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披着狼皮的羊-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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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枫心中郁闷,又生得几分疑惑,这丫头喜怒无常,古灵精怪,也估摸不着她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不过这会他还真怕这丫头闹起来弄得个不好收场,只有小心地试探道:“姑奶奶,我没有招惹你吧?”
谁知道那疯丫头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挤出了一个凄楚的微笑,柔声道:“枫哥哥,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么?”
韩枫心中疑惑更甚,像是重新认识一般将这疯丫头彻头彻尾地打量一番,突然发现眼前女孩的声音样貌开始和记忆中的重叠,脸上的眉头猛得挑了挑,惊声道:“霜儿,真的是你?”
“枫哥哥到底还记得霜儿,”那疯丫头是喜极而泣,又是扑上来抱住韩枫的腰,韩枫此刻哪里还有半点喜悦,他的心里却猛得一沉,顿时苦笑不止,心里知道,这次麻烦大了。
“霜儿,算起来我们有八年多没见了吧?”韩枫想到几天前被这疯丫头截车的惊险,还有那一个沉重的耳光,这么一个性格彪悍的少女,韩枫还真是难以将她和当年那个温柔可人一天到晚粘在自己身边,一个劲枫哥哥枫哥哥唤着不停的小女孩联系在一起,好在当初没听了程云的建议去打这官司,否则到时候发现那来的都是些老熟人的话可真是精彩了。
“枫哥哥,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么?”那疯丫头不答反问,一双明眸闪着泪光,可怜巴巴地望着韩枫。
韩枫心里咯噔一下,暗自苦恼,心里道该来的果然会来,心中不禁有些埋怨程云当初出的馊主意。原来当初韩枫和程云寄住在秦家府里,因为韩家和这亲家是世交的关系,韩枫和程云在秦家也算是半个少爷,倒也是无法无天,那时候正是年少玩心起的时候,程云又是个超级捣蛋高手,作为他死党的韩枫自然也是近朱者赤,两人天天闲不住就往外跑。
奈何这秦家府上还有个小姐,这女孩子深闺之中没几个朋友,也就是韩枫生性随和跟她亲近亲近,但也让这秦霜至此就赖上了韩枫,韩枫倒是觉得没什么,但程云嫌一个小女孩跟着两个小老爷们屁股后面碍事,而且他们年龄相差很多,话不投机半句多,程云简直为了摆脱这个累赘用尽手段,不过韩枫倒是个懂得分寸的人,虽然表面上不好忤逆了程云,但每每阳奉阴违,也没让程云闹出什么事来。
不过一次两次当然没关系,长久了那就必然出事,当时的程云年纪虽小却也是精明的主,自然看出了是韩枫暗施手段,不过他和韩枫铁,甚至好过亲兄弟,自然不会为难韩枫,只是暗暗算计着。也是天理之中该有此一劫,一次趁韩枫有事回家,那秦霜又来找程云问韩枫的下落,程云眼珠顿时一转,就骗秦霜韩枫去了这附近的一座小山里,他当时倒不是说有什么坏心肠,只是人小不懂事,想要吓唬一下这个烦人的小丫头,好施展一番恶作剧。
哪里知道这个从不出门的小丫头真的偷偷溜出家门去山里找韩枫,待到韩枫回来,程云见了韩枫便嬉笑地说了一番因果,当时韩枫立即脸色大变,推开程云便冲出门去,程云心里不快,却也没有放在心上。
谁知道这一出去,韩枫和秦霜都没有回来,直到入暮时分,却还找不到人影,家里上下都急了,就连唯一知道事实真相的程云也隐隐觉得不好,但当时毕竟年幼,不知轻重,害怕家里长辈的苛责让程云矢口否认自己知道的一切。
然而程云到底也是个敢作敢为的人,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也有本事就是晚上一个人偷偷溜家门,只身一人上山去找韩枫他们,深夜之中树影重重,像极了鬼魅精怪,也是程云心性坚忍,心中虽有几分怯意,但一想到自己闯下的祸,心中的愧意让他竟是硬挺挺地撑了过来,也算是工夫不负有心人,最终让程云找到了落难的韩枫和秦霜,只是韩枫来的时候心急,一着不慎把脚给扭了,一瘸一拐地虽是找到山中迷路抱头痛哭的秦霜,却是再也没有力气回去了。
最后还是程云硬咬着牙,带着秦霜一步步把韩枫背离了山。
虽然事后韩枫极力隐瞒真相,不过小孩子的话怎么可能瞒的过大人,只是秦家也没有为难程云,更为程云的胆气生得佩服。
这一夜发生了很多事,却也奠定人三人的情谊,日后三人便在一起,程云也对秦霜改变了态度,不过对于这两位哥哥的感情,秦霜却是完全不同。
直到有一天,秦霜向韩枫表白,韩枫简直惊呆了,完全无法相信,不过也不怪他,他跟秦霜年纪相差足足有六岁之多,当时韩枫十四岁,秦霜只有八岁,这样的小丫头在韩枫眼里根本不被当作一回事,而且这家伙天生对感情木讷,初出茅庐的小子对感情有着天生的免疫力,不过他也不好伤了小丫头的心,虽说韩枫对感情的事情笨拙了一点,但心思还是细腻的,自己一时拿不定主意,便找到了程云。
那程云也是阴险,学着长辈的语气说什么我们年纪还太小,不适合谈论感情这种东西,当看到秦霜大眼睛里蒸出水雾,程云立马话锋一转,说什么现在不成可以等待将来啊,古时候就有指腹为婚的事情,程云便做媒来给韩枫和秦霜订下了个十年之约,事后韩枫对程云的说话十分鄙夷,他可是知道程云在学校里和好几个漂亮女生关系很密切的。
只是这个十年之约,无论是韩枫和程云,根本不当作一回事,权作年幼时候的一句戏言,之后韩枫也问过程云,要是真到那个时候怎么办,程云则是阴险地一笑,告诉他如果这丫头长得尽人意大可以就娶了,如果不好,嘿嘿,反正无凭无据的,一面之辞根本没用,最后他还说了一句,说到时候他和韩枫两个人干脆都离了家,兄弟俩一起出去闯荡去,不过这话后来倒是成了真。
而韩枫和程云初中毕业掉之后,便离开了秦家,所有的一干承诺全部抛到了身后,而认识林若佳,也正是那个时候。
所以现在被疯丫头问起来,韩枫还真不好回答,当初只是图个两全,谁知道今天会落得如此麻烦,韩枫心里只能冀望是少女怀春,不过是一时性起罢了,过了以后便淡了,六岁的差距代表什么韩枫是太明白不过了,那是代沟,也是一条界限,界限的这边是自己,一个必须为自己行为负责的成年人,而另一边,还是一个女孩,有着追梦的权力,但是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像梦境那般虚幻美好的啊。
韩枫当下尴尬,不忍对上疯丫头企盼的目光,只有顾左右而言他:“霜儿,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这么多年不见……而且你怎么会在秋楠,你怎么不跟你爸妈在一起!”韩枫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了,他突然想起这位要真是秦家大小姐,那自己心中认定的不负责任的家长必然就是他的秦家世伯了,可依照他当年在秦家所见,秦家上下对这唯一的女儿是百般呵护,简直像个公主一般奉着,事态怎会演变的如此。
第四卷【天下纷争起】 第十家。山雨欲来风满楼
疯丫头见韩枫闪烁其辞,更是凄惨地一笑,只是道:“看来你不是忘了,而是不愿意记起,霜儿真的在枫哥哥心里就那么讨厌么?”
韩枫却是没有正面答辩这话,他虽然原本心中确实存有嫌隙,但是一想起年幼时候相濡以沫的时光,想到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枫哥哥叫不停口的女孩,又有一种仿佛回到往昔那年少无忌时的错觉,只是摇头,驱散了脑中的回忆,叹声道:“我没忘。”
疯丫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正要开口却被韩枫的声音打断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三天前恐怕你还没有认出我吧?”
疯丫头见韩枫发问也不隐瞒,却是娓娓道来,韩枫终于弄清了因果,原来当天相遇还真是一场巧合,不过韩枫的言行隐隐让疯丫头觉得亲近,倒也不是韩枫之前所想的是林若佳的电话露出了破绽,而是疯丫头因为韩枫出手教训自己一时不忿,托了父辈的人脉调查出对方竟然是自己苦苦守候多年的人,之后又在卧龙居意外相遇,原来那卧龙居也是秦家朋友里一个姓云的产业,疯丫头只是受邀过去参加筵席的,那次倒是韩枫误会了她。
这一些事情韩枫总算都有了头绪,只是问及疯丫头家里的事,疯丫头却是三缄其口,决口不提,韩枫也不相逼,站起身来便要出去,却被疯丫头从身后一把抱住,吹弹可破的脸蛋儿亲昵地撕磨着韩枫的后腰,喃喃道:“枫哥哥,陪陪霜儿好不好,这个世上除了你没有人真正关心霜儿,没有人真心对霜儿好的。”
韩枫隐隐觉得秦家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好多年他和程云连老家都不怎么回,更不用说去拜访秦家了,只是逢年过节回去一趟,其他的时候最多是家里人跑过来住几天,反正韩枫这屋子还有间客房就是专门拿来招呼家中亲戚好友的,不过现在变成了林若佳的闺房倒是不提。
为了顾及疯丫头的情绪,韩枫也不再提秦家的事情,他是心里计定好了,明天打个电话回家,问问家中二老关于秦家的事,顺便也好讨要个秦家的电话来,打个电话说他女儿在自己这里,让他过来接人,只是有些事情他知道万一自己心软,真的会酿成祸端,长痛不如短痛,韩枫咬咬牙,睁开疯丫头的手,却是道:“霜儿,我知道你的意思,对你的错爱也很感动,只是你也说了,八年的时间实在太长了,长的让我们都几乎认不出彼此,这世上的万物世事变迁,我们只能在其中随波逐流,当年的约定就像一个美好的童话,让我们将它珍藏在自己的心底,再追求彼此的幸福,岂不是更完满一些么。”
韩枫到底硬不下心肠来说那些狠话,只是话说到这个地步,任谁都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疯丫头紧抿着下唇,一言不发的盯着韩枫,任由眼里的泪水是簌簌滚落下来,韩枫看得心痛,却没有办法,否则以自己的性格,心软了什么都会答应下来的,到时候给了人家一个希望再告诉她我们不可能,这不是作孽么。
“对不起。”这是韩枫这天晚上对第三个女孩说的第三声对不起,各中意义与辛酸,也只有韩枫自己明白,说完便推门出了去,连那脑域连接器什么的都没有拿,关门的时候他无意中瞥见了那张伤心欲绝的脸,心中无端地揪紧。
韩枫对着那紧紧合上的门苦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和程云一样,变得老是伤女孩子的心了?不过他却没有后悔,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像以前那样优柔寡断犹豫不决,最终伤害的恐怕不止是一个女孩,那么将会牵扯其中的所有人,甚至包括他自己,这样开诚布公,恐怕对人对己,都是一个解脱。
当然,我们不得不说的是韩枫和之前相比,确实有着太大的变化,然而这一切远远不足以改变什么,无论是对唐诗诗,林若佳,还是疯丫头秦霜,我们姑且可以把这看作是山雨之前的风满楼吧。
一夜无话,却是到了翌日清晨。
要说来韩枫起的并不算迟,几乎和平时一样,固定在了七点钟左右,他一夜没有进入游戏,反而睡得并不踏实,韩枫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游戏综合症了,不过也怨不得其他,他昨夜里思绪翻涌,各种事情无端忆起,一旦在脑中出现便是难以挥空,真当是扰人清梦,韩枫苦苦支撑,直到两点多才安然入睡,这会自然是呵欠连天。
当他出了卧室,看见自己的房间里面空空荡荡再没有了人影,而门口放着的鞋架上也惟独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