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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玩唐-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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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想法是对的,却不能写。这是一个分寸问题,关健得把握好。至于货币更好办了。这是他老本行之一。

监考官也看着他,不会真将他也难住了,或者真交白卷?那有点难办了,到时候怎么评分?

太阳就升高了,正好一片阳光斜斜地从窗户上射了进来,照在他脸上。让王画产生一种毛茸茸的异样感觉。远处一处寺庙也做起了早课,一阵清脆的钟声响起。

这一阵钟声使王画心灵宁静祥和,似是空灵一片。

终于他在纸上写上第一行大字,监考官看到后,也不顾监督其他学生了,跑过来看。

这一行大字正是论第二篇时务策的,上面那种肥腴端正雅观的楷书写下:大忠似奸!

这是什么意思?这么说大忠臣还是坏事了?很好奇,又往下看。王画一气呵成,这篇文章围绕着奸与忠的相对关系,永衡关系,以及利益关系,反复地论证。观点新颖,论点明确有力,字句之间更是气势磅礴。当真是写得花团簇簇!当真是写大诗的!写大词的!

文章给监考官的感觉就象黄河之水,汹涌澎湃,一去不回。让他看得心旷神怡,不住地嗟叹。

其他考生也高兴。你不是看王画写字吗,正好,将衣服袍子一掀,上面用小楷密密麻麻地写着各种东西。真不行,往邻桌张头看一看,看人家是怎么写的,一半考生在抄袭了。

王画一篇跌宕起伏的文章写完了,阳光继续还照射在他脸上,听着远处悦耳的钟声,再看着这个少年脸上一片祥和的神情。这个官员叹息道:“好文章,好人才。”

直到这时候他才清醒过来,环顾了一下四周,一半人在造反了!厉声喝道:“你们一个个在干什么!”

一声喝完,考室里安静了,可王画又开始下笔了。监考官连忙走过去,看他第二篇策子是怎么写的。

还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第一行字便写下,逃户也,国以难之。非难也,难者以为难,非难之罪。孰知非朝廷之幸哉?

这么说来是好事了?这又是很古怪的论点。王画这次淡淡提到一些宋朝的模式,说明了工商业的某些价值。比如一间瓷窑占地只有几亩田,却能养活几十口人。如果让这些人耕种得多少良田?况且还有朝廷所得的税务,商人车夫走卒也因为经营瓷器而得以养活。说明了逃户自由后,如果利用好,能为国家创造更多的作坊,也能为国家带来更多的收入。但说得很淡,没有敢为商人争辨多少,只从国家经济着手。再从堵不如疏反复地论证,论点同样新颖,可是有力。

这个问题王画考虑的次数最多,也是最顾忌的地方。有更多东西不能写出来,还有不少东西只能含糊地写出来。

策子写完了,可策子更是古怪,但不能说王画说得没有道理。不但是有道理,还是很有道理。就是放在朝堂上,当作一本奏折,也会引起轰动的。

这个监考官再次看入了神了。

王画一气呵成之后,他复又清醒,回头一看,又开始乱了。再次喝阻。然而那边王画又开始写第三篇策子。而且是那篇讲述货币的策子。开头就是一句,花非花,雾非雾,铜非铜,钱非钱。

监考官郁闷得要死,我还是首先看文章,还是要防止这群学子抄袭?

嗯,好困难的选择。人都有,跑到外面喊几个士兵前来看着就行了。可他不敢,事情传到老武耳朵里,他这个官职也不想做了。先看看再说吧。王画才写了一段话,那边又抄起来了。

监考本来想大喝一声。但这时候王画写文章重要,不能打扰他,只好恋恋不舍地站了起来。等会儿吧,等他写完了一下看。

可他跑过来看的时候,王画已经在写第四个策子。这四个策子只要将论点抓好,反而好写。前面的第一道题,也许其他考生认为好写,可王画认为却最难写。没有一个明确的主题,写得不好就跑了题。

第四篇写的策子是讲述东突厥的事。王画将所看的一些兵法书,以及一些史料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然后挥毫泼墨,再次写下一篇洋洋的大作。难,非无解。首先就说了,不能一味地打,不要说现在东突厥强盛,就是不强盛,穷兵黜武也不是办法。但不能一味地防。疆域那么大,怎么防?因此要打,但有一个打法。现在硬撼东突厥,有点不可能了。唯今之计,只有从内部瓦解敌。突厥人大多好财,东突厥那么大地方,大大小小的势力,不可能全部齐心协力的。因此可用大量钱物,使他们从内部闹矛盾。这个不难,想一想一年派往各地的驻军军费多少?每年被东突厥虏掠的百姓多少?然后乘机一击。可这也得注意了。首先要精兵,勇将。比如李靖带着三千人,就横扫突厥。

一步步地论证下去。

这篇策子已经远远超过了考试的价值,可以当作国策来用了。

监考官狐疑地看着王画。

这样的人才,这样的人才,他在心中念叨了两次。难怪皇上那么看重,那怪国老收他做学生。现在这篇策子不是文才了,是武才了。

他又想到了刚才王画落笔时,阳光正好打在他脸上,外面寺庙钟声齐鸣。

他颤着声说道:“天意啊!”

将这群考生吓了一大跳。咱们这位监考官,在干嘛呢?难道因为我们屡教不改,将他气疯了?

第五十五章 状元(下)

王画也让他弄得莫明其妙。

员外郎知道失态,咳嗽一声,说道:“看什么看,考试!”

一声低喝,不敢吱声了,再次趴在桌子上写字。但这回想作弊有点困难。王画不写了,既然不写,得负责一点,把刚才发生的事弥弥补过来。刚才这班兔崽子还不知道抄了多少。

这位监考官在室内踱来踱去,警觉地看着这群士子们。

作弊还是有,不过不象开头那样弄得过火,悄悄的。实际上到这时候,监考官也不管了。参考科举的生员里有一些大家弟子,不是他一个员外郎所招惹得起的。

这也是后来李隆基换成礼部侍郎的原因。两者都是郎,可一个是正三品,一个是从六品,打个比喻相当于一个地级副区级干部与部长的区别。

想想一个副地区级干部站在这里,考场里有许多总理副总理部长上将等等大佬的子女在考试,怎能镇住场子?

王画则两耳不闻窗外事,人家弄人家的,自己做自己的。

想了一下,开始动笔,写下第一篇时务策。其实这个更难写,前面四个策子看似很难,只要找到立破点,立破就是。可这一篇策子,有点虚。因此想了半天才动笔。

这个问题还不大,后面那个更是问题,《乌虚子有赋》,这是要用骈文书写的。用骈文作赋,王画有点不习惯。可那篇《阿房宫赋》放在哪里,如果写得不好,也许考官不会说什么,或者有可能看到其他几个策子与诗的份上,还会给自己状头(状元)的头衔,但那样未必有点不太好。

到了吃中饭时,王画还没有落笔,这时候送盒饭来了。也就是几块胡饼,里面夹着一些肉蔬。不过这个胡饼不象王画家中落时吃的高梁胡饼,是用小麦面做的。

胡弄地吃了一通,只是场面更乱,这个吃饭了,可以张张头探探脑吧。王画看了有点好笑,他似乎回到了中学年代,大家差不多。只是现在大多数是成年人,有的都四五十岁了,胡子一大把,抄袭起来更厉害。

吃过饭了。王画拿起笔,准备写,还没有将笔放下。

贴经他大至地看了一下,问题不大,诗更没有问题。时间来得及,因此考虑好了再落笔,务求文章写得更好一点。

但他不急,有人急。考完了。

别问我边关的事,别问我逃户的事,皇上都没有解决好,问我,我是谁?于是西边一朵云,东边一片天,南边一个太阳,北边一道彩虹。东扯一把,西扯一把,忽悠过去。

这个生员才学还是可以的,他的赋与诗作得没有话说。

可站起来不对啊。王画还在拿着笔想试卷,自己这一走,难道比这个天下第一才子还要牛?

王画看到了,说:“这位仁兄,你若想走就走,别等我。”

考场里传来一阵轰笑。

也不知道王画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站在哪里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王画又说道:“如果确定能走,就走吧,没有关系,只是小子不能相送。”

连员外郎也让他逗乐了。

但这个考生也牛,坐了下来,说道:“那好吧,我等你一道。”

“行,等会我考完了,请你到我栖住的地方喝茶。”

轰!

这一下议论开了。王画现在住的什么地方,相王府。这是表面上的说法,实际上是李持盈的府宅了,王画如果搬走了,这个小萝莉也许还会哭天叫地。

这都是次要的,这里面还有几个考生出身也不弱。主要王画的名声,现在王画的名声多大了,张九龄知道吧。王画提携了一下,虽然有许多才子眼红了,但世上永远好人多,坏人少。许多风格高的请他私试(群居而赋谓私试),立即在洛阳名声越来越响,连“关节”(互相吹捧为还往,造请权贵提拨评价为关节)都省了。

现在王画这一请要增加多少印象分?

王画欣赏他有些洒脱外,也是无奈。虽然现在没有一个人打搅他,让他喜欢。可真高处不胜寒?也不大好。这是放出一个信号。多少要唱和一下。就是以后到官场上也不能太清高,更不能太孤居。不然就是第一大佬也会让手下架空。

但这事给了他灵感了。于是他就着名声的乌虚子有,开始做起了文章。做完了这篇赋文后,诗,一笔而就。贴经同样速度也很快。都摸了两辈子国学经曲。

又检查一次,确实无误会交卷。

看到这里,这个员外郎更加满意。小子,有前途,别看他与七姓斗才,可不好虚名。如果换作一般人,看到有人前考完了。自己还没有考完,并且隐约地背负着大唐第一才子的身份,最少是第一奇才的身份吧,肯定会急。

王画并没有任何焦燥的情绪。凭借这一点,以后前途也不可限量。

王画将试卷交上去,哗啦啦一下子,站出好几个人。王画一乐,敢情都在等我啊。于是拱手说道:“各位,久等了,跟我去喝茶。”

一听,有人急了,也交了试卷了。反正这一届是没戏了,什么古里古怪的考题。老子将什么经义都看过了,也没有找出对付逃户与东突厥的办法。还是跟这个王小二喝点茶,沾点光要紧。

走了一半。

出来后,看到李红与大凤三凤还站在哪里等。恰好,那个小张同志也出来了。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沾了多大好处,连忙过来施礼。

王画还礼,开玩笑,那是以后唐朝有名的宰相,然后说道:“正好,咱们一道到我栖居的府上喝茶。”

这个喝茶,现在也有讲究,可以理解成单纯的喝茶,可以理解成借机聊聊天。这么多生员在一起,也不是真正喝茶了。免不了吟诗唱和。于是一道到了相王府。

李持盈跑出来了,问道:“二郎,考得如何?”

“还行吧。”

一个小萝莉,也没有人注意。连声招呼也没有打。但李红说话了,她说道:“郡主,放心吧,二郎一定高中榜首的。”

“别。”王画差点让她气死,高中榜首背下说,悄悄说,你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就这么喊出来,况且这些都是生员,会有什么想法。他说道:“李红,没有绝对的事,还是等到结果出来再说吧。”

王画还真小心了。真没有生员计较。如果王画不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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