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小皇"叔" 作者:乱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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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矗立于那皑皑白雪中,透出君临天下的霸气,桀骜不驯极了,足以让天下英雄沸腾。
似乎是察觉到了无邪在看她,它的眼珠子亦居高临下地朝她看来,然后鼻息呼哧一哼,是不屑一顾。
竟被一匹马给蔑视了……无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尴尬,那匹骏马看她的目光炯然有神,神采奕奕,如此傲慢的骏马,未靠近,就已让人感到了难以驯服的烈性。
秦燕归正覆手而立,宽大的袖袍在这风雪中被吹得衣袂翻飞,白衣如雪,纠缠着肆虐的墨发,似要融入了这一望无际的雪山之中,他微抬了唇,噙了分似笑非笑,深邃的目光静静地落在那匹美丽的骏马,不知是不是无邪的错觉,她好似看到了极其戏剧性的一幕,那浑身傲气且居高临下睥睨着他们的黑马,忽然兴奋了起来,就像情绪骤变的孩子,见了秦燕归,欢喜地从高处飞奔了下来。
那在雪地里狂奔的样子,惊艳极了!
它身上没有任何马鞍与束缚,无邪看得出来,它自由得就像一阵不羁的风,这样的桀骜不驯,是属于这天地之间的,这是一匹极具灵性的马,堪称神驹!
它来到秦燕归的身旁,讨好一般绕着他奔了好几圈,好几次试图用脑袋去拱秦燕归,这亲昵讨好的态度,与方才对待无邪时的傲慢无礼,简直是天壤之别。
“追月。”秦燕归抬唇含了一丝笑,似乎已经与追月十分熟黏,那傲慢的追月,到了他面前,竟忽然像极了一个温顺的孩子,眼神炙热,如英雄惜英雄,纵使目中无人,却不敢在秦燕归面前再摆架子,倒也有趣。
也许,这世间,也真只有像秦燕归这样的人物才能得以追月如此的温顺讨好。
秦燕归抬起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追月背上柔顺的鬃毛,低下头扫了眼无邪,此时无邪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撒欢一般不断用头蹭着他的手的追月。
“你很喜欢它?”
忽然听见他对自己说话,无邪面颊微烫,惊觉自己方才盯着追月的目光太过灼热:“我……”
秦燕归的唇边似是有了丝笑意,淡薄得让人恍惚以为是生了错觉,可下一瞬,无邪惊呼了一声,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一时间难以适应,竟惊得呼出了声,待回过神来,自己已然坐在了追月的背上,对于无邪的靠近,追月似乎极为不满,身后的尾巴不耐烦地扫来扫去,脚下也急躁地乱蹿了起来,试图将无邪甩下去,无邪面色一窘,小脸忽然局促不安了起来。
秦燕归抬了抬眉,似没想到秦靖那样骁勇善战的人,竟没教会自己的“儿子”最基本的骑射本领,但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没有不屑,也没有嘲笑,难得地给无邪留了些面子,却让无邪更加窘迫了起来,就像被人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秘密一般。
下一秒,那淡淡立于她身侧的那抹纤白,忽地翻上了马背,无邪只觉得身后一暖,他修长的双臂将无邪圈在了中间,白色的宽袍拂过无邪的面颊,带着淡淡的檀香,无邪心中一动,小小的身子却不敢乱动了起来,有些僵硬。
他一手扶住了差点被追月甩下去的无邪,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不安躁动的追月,无端端地竟让局势稳定了下来,令那雪地上的一人一马都莫名地安下了心来。
“我自这雪山中发现追风,它性子傲慢,少有人能将它驯服。”秦燕归淡淡的语调,就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一般,就如在谈论天气:“你想要它,也不是不可以。”
“你……要将它送给我?”无邪也有些惊讶,那追风却似听懂了她的话,有些不满地嘶叫了起来,那态度,显然对秦无邪不屑一顾极了,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秦燕归似有若无地低笑了一声,他的声音就在无邪耳侧,追风一躁动,她就不能控制地往后跌,跌进了秦燕归的怀里,无邪一怔,面颊忽地发烫,挺直了背脊,似感到不安极了,秦燕归却似没有察觉到无邪的异样,他的声音淡漠,又漫不经心,还噙了似有若无的戏谑:“无邪,你想要的东西,除非你有本事征服它,没有人会将你想要的东西,送到你面前。”
说罢,身后的温暖忽地消失,失去秦燕归控制的追月终于彻底地躁动了起来,长啸了一声,半身立起,要把无邪甩下去……
048 要求严厉
要说骑术,无邪不是不会,甚至可算是小有所成,就是秦靖在时,也惊得不行,直叹“吾儿天才”,还送了她一匹叫作追风的马驹给她玩,只可惜追风生性温顺,却着了秦容的道发起了狂,为了救她,秦川直接就断了追风一只腿。她的追风只是空有其名,白沾了追月的光,这追月才是真的狠角色,简直把无邪当成了天大的仇人,恨不得把她甩得远远的,性子烈得就像是一团肆意燃烧的烈火!
无邪面色骤变,追月无拘无束,身上更是没有任何缰绳束缚,前蹄腾起一大片冰雪,它在半空中高高乱蹬着,引颈长嘶,惊得无邪慌忙身子往前扑,紧紧用双臂抱住了追月的脖子寒风如刀片一般割在自己的面颊,身子随时可能被追月像碎纸片一般狠狠甩出去,追月似乎也恼怒了,横冲直撞了起来,好几次以飞箭一般的速度迸射而出,然后突然掉头侧身去撞岩壁,无邪紧紧咬着牙,手上甚至抓着好多从追月身上拔出来的鬃毛,疼得追月龇牙咧嘴,更加疯狂地乱跑乱撞了起来。
忽然,无邪只觉得整个背脊一片钻心刺骨的疼,脑袋一懵,被追月整个人甩了出去,后背砸在了岩壁上,碰地一下摔在了地上,疼得她直倒抽凉气,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好几个口子,小脸冷汗直冒。
成功把她甩下去的追月显然得意坏了,呼哧呼哧地用鼻子呼着气,那双眼睛还挑衅地瞪着无邪瞧,就像在嘲笑无邪无用,最后还不是被它给甩下去了,可气自己的毛也被无邪给拽了好几撮下来,气得追月用力一扫,恶作剧似的洒了无邪一头一脸的雪,还用尾巴故意挥得她晕头转向。
无邪没料到这马还有这一手,那脾气比她还坏,无邪黑了脸,但那一下摔得实在结实,她的面色发白,尝试了好几次竟无法再爬起来,浑身散了架一般,她下意识地朝秦燕归望去,他的视线也正漫不经心地飘来,落在她的身上,然则却好似对她面上的冷汗视而不见一般,依旧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神情淡漠,没有丝毫同情,仿佛对任何事都那么漠不关心。
有股冷意从四周渗透进四肢,然后是身体里,无邪怔了怔,秦燕归看她的表情,平静得就像在旁观一个自不量力不断跌跟头的孩子,可无论她跌多少跟头,秦燕归也不会有半分怜悯抑或是轻视,他此刻的淡漠,在无邪看来,竟似一种无形的压力,他不是她父王,父王看到她御马跌倒会心疼,秦燕归待她其实是极为严厉的,今日就算她为了征服追月摔断了腿,他怕是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无邪此刻的表情倔强极了,似乎是受了什么委屈,这天寒风凛冽,冰雪冻骨,秦燕归的唇角却不温不热地缓缓上扬,那是优雅而又危险的轻嘲:“看来是我高估了你。”
他淡淡拂袖,转过身去,那漫天飘雪,在他肩头落下,又随着他的动作,飘散开去,但他转身的动作忽然一顿,漆黑的眼眸微微一敛,似也有一瞬的微诧,只听身后追月的嘶叫声又再一次不耐烦了起来,那被毫不留情甩下马背的小家伙硬是爬回了追月背上,又被追月一次次地甩了下去,一人一马对峙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追月的嘶叫声都有些筋疲力尽了,似乎也有些怕了这个难缠的小鬼,又好似心底生出了丝敬意,不甘不愿地在原地烦躁地转着圈子,但好歹这一回终于没有再将无邪给甩下去。
追月显然还是十分不满,气呼呼地哧着白气,可无邪却仍好端端坐在它背上,好似跟她玩腻了一般,它不屑地高昂着头,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
“你……”无邪亦是筋疲力尽,浑身狼狈极了,全身骨头都像散了架一般,她一手拽着追月颈上的鬃毛,生怕这狡猾的东西又突然犯劲把自己甩出去,另一只手飞快地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液,低喘着气,漆黑的水眸缓缓地浮上一层似有若无的笑意,嘴角亦是隐隐向上勾起:“你低估了我。”
秦燕归的确有些意外,这个孩子的脾气倒是比他想象中要犟一些,如她所愿,他的面上浮上了一层淡笑,倒是没有吝啬对无邪的夸奖,只是这笑意极其淡薄,分明未曾抵达他的眼底:“很好。”
无邪一怔,终是挑唇笑了,有一瞬的孩子气,天真浪漫,童叟无欺,衬极了这张稚气地面庞,只是她的面颊红得有些异样,坐在追月背上的小身影果然忽然一晃,浑身的力气突然被抽走了一般,眼前一黑,竟然斜斜地栽倒了下去……
秦燕归皱眉,微带凉意的檀香味忽然袭来,纷飞的衣袂纵使在这漫天白雪中,亦高雅莫测得仿佛不可企及,那身影像一阵风一般掠过,轻而易举地将跌落下马的无邪接住,无邪只觉浑身一轻,头发和衣衫早已湿透了,冰冰地贴在身上,冷得彻骨,浑身是伤。
无邪的浑身虽然湿透了,可体温却滚烫得很,面颊熏红,隐约透出病态,竟是发热了。
无邪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眼皮沉重,困得紧,又冷得紧,便本能地寻着热源往里缩去,秦燕归顿了顿,感觉到怀里小猫一样往自己这钻的小家伙,他似乎是在想着是否该就此撒手丢她下来,无邪虽然迷糊,但这时候的本能反应却十分精明,那小手紧紧揪着秦燕归不放,秦燕归拧了拧眉,但到底没有就此松手,将无邪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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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糊涂了——。发了错章上来,现在已纠正内容,姑娘们海涵。
049 纵容一次
追月不明所以,虽然把无邪摔得极其惨烈的罪魁祸首是自己,但看到这小家伙真的倒下去了,竟然还有些内疚了起来,它心虚地埋着头,深一步浅一步地跟在秦燕归二人身后,尾巴烦躁地甩来甩去,甩来甩去……
无邪是真糊涂了,小脸烫烫的,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她呆呆地睁着眼睛,入眼的是那线条优美的下巴,那线条在白茫茫的雪融微光下,隆重而又悄然地延伸到了颈部里,这白衣胜雪,神情却淡漠得有些遥远,他没有低下头来看她,只是双手将她的身子横抱,一步一步,极其沉稳而又沉默地向前走着,她浑身湿漉漉的,头发上还结着冰渣子,把秦燕归的衣襟都抓得又湿又皱,但他没有皱眉头,好像没有放在心上?
“你到底是谁……”眨了眨眼睛,无邪一向精明冷静的黑眸此刻毫无防备,是真的有些像发烧发糊涂了的小孩。
听到她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了这一句话,秦燕归的注意力总算落到了她身上,低下头来,幽深的眸光微凝,落在她的小脸上,也略感到诧异,这孩子莫不是真的烧迷糊了,不认得人了?
无邪蹙了蹙眉,嘟囔了一句:“我看不透你,这感觉时常让我感到很烦躁。”
这孩子气的抱怨让秦燕归神情微愣,但脚下的步伐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半晌,忽然笑了,淡淡说道:“你何必看透我。”
这个答案让无邪很不满意,她紧紧皱着眉,好像在认真思索着什么,但她的脑袋是在太疼了,根本无法认真想问题,嘴里已经下意识地坦诚自己的烦恼。
秦燕归给人的感觉,太复杂了,她看不透他,他就像虚无缥缈的风,山巅不化的寒冰,高雅却不可攀附,如高山流水,又如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