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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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眸光细细地扫过他的睡容,他高挺的鼻,他坚毅紧闭的唇线──他真好看,温柔的俊美的线条,深刻的轮廓,狂放的黑发散在枕畔。
光只是这样注视他,她就心跳得不能自己。
她俯身下去,长发垂落下来,她双手撑在他身子两侧,微笑而大胆地贴近他的脸,研究着他沉睡的眉眼。她那对惯常带着霸气的眼眸,此刻望着慕容别岳时却是无限温柔妩媚。
她的脸又低了几吋,靠近几分。她瞪着他,她的唇几乎快碰上他的,忽然,一个声音划破寂静──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慕容别岳睁开眼,打她进来他就醒了。他注视她,声音很严厉。
她很冷,单薄的身子被雨淋得湿透,她看着他睁开眼,俯望他冷静自持的眼眸,然后她眼色一沉,浮现一抹极极得意的笑。
她很紧张,可是却笑得好坏。她眨眨眼,像一个天真的女妖。
“我在干什么?”她噘起丰润的唇。“我爬上你的床啊!”
慕容别岳镇定地仰望她湿透的身子。“你太任性了。”他刻意冷淡着口吻。“快下来。”她湿湿的发已经落到了他胸膛,教他的衣服濡湿了一大片。
他严厉的口吻,却令她更嚣张地伏上他身子,趴在他身上,狡猾地望着他。“抱禧说你从不发怒──”她微笑。“我倒想见识见识你的怒火。”
因为冷,她说话的时候喷出一冽冽薄雾,颇有一种烟色迷离的感觉,迷离之后是她绝色容颜。
她天真的笑,想起那书生的话,爽快清朗地对着他世故的脸,一知半解地说:“快把你的什么什么,变成我的什么什么,我们抱在一起什么什么吧!”
慕容别岳眼色一黯,她那过分美丽的脸庞染着湿湿的雨,雨痕蜿蜒落下她雪白的颈,蜿蜒进她胸前敞开的衣襟。
她的话天真得很好笑,可是现下的他非但笑不出来,反而还有种烦躁的感觉。
他轻轻叹息,望着她任性的脸庞。“回去吧!”
她湿湿的冰冷的小手伸过来摸上他刚毅如刀的脸,宛如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兽,犹天真地冲着他笑。
她勾起红艳美丽的唇,吐气如兰,胜利地道:“你完了……”忽然,她眼一瞠,身子一倾,发出惊呼。
原来,他一个翻身轻易地就把她制伏身下。他薄唇一抿,狠狠地扣住她不安分的双腕,将她的手牢牢按在她两侧,强硬的身子将她牢牢地钉在柔软的床铺上。
他生气了吗?她几乎窒息地盯着他,看他惯常沉稳内敛的视线变了,变得如刀一样锋利鸷猛,直直切上她惶恐的脸。
“不──”他声线亦如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是、你、完、了。”仿佛下了一个什么重大的决定,他捏住她的尖下巴,略略拎起。他俯低脸,锐利的眼瞪着她。
“你知道对付一个太任性的人要怎么办?”他轻声问。
那逼视的、刀一样犀利的视线、忽然令她头皮发麻,战栗起来。“怎么办?”
他低下脸,亲吻她的脸颊。她合上眼,感觉那个吻,吻上她眉毛和眼睛……耳边听见他的回答。
“就是让她受伤,让她学乖,你要见血了……”他目光炽烈地看她紧张地闭上眼睛,悠缓地抚摸她漂亮的任性的唇,沙哑慵懒地命令。“睁开眼,凤公主。”
她睁开了眼,感觉到他的身体好烫,重重地压着她。他的视线和平常的极其不同,非常陌生、非常强悍。
她望着他,忽然有一点后悔爬上他的床。她好像玩得过火了,她好像喊醒了一头沉睡的猛兽。
那猛兽黝黑的瞳眸深处,燃着两簇猛火,怎么会这样?换成他在对她得意的胜利的微笑。
屋外,又一道闪电劈过,劈亮了他英俊的面容,灼热逼人的视线。他唇边牵着一抹笑,笑得有一点狂、有一点野,甚至是……有一点放纵!
她浑身一震,感觉那道闪电仿佛劈中了她。
他俯视她惊愕的大眼睛。“你太任性了……”他哑声道。“该罚。”
他在凶她,低低的嗓音威胁着她。矛盾的是,那嗓音虽残酷却又温暖得令她心坎一阵酥麻。
慕容别岳勾起她小巧的脸蛋,拂去她额前湿了的发,狂野的视线停留在她惊惧又无辜的美眸底。“你怕了么?”他深眸底黑得发亮,直直注视她。她身上的紫色棉裳濡湿一大片,黏在她柔软的身躯上,凄艳地缚住那年轻芳香的胴体。他大掌按在她光滑的额顶,狂狷的视线扫过她微湿的躯体。
面对身下如此温暖柔软的身体,他如何能没有绮想?然而他知道他在犯错,她不是个可以放纵的对象。她好勇好狠,她会反噬他,她不会放他走的……
窗外雷声轰轰,震得人心惶惶。
他情不自禁将手往她额上滑落,滑过她嫣红的颊,滑过她眼畔。金凤迷离的眼盯着他,眯起了美丽的视线。然后,那温热的掌,伴随着他炙热的视线,往下蜿蜒,搜索她的每一寸柔软……一直抚过了她纤细的颈,抚过圆润的肩,再往下……她仰头便逸出一声轻吟。大掌停在襟口,停在那诱人深入的襟口,他的掌一半在外一半在内熨烫着她的雪肤……
他牵着那一抹笑,脸俯得更低了,黑眸盯牢她眯起的眼。“你怕了?”这不是她玩得起的游戏,他不是一个可以任人调戏的对象。
直视他楚楚动人的眼眸,她的眼睛忽然闪烁起来,同时他目光一凛。
她嫣然一笑,在他火一般炯炯眸底,她的脸亮了起来。
“不,是你怕了……”她笑道,感觉那火一般的掌正揉搓着她胸前细腻的肌肤。
慕容别岳目光一沉,强悍的身子猛地往她身上一顶,她惊呼,同时他伸手扯住她左腕,那力道令她皱眉。
他的口气不再温柔,像似在警告。“可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不怕后悔?”
金凤一愣,忽尔狂妄地呵呵笑了。她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去摸上他刚毅的面颊,摩挲那略略粗糙的轮廓。
“你完了──”她闪动着美目。“我喜欢,我要你。”然后她略带稚气,狂妄地宣告。“你、完、了!”
“你非得这样吗?”这样任性、这样好战……他左臂伸至她腰后,将她身子往上一抬。他注视她,她迎视他。
他凑身蛮横地要吻她,她脸一闪避开。他捏住她下颚,她怔怔地看住他。这一刹四目相对,无声的电流触动两人心房,他们的目光一样的犀利强悍。
他的唇又再次欺吻而上,那嫣红的唇瓣又一次闪开,像在玩耍,无心的玩耍却要命的勾引。
猛地,他一手按住她头顶,另一手倏然疯狂地扯去她的衣裳,同时灼热的嘴吮上那朵柔软唇瓣。
这一次她没有躲,因为她的心已经跳得她再无法思考其他。他的气息猛烈的灌入她口腔,烘暖她的嘴,同时震动了她的心坎。
欲望比窗外的闪电和骤雨更急、更猛烈,这一刹──他们的心都着了火。
慕容别岳移开他的嘴,一手按住她左腕,另一手用力一扯,扯落了她的腰带,他蛮悍的动作,引得她一阵惊喘。
她的紫裳松了,露出一痕雪肤,圆润雪白的胸脯隐约地快藏不住,濡湿的棉裳透明地缠在那柔软的肤线上,更显得媚人,引人疯狂。
他迅速地扒去那纠缠在她胴体上的衣裳。
她也不安分,大胆地张臂就去揽他壮阔的身,环抱那滚烫的雄性身体,甚至妖媚地仰头轻咬他颈上的喉节。
他发出一声低哑的怒吼,这可恶的小东西,非要击溃他所有理智,非要教他失控!
他扯紧了她的秀发,她逸出惊呼,猛地他夺去她的气息,将她按倒在床上,急切地吻她。滚烫的舌一旦碰上,两人都失了理智,他霸住她的唇像惩罚、像掠夺,惩罚她的贝齿,掠夺她唇内柔软,摩挲那缎一般滑嫩诱人的嘴巴内部。
她被桎梏在他身下,仍不服输地吮住他侵入的舌,逼得他吻得更悍、更狂、更猛烈,他索性压住她蠕动的娇躯,像攫住一只好玩的猫咪,而她的爪子,被他按在两侧,她只好用嘴攻击他,她的攻击就是不断地尝试追逐他的侵入,他侵入她含住,他摩挲她吸吮,他撩拨她的柔软她便勾引他的热。
呵!真个要猛火里融了……
她被他吻得像蔷薇开了,唇红了,脸红了,身体在他灼热的身体下烫了,她快窒息了,她忽而避开那霸道的吻,仰头逸出一句喃音,呼出一冽白雾,但他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扳下她的脸,再次热切地覆上嘴,封住她的呼息。
心火一经点燃,就无法停,如脱缰野马,如离弦的箭……
“你当真受得了?”他啃噬她那被他吻肿了的唇,他的激情比她的霸气更骇人,他决心不轻饶她了。
金凤在战栗,可那是兴奋的战栗。这情欲来得又猛又烈,她太年轻太生嫩,她并不知该如何应付这陌生的汹涌情潮,但她不怕,她决定顺应着直觉本能,她想要他,想要他啊……
她不会投降的,她和他一样疯狂,体内深处欲望在驱策她,驱策她深深地、紧紧地抱他,再近一点、再紧一点。
于是她不在乎她已浑身赤裸,不在乎他灼热的兽一般的视线,也完全不知矜持,胡乱地去扯他衣服,急切地摸上那一片结实的胸膛,那完全不同于她柔软的滚烫的肌肤。
她天真的抚摸竟变成了最炙的火,他低呼,抓住那顽皮的手。
她眨眨眼,他火热的视线瞪着她。
这一刹那,激烈的疯狂的动作都停了,四周都静了,静得只听得两人剧烈的喘息。
她在他的注视下,勾起顽皮的笑。
“快……”她犹天真地煽火。亮晶晶的眼迎视他。“快把你的什么什么变成我的……”她努努嘴。“我们要什么什么了吗?”
“你该死!”他怒叱。
这短暂的静默就在这一句“你该死”中结束。
欲望排山倒海而来──
慕容别岳除去自身衣物,那雄壮如刀刻般完美的雄伟的身体,看得她脸颊更烫,啊……她怎么好像快昏厥了?是什么要烧死她了?
是他的身体来烧她。
他并不温柔,或者她也不需要温柔?
欲望用最原始的方式呈现,那是一种略带点残酷又混和着温柔的折磨。他顶开她双腿,那美丽的白雪般的腿马上像蛇一样勾住他的身体。
她果真大胆放荡的同时又显得生嫩无辜,无辜的勾起男人最深层的欲望。
慕容别岳看着她美丽的眸子,身体最热、最强悍的地方抵在她身体最柔软的地方。
然后他注视她,仿佛用那火般的视线穿透过她的眼瞳深处,爱抚上她的心,仿佛模拟着他进入时她该有的表情。
然后他按住那纤瘦的肩,撑起上身,像豹在俯视着他的小猎物。
小猎物比他更没有耐心,她抿起红唇,凝起眉头,感觉某种尖、韧、热、硬,抵在她柔软、温热、湿润之前。她非常非常渴望,渴望这个莫名的危险穿透她的身体。
而他只是缓慢地停伫,缓慢地摩挲她,撩拨她痛苦的欲望。
金凤仰望他,是的,她又在仰望他了,仰望他高高在上、神一样独裁模样,她很不甘心。
她立即作了一个决定,一个危险的决定──她,前、进……
这是一个非常要命的举动,当那湿润一前进他就再没有退路了,所以他狠狠地挺进。
霎时她惊呼,揪住他肩膀,一股炙热紧痛的感觉入侵。她呻吟,眼眸一睁发现自己作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真的危险。
他又一次将她按倒,蓦地又挺进几寸。她仰头喘息,柔软收缩着,忍耐着他的存在。他牢牢按着她坚决而强势地进入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