些意境,沉渊淡淡道:“我没有骗你。”
柘因握着扇子看着身上的白衫,沉沉的道:“你这种神,是不会有朋友的。”
沉渊握着五色如意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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