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小皇"叔" 作者:乱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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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狄已换了一身墨色衣衫,他虽生得清瘦,但身形却极为高挑,如今褪去了一身旧衣,只简简单单的一身墨色衣衫,竟已衬得他骄傲与邪戾之中,多了几分生人不可接近的冷意与威严,和无邪站在一块,竟比她还更像个皇室正主。
对于无邪的那句戏谑,卫狄却是十分不以为然地挑唇轻嗤了声,他与她截然不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二人怎可能亲厚,永远不可能,他也不屑与无邪亲厚。
卫狄这冷淡的态度在无邪的意料之中,她似笑非笑,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叹道:“原来是只骄傲的花孔雀。”
对于无邪这算不上挑衅的挑衅,卫狄一概选择不与理睬。以他的脾性,是不可能与任何人亲近,即使是无邪,也不可能。他虽向她低头了,可那并不意味着他需要回应这个小鬼这些毫无营养的对话。
“世子。”
容兮忽然低声唤了无邪一声以作提醒,果然,容兮话音刚落,便有人宣报沧四爷来了的消息,秦沧性子急,前脚下人刚通报,一道银光就已风风火火地闪了进来,直奔无邪而去。
“小无……小皇叔!”昨日秦沧一回府便倒头就睡,谁知今日一早,就听到了不少关于无邪的风言风语,这才急忙赶来,想要验证个真假,岂料无需他多问,这一来,就直接看到了无邪连人都带在身边了,秦沧扫了无邪身旁的卫狄一眼,却见此人果真生得就连老五都难以与之媲美,秦沧忙拉着无邪将她拎到了一旁,急切地压低声音追问道:“小无邪,你当真随随便便就领了那个不知底细的人回来了?”
无邪眨了眨眼睛,看着秦沧那张因急切而微微发出薄汗的俊脸,点了点头。
秦沧当即被噎了一口,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皱起眉头:“小无邪,你怎么……罢了,我不管你,反正我说的话你也不会听,让三哥劝你!”
“宣王回来了?”
无邪很自然地接了句,却把秦沧噎得够呛,这小没良心的,到头来处处替她着想的只有自己,她自己倒不急不躁,一张口就把那话题给敷衍了过去,这一张口的第一句话,还全都只和他三哥有关。
秦沧虽年轻气盛,但拼命四郎沧四爷的名号却不是虚的,在战场上,可谓是运筹帷幄枪法如神,令人敬服的少年英雄,脾性自然也是稳重威严的,可到了无邪面前,却要全部破了功。
秦沧没好气地瞪了无邪一眼,心里那叫滴血啊,小无邪未免也偏心得太明显了:“我来便是与你说此事的,三哥回来了,此前已经进了宫。父皇命人来宣你入宫,我便是来接你的。”
他回来了……
无邪心下一动,脚下一转便要回去更衣进宫,却被秦沧拉住了手臂,无邪回过头来,不解地看着他。
“小无邪,你……”
“怎么了?”无邪纳闷了,今天秦沧的表情怎么那么古怪,说话总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
“没,没怎么,你快去!”秦沧轻咳了几声,别开眼睛,只觉得被无邪这双透彻的眼睛一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忙催促着无邪快去快回。
“哦……”无邪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便去了。
……
无邪跟着秦沧入了宫,人们见到靖王世子身边的容兮也就罢了,可这荒唐世子竟然把那红眼睛少年也带入了宫,岂不应验了这两日传得正盛的风言风语吗?这位小祖宗,实在是太荒唐了,小小年纪便沉迷美色,还是个美少年,这不是……不是荒唐是什么?
对于一路上,那些异样的眼光,卫狄却已一贯的冷傲处之,不予理睬,倒是无邪颇为怡然自得,笑眯眯地摇了摇头:“卫狄,看来,你远比本世子要受欢迎。”
对于无邪的话,卫狄面色未动,嘴角微抿,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你倒是不在乎名声。”
无邪笑了笑,没有再回答,将他二人留在了御花园等候,她与秦沧便随着宫人往建帝那去。
入了皇帝书房,只见建帝正坐在龙案前翻阅着奏折,在他其下,站着一道无邪再熟悉不过的白色身影,他白袍磊落,宽大的袖袍轻垂着,侧脸望去,只能见到嘴角那噙着的似有若无的淡淡弧度,见无邪与秦沧来了,他也只是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们一眼,微笑:“小皇叔,老四,你们来了。”
这平静淡漠的模样,是他一贯的高雅莫测,根本无法让人将他与先前那在荒野中浴血而立,徒手摘下猛虎的头,那残酷得毫不眨眼的冷峻魔鬼联系起来。就连无邪自己都要怀疑了,那是不是仅仅只是她的错觉罢了。
虽早知他在此,但无邪见到他还是不由得一愣,还未来得及她多想,见他们来了的建帝便已放下御笔朝她招手:“邪儿,过来,让朕看看你。”
无邪回过神来,面上转瞬扬起灿笑,毫无规矩地直奔建帝的椅子去了,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手上亦是东一下西一下地翻弄着皇帝桌前的奏折,头也不抬:“皇兄,你怎么总看这些东西,连画人儿都没有,一点也不好玩。”
对于无邪这些所有没规没矩的荒唐行径,建帝也不恼,挥手朝还站在那的秦燕归和秦沧道:“宣王,老四,你们也都坐吧。”
“儿臣多谢父皇。”秦燕归谢过,便悠然入了座,见他坐下了,秦沧站在原地,看了看秦燕归,又看了看坐在建帝身旁的无邪,也连忙谢了恩,在秦燕归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038 宣王被罚
无邪坐在建帝的御案前,拿着他的御笔沾朱砂,在大臣上奏的折子上涂涂画画起来,说是要画小人儿,建帝微微皱眉,但也并未斥责她,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头问道:“邪儿,朕听闻,你府里近日多了一个人,今日你还将人也带进宫来了?”
无邪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睛:“是啊,本世子喜欢他!”
“喜欢?”建帝忍俊不禁,笑问道:“哦?能入我们邪儿眼的人可不多,跟朕说说,你为什么喜欢他?”
无邪眯了眯眼睛,嘴角高高翘起,憨声道:“因为卫狄生得好看啊!本世子的下人,一定要好看,不然无邪好没面子。皇兄你也要像那些烦人的家伙一样教训我这也不对那也不对?”
“这……”建帝的神色高深莫测,随即被笑意取代:“好好好,朕岂能为这点小事教训你。朕宣你来,正要问你昨日之事,昨夜你去哪了?”
无邪手上的动作忽然一顿,坐在建帝怀里,仰起脑袋歪了歪头:“皇兄你知道了啊?”
“整个靖王府都闹翻了天,朕还能不知道?看看你脸上的伤,你也莫敷衍了事,朕都知道了,邪儿,你怎如此贪玩,你一个孩子,又是如何去了那样危险的地方,差点就让野兽给吃了。你要出了什么差错,教朕如何与你父王交待?”建帝正了色,面上是那几乎要让无邪相信了的焦急与关心。
皇帝训斥,自然不能不给面子,无邪的身子抖了抖,眼眶迅速微红,低下了头,两只小手也绞到了一起,心中却是一抹冷笑,这靖王府之中,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皇帝的耳目,建帝老谋深算,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只是师傅身手高深莫测,就连容兮都不能追上她的行踪,建帝的暗卫也必不是她的对手,荒野密林中发生的事,想必不是建帝的耳目所报,应该是秦沧向建帝回禀了她一夜不归荒野遇险的事。
毕竟堂堂沧四爷浑身腥血地抱着蓬头垢面浑身狼狈的小世子回府,明眼人一看便知不是刚刚遇险就是刚被劫匪劫过,建帝自然要过问。
见无邪被建帝训斥过后那般委屈的可怜模样,秦沧当即坐不住了,脑门一股热血往上冲,刷地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父皇,您莫怪小皇叔,是儿臣……”
“是儿臣考虑不周。”
磁性却显得那么漫不经心的声音蓦然响起,打断了秦沧的话,秦沧与无邪皆是一愣,抬头往秦燕归看去。
只见秦燕归拢了拢衣袖,高大的身影慢慢从座上起身,衣冠胜雪,一派悠然雅致,这一眼望去,只觉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三哥你……”无邪仍有些讶异地望着他,秦沧便已率先回过神来。
秦燕归淡淡扫了秦沧一眼,他依旧面色无波,神情依旧那样高雅不可攀附,微挑起薄唇笑了笑,秦燕归双臂抬起,向建帝低下头,恭敬道:“儿臣莽撞,一心为试练小皇叔的胆识,荒野深夜,野兽重重,险些令小皇叔负伤。”
秦燕归嘴里说的虽是自责之语,但从他脸上却丝毫找不到半分愧色,依旧是不变的温润淡笑,即便如此,却让看的人每每仍忍不住生了迷惑,只因这情绪,从未入他眼中半分。
建帝似乎也有些意外,若说秦沧莽撞,带着秦无邪胡作非为便也罢了,但秦燕归行事素来从无差错,心思之缜密就是他这个父皇也时常感到不安,怎也会如此鲁莽?
即便是他,也时常无法看穿自己这个儿子的心思。
建帝皱眉,责怪道:“宣王,纵使你是好心,但邪儿毕竟还小,凡是只可循序渐进。若是你小皇叔当真有什么差池,父皇难以向她父王交待。这一回是你激进了。”
“是,儿臣知错。”
“既然错了,朕自然是要处置你。”建帝收回了视线,一手轻轻拍了拍无邪的头:“朕便罚你于思过岭自省三个月,小惩大戒,磨磨你的耐性,你可服气。”
“儿臣多谢父皇教诲。”
“父皇……”秦沧一听便急了,欲求情道:“父皇,再过一个多月便是年节,思过岭荒凉冷寂,不如……”
建帝挥了挥手,制止了秦沧的求情,让他退下,秦沧无奈,只得闭了嘴,有些沮丧。
“邪儿,朕罚了他,如此可解了你的气?”建帝低下头来,对无邪说话的口气颇为宠腻。
无邪怔怔望着秦燕归的目光闪了闪,他亦微微侧目向她看来,那深不见底的眸光注视着她,似笑非笑,无邪皱了皱眉,别开了视线,不去看秦燕归,嘴里回答建帝道:“嗯,勉强解气吧。”
对于无邪那别扭的小脸,建帝忽然哈哈大笑:“好了好了,小孩子脾气,说到底,宣王也是为了你好,朕罚过了他,你便也别再怨他了,总是耍小皇叔的架子,朕也一样要罚你。”
“是……”无邪嘟囔着应了声。
建帝似乎是真的有些累了,颇为头疼地扫了眼被无邪折腾得一团乱的御案,挥了挥手:“罢了,此事便到这了,你们都退下吧。”
039 多个废物
秦燕归与秦沧向建帝行了个礼退了出去,无邪玩够了,也丢下了建帝的御笔行礼告退。
出了御书房,无邪便见到走在前方的秦燕归与秦沧二人,心中未来得及再多思索,脚下已下意识地加快了速度追了上去。
秦沧与秦燕归二人不知正在说些什么,听闻后面的脚步声,秦燕归脚下一停,侧过身来,负手而立,看着因忽然被人发现而感到些微窘迫的无邪,秦燕归微抬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静静看着她。
见到无邪也出来了,秦沧咧嘴一笑,颇为自得:“三哥,你看,我说的不假吧,咱这小皇叔,心里就只惦记着你,你一走,数十声,小皇叔一准也从父皇那出来了。”
秦燕归但笑不语,无邪亦是脸不红气不喘,两人都跟没听到似的,倒是秦沧自己讨了个没趣,摸了摸鼻子。
“你有话对我说?”少顷,秦燕归的声音才徐徐地响起,似笑非笑地看着无邪。
身高差异,无邪不得不仰着脑袋看他,分明在秦燕归面前矮了一大截,那一板一眼的模样,却不失气势,顿了顿,无邪微微蹙眉:“你方才为何那样说?”
那样说?
秦燕归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眉,淡笑,含着几分戏谑之意:“你说呢?”
无邪神色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