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诡谈I-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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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的一场漫长的恼人的秋梦。
然而,秦双却是真的要成亲了,跟北冥尧。喜庆的火红如此真实的充斥着我的眼睛。我有些弄不清楚自己的感觉了。我是真的为此感到高兴,然而那高兴却并没有到达心底的最深处,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一般,不是因为这桩婚事,而是,而是别的,同北冥尧完全没有关系的,莫名其妙的事情。
秦双变了。变得沉默寡言,变得整个人看起来阴沉沉的,成天待在房里,除了冬雨谁都不搭理。我想或许她是患了婚前恐惧症,只是我不知道该要怎样去安慰她,我想等真的成亲了她便会好起来的。而现在我自己的处境似乎也不妙。
刚来燕京的时候,凤辰让我去一个叫田禾斋的地方找凤寅。我想找到了凤寅,应该就会知道凤辰的下落的。直到现在每每记起夏瑶那凄厉的尖叫声,我依然还是会背脊发凉。她说她恨凤辰。凤辰没办法对夏瑶狠心,所以我担心他会心甘情愿的任由夏瑶去做些伤害他的事情来。
可北冥尧却将我困在了这座金丝笼里。他不让我出北冥府半步。他对我说,凤辰是个有分寸的人,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而他的话却并没有让我安心,反而让我更加的不安了。
我想我是能体谅秦双的心情的。心里头有抑郁的事情,便真的是什么话都不想说,什么人都不想理。秦双一个人阴沉的待着,我想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我不大爱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曾经有个人对我说,闷在房间里会生病的。我不想再找到凤辰之前,自己先病倒。
“再想什么?”身后响起北冥尧的声音。
我回头看了看他,继而继续摘秋海棠的花瓣,秦丹进宫要一些夭桃美人的东西,燕京没得卖,我只能自己做一些,当做是礼物了。
“没想。”
“还在生气么?”北冥尧轻声问道。
我摇摇头,道:“没有,只是心里头事多,压得我不想说话了。”
北冥尧坐到我身旁,叹了口气,继而说道:“你问吧。只要不
是关于凤辰的,我都可以回答你。”
他的话让我感到讶异,一是今日的他为何又这么的大方,二是为何凤辰的他便不说。
北冥尧突地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成天这样愁眉苦脸的,我看着心疼。”他的声音变得温柔,继而他伸手触碰我的脸颊,动作轻柔,“在对你这件事上,我同凤辰是对立的立场,所以我不会说任何关于他的事。我想他也会有跟我同样的想法的。”
我往后挪了挪,避开他如此亲密的触碰,“你就要同秦双成亲,让人看见,该要误会了。”在避开的同时,我又急忙的没有经过大脑思索的就说出了这番解释的话来。话音一落,我便开始后悔,他就要成为秦双的丈夫了,我该狠心一点,该果断的结束我们之间的尴尬境地的。而如今这样,便只是更加的尴尬了。
“我是怎么离开孤鸿山庄的?”我转移话题。
“你在枫树林里迷了路,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直到我们离开山庄的时候,你还没醒过来。”北冥尧回答道。
“你不是说可以回答我的任何问题的么?为何现在又这般的不诚实?”我停下手中的活计,盯着他。
“从正常人的角度去看,那的却就是事实。”
“那从不正常的角度去看呢?”
“不正常的角度。”北冥尧有些慎重的重复了一边这句话,继而道:“不正常的角度就是。。。。。。”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表情凝重,“就是关于凤辰的。我说过,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你知道琰么?”突地想起了那个神秘的男子。
北冥尧点点头,“冥界的王,你的创造者。”
“所以,夏瑶说的冥王用心尖血养出来的,他们口中的血罂姑娘,就是我……我的前身?”
北冥尧点点头,“的确,冥王的确是用心尖血养出了一株罂粟。罂粟本身莹白通透,却因常年以血为生,而变得如曼珠沙华般的艳红。夏瑶恨你,她哪里又会知道,你是因她而生的。”
我……我的前身是因她而生?我忽的开始明白了,琰曾经说过,他冥界的罂粟不是为了我而种。北冥尧又这么一说,那么我能肯定那些罂粟是因夏瑶而种的。凤辰说,琰心中有个挚爱的女子,但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得到。起先我还以为许是因身份或者别的东西他们不能在一起。但现在我知道了,原来是那个女子心里早就有个别人。
而那个女子,想必也就是夏瑶了吧!
夏瑶恨我,是因为我同她的挚爱凤辰一直纠缠不清。这么些年她只看到了她对凤辰的爱,而忽视了琰对她的爱。
“夏瑶钟爱白色罂粟么?”如果北冥尧的
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我所说的便都可以成立了。
岂料北冥尧开始摇头,我以为是错了,而他却再次开口说道:“夏瑶是王母花园中九十九种花的精气集结而成的,可王母的花园中种的是一百种。夏瑶的九十九种中独独少了罂粟,若非如此,她早已成了万物之灵了。”
“夏瑶讨厌罂粟?”我问道,北冥尧点头,我又继续问道:“可若是这样,那为何琰要种夏瑶不喜欢的花?这样岂不是倒还遭夏瑶厌烦?”
“其实夏瑶恨你,也不全是因为你同凤辰的关系。而是,她在怕你。”
怕我?这我就不大明白了。
“罂粟花的精气霸道,强烈,比任何花的战斗力都要强上许多。而夏瑶所缺少的恰恰就是这个。而你又是冥王的心尖血养出来的。你说他怕不怕?”北冥尧说道这边忽而话题一转,又接着前面的问题说道:“冥王将你养出来也是为了夏瑶。若将你送给夏瑶,你以为夏瑶会怎么做?”北冥尧盯着我,满面严肃。
“她会吸纳我的灵气,从而成为万物之灵?”
北冥尧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道:“不,她将成为最强悍的万物之灵。而你就是她脚下最绚丽的踏脚石。”说着北冥尧耸耸肩,“不过可惜了,冥王的心思,她却不曾明白过。”
“你说可惜,那是不是我就真应该要成为她的万物之灵的牺牲品?”
我的不高兴,北冥尧似乎再明白不过的,可他反而敛起笑容,面无表情的盯着我,许久,他开口说道:“若冥王没有将你养出来,或者冥王再狠心一点将你送给了夏瑶。那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既然在你眼中,我只是个麻烦,那为何还要处处维护我?放我离开,你不就平静了吗?”
“可冥王没有那样做。他让我遇见你,又让你遇见了凤辰。放了你,我又该如何能平静得了。”北冥尧的眼神变得迷蒙,透着丝丝诡异的气氛,这个话题改结束了。
于是我又问道:“我失踪的那晚,琰来找我,他对我说,冥界的罂粟开得正好,叫我去看看。我以为我醒来的时候,会在冥界。”我扭头看向北冥尧,又道:“我究竟是如何回到北冥府的?”
北冥尧起身,拍拍落在衣上的花瓣,回答道:“他说的是你梦里面看见的那个。”
“那个跟我长得相像的女子?”
北冥尧转身往亭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不,应该要说,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她才是真正的血罂,对不对?”
北冥尧忽的停住脚步,头微微的往后扭,我从那张精致的侧脸上看到一丝嘲讽的意味,继而他又说道:“凤辰果真如传说中的那般狡猾。
而冥王直到最后也没狠下心要你死。至于我,为了你,我心甘情愿的娶一个我不喜欢的人。”他顿了顿,轻轻的哼了一声,继而叫道:“苏白晓,你到底是有多幸运呵。往后切勿在妄自菲薄。我想深爱的,就肯定是最好的。”话音到了这边便悄然落下,无疑北冥尧比我自己还了解我的性格。
那我现在该要怎么回答呢?我能给他什么承诺呢?我似乎什么都给不了。我心里早已有了个他口中如狐狸般狡猾的男子。一个人的心能有多大?又能装得下多少人?别人的我不知道,但我的,却只能装得下一个人,仅仅一个人。
我不想跟北冥尧说对不起,这三个字用在这里很差劲。如果说了我会看不起自己。北冥尧就这样消失在我湿润朦胧的视线里。我感动于他的话语,但始终没有开口说任何挽留的话语。
☆、第十章
离他们的大喜日子越来越近;北冥尧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他终日的陪着情绪低落的秦双,外人眼中;他们是如此的恩爱。可外人不知道的是;他们的恩爱又假装得如此艰难。
“表小姐,您等等。”我想去看看秦双;还没到门口就被冬雨叫住了。
我回头看去;冬雨端着一盆热水;急冲冲的向我跑了过来,到我跟前猛的停住,盆里的热水一阵晃荡;冬雨连忙又后退了几步,道:“北冥少爷吩咐往后谁都不能靠近我家小姐的房子。”冬雨顿了顿,有些异样的看了看我,又道:“特别是表小姐您。”
“你家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冬雨连连摇头,一副我最忠心的模样,道:“北冥少爷还吩咐,什么都不能说。”冬雨说完这句话便与我擦身而过。氤氲的热气打到我脸上,情绪顿时也异样了起来。他们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我扭头看着冬雨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心头亦莫名的模糊了起来。呵!有北冥尧陪在她身边,她又能出什么事呢?
我想我还是得出去找凤寅,不知道凤辰的下落,我终归是不安心的。
今天风和日丽,阳光普照,和煦的清风绒绒的吹在脸上,很容易让人犯秋困。我已经悄悄注意了好些天,后门守着的是年近六旬的老人家,这老人家白日里总是坐在后门口编制箩筐,精神好得很。而前门那些强壮的小伙子,晚上总是结伴喝酒逛花楼,这样困意浓浓的日子里,他们即便是在怎样强壮,也终是抵不过睡意的袭击。
正午时分,我换上从前凤辰留给我男装。堂堂正正的从大门走了出去。
我想既然是凤辰他们在燕京的落脚点,肯定会很隐蔽,不容易打听的。我还为此做了很多准备,从前凤辰说过,要打听事情到客栈便是最好,那里人来人往消息最为灵通。于是我偷偷的从北冥府揣了好多珍珠。只是现在看来,那些珍珠我似乎还得在揣回去了。
因为走在宽阔的全部铺着青石板的街头,随便竖着耳朵听去,就能听到人们谈论的话题。
“听说昨晚田禾斋让骄阳公主给包了。”听到的人表情甚是讶异。这倒是叫我有些不解,田禾斋,听起来也是个文雅的地方,人家喜欢,人家有钱,包下来有什么可奇怪的?
“难道骄阳公主也让那凤寅公子给迷了魂去了?真不要脸。” 说话的人满脸的鄙夷。啥?凤寅这回招蜂引蝶还招到宫里头去了?那小子也实在是忒不要脸了点。
“不要脸又能怎么样,咱们的皇帝宠着呢。谁敢去说三道四。叫官府里的人
知道了,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呐。”
……
田禾斋最终是被我找到了。但门口站着几个穿着铁甲的门墩一样的士兵,却怎么也不让我进去。而且还说什么,这地方向来男的都是偷偷摸摸的来,今儿还真遇上一个不要脸的。敢大白天的就直闯大门。他们这种再明显过的嘲笑让我很是生气同时也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地方男的要偷偷摸摸的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歪了。为什么我总有一种很不正经的感觉?
进是进不去了。我只能让里面的人出来。既然凤寅在那黑皮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